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動魯莽,早知道劉瀟如此性格,兩名校醫就不會把他請過來了。
醫院中除了幾個醫生,還有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眼底深處都是對劉瀟的厭惡之色。
最先說話的那個醫生,不服氣的說道:“我們診斷不出來的病癥,你就能診斷出來了?”
醫生的臉上全都是輕蔑之色,他們動用了西醫最先進的儀器,并且還請出了老中醫插手,都沒有半分頭緒,他才不信劉瀟會有那種本事。
劉瀟神色中滿是不屑:“這種病癥還用診斷嗎?看一眼都知道是什么病。”
金絲眼鏡的中年人,終于忍不住說話了:“年輕人,話不要說的太滿,這病人連我院的西醫設備都檢測不出,還有中醫也都束手無策,你拿什么來診斷?”
劉瀟不以為然:“那是你們這里的中醫太差勁罷了。”
敢在淮揚市醫院,當著這么多醫生的面說出這種話的,劉瀟還是第一個。
金絲眼鏡中年人臉上露出一抹寒意,很不高興的說道:“真是說大話不怕卷了舌頭,你要是能治好這病人,我的淮揚市醫院連帶設備和員工都一起送給你,只怕你也沒有那個本事。”
在外圍早就聚了一大群護士,今天的病人們都忙完了護理,因此這些護士們現在的時間還算是閑散。 щщщ ●тт kдn ●c○
通過金絲眼鏡男的話,劉瀟知道這家伙是淮揚市醫院的現任院長,劉瀟聽聞金絲眼鏡的話,本來沒多大興致,現在立馬被提起了不少興趣:“你此話當真?”
“騙你干嘛,不過卻有個條件,你要是治不好就給我道歉叫我一聲叔叔,也不算過分。”金絲眼鏡男料定劉瀟沒那個本事,憑著劉瀟一個學生,就算打娘胎里學醫也不過二十來年,二十來年連熬個資歷都不夠,何況劉瀟并沒有打娘胎里學醫。
劉瀟滿意地點點頭:“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楚心蘭拉了下劉瀟的衣角,小聲的嘀咕著:“劉瀟,你真的行嗎?”
劉瀟仍舊一副淡然的神態:“放心吧,這點小事情,我還是做得到的。”
外圍的一群護士們,都不看好劉瀟:“這個小子一定是瘋了,就他這個年齡階段怕是熬資歷的資格都沒有,竟然想著對醫術有點了解,就要臨床救人,沒學過醫的真可怕。”
“這種年紀,說不定是哪個學校的實習生,不怕他治不好病,只怕他讓患者的病情加重。”一個女生眼里滿是嘲弄,對于這種不懂裝懂的草包,她一向都看不慣。
莫雨也有些好奇,劉瀟除了武道之外,會不會醫術方面也是一樣精湛。
眾人議論紛紛間,劉瀟對身旁的一個醫者說道:“去給我拿一副銀針來。”
那被叫的人,愣了一下后,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中醫?”
“不行嗎?”劉瀟覺得莫名其妙,反問了一句。
并不是那醫者有意要諷刺嘲笑劉瀟,只是學醫的都知道,中西醫,西醫需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小有水平,而中醫講究一個望聞問切,無數中醫鉆研一生,也只得其中一點真諦,可見入行有多難。
換句直白點的話說,中醫歲數越大醫術就越精湛,但像是劉瀟這種二十來歲的,恐怕一本中醫學術論都沒有鉆研透徹,又怎么可能有所成就。
金絲眼鏡男,臉上嘲弄之意更濃,有些好笑的說道:“給他拿銀針來,我倒是要看看二十來歲的中醫是怎么下針的。”
楚心蘭面上擔憂,不管怎么說,劉瀟租的是她的房子,她有預感,倘若是劉瀟治不好人,恐怕會被醫院的人針對,她多少也和劉瀟有點友誼。
一把拉起劉瀟的衣衫,慌張又局促不安的說道:“劉瀟,不行我們走吧,這病咱們不看了。”
楚心蘭的舉止,讓金絲眼鏡男很不滿意:“現在下不來臺了,才想著離開,不覺得太晚了嗎?”
楚心蘭還想爭論什么,劉瀟那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你怕是有病,我有說過我要離開嗎?你答應我的醫院我還沒有和我交接呢,我怎么舍得這個時候離開?”
金絲眼鏡男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劉瀟還給當真了,他被人反駁,很不舒服,為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緩緩說道:“虛張聲勢。”
護士們都已經是群情激昂:“這個人太過分了,不但辱罵我們淮揚醫院的醫生,還出言不遜頂撞院長。”
“是啊,怎么會有這種人,一會兒看他治不好患者,是怎么下不來臺的。”幾個美女護士都特別不舒服的說著。
也有一些人是不同的觀點:“你們說,要是院長真的輸給了這個小子,淮揚醫院該不會真的被送給他吧?”
嘈雜氣氛當中,那個醫者拿了一大盒銀針,往桌子上一摔:“給你!”
劉瀟也不理會他,用酒精將銀針消毒,其中的一根銀針扎在了那患者的腦門上,扎完了一根,又在患者的肩膀和大腿上各扎了一針。
幾名老醫生議論紛紛:“用針的手法還算老道,只可惜手法老道沒個屁用,照這么一通亂扎,就是沒事也得給扎死了。”
劉瀟用針,看似每一針都是胡亂而下,實際上每一針都能夠剛好扎在穴位上。
見到這種情況,楚心蘭沒有說話,那次在診所,所有人中毒,劉瀟也是這種胡亂下針將人治好,而這次他也能夠發揮出那種醫術嗎?
躺在床上的老者,眼睛猛地睜開,身子一陣抽搐,然后便不再動了,老者的家屬們都哭喊了起來:“爸!”
現場的醫者們也全都圍了上去,各自開始檢查,那醫生看著劉瀟,暴怒的說道:“都是你給害的,這下好了,把人給扎斷氣了,你來負責任吧。”
“無知!”那老者得的病是一種神經麻痹癥,基本上和植物人沒什么區別,這些人檢查不出來,只能說他們太笨,劉瀟剛剛行針,不過是刺激一下老者體內封閉的神經。
這一會兒所有被封閉的神經重新打開,出現這種情況也是自然。
金絲眼鏡男爆發了出來:“無知?你特么才是最無知的,不懂醫術,就不要瞎摻和進來,把人給扎死,你還有理了?”
“誰在詛咒我死了?”在眾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場景下,那本來一動不動的老者突然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