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字真言的來歷很神秘,就是連張家的繼承者都難以說得清楚,更不用張三彪這個初中畢業(yè)就輟學的傢伙了,但這五字真言若是真正要歸納起來恐怕也只能用‘集大成’來形容,可以說是從華夏衆(zhòng)多奇門遁甲之術中提煉而出的精華。
這竊字正是五字訣中的一訣,據(jù)張家祖先口口相傳中,更是被稱之爲“綠林奇術”具無所不能竊的神通,甚至有傳言稱煉竊字訣達大乘者,更可有偷天換日逆奪國運的大神通!
當然,什麼偷天換日之類的高端大氣上檔次手段,現(xiàn)在暫時與張三彪這個俗人無緣,他要求不高,只需要‘小小的’在這賭桌上偷幾張牌即可。
衆(zhòng)人看著張三彪一隻手按住牌口中還唸唸有詞的模樣都是有點哭笑不得,不禁想到這小子難道還能生生的把牌給變了不成?
黑桃陳更是露出了一縷不屑的冷笑,之所以他能得‘黑桃陳’這個雅號,靠的就是神乎其神的千術!
要知道他當年在當年的一場驚天豪賭中,在場近百人的眼皮子底下,將龍輝也就是龍玄一的父親換得一手好牌,最終讓龍輝贏下近億身價,正是當年換了一張關鍵性的黑套A所以便得此雅號,可以說龍家父子能有今天與黑桃陳有不小的關係。
無疑,黑桃陳是個出千‘大師’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但因起手段高超,沒有任何證據(jù),就連在高速高倍攝影機面都難露出馬腳,所以更別提僅僅靠肉眼想要抓住他的小辮子,也因此在私底下要想讓黑桃陳出馬價碼也是高得驚人,最起碼都得是八位數(shù)纔有可能請得動。
不過呢,龍玄一既然是龍輝的兒子,自然黑桃陳也就賣了幾分面子,所以纔有瞭如今這副局面,讓張三彪這個不明真相的孩子深陷其中,‘被髮了’三條K卻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嘿,老頭兒你覺得你的千術很厲害嗎?如果要俺說這只是登不上臺面的小道呢?”張三彪忽然開口道,這一開口頓時讓四周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黑桃陳不屑的搖頭,似乎根本就不把張三彪放在眼裡,而其他人自然是明白其中的貓膩,只不過等到張三彪將這層窗戶紙給戳破後,臉上還是有些古怪,心道這傢伙難道就這麼不知死活?
在他們看來興許張上彪肯跪下來磕幾個響頭什麼的,按龍玄一的個性來說可能還真能放他一馬,但他居然把這事兒都說了出來,豈不是自絕生路?
“今天,算你們狠!以後千萬別落在我東方月手裡,要不然……”
東方月還沒說完便被李青冷哼打斷:“呵呵,聽說東方先生不是被逐出了東方世家嗎?怎麼先還有興趣放這等狠話?是不是有點心疼輸?shù)倪@小幾百萬,要不大爺我賞你一點?”
將手邊的一堆籌碼往東方月面前一扔,道:“大爺我賞你的,拿去打車吧。”
“你!”
東方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表面上滿腔怒意,實則心裡有的只是無奈,說到底他只是東方世家的一枚棄子而已,這些人之所以讓他參加這場賭局,其實際便是觀察他是否還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虎爺,我們走!我看他們今天誰敢動你?”東方月赤
紅著臉怒道,準備扯著還在位子上發(fā)呆的張三彪走人。李青見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想這樣輕鬆的就走掉嗎?你認爲可能?”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東方月沉聲道,手已經(jīng)摸到了撇在腰間的五四式手槍,做好了殺出一條血路的準備的。
“哼,給臉不要臉,難不成還準備跟我騰龍會大幹一場!?”
沒曾想李青更是直接,當即便掏出了一把手槍,嚇得剛被張三彪大力揉胸的小美一連驚叫,如同八爪魚一般死死的抱住張三彪,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九二式警槍?好大的膽子!這南雲(yún)城警局是吃翔長大的嗎?”張三彪眉頭一蹙,喃喃道。
沒想到李青這混黑的大佬竟然如此囂張,手中握著的居然還是一把警槍,只不過被抹去了編號,但從這裡便可以看出騰龍會在南雲(yún)城的勢力到底有多麼龐大。
“李堂主把槍放下。”龍玄一開口道,同時掀開了自己的底牌,張三彪和東方月頓時怒意衆(zhòng)生,果然是三張A一點懸念都沒有,被他龍玄一狠狠的擺了一道好的。
“恩恩,玄一哥說得是,怎麼能這麼對待人家東方大少爺呢——雖然只是個毫無利用價值的公子哥兒。”李天大笑著收起警槍,如同貓戲老鼠一般的看著張三彪和東方月兩個人。
不過,在李青眼裡張三彪這個男人的神情卻有些古怪,臉上的怒意怎麼看都像是……裝的!?李青瞬間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實在想不出這混小子還有什麼可能會掀出半點風浪的理由。
“曰你們的大爺,大爺我坐這麼久了,‘阿尼瑪牌’價值好幾萬大洋的西裝都要坐壞了,這到好敢情尼瑪?shù)囊粠腿税盐覐埲氘敽锼#繓|方小子你說虎爺我像屬猴子的?”
張三彪心疼的整理了一下坐得有些褶皺的阿瑪尼西裝,又指著自己的臉衝面色難堪的東方月說道。看著瞪大著眼,張大嘴巴的張三彪,東方月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還真想說虎爺這時著實有幾分像猴。
“虎爺,你走吧,相信我這裡我擔著,他們不敢拿我做什麼。”東方月無可奈何的說道,很後悔帶張三彪來帝豪賭場,要是不來這裡也就不可能會發(fā)生這些事情。
張三彪聞言心頭一暖,雖然他也就認識東方月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但可以看得出這小子就算是長得比他帥那麼一丁點,不過到是爲人厚道,很重情義,光這一點對他張三彪來說也就足夠了,這個朋友確實值得結(jié)交。
“喂,我說你是看不起你虎爺嗎?”
張三彪一臉不爽的說道,東方月有苦說不出,種種跡象表明他這個虎爺不是普通人,這其實說的是將來不會是普通角色,而現(xiàn)在呢?就算具有一些特質(zhì),但無根之萍又能怎麼樣呢?
“你大爺?shù)木瓦B你的不相信我了,這世界他孃的還真是沒有愛了。”張三彪誇張得捶胸頓足,隨手又是捏了幾下不敢出聲的小美胸部。
這場景簡直讓人無語,恐怕也就只有張三彪這頭牲口在這種危機關頭才能做得出來,其實這對他虎爺來說女人豐胸翹臀什麼的最能減壓了……
“得得得——打臉時間到了。”
就在東方月已經(jīng)做好最壞準備時,張三彪?yún)s忽然搖頭晃腦的將小美抱起來放在了一邊,自己揹負著雙手看向黑桃陳和龍玄一,同時又是那股讓龍玄一變色的氣質(zhì)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
“那尊‘心頭神’背對衆(zhòng)生究竟爲何,恐怕我現(xiàn)在是悟出了一絲聖理了。”
張三彪輕聲低語道,宛若一個文弱的書生在叢林月下淺淺吟詩,轉(zhuǎn)身眺望落地窗外繁華的南雲(yún)城市中心,這一刻不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錯愕,看著張三彪的背影居然有種難以讓人接近的敬畏。
而被張三彪各種放肆的小美更是已經(jīng)看癡了,臉頰泛紅心語:“要是這安全感屬於我葉曉美該多好……可是他真的會喜歡我嗎?”
“裝神弄鬼的混小子!將手放過來,你李爺爺親自動手!”李青怒道,表面上的兇悍也掩蓋不住內(nèi)心中的惶恐。
“李堂主!”
這一刻,龍玄一終於是意識到了一股潛在的致命威脅已經(jīng)開始醞釀,而且這粒種子在以極爲迅猛的速度在生根發(fā)芽,恐怕要不了多久便會成長爲一株參天巨樹,而到時候毫無疑問將已爲時已晚!
龍玄一衝李青重重的點頭,瞬間撕開了僞裝已久的面具,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城府深沉的他很清楚要做什麼,他必須將這股威脅徹底的扼殺在搖籃中,而且砍掉張三彪的一隻手臂,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願賭服輸!將手卸下來老子回去當收藏品!”
李青這廝著實是個混黑的狠角色,毫不遲疑便抓起賭桌上的水果刀就衝著張三彪衝去。
“小心!”
“快閃開!”
東方月和小美驚呼道,然而張三彪去是恍若未聞,眼瞅著李青已經(jīng)殺到了張三彪的身後,所有人幾乎都快遇見到了鮮血飛濺和聲嘶力竭的慘叫。
“背對衆(zhòng)生只爲讓敵望其項背,難生抗衡之意,若是想得到尊重,便先其將敵敬畏!”
驀地,張三彪動了,突兀轉(zhuǎn)身,所有人都看見一個男人剛毅的面龐露出微笑,沒有半點面對尖刀該有的惶恐,如同俯視螻蟻一般的看著猛衝到身前的李青,有種驚人的氣魄壓得在場所有人幾乎呼吸停滯。
“你覺得你是什麼東西?做我的敵人——你還不夠格。”
張三彪往前輕輕的邁了一步,僅僅是往前走了一步,給人的感覺就仿似其獲得了新生,不畏不懼!
如同鐵鉗一般的手往前一探,而後一握,噗的一聲骨骼碎裂的脆響讓人心頭髮麻,李青提刀的那隻手掌被捏陳了雞爪狀,骨骼完全錯位!
然而這還沒有完,被重創(chuàng)的李青連一聲慘叫都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便被張三彪的手腕扼住了喉嚨,猛地往上一提,所有人都驚出了一陣冷汗,一個一百五六十斤的壯漢竟然如同擰小雞一般被人單手提了起來!
張三彪面帶笑容看向被舉起開始出現(xiàn)窒息癥狀的李青,說道:“請你的狗眼給老子瞪大一點,看看是誰輸了?”
說罷,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看向張三彪之前做的座位上,而此時他的底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掀了開來,衆(zhòng)人瞬間看了個真切,然後集體陷入了石化狀態(tài)……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