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一!?
張三彪只感覺腦袋瓜子裡一炸,大腦差點當機,這名字他怎麼又會不熟悉呢?這他孃的真可謂是戲劇化到了極點,恨不得立馬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真可謂是吹牛X吹到了點子上了,龍玄一什麼人?
騰龍集團CEO!而他張三彪什麼人?他張三彪今天剛剛通過了騰龍集團安保部門考覈,從簽下合同的那一刻起,他張三彪就是他龍玄一手下的一枚棋子!
但,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妹的,不管是從名義上來講,還是他孃的‘先來後到’上來說,他張三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備胎!
“龍……龍玄一?”張三彪嘴角直抽,這剛把話放出去,就中了頭獎,他張三彪不去買彩票真是可惜了。
“鄙人正是。”
龍玄一含笑道,顯得極有風度,伸出手就這麼在懸在半空,等著張三彪和他握手,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懷疑張三彪不給他這個面子。
就算他張三彪再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再怎麼不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卻是明白一個道理,要想在這南雲(yún)城一畝三分地混,或者說在騰龍集團混又怎麼能不低頭呢?
“咳咳……你好,俺叫張三彪。”張三彪乾笑道。
兩隻有力的手就這麼輕輕一握,握手的力道不大,竟讓張三彪這個很犢子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這股壓力並非力量上的,而是一種身居高位者的氣勢。
這種感覺讓他很熟悉,也只有在他那個難得回幾次家,整天到晚嬉皮笑臉的舅舅身上纔有過。此時此刻,他張三彪自己的表情簡直就與那些追到鄉(xiāng)下求他舅舅辦事的人一模一樣,幾分惶恐,幾分驚懼。
“弓長張,張三彪?”龍玄一有些好奇道,一對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亮芒,五官棱廓分明,俊朗中極具成熟氣質(zhì)。
“他奶奶的,都說大反派長得跟烏鴉似的,看來也不全部是這樣的啊?”張三彪突發(fā)奇想,龍玄一的樣貌與他想象中反差大得沒譜。
“朋友?”龍玄一蹙了蹙眉。
“哦,對,對就是這麼叫的。”
張三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點頭說是。
“張小哥這是要走了嗎?”龍玄一問道,他的神色沒有任何波動,就好像之前根本沒聽見張三彪說了一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張三彪只感覺壓力山大,這真叫他進退兩難,走了就等於是他虎爺慫了,這不走豈不是要任人玩弄。他可沒有自大到自己一小小的保安,能和人家一個身家N個零的CEO抗衡,更何況名義上還是在人家手下做事。
先前被張三彪各種玩弄的金大少陰測測的笑了,從侍者那裡拿來一隻上好的伊科巴雪茄,恭恭敬敬的遞到了龍玄一的身前:“玄一哥,請。”
龍玄一點頭,非常有涵養(yǎng)的說了聲謝謝,上位者的氣勢盡顯,這就是暴發(fā)戶與真正的貴族之
間的差距。
龍玄一依舊是如同古井不波的看著張三彪,顯得很有耐心的注視著陰晴不定的張三彪。
整個大廳都是南雲(yún)城有些身份的人物,一齊將目光投向張三彪這個頗有草莽氣質(zhì)的年輕人,眼神中衝滿了貓戲老鼠戲謔。
如果說,這大廳之內(nèi)就是南雲(yún)城食物鏈的上層,那麼像張三彪這種無根之萍,註定就是被獵食的對象。
“孃的,這是在叫我做選擇題啊。”張三彪暗歎一聲,瞬間就在各種目光中悟出了一些東西,他算是懂了,這一刻他張三彪若真是轉(zhuǎn)身就走了,也根本不會遇到什麼危險,金立德那混蛋也不會再找他報復。
但是,他張三彪若真是慫了這一次!
註定將難以在南雲(yún)城混出個人模狗樣!等於是一道決定命運的選擇題,同樣也可能是一個機會,雖然這個機會可能會讓他輸?shù)靡粩T地。
張三彪轉(zhuǎn)過去半邊的身子,徒然一轉(zhuǎn),一對虎眸充滿野性,如同利劍一般直視龍玄一,沉聲道:“走?走哪裡去?俺張三彪還沒玩夠呢!”
衆(zhòng)人倒吸一口涼氣,敢這麼對騰龍集團CEO這麼說話的,他張三彪算是極少數(shù)中的極少數(shù),眼下這一幕完全可以作爲茶飯後的談資了,同時張三彪這個名字也是被人暗暗記在了心上,很是好奇這人到底是何妨神聖。
強龍過境?亦或是虎頭蛇一條?這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哦,那就是請吧。”龍玄一眼前一亮,仿似在張三彪身上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非常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玩就玩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張三彪在心裡嘟嚷了一聲,往VIP賭廳走去。
什麼叫打光腳?他張三彪就是,甚至可以說是打著光腳板登堂又入室的大吊絲!
推門而入後,張三彪才發(fā)覺這裡面別有洞天,完全不想大廳一般是敞開式的,這裡面而是一件接著一件的包間,而且每間賭房的級別還不一樣。
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之前大廳玩的那些真心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這VIP賭廳纔是真正的銷金窟,光從精美的裝潢上就可見一二,比大廳外少了幾分土豪氣,多了幾分雅緻,假山池澡這些東西看得張三彪一愣一愣的。
原本進入vip賭廳按照級別的不同,在帝豪註冊賭資最起碼也是七位數(shù)起,也就是說最起碼要有一張價值百萬的貴賓卡纔可以進這裡面體驗一二,只不過現(xiàn)在是有龍玄一在,當然也就免去了這些規(guī)矩。
“升龍廳?還霸氣的名字!”張三彪喃喃道,頭上一副印著燙金打字牌匾顯得很有氣勢,從包廂的規(guī)模上也就不難看出,這裡就是帝豪酒店最大的賭局!
“玄一哥你們慢慢玩,你也知道我這級別還不讓我來這裡的……”金立德尷尬的站在門口說道,在龍玄一的面前金大少完全就沒有半點脾氣,這讓張三彪不忌憚都不行。
“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要不
回頭我和你父親說一聲?”龍玄一說道,金立德連連擺手說不,顯然在這一點上,不可一世的金立德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呵呵,張兄弟你也是哦,要玩高——興一點哦。”金立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可不認爲張三彪這混蛋能在龍玄一面前掀出什麼浪花來。
張三彪乾笑了兩聲,無言以對,他這可真算是‘甕中捉鱉’而他就是那隻進了甕裡面的那隻王八了。
“請。”龍玄一客氣道,張三彪到不和他來這套虛與委蛇,心裡嘀咕道:“請就請,誰怕誰!?”也不客氣,擡腿就進了這升龍廳。
這升龍廳面積到也不大,有百米左右,一共七八個人圍成了一圈,絲毫沒發(fā)覺他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只不過讓張三彪大跌眼鏡的是,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各種票子和美女滿處都是的糜爛,相反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就和普通的高檔套房沒有多大區(qū)別。
“我?guī)郑详惸氵@混球該不是出千吧,這都第幾圈了,又讓我被那王八蛋給咬了!”
突然賭桌上的一個人牌一摔站了起來,指著荷官就是一通破口大罵,而那四五十歲一頭白髮的荷官也不動怒,一張臉根本就和桌上的撲克一般,根本就不搭理他。
其他賭客一陣好笑,調(diào)戲道:“黑桃陳要是都能幫人出千了,那人起碼得出多高的價碼啊?恐怕比你小子輸?shù)倪€多個十倍不止吧。”
“閉嘴!真是晦氣!”那人反駁了一句,又無奈的又坐了下來,繼續(xù)看牌下注。
剛到門口的張三彪一陣狐疑,越感覺有點不對,又往前走了幾步,眉心一跳,這尼瑪?shù)牟皇菛|方月那混小子嗎?
“我曰,你小子居然在這兒玩!?”
張三彪猛然一拍東方月的肩膀,差點沒把輸?shù)靡荒樛辽臇|方月給從凳子上嚇趴在地上,猛的一扭頭,一見眼前一濃眉大眼的漢子正衝他怪笑,一驚:“你怎麼來的?”
“你大爺?shù)模慊斢衷觞N不能來了?”張三彪一臉不屑道,其他賭客見到有陌生面孔進來升龍廳,頓時皆是蹙緊了眉頭。
不過,當看見張三彪一旁的龍玄一後,所以人都放下了心了。之前說有事先走的龍玄一去而復返就足夠說明問題了,這人是他帶過來的。
“你認識龍總?”東方月好奇道。
張三彪有點哭笑不得,難不成我會說俺在挖他牆角,然後又在小三翻身做主人的時候被人家逮了個現(xiàn)行?無奈的點了點頭,“算是吧。”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張三彪也是一陣疑惑,光從那動不動就被他坑十多二十萬的金家大少來看,能來升龍廳賭的,最起碼也得是像龍玄一這種級別的纔對啊。
怎麼……怎麼東方月這個算得上是他半個同事,而且同樣是在騰龍集團手下做事的人能參與這樣的賭局!?
頓時,張三彪有種抓狂的衝動,這事態(tài)似乎有些過於複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