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想抓死我?你造化還不夠!”端木一聲嘿笑,大鐮刀一揮,一片門板一樣大的刀光,便狠狠地掃向了面前這只母夜叉。
那母夜叉雖然皮堅骨硬,但是,卻也看出來,端木那大鐮刀不是凡品,不敢硬碰硬,嗖地一聲,從原地消失,施展了瞬移的手段,想要抽冷子再襲端木。
只是,哪知道,端木見了這一幕,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濃了。
只見空間一陣波動,端木也瞬間消失。
下一刻再出現(xiàn)時,已然化身那高大的天鬼之軀,直接出現(xiàn)在了母夜叉面前。渾身骨節(jié)咔咔作響,不懷好意地笑道:“在我面前瞬移,你還嫩了點吧?”
“??!”那飛天母夜叉沒想到啊,端木的遁術(shù)竟然比自己還厲害,母夜叉一聲尖叫,嗖地一聲身形又動了。
可是,再度落地之際,卻是差點一頭撞上了端木那巨大的鬼身。
竟是端木穿越虛空,后發(fā)而先至。
母夜叉大驚失色,作為飛天夜叉,最大的仰仗,就是可以瞬移,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再加上鬼爪尖利,無堅不摧。因而,可謂所向披靡。
只是,可惜的是,這兩項殺手锏,都拿端木一點辦法沒有,端木如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隨形,如貓戲鼠。
母夜叉倒了大霉,連番瞬移,也依舊逃不過端木,到最后,母夜叉齜牙咧嘴,簡直恨極,瞬移的速度都慢了下來,端木卻是玩兒一樣地跟在它后面。
“怎么?不跑了?玩夠了?”端木一聲冷笑,大鐮刀高高馭起,刷,一刀就狠狠劈向了那母夜叉。
母夜叉一齜牙,便再度瞬移逃開。
只是,母夜叉論起武技經(jīng)驗,怎么可能是端木的對手?
精通武技和遁術(shù)的端木,在剛剛貓戲老鼠一般的那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便已經(jīng)把母夜叉的瞬移路子摸得透透的了。
剛剛那一刀,根本只是虛招兒,如今,舉重若輕地刀柄一旋,那刀光便驟然改變了方向,烏黑的刀光,帶著割裂空氣的爆鳴,便正攔在了那只母夜叉的瞬移退路之上。
外人看去,就像是母夜叉主動撞上了端木的大刀一般。
“噗哧”一聲悶響,大鐮刀正切在了母夜叉的大腿上。
那原本刀槍不入的黑綠色皮肉,在那鐮刀之下,卻是如同敗革一般,被割開了。
一股漆黑如墨的血液,噴涌而出。
“嗷”一聲尖叫,那母夜叉猛地一縮身體,就要擺脫端木的刀光。
可是,端木是誰啊,那是前武圣啊,怎么可能刀下留人?
右手一帶,猛一較力,鐮刀一個回旋,便齊刷刷地旋掉了那母夜叉的一條大腿。
“??!”母夜叉一聲慘號,背后翅翼急閃,維持著自己不倒,但是,瘦骨嶙峋的腿,卻只剩下了一條,汩汩的黑血,不停地從其傷口處流出。
端木嘿然一笑,正要乘勝追擊,就此結(jié)果了這母夜叉,哪知道,就在這一刻,卻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那母夜叉的黑血,流過了大鐮刀之際,竟然無聲無息地被鐮
刀吸了進去。
“咦?這鐮刀是怎么了?有異變?”端木心頭狠狠一動。
那少了一只腿的母夜叉,痛徹骨髓,卻也發(fā)了狠,銅鈴般的眼睛狠狠一瞪,獠牙一齜,突然間黑漆漆的爪子狠狠地往頭頂一抓,嘴里一聲長嘯。
那嘯聲尖利高亢,直直地要鉆透人的耳膜一般。
伴隨著那嘯聲,這母夜叉頭頂?shù)哪邱劮逡话愕拇蟀?,已然被它抓得崩裂開來,一道道黑絲,緩緩溢出,眨眼工夫,便在那母夜叉身周,形成了一個黑色護罩,如同一只黑色的巨繭一樣,包裹了母夜叉的身形。
這種黑絲,名為“陰冥絲”,是飛天夜叉獨有的一種東西,傷人于無形,一旦進入人體,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腐蝕人的五臟六腑,把大活人變成僵尸。而一旦形成這種巨繭,那更是堅韌至極,乃是飛天夜叉?zhèn)兊淖员=^技。
這只飛天母夜叉眼見著敵不過端木,也就出了絕招,抓破了自己的腦門,放出了所有的陰冥絲,護住自己,就要逃之夭夭。
端木一見了這黑色巨繭,哪還會不明白這母夜叉的意圖?來不及思索死神鐮刀的異變,一揮大刀,狠狠地又斬向了這只母夜叉。
那母夜叉此刻,卻是有恃無恐,一聲冷笑,裹著那黑色的巨繭,便肉翅急閃,就要瞬移離去。自忖有了這陰冥絲的護體,足以供自己逃走。
哪知道,這如意算盤卻是徹底打錯了。
那死神鐮刀,割裂了空氣,呼嘯而來,烏黑的刀光,如同匹練一般,斬在了那黑色巨繭之上。
“噗哧”又是一聲悶響,那以堅韌著稱的陰冥絲,竟然便徹底被割裂開來。
“??!”飛天母夜叉聽得這悶響,簡直魂飛魄散,銅鈴般的眼睛里直到此刻,終是現(xiàn)出了無盡的驚恐,嗖地一聲,果斷鉆出了那陰冥絲巨繭,急速逃竄。
只是就在這一刻,蕭逸手中的那死神鐮刀,竟是突然間自動飛掠了起來,如同一條烏龍一般,從后急襲向了那飛天母夜叉。
“嗤!”刀刃割裂母夜叉身體,那種如中敗革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母夜叉一聲凄厲的慘呼,竟然被那自動飛掠出的死神鐮刀,一刀正中后背,深深地割入了的身體。
與此同時,刀上烏光一閃,死神的鐮刀,竟然如同活物一般,急速地吸收起母夜叉體內(nèi)那漆黑的血液來。
也就幾秒鐘的功夫,那母夜叉凄厲的慘呼,戛然而止。
再看那母夜叉,已然被吸的渾身干癟,徹底成了一具干尸,空蕩蕩地掛在鐮刀刀刃之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鐮刀自動飛出的那一刻,端木目瞪口呆,但是,此刻他卻是隱隱感覺到了死神鐮刀之內(nèi),竟然傳來了一抹興奮之意,仿佛飽吸了那母夜叉的一身陰血之后,沉寂了良久的死神鐮刀,終于活過來了。
“啊,這鐮刀果然有異變!”端木心念急轉(zhuǎn),片刻之后,卻是一陣狂喜。
這大鐮刀,當初蕭逸得到之際,知道其不凡,但是,無論是蕭逸還是端木,都溝通不起這鐮刀之內(nèi)的器靈。這
么一柄死神鐮刀,一直被端木以純武器在使用,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這一段時間,端木也無數(shù)次地試著催動鐮刀,都毫無反應(yīng),哪知道,今天這鐮刀竟然自己動了。而且,一下子就吸干了一只飛天母夜叉。
感受著鐮刀之內(nèi)那隱隱的興奮,端木終是從狂喜中醒轉(zhuǎn),神識即刻奔涌而出,探入了鐮刀之內(nèi),第一時間,在這鐮刀之內(nèi),密密麻麻地打下了自己的神識。
頃刻間,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出現(xiàn)在了端木的心頭,與此同時,也更加強烈地感受到了,刀內(nèi)的那股嗜血的興奮之意。
“原來,你喜歡吸收陰血!”端木哈哈一笑,卻是一轉(zhuǎn)頭,大聲對蕭逸和咕嚕叫道,“蕭逸,咕嚕,把那兩只母夜叉留給我!”
而那邊廂的蕭逸和咕嚕,早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占了上風。
蕭逸的三昧真火和咕嚕的南明離火,幾乎連成了一片,兩種奇火,哪一種都是專克陰邪鬼物。
飛天夜叉真是倒了大霉,被一片火海,封鎖了所有退路,渾身刀槍不入的皮肉,稍稍沾染上一星半點火焰,便發(fā)出了一陣陣滋滋啦啦的烤肉的聲響。
飛天母夜叉靈智早開,知道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采補的事兒,恐是不成了,再這樣下去,小命都得不保。
“嗷!”兩只母夜叉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點頭,一聲大喝,就要拼死逃離。
蕭逸和咕嚕,焉能讓其走脫?精神一振,就要合力結(jié)果了這兩只母夜叉。
就在此際,卻是聽到了端木的喊聲。
蕭逸和咕嚕,不由得就是一頓。
端木伴隨著那聲大喝,已然提著大鐮刀,掠了過來,二話不多說,一抖手,鐮刀飛縱而出,直取那兩個母夜叉。
倆母夜叉已然是強弩之末,一扭頭之際,只聽得兩聲悶響相繼響起。
“快走!”其中一個母夜叉還兀自叫道。
可是,叫聲未絕,卻是覺得胸口一片冰涼,低頭一看,一柄烏亮的鐮刀,正洞穿了胸口,竟是一刀之下,把兩只母夜叉串在了一起。
兩只母夜叉如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樣,四肢狂蹬,慘叫連連。
下一秒,便俱都感覺到從那刀上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吸力,渾身的陰血都被吸進去了。
兩只母夜叉目眥俱裂,尖叫聲亦是戛然而止,下一刻,已然變成了兩具干尸。
刀身一抖,那烏黑錚亮的死神鐮刀,抖落了那兩具干尸,空中一個盤旋,落回到了端木手中。
“哈哈哈,仙器!這鐮刀終于恢復(fù)到仙器的級別了!老子終于有一柄仙器了!這趟上古廢墟不白來!”端木哈哈大笑,狂喜至極,大笑聲震得整個石穴,都轟轟直響。
這一幕,完全出乎蕭逸的意料,這柄死神鐮刀的情況,蕭逸和端木一樣清楚,卻是沒想到,這一刻,死神鐮刀竟然活過來了,吸干了三只母夜叉之后,徹底恢復(fù)到了仙器級別。
只是,那通體的陰寒死氣,讓蕭逸都望而生畏,也就是端木的天鬼之軀,不受死氣侵染,才能施展起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