眼看她就要被捅成馬窩蜂,哪知這些兵刃到了靠近她嬌軀不足半寸處時。突然之間全都扭曲起來,折的折,斷的斷,扁的扁,掉的掉,衆馬上騎士有如著魔般,也不由自主地向中心目標飛去。
“啊。”一聲聲的慘叫傳來。
宗禪和令子傑同時呼出一聲,“《失落空間》!”
魔女即秀夷正是使出《失落空間》的,將這些想佔她便宜的前狂沙幫弟子給擊殺的。
以她的嬌軀爲重點的地方,立即生成一道漩渦,向四周擴散開去。
不要說人,就連那五匹馬兒,即秀夷都沒有放過。
魔勁一送,人死骨折,馬死拋屍,重重地摔在地上,剛纔還色迷迷,鬧哄哄的戰隊,現在已經成爲長眠在城門口處的鬼魂。反差之大,讓人不覺唏噓。
施方纔見魔女即秀夷只露出這麼一手,就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不過他在巴林國內的勢力,遠不止面前這點人,立即大手一揮,下令讓人到內城去報信,自己則帶著人馬,指揮著另外二十多騎向即秀夷殺了過來。
“砰砰!”連擊加上重擊,無數的人頭,被即秀夷像摘星星一樣,用魔勁給扭了下來。馬匹失去主人,同時受到驚嚇,四處亂竄,走了個沒蹤影。
魔女即秀夷再妙手開花,以《魔鳳寶典》的招式,擊殺了另外十多名一等一的幫派高手,施方纔的身邊,只剩下三騎不到。
宗禪和令子傑皆呼出一口冷氣,爲魔女所造的殺戮大叫可惜。
他們雖然同情這些手上沾滿血債的殺手,不過此時顯然不便插手,更不能插手,否則只會將事情弄得更加的糟糕。
還好內城增援的部隊很快開到,清一色的全部都是騎兵。
施方纔大手一揮,將震驚壓下,緩過神來之時,立即命令道:“給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下。殺光他們,殺!”
上百騎立即朝城門口三人涌來。
魔女即秀夷露出一個“不好意思連累你們。”的表情,“這回我真要走了。”
宗禪兩人大感無語,再細看時,即秀夷的兩隻玉臂,已經有如天羅妙舞般,從衆馬上騎士的戰刀之中穿出。她的《魔鳳寶典》魔功所到之處,無不人仰馬翻。敵人在戰陣不整的情況下亂成一堆,居然沒有一個人阻截得了即秀夷。
宗禪望著魔女的嬌軀變成一個小點,駭然地道:“鎖仙陣的事情,就連你我兩人都知之甚少,魔女即秀夷又是怎麼知道的喲。”
令子傑一邊摳出離合劍,將旁邊一輛停在正門口處的馬車車蓋削掉,迎往一撥殺向他們的狂沙幫烏合之衆,大叫道:“這裡面肯定內有乾坤,指不定是魔後告訴她的。以照女派的能耐,他們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要打聽點事兒,更不是事。”
宗禪也將霸刀橫了過去,將把火氣撒在他們兩人身上不知死活的狂沙幫兩名殺手瞬間結果掉。
施方纔看來是不見棺材不下淚,不給顏色不收手。
宗禪的刀,配合上劍,兩人殺得興起,甘脆刀劍合璧,由城門口處的左手邊,一直殺到了通渠大道那邊去。
靠邊的街道酒肆林立,卻沒有一個看守的人,連掌櫃的都不在,城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不會變成這樣。
宗禪順手操起路邊酒桌上的酒壺,大灌兩口,遞向令子傑。長嘆一聲道:“好酒。”
令子傑也灌了一口,“施方纔還想篡位呢。”
宗禪笑道:“那我就給他整點更加厲害的。”
令子傑驚訝道:“玄老不是讓你幫忙帶好他的烏合之衆嗎。”
宗禪笑道:“他也說過,如果施方纔他們不聽勸阻,不肯放下屠刀,則必須得予以矯正,哪怕流血也在所不惜。”
三記慘叫,從桌子下被離合劍插地下傳來。
但敵人在臨死之前,仍舊把刀劍像擲暗器一樣朝他們飛來。一副拼死也要頑抗到底的樣子。
宗禪的霸刀立即再送上兩記刀浪,桌碎木飛,下邊的聲音再也沒有傳來。
接著兩人從左右兩邊的門口處殺向這羣人數衆多的殺手。
宗禪照顧左邊的敵人,令子傑則在另外一邊應付施方纔等高手。
宗禪把喝光的酒壺運功送去,“蓬!”的一聲,被一人撞成了粉碎。那殺手身形一歪,從馬上斜斜地飛了出去。撞倒了另外一個殺手時,兩人互相噴血,五臟受損,摔倒之後再也沒有起來。可見宗禪的這一拋之威力有多巨大。
敵人被擊殺掉大約十多個後,宗禪一個倒翻,飛上棚屋頂端,朝令子傑打了一聲飛嘯,對方立即出飛了上去。
施方纔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大喝道:“蠢材,你們這一羣廢物。箭,用離火封魔箭射死他們。”
宗禪倒很想試一試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的熾白之氣和新點亮的第三重仙脈命魂究竟有多厲害。向令子傑使個眼色,兩人同時運起《無極神魂》。生出三重護盾,黃白相間的色澤,立即將兩人保護起來,剛好敵人的離火封魔箭射到。
“蓬!”“蓬!”
無數的勁箭帶著呼嘯的破風聲,奪命而來。
可惜遇到兩人身上的護盾,居然像火柴射在了牆壁上一樣,箭頭彎轉,箭身拆斷,全都掉在了大街上,頓時堆起一座燃燒的箭山。
“給我上。”施方纔還是不肯死心,對身邊的兩位死士下達命令。
兩名狂沙幫餘孽高手,立即脫離馬背,向宗禪兩人立身的棚屋頂端飛來。輕身功法頗有特色。
宗禪和令子傑故意暫不出手,待兩人靠近之時,離合劍和霸刀連對方瞅都沒有瞅到他們,紛紛施展出《無極神魂》的仙力,銳利的氣勁,立即刮體而過,兩名殺人如麻的狂沙幫好手,連人帶刃,被劈成幾截掉了下去。死狀極爲的恐怖。
施方纔呼出一口長氣,“快,快到城內去調人。讓高老和雷生也來。”
混亂之際,施方纔仍舊指揮有力,可見其在兵兇戰危之時,還是有點膽量的。不愧爲玄魔二老手下的爪牙級殺手。難怪一向自私且自負的玄魔二老也要對他加以重用,此人的確有些能耐。
敵人似乎完全不理會自己這方面人馬的損失般,在施方纔的命令下,踩著前面人的屍體,反而攻殺得更加歡暢。
宗禪眼角處濺了一滴敵人的鮮血,看上去有如兇神般捅出霸刀。剛好有人朝他背後擊至,令子傑看準時機,身子一弓,離合劍打著旋轉撇了過去。
右手劍,左手掌,同時解除了兩位偷襲宗禪的敵人,並在一柄長刺從下方擊向自己要害之時,一抓就將長刺擰成了麻花。
令子傑嘿嘿地向宗禪笑道:“看來人家施老大還是不肯交權服輸呢。”
宗禪連回應他的心情都沒有,全心全意投入到了以殺戮對殺戮的絞肉大戰裡去。
令子傑擰拆了對方的長矛,再將《無極神魂》的仙力順手送了出去,一股巨大如填山倒海的力量,立即傾入敵人的身子。
一陣骨節噼裡啪啦折斷之後的慘叫聲同時響起,前來支援的敵人未佔優勢。在地利上處於下風處,一堆後來者,皆受那長矛殺手的影響,頓時嘩啦啦的倒下一片。
宗禪見令子傑的這一招使得如此精彩,手心癢癢,霸刀藏勁不甩,等另外一邊的敵人,一氣攻上來五個之時。再將早已經聚集滿了自己的功力的一刀斬出。
一道白光像直浪般撲打過去,五名狂沙幫好手,立即像短線的風箏一樣飛下棚屋。
慘叫聲起,又死傷一大片。
令子傑返身望了宗禪一眼,見他雙眼有點暗紅,而且下手極爲猛烈,沒有半點留手的餘地,不由暗驚。
兩人一邊擊退攻向他們的敵人,終於在層檐處背靠著背之時,令子傑喘息一聲,道:“宗少,你好像失去了控制了。”
宗禪氣喘吁吁地道,“誰知道玄魔二老那兩個老小子。居然還藏有這樣的實力。我的天啊,敵人好像越來越多呢。像螞蟻一樣,怎麼殺也殺不完。”
令子傑點頭道:“我們上了人家的當了呢。施方纔那老小子想以車輪戰的戰法,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我們困死在這裡。”
宗禪搖頭道:“這樣下去可不行,單打獨鬥,他們沒有一個是我們的對手。就算是同時對付十幾二十個,也不成問題。關鍵在於敵人兵力越來越多,而我們的仙力和武技雖然卓越,但也抵不住如此大量的消耗。傑少,快想辦法。”
突然之間,兩把長斧向宗禪處劈斬過來。
宗禪大喝一聲,“又是斧頭。”
幕地突然間向左邊斜斜飛了過去,讓過兩把利斧的偷襲。接著霸刀迴旋,大笑道:“雷小子你終於來了。”
那使斧頭的大漢一身板實的肌肉,臉上抹了一條彩色的油漆一樣的東西。
兩斧見沒有擊中宗禪,大喝一聲,“你還認得爺爺,看爺爺怎麼斧劈孫子。”
令子傑怒喝道:“他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