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那個承載著我所有希望的背影飛奔而去,那個唯一還在這個世界,我能夠依靠的肩膀。我想此時此刻在我心里,沒有人比他更重要了,精疲力竭的我笑逐顏開,在我好不容易快跑到門口時,才發現背對著我的他,面前是另外一張笑臉。直覺告訴我,那個就是秋水蘭安。
我頓時呆住了,站在兩個人都觀察不到的黑暗里。
第一眼就知道,這個女孩,比她的名字,更恬靜,更溫柔。靜若處子的模樣,空谷幽蘭的氣質,簡直是生來的娉婷尤物??茨?,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一定是慧質蘭心。披肩的發,一字剪的齊劉海,米色的及膝裙,粉色的發箍。她靦腆的低著頭,臉上泛著一絲紅暈,纖細的小腿微微發顫,身段比我矮半個頭。 唇若涂朱,杏眼流波,試想哪個男人看見她羞嗒嗒低著頭的模樣,能不為所動?
“你真的來找我了?!碧m安那雙攝人魂魄的無底洞,才剛抬起睜開,花火就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你也真的在門口這里傻傻的等。”我第一次見花火如此熱淚盈眶,看來是真的和生命一樣重要的人。
想他早就忘了自己死了,被我救了,和我是同盟。
我也從門口出去,與他擦肩而過,不出意外,他什么也沒有察覺到。
為什么我心里會難受?這是自然的,我又是一個人了.....
我停了下來,木魚從我身后向前走去,我望著他的背影,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忽然,我的口袋震動起來,我摸索一番以后,發現是定位儀在震動,我抽出來一看,原來是大家------他們就在我斜后方五米左右的地方,我一回頭,才發現他們早就看到我了。
好命也在,想來也知道,小清新把那個復活的人,用在了好命身上。他們手牽著手,相互依偎著。
我朝著大家走去,他們的眼神,比冰還要冷。
“嘿......”我尷尬的打了一聲招呼“真好,大家都.....”
“你走?!毙∏逍麻_口了,看都不愿意看我。
“.....”我站在那里,一頭黑線。
“你走啊!”小清新抬頭,伸手,狠狠地推了我一下,完全沒有預料,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我望著好命,他的眼睛,也不愿意看我。
“為什么?”我坐在地上,茫然無措,昔日的大家呢?都去哪里了....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見小清新激動地又要來打我,無節操慌忙攔住了,他居然說為了我這種賤人不值。見小清新義憤填膺,好命緊緊地抱住了她,他,從來沒有這么抱過我。
“貪生怕死,投靠別人,拋棄大家,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我們都看不到嗎?!”小清新的聲音尖銳的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捅在我心里。“好命死了的時候,我們失去他的時候,你就在我們后面,你以為,你是唯一會看定位儀的嗎?賤人!”話音未落,小清新抄起定位儀,就砸成了一灘碎片。
“去死吧!”說完,小清新就拉著好命和大家,離我而去。
而我,還坐在原地。也只有我,還坐在原地。
或許確實,沒有與大家生死與共,我的擔心,忐忑,我認為的我的犧牲,其實,都只不過是背叛罷了。
又或許,這才是最好的大結局----好命,大家,沒有人渣的我。
看來好命和小清新已經在一起了吧....那個充滿朝氣,陽光的小組長,他們一定會幸福的。我收拾著小清新砸碎的定位儀,任由金屬片割傷自己的手指,手心,血一滴一滴留下,忽然,我又不懂我為什么要贖罪了,于是就放任那一堆碎片,留在原地了。
去哪里好呢?去哪里?
我在偌大的大廳里徘徊、彷徨,像一只到處亂撞的蒼蠅,時不時的撞到什么,受傷了,還得說對不起。我在銜接大廳里胡亂走著,忽然瞥見不遠處有一個酒吧,于是便進去,打算討一杯喝的。
雖然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我還是選擇了這種不理智的解決方案。
伶俜如我,還是與酒為伴的妙。
這里有燈紅酒綠,各形各色的人匯聚,來自****,有緣就會相聚。再找一個同盟?我站在吧臺旁邊,煢煢孑立,也累了,不想再與煩惱為伍??諝庵袕浡凭约昂蔂柮傻奈兜溃腔t柳綠的酒那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的舞步,卻無法忘記那曾經記憶深刻地往事,無法忘卻那曾經留在心靈深處的痛。我坐到了吧臺前面,一抬頭才發現我認得那個吧臺服務員。
“是你!”我當即喊出,要不是那個酒吧吵得過分,不知道又有多少目光投擲過來。
服務員回頭后,也是一驚,沒錯,雖然好像把頭發剪短了一些,到脖子下端,可是我還是認得出來------那個攀附高塔惡人首領,妖艷的紫發黃瞳的女子。
“你怎么在這里,還穿成這樣?真浪費身材.....”我略微調侃了一下,她穿的這一身密不透風的工作服,前面還帶了一個圍裙,看起來身材,和我差不多啦。
“你要喝點什么?”她神態寧靜,專注于手中的酒杯,纖細的手指以技巧性的手勢握著銀勺快速的攪拌著杯中的冰塊,卻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就是.....”我從未來過酒吧,朝著四周看了看,指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那個.....”
“彩虹雞尾酒?你稍等?!膘`巧的手在杯具間來回,不到半晌功夫,一杯彩虹雞尾酒就端到了我跟前。
米白、鮮紅、草綠、深藍、深黑、淺紫及透明七種顏色構成的“七色彩虹”一樣的雞尾酒,服務員把酒點燃,拿吸管給我,要我一飲而盡。雞尾酒遠處望去,如一條絢爛的彩虹點燃白蘭地杯中酒,幽藍的火鏈飛流直下,散出點點火星。
“好受點沒?”我一口氣喝完后,紫發女人這么問我。
“你叫什么?。俊蔽逸p輕咳嗽了兩聲,估計喝的太急。
“淺影,你沒事吧?你叫啥”
“沒啊”喝完彩虹雞尾酒,我并沒有什么感覺“歐陽香郎,有沒有更烈的?”
“我指的不是酒,是你的事情?!彼f著,給了我一杯深水**。
“其實我喜歡喝甜的?!泵鎸ι钏?*,我仍舊一飲而盡,淺影來阻止我,說我不要喝了,可是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不醉不休。
“你現在一個人嗎?”淺影把圍裙卸下,繞出吧臺坐到了我的旁邊。
“對啊,一個人,又怎么樣。”我正把我的魔抓伸向一瓶,意外出現在我不遠處的威士忌,卻被橫刀奪愛。
“你看看你周圍,你好好看看,游戲玩到這里,基本上都沒有女生了,你一個人是走不下去的!”淺影使勁的搖了搖我,我昏昏沉沉的朝四周看了看,可是什么也沒看清。
“都是....都是美女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像腦袋被門夾了一樣的在傻笑,忽然,一陣反胃感襲來,我直想吐。
“就這點酒量,連酒心巧克力都不要吃最好。”淺影攙扶著我,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廁所,可我還是吐了她一身。
“我上輩子欠你的嗎?”淺影一邊換衣服,我一邊往馬桶里面吐。
吐到油盡燈枯的時候,淺影給了我一片藥,要我就著一杯漿狀物飲下,喝完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好多了-----八成是心里感覺。
“你怎么會在這里打工?”我們轉移到了服務員的衣帽間,進一步聊天。
“我只是零時在這里幫忙而已?!?
“話說我還以為你們沒有通過那一關.......”確實令我費解,我們那一波,存活下來的應該只有我、木魚、花火。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根本不是那么過來的?!睖\影壓低音量,神神秘秘的把她的頭,靠在我的頭上。
“???”
“是的?!闭f著,她又一陣竊喜“你知道的,第三關,是出了名的殘忍,特別是對于女生,經歷第三關的女生大多都受盡了折磨,因為存活的唯一希望就是女生的禮物,那朵羊角花,然而花是有靈性的,只有在主人最絕望的時候才會派上用場,所以.....必須要很絕望。很多女孩在那一關被自己在乎的人,背叛,傷害,有些拼死抵抗,死狀奇慘?!闭f著她又唏噓了一聲,我一身的雞皮疙瘩全部都起來了。
“所以你是?”
“你知道嗎?這個游戲內部,其實是有管理員的,他們有時候會混在冒險者的中間,制造隱藏劇情。”淺影胸有成竹的說。
“所以說,和你在一起的那個惡人,小女孩,母親.....都是程序中的?是隱藏劇情?怪不得花火又看到了一次....”
“聰明!所以說你那天看到的,我百般獻殷情的....”說到這里她咳嗽了兩聲“不對,是十分關注的,就是那一關的游戲管理者?!?
“那你是怎么做到直接通關的?”
“我跟他睡了,然后跑了。”淺影不假思索的說,就像不經意談起了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反正游戲管理者是無法離開自己所在的關卡的。”說著,她把自己的抹胸往下扯了扯。
“咿......”我扇了扇自己的手,看著她賣弄風騷。
“93、63、88,這些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彼p輕撩起自己的頭發,咬著下嘴唇就朝我的眼睛放電。
“我去....我又不是那個孤獨猥瑣管理員,我不吃你這套哈?!蔽业哪X袋清醒多了,主要是被她的奔放雷到了。
“你呢,現在一個人了?!闭f著說著淺影就攀附到了我的身上,她控制住了我的雙手,輕輕嗅了嗅我的臉頰。
“你....你干嘛?。俊?
出乎我意料....傳來一陣哄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放開我,捂著肚子,指著我說“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
“沒...沒神馬啊?”我一頭霧水,這個人怎么回事。
“還是你看上了我的38D了?哈哈哈哈哈......”
我滿頭黑線,看著她從房間的凳子,笑到地上,笑到櫥柜旁邊,笑到拿出她的包裹,穿上風衣,笑到拉著我出門。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是從游戲管理員那里,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掉入這個隱藏劇情的人,所以我很好奇?!彼遥[的酒吧大廳走去,我松了一口氣,她總算恢復正常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間,穿梭過去,一切都是過眼云煙,動感的音樂就像是被我的腦子打了靜音,狂熱的舞蹈被我自動屏蔽,直到,忽然,我徹底掉進了兩個人的陷阱----我在吧臺后面的沙發上,看見了好命和小清新,還有大家。
于是,我停住了。錯落的人影,時而形成一條縫隙,供我觀察。
拉著我的淺影也停下來,她站在我身邊,看到我在看什么之后,兩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像是在安慰我。
“女人,那是你的男人么?”不知為何,我在她身上,捕捉到了一絲花火的氣質。
“不要叫我女人?!睘楹危@歡樂的氣氛卻更讓我感覺頹廢,他們的燦爛仿佛在嘲笑我的沮喪。我看著好命和小清新兩情相悅,多年壓抑的他拋下我,我卻隱瞞的傷感,仿佛一下子全部都要爆發出來。
“那女孩呢?”淺影的聲音輕了許多,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卻看見了,拿紙,擦干了我的眼淚。
我居然哭了....哭者,本無心流淚......
因為我的心已經碎了。
在錯落的光影里,小清新的腿,盤在好命的腿上,大家都在暢飲尋歡。小清新陶醉的撫摸著,我從不敢撫摸的好命的臉頰,撩起他最討厭讓我碰的斜劉海。我還記得他說過,哪怕日后他的配偶,也要給他留的空間,小清新卻在頃刻間全部霸占。好命...他,從未用這樣的,猶如星芒般的眼神,注視卑微的我。緊接著,大家開始起哄,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下邊人群呼聲四起,震破耳膜,就在那一瞬間,小清新的呼吸被奪去。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她,輾轉廝磨尋找出口。氣氛沸騰到了頂點,唯有我,像那萬般叢林中,僅有的一片失落的枯葉......颯颯的秋風打得我遍體鱗傷,我落入地里,化為泥土,無人問津。
我對好命的愛,那么深沉,深沉到我怕只要我一勇敢,就失去了。
不過現在,我勇敢還是不勇敢,都無所謂了......
他有沒有說過,他心里只有我,也都無所謂了......
我記得他說過,他喜歡那種兩情相悅卻不是情侶的感覺,我也一直這么以為,直到現在,這一剎那間,一切灰飛煙滅.....
許多往事在朦朧的眼眶一幕幕的演繹開來,當眼淚流下來,才知道,分開也是一種明白。
看來,他從來沒有愛過我,為了保存那殘余的愛,我隱忍著,當做什么也沒發生的就跟他當普通朋友,也是沒有意義的,他在我身旁,一直都在這種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感覺自己呼吸急促,跪倒在了人群里,痛徹心扉,我開始哭,開始嘶叫,手擋不住我心里的噴涌而出的痛。起初,我以為音樂能夠淹沒這一切,狂熱的舞蹈能夠把我這份情義埋葬,可是我錯了,不久后,周圍的人都看著我,這個圈子一點一滴擴大開來,最后,擴散到好命那里。
淺影站到了我身前,為我留下了最后一點尊嚴。
我仍舊在撕心裂肺的哭,可是等我抬頭的時候,站在我身前的除了淺影以外,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十分豐滿的背影,略胖,七色的耀眼的殺馬特風格頭發,在各色光影下格外耀眼。肉嘟嘟的手臂霸氣的叉著腰,兩腿叉開來站,白色的T恤上寫著大大的-----大當家 三個字。
大當家朝著dj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又大喝一聲,很快,音響木有了,燈光也恢復成了正常的十分明亮的光。
“還哭!”大娘大喝一聲,酒吧里徹徹底底的安靜了一下來,只能聽到我抽噎的聲音。
“沒出息!”大娘又吼了一聲,雖然是對我說的,但是卻依舊朝著外面喊。
淺影轉過來,把我拉扯著站了起來“眼睛跟紅燈籠一樣的,再哭就不好看了。”淺影溫柔的撫了撫我的臉,我哭得虛脫了,半點力氣都沒有。
“哎呀....發生什了,怎么哭成這樣了?”
“是啊,你不要緊吧?!?
“你再這樣哭,我都以為你要死了。”
“小姑娘,要堅強啊?!?
四周的唏噓聲四起,大家都開始安慰我,估計是因為那個大當家太有魄力了,等大當家轉過身來的時候,我才看清楚了,什么叫做童顏不改,可愛的圓嘟嘟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要不是看身段,我還以為是可愛的只是略微胖一點的頂多16出頭的小姑娘。最有標志性的,是大當家右臉還有一個彩虹色的大當家彩色紋身。
“小姑娘”大當家的回眸,威武霸氣非凡(主要是因為體型和發型)“如果每個人來這里喝酒都是為了借酒消愁,那我們這里再多的酒也不夠喝了咯!”
大當家又轉身過去,朝著空氣大喊了一句“我們的宗旨是什么?!”
四周一片鴉雀無聲,大當家的臉像變色龍一樣變了好多種顏色。
“蠢蛋們!每個酒杯底下都有!”大當家仰天長嘯。
“喝酒慶祝,快樂闖關....”四周稀稀拉拉的聲音此起彼伏,拖拖拉拉的不堪入耳。
“你們.....”一股無名火在大當家的腦門上升起“想斷幾根肋骨!”大當家發出“獅吼功”,估計一條街都聽見了,我在她身后,像洶涌波濤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要被波浪打翻,我確定,她連眉毛都豎起來了。
“喝酒慶祝!快樂闖關!”聲音鏗鏘有力,仿佛軍人們在吶喊口號一樣。
我從人群中的縫隙看穿過去,好命他們也都看著我,不是翻白眼就是憎惡鄙夷的目光。我覺得自己被看的體無完膚的,又蹲了下去。
“那邊!”大當家猶如雷達般的目光掃到了好命他們身上,緊接著,一個超大束燈光也打在了上面“怎么不好好喊?!”
大當家大跨步的走了過去,我想逃脫,卻被笑里藏刀的淺影直接拖了過去。
“??!”才過去,就被潑了一臉的酒,酒進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死了,立馬就淚如泉涌。
“你們!”淺影仔細幫我擦拭著,趕緊招呼伙計換了好幾個濕毛巾。
我被強硬的推到大家跟前,生怕又有人潑我酒。正偏頭,卻在李yy的眼中看到了憐憫的眼光“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啊。”他感嘆道。
“她才不可憐呢,她活該哦”無節操補充到,一臉輕蔑的看著我。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歐陽香郎這么好欺負?從什么時候,我把他們作為我堅持下去的唯一的信念,我的孤獨,他們又什么時候懂過?
一團怒火在我心中點燃,看到好命后,又莫名的消散了。
好命,對啊,他最討厭亂發脾氣的女孩子了。
“你這不是亂發脾氣!”淺影狠狠地拽了一下我的胳膊,走到我身前。
“小姑娘,”大當家也轉身過來“有什么事,現在就要解決。”
“可是.....可是.....”我哽咽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句話“這個....根本解決不了!”我順手從桌上拿起一杯酒喝了個底朝天,然后,把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香郎?!睖\影把我轉向她,對著小清新說“那個女的,我目測她A,比你還矮,額頭上還有青春痘,過了幾百季的衣服,比搓衣板還難看的身材,比沖廁所還惡心的聲音,比打地鼠還要犯賤的內心,給我拎鞋子都嫌臟的手,你跟她搶什么?她喜歡的,不過就是一坨翔!”
“你這個賤人!看我不.....”小清新正氣勢洶洶,被好命一把攔住,不知道什么時候沙發周圍,圍了一群黑衣人。
“還有那個男的。”淺影使勁的搖晃著發愣的我,繼續著“要胸肌沒胸肌,要腹肌是一坨,要長相就像堆蜂窩煤,要身高還沒我穿上高跟鞋高,看人品也屬于人渣一類,看物質連塊手表都沒,你喜歡他什么?你喜歡他什么嘛?為他隱忍什么嘛?你知不知道,我在游戲管理員那里,看心里監控,是多么的醉了。要是我,寧愿給花火當小三!”淺影一口氣,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說的我都呆住了。眼淚流過的地方逐漸干涸,我感覺到皮膚有點皴。
“你雖然沒有做什么,卻也夠多了,只要你知道,沒有人比你更在乎就好了。他們物以類聚,拋開多年情誼,懷疑你,你們從什么時候就在一起了我問你?”淺影的話引發我許久的思考。
想當年,我初中就和好命認識了,初二談了不到半學期戀愛,分手,后來陸陸續續遇到了大家。我對好命的心沒變,我也相信好命和他初二說的一樣,不會變。我一直就是想和大家快快樂樂在一起,經常組織一些看上去頗為無聊的活動,聊八卦,學生時期嘛,一有誤會就積極解開,不管做錯什么永遠都會是朋友。
可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也不傻,雖然我智商只有119,但是我知道,這是小清新的意愿。其實小清新以前也干過類似的事情,不過還好她從來沒喜歡過好命,不過為什么,這次她喜歡了好命?
“你為什么會喜歡上好命?”我走過去,不解的問她,她一杯酒又潑了上來,我忍著,繼續問“為什么?”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她的語氣,仿佛自己是那種神圣的真愛至上,真的愛好命愛入骨髓了一樣。
“能不能不要老這樣碰他,他不喜歡的?!?
“他又不是你的,我想怎么樣,怎么樣?!?
“再說了。”好命的忽然插嘴打得我措手不及“你沒有資格管我?!?
冰凍三尺的話,在初二談戀愛的時候,他也是這么說的,我沒有資格管他,他累了,雖然還喜歡我,可是......
“對......我沒有資格......”我毫不猶豫的就跑了,我覺得我一秒鐘也不能呆在那里,我飛奔一直到了酒店服務員的儲物間,找到了淺影那個還沒來得及關上的儲物柜,把自己塞了進去,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安靜的。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不對,還有花雪和花雨。
我又從身上,拿出了這個支持我走了這么遠的,那個黃色的小盒子,那朵陽花......好美....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