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差不多了。”就在我用雙刃矛掄得爽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緊接著,在我下一矛掄出去的時候,火語竟然像是和那個熔巖怪物說好了一樣,同時揚起偃月刀格住了我的雙刃矛,甚至火語的那把刀上還燃起了烈焰,就算我現(xiàn)在有著莫名其妙的怪力,這一下突如其來的格擋也震得我虎口發(fā)麻,緊接著,我的手腕似乎被什么重重的砍了一下,手指一松,雙刃矛就這么脫了手。
“不想徹底消散就幫我!”火語吼了一聲,可是這一聲吼的目標(biāo)卻不是我,而是那個熔巖人形!我勒個去的!這娘們兒臨陣反水!不光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沒人能想明白火語這到底是要做什么。火語拋了刀,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左手,另外一只手則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小刀,在我的手心上劃出了一道橫穿掌心的傷口。而我在雙刃矛脫手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干了一樣,站著都有些吃力,根本沒辦法反抗。當(dāng)然,以我的本事,就算我有力氣,也反抗不了火語吧。
更讓人意外的則是那個熔巖人形,它雖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但卻好像聽懂了火語的話,站在那里不但沒有繼續(xù)攻擊我們,還伸出腳來把雙刃矛踢到了一邊。不過這個時候的它已經(jīng)不能再叫熔巖人形了,它身上很多地方都褪下了熔巖的那種顏色,變成了類似于鐵礦石的那種,在非關(guān)節(jié)部位,這種狀況格外的明顯。
難道說,剛剛這個怪物并不是故意要用身子硬抗火語的刀,而是它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凝結(jié),失去了液化之類的能力?可是現(xiàn)在他們這是要做什么?難道火語也和貝組織還有那幫鬼子一樣在等著算計我?
沒給我太多的思考時間,火語拉著我的手,按在了那怪物已經(jīng)變得好像黑鐵一樣的心口,新鮮的血液按在灼熱的鐵塊上立刻發(fā)出了“吱吱”的聲音,可是奇怪的是我卻沒有感覺到從手心傳來的灼燒感。不光沒有灼燒感,反而有一股暖流在從怪物的身體里流進我的左手,并且隨著暖流的注入,怪物身上的那些關(guān)節(jié)部位也開始變得暗淡,就好像是它的生命力全都化作暖流被我吸進了左手里一樣,可是即便這樣,怪物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我甚至能感覺到它在主動的把那股暖流送進我的手心。
“火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傻,這種情形,顯而易見,火語并不是在害我,而是在幫我撈好處。最詭異的是好像被我用吸星大法狂吸的怪物,不但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反而我能從那些涌進我手中的暖流中感受到一種類似于喜悅的感覺。莫非這怪物是個受虐狂?還是說它想要奪舍重生?我這里一頭都是霧水,可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她居然什么都不說,就只是看我在那里被當(dāng)猴子耍一樣的不停變幻著表情,你妹的,你最好別落在老子手里,否則老子非要讓你跪下來唱《征服》不可。
這種詭異的情形持續(xù)了足足有三分鐘,到了最后,那個可憐的怪物徹底變成了一個鐵疙瘩,再沒有半點動彈的意思,只有它背后那個好似鳥毛編制而成的披風(fēng)還在夜風(fēng)中肆意的飄飛。
“沈浩,你怎么樣,沒事吧?”看到這面的事情徹底平靜了,毛大師緩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我們?nèi)齻€幾眼,末了還用手指戳了戳我。“小子,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不對勁兒……好像沒有。”我感覺了一下,卻沒有感覺到進入我左手的那股暖流有任何異常,那感覺,可以說和我那一次吸干雪女妖時候的感覺有些類似,沒有任何的不良感覺。
“放心吧,這個廢物不但沒事,還比以前更強了。”火語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欠揍,“這東西,其實并不算是個怪物或者生物,就是一些燃燒的鐵水而已。”她說著,從已經(jīng)變成了鐵人的怪物脖子上取下了那個披風(fēng),毫不客氣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說實在的,她本身穿的是風(fēng)衣,披一件披風(fēng)并不好看,但是偏偏這個女人的氣質(zhì)很獨特,分明是個高冷的冰山女神,卻又擁有一種異樣的火熱感覺。不過讓人想不到的事情又發(fā)生了,那件披風(fēng)被她披在身上之后,突然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火,并且自主的向上飄起,似乎是在抗拒這個新主人,火語向后一個小跳,跳離了我和毛大師的身邊,兩只眼睛里閃爍出了懾人的紅芒,渾身上下冒出了熊熊的烈火,和背后披風(fēng)上的火焰交相呼應(yīng)。而這兩股火焰即使是我半個外行也能看出來是兩股完全獨立的力量,甚至還在相互排斥。
漸漸的,披風(fēng)上的火焰從狂暴變得柔和,原本飄起來的披風(fēng)也漸漸的落回了她的背后,當(dāng)兩股火焰最終融合在了一起的時候,那條披風(fēng)也和火語身上的火紅風(fēng)衣融合在了一起,再沒有鳥毛的樣子,只不過風(fēng)衣的領(lǐng)子上,多出了一圈五彩斑斕的羽毛,看上去格外的好看。
“這,這就把寶物給收服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我身邊的李道長張大了嘴巴,那表情就好像吞了一只癩蛤蟆,額,不對,就好像吞了一泡狗屎……我去,也不對,以后這種場面不能提蛤蟆了,總是覺得怪怪的。總之李道長的表情就是很難看就是了。其實想想也不難理解,耗費了這么多的人力物力,甚至還死了人,最后終于等到了寶物出世,卻被別人摘了桃子,這事兒就算是換了我,也一樣會蛋疼不已啊。
“恩,收服了,這東西的名字,應(yīng)該是叫五火仙衣。”火語的語氣毫無起伏,就好像看不出來李道長的蛋疼似的。
“五火……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間火?那不是跟傳說中的七禽五火扇差不多了?”李道長的臉色明顯告訴我們他比剛才還要蛋疼。
“嗯。”火語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風(fēng)衣衣領(lǐng)處那圈羽毛,“材質(zhì)應(yīng)該也是差不多的。”我現(xiàn)在真的是有點懷疑,這妞是不是誠心想把老頭兒給氣死。唉,太喪盡天良了,你說你得了好處,低調(diào)一點不好么,要不要這么拉仇恨啊。
“小語,那沈浩身上的是怎么回事,你別做事做一半,不然不光這小子忐忑,就連我這老東西的心也懸著。”毛大師還是挺擔(dān)心我的,知道火語不怎么樂意理我,就替我問了出來。
“剛剛那個,是和寶物共生的鐵精,上面凝聚了很多火靈氣,有寶物的影響,這些火靈氣,多少都產(chǎn)生了一些意識,金屬是鎖不住火靈氣的,在出土之后,這些火靈氣就開始四處流散,恰好他是很適合收容這些靈氣的。天人命啊,雖然是個廢物,天人命的特殊性還沒廢。”火語依舊是很不屑的掃了我一眼。
唉,估計我在她眼里就永遠是個廢物了,不過這有啥辦法,這世界就是這樣,拳頭大的說話才有分量,我的拳頭跟人家沒法比。不過經(jīng)她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為什么那個家伙一從地底下出來,就來找我,那些攻擊打在它身上,它的反擊都屬于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誰打它它就打誰。而找我的原因則是它也感覺到了我的左手能夠?qū)`氣進行吸納和保存,所以才做出一副跟我討要左手的樣子,然后在被我吸收的時候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唉,果然單純就是幸福啊,如果誰跟我說:“讓我吸收了你,我可以讓你變成無比偉大的一部分,讓你的力量變成這世界上最大為力量的一部分。”我保證讓丫最少唱半個月的菊花殘。
事情到了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寶物歸了火語,我們自然不能再問人家要什么,畢竟李道長他們這次可謂是死傷慘重啊。那個怪物最后留下來的那個黑鐵人,其實就是個整個的魂鐵精魄,毛大師雖然眼饞,卻也不好意思開口,倒是高亭這個副組長看到了我那眼巴巴的樣子主動提出來分我們一顆鐵人頭。李道長一開始還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后來高亭把歸蝶的事情和李道長說了,還說要是我的刀沒有受損,歐照的女朋友根本就不用死,以后指不定哪天還能用上我們之類的話,這才讓李道長答應(yīng)分給我們一顆頭。
不過,那顆魂鐵精魄的人頭,我只讓毛大師帶回去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則是六個了歐照,讓他幫忙修復(fù)妙法千五村正,并且用余下的材料幫白冰打造一把匕首。
作為一個技術(shù)性人才,歐照沒有半點推脫就應(yīng)下了這件事,而且看他的眼神,比我還要狂熱,唉,有的時候,工作狂的世界真的跟我們不在一個次元。
事情完畢,分贓結(jié)束,除了那些進了醫(yī)院暫時出不來的以外,大家也就散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值守。因為武器的事情,我、白冰和歐照走到了一起,而高亭也混在了我們身邊,相對于歐照那個鍛造狂,高亭就是個兵器狂,對我的雙刃矛愛不釋手啊,可是當(dāng)我說這把武器在不抽風(fēng)的時候我也用不了,就送個他了的時候,他卻又說寶物擇主,肯在我手里抽風(fēng)就說明我是它的主人,他不敢強求,過過手足之欲,也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