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梯口,卻又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了燕不開,壞笑的說道,“我看,你最好乖乖的待在這里,否則,以后恐怕就沒夜宵的優待了!”說著,嘴角帶著笑容,走上了二樓。
見九尾狐徹底上了二樓,燕不開這才放松下來,在大堂里溜達著。
“這九尾狐,就喜歡動不動威脅別人,本小姐才不吃他那一套呢!”說著,燕不開環視整個大堂,心里還是暗暗盤算著,應該怎么逃出這個舒服的牢籠。
不過,燕不開正想著,突然腦海里閃過九尾狐說的那些話,說現在已是夜里的時間了?
那既然是夜里,便應該是島民進入城堡的時間,卻為何,沒有見到任何人的出現?唯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島民,也就只有青童這個家伙了。
原來還以為他是一個幫助九尾狐,助紂為虐的壞蛋,可是現在看來,心里卻對他有了一些同情,畢竟,他是因為想要保護島民,才會不得已這樣做的。
燕不開的思緒越飄越遠,正想著,相凡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相凡,你怎么出來了?”燕不開對上宗禪慵懶的倚靠在墻旁,顯得有些古怪。
被燕不開這么一叫,宗禪別過臉,側臉看向了燕不開,冷冷的開口回答道,“我這出來,還不是因為你。”說著,宗禪走向了燕不開,接著呢喃道,“要不是擔心你半夜又想要逃跑,我至于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里來嗎?”
“其實,其實我沒有想要逃跑,我是因為。”對上宗禪的責罵,燕不開像極了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低著頭,支支吾吾的回答著,卻又沒有說出什么所以然來。
“是因為肚子餓了吧!”宗禪突然爽朗的笑了一聲,看向了燕不開,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如果要逃跑,只怕選擇大堂這條道路,豈不是自投羅網,乖乖被九尾狐發現。
“不,不是。”燕不開正打算狡辯,讓相凡看到自己這樣餓肚子,大半夜起來找食物的樣子,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可是,燕不開正辯解到一半,這肚子又開始咕咕叫起來了!瞬間就暴露了自己說的是謊話!不過,這肚子怎么總是這樣,早不叫,晚不叫的!剛才被九尾狐發現是這樣,現在被相凡猜到,也是這樣!
看來,自己這回是徹底丟人了!
“肚子都叫了,還說不是!”宗禪壞笑的指了指燕不開咕咕叫的肚子,心里感覺甚是好笑,卻又不清楚,究竟笑點在哪。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燕不開連忙笑著扯開話題,看向了宗禪,開口吃驚的說道,“相凡,你知道嗎?今天晚上陶笛聲沒有響,而且,島民們也沒有來。”
被燕不開這么一提醒,宗禪才發現了這個問題,“怎么會這樣,之前每夜島民都一定會來城堡的,現在卻成了這樣,難道。”說到這里,宗禪的心里起了疑惑,難道從一開始,這島民來到城堡,都是九尾狐引自己進入圈套的第一步。
正在宗禪疑惑時,后面突然出現了青童,“其實,這以前的每個晚上,島民們確實都要來這里打掃衛生的,可是,就在剛才,主人吩咐了,以后就不用他們了。”說著,青童走到宗禪的面前。
“不用他們了?”燕不開疑惑的開口,看向了青童,開口問道,“那這以后不用他們了,誰來打掃衛生?”想到這里,燕不開的心里滑過了一絲的不安,該不會是要。
順著燕不開的問題,青童微微扭頭,看向了燕不開,“主人說了,既然城堡里有你們三個,那就由你們來打掃衛生,從明天開始。”
“為什么?”宗禪和燕不開兩人都大吃一驚,大聲叫喊道,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要知道,這個城堡看起來本就已經很大了,進入里面之后,會發現很大,而且樓層眾多,每個樓層又有許多的房間,這要是要打掃起來,怎么著都要花上半天的時間!
對上兩人吃驚的表情,以及那樣極不情愿的樣子,青童怪笑了一聲,“主人說了,你們三個在這里生活,總不能白白吃飯,所以,總還是要做些家務。”
本來就不情愿的燕不開,聽到青童這樣的理由,就更是不情愿了,不樂意的開口回答道,“不就待在這里嘛!又不是我們樂意的,我們完全可以不待這里,現在就走。”說著,燕不開邁開步子,就要離開城堡。
燕不開走出幾步,青童轉過身,悠閑自在的開口說道,“‘沒事,在這個城堡里,你可以隨時想要離開,為了提防你離開,主人已經在城堡的四周都設下了防線,除了主人,否則根本就出不去。”
“這九尾狐怎么這樣!”本來還是想借機溜走的燕不開,被青童這么一說,頓時就苦笑不得了,沒想到,這九尾狐本來自己就妖道修為高強,現在為了防止自己逃走,更是煞費苦心。
看來,自己不會是真的要在這個城堡里生活一輩子吧!
誰能來救救我啊?
而此時,張太兮帶著眾多的手下,以及付老,來到了白骨山。
這白骨山和之前一樣,已經沒了模樣,只留下原來的荒地,沒有任何的線索可尋,張太兮和付老等人便很快離開了。
張太兮等人又來到了衙門,不過,奇怪的是,這之前被衙門收押的劉坤,卻已經死去了。
“你說什么,劉坤死了?”付老有些驚訝的看向眼前一個衙役,一把直接將他的衣領抓起,嚇得衙役腿都哆嗦,以為是遇到了什么不好惹的高手。
“是,是啊!就在劉坤被收押后的第二天,兄弟們去給他送飯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死了。”衙役害怕付老,連忙如實稟告。
“他是怎么死的?”付老抓著衙役的衣領,依舊不放,開口問道。
衙役使勁的搖著頭,連忙回答道,“我,我不知道啊!”自己就是個普通的衙役,劉坤死了之后,縣令老爺又不想惹麻煩,就讓人給處理了,自己又怎么敢多問。
“這犯人是怎么死的,你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張太兮見衙役的回答,上前也是同樣的質問,“這犯人究竟是畏罪自殺,還是這背后另有兇手,你們都不查清楚,是怎么辦案的!”說著,張太兮順著付老的手,狠狠將衙役丟到了一旁。
里面,聽見吵鬧聲的其他衙役,以及縣令,也紛紛都跑了出來,一囔囔道,“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在衙門門口亂喊亂叫,不想活了嗎?”說著,一個肥頭大耳模樣的縣令走了出來。
縣令傲然仰著頭,正四下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眼神一直瞥過了付老,還是一臉驕傲的模樣,一直到了張太兮的身上,這才頓時大驚失色,呆愣了一會兒,連忙就湊了上去。
一副拍馬屁似的嘴,微微彎著腰,笑呵呵的說道,“淮東王,是什么案子,把您給請來了!來來來,快往屋里請,這外面風大!”說著,就要迎張太兮進衙門。
可是,張太兮哪有這個心情,再者,他本來就不喜歡這些只會拍馬屁的下屬,自然面對縣令更是沒有好臉色。
“不用了,我來這里,是有個案子,想要問你。”張太兮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對這些人,在這里多待一會兒,那都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見是因為案子,縣令的臉上有些變了顏色,但還是笑著開口,“不知道,淮東王您來,是因為什么案子?”
自己平日里辦過的案子有不少,那最近的,也是最轟動的,就是不久前的滅門慘案了,可是,這抓到的兇手劉坤已經死了,自己也是在案子的宗卷上寫著畏罪自殺。
這要是讓淮東王查起來,知道自己是隨意結束了案子,這可怎么了得,搞不好,自己的官位可就要不保了。
“我們要調查最近的那宗滅門慘案,聽說,這兇手已經在牢里死了,可有調查,是因為什么原因?”張太兮對上縣令有些驚慌的表情,就知道這縣令一定有什么過錯之處,才會擔心自己前來查案。
那么,這個劉坤就像付老所說的那樣,沒有那么簡單了,他僅僅只是一枚棋子,而他背后的黑手,才是真正的重點。
果然,這淮東王是為了這滅門慘案而來的,“這滅門慘案的兇手名叫劉坤,在被捕當天晚上,就上吊自殺了。”縣令一臉的傻笑,有些心虛的回答道。
“自殺了?”張太兮對上縣令的傻笑,對于這樣的回答,充滿了懷疑,“那為什么有人說,這劉坤是第二天才被發現的,如果是真的畏罪自殺,那可有讓人檢驗他的尸體?”說著,張太兮微微一眼,瞥了剛才那個衙役。
張太兮這樣一眼,縣令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家伙,眼睛怒視他,但還是要顧及張太兮的存在,不敢馬上發飆。
見縣令的眼神,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張太兮又很快開口問道,“可否帶我們去看一下劉坤的尸體?”雖然表面上是客氣的話語,但是,在縣令聽來,卻是很清楚的命令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