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梟的話音不大,甚至說出口的瞬間便被秦無月一聲急促的尖叫蓋了過去,但秦無月的叫聲也戛然而止,她身上的血光忽然大勝但又馬上暗淡下去。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
在這個時候韓梟扣在她頭頂的手已經拿了下來,此時韓梟的雙手開始在半空中不斷的虛點。龐英能認出來這是在用神文畫符,只是一幕龐英他們都很奇怪,現在就算是做出命紋又如何,就算是再高明的天命師布置命紋也是需要有足夠的材料才行,并且都是用神識操控神文在命魂上進行。
其實韓梟這些年來一直用手指畫符本身就已經很奇異,而現在更奇異的是韓梟強行用神文畫出來的符文扣在秦無月身上之后,秦無月身上的氣息就會散去幾分,那一股濃郁的血之氣息變得淡了下去,陳嬌他們也知道秦無月的狀況是在轉好的。
“難道用神文就可以控制無月的傷勢?”陳嬌前這一幕,無比興奮的說道。
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韓梟現在正在不斷忙碌,而龐英和白一卻只是鬧,現在的大概情況他們自然也是可以,但問題是現在他們也給出任何合理的解釋來。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現在秦無月的狀態很好,她現在已經徹底穩定下來,皮膚都已經恢復到了常人的狀態,血色不見,皺紋也慢慢撫平,尤其是那一只詭異到極點的眼睛也漸漸恢復了原樣。但是韓梟近距離的觀察下發現她的這只眼睛就算恢復了也仍舊顯得詭異,眼白之中有著很多的血絲。
能做的都已經做完,散去神魂的時候韓梟甚至都已經出了一身汗,這樣的一次消耗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負擔。他確實不是在布置命紋,如果想要鐫刻命紋的話必須得有足夠材料才行,這一點是不可能忽略的。他剛才只是用神文去修補秦無月身上的命紋,是的,秦無月的命紋就在身上,而韓梟能做的也僅僅就是將她身上的一些神文里駁雜的力量封印,想要去除都做不到。
秦無月昏睡了過去,陳嬌確定安全之后也馬上沖上來把秦無月身上的鎖鏈去除。她似乎已經見過了太多次秦無月陷入之前那種發狂的狀態,現在倒是很快就確定秦無月已經恢復原樣,這才抬頭旁沉默不語的韓梟。
嬌抬起頭,韓梟也終于開口:“這就是她現在的樣子?”
陳嬌為難的點點頭:“是的,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是這樣。”
韓梟又說不出話來,只是無月發呆?,F在的秦無月已經不再是那一副血人的模樣,但她現在的樣子仍舊不是很好。她的頭發竟然是白色的,甚至還不是雪白,而是灰白,她的皮膚盡管沒有了那么深的皺紋,但卻還是顯得很干燥?,F在秦無月的樣子就好像四五十歲的大媽,皮膚粗糙,頭發灰白相間。
秦無月真的是個大美女,哪怕是變成這樣仍舊可以來她的美人模樣。但不得不說,現在的秦無月真的已經變得太狼狽,如果她現在穿著的不是話里的法袍而是陳嬌那樣的一身普通靈甲的話,直接說秦無月是一個村婦也是有人會相信的。
在修煉界里其實不管男修還是女修,在修煉到一定境界都會開始注意駐顏之道,而以秦無月這樣的身份和實力,讓容貌停留在二十幾歲,最風華正茂的時候是一點都不難的,可是現在的她卻根本已經跟那個時代徹底遠離,枯槁的面容,只能在眉目之間依稀年的絕美樣子,韓梟又一次忍不住長嘆起來。
“她只是修煉了血魔功嗎?”韓梟忽然又問道。
陳嬌一愣,轉而問道:“怎么了,你發現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你不知道嗎?”韓梟又追問道。
陳嬌這次也來了幾分火氣;“你到底什么,她這些年的修煉情況其實幾乎是不跟我們說的,若不是總是出現這種發瘋的情況,她估計連修煉了血魔功這種事都不會對我說的。”
“這樣啊?!表n梟有些頭疼的說道:“他可能是認識了一些雙子海的強者吧。”
“怎么說?”陳嬌略顯意外,想了想之后說道:“確實,她真的認識一些雙子海修士,一些雙子海強者其實也都參與到了軒轅大陸上的圣山和天池水的搶奪大戰里,只是他們在這里的力量比較薄弱,畢竟他們很難帶來大量的低階修士,所以他們都只是投靠在一些勢力之中。華庭國為了保持純粹,所以沒有招攬雙子海強者,但無月確實說她結交了一些雙子海強者,但是那些強者并沒有來過華庭國?!?
“原來如此,題就出在那些雙子海強者身上了?!表n梟點了點頭,嬌全都一臉疑惑的己,他又繼續說道:“秦無月現在并不僅僅是修煉了魔修功法那么簡單,而是修煉了另外一種更加歹毒的功法,并且為了配合這種歹毒的功法她還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天人族戰士?!?
“天人族戰士?”陳嬌他們全都一愣,陳嬌是知道天人族戰士的,這件事當年蘇月和蘇辰是跟他們說過的,而龐英也知道這一點,因為韓梟在這種事情上是不可能隱瞞他的。
正是因為他們知道天人族戰士是怎么回事,現在才會如此震驚。天人族戰士固然強大,但卻因為在身上鐫刻了太多命紋,強行催發自身潛力,所以導致他們的壽命一般都很短暫,一般來講也就只有幾十年的鼎盛時期而已,之后要么是戰死,要么就是好端端的就忽然精血耗盡而死。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情況,并且其實只要是天賦好一些的修士,都是不會選擇成為天人族戰士的,畢竟為了那所謂的強大的戰力,強行消耗自己的精血和壽元,這樣的代價對一些天賦好的修士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而秦無月這樣天賦稱得上超絕的修士,竟然會選擇這樣的修煉之法,真的是讓人很難理解。
陳嬌想了一會之后又說道:“可是不對啊,如果她已經成了天人族戰士,為什么她可以活到現在?”
“她又不是從小就被培養成了天人族戰士,配合她修煉的那一套功法,她其實是隨時都可以成為天人族戰士的。只是如今他走上這條路的時間也已經不短了?!表n梟說著話的時候開始伸手去掀開秦無月的法袍,他并沒有的多少忌諱。結果他們真的在秦無月的右臂,左肩,小腹,兩條大腿甚至和腳踝之間發現了十幾道命紋。樣驚人的命紋數量,甚至韓梟都感覺頭皮發麻。
要知道哪怕是擁有如此特殊條件的韓梟,身上的命紋也沒有超過十道。陳嬌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當她紋之后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命紋是不可能出錯的,只是現在前的情況,陳嬌卻是怎么都無法接受。
“她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樣這樣?!标悑砷_始不斷的念叨起來,她現在心亂如麻,慌亂之間她馬上抓住韓梟的手臂說道:“她還能活多久?”
韓梟閉口不談,但陳嬌的雙手卻不斷發力,最后竟是讓韓梟都感覺手臂生疼,他只能無奈的說道:“順利的話,也許還有十年可活,如果不順利的話,隨時都可能死?!?
“隨時?”陳嬌瞪大眼睛:“你確定你沒弄錯?”
“我相信我對命紋的了解?!表n梟很確定的說道:“這些命紋對她精元的過度消耗,再加上血魔功和那套極為特殊的功法,讓她的身體已經變得殘破不堪。所謂順利和不順利,就是在是否會經歷惡戰。如果遭遇強敵,極有可能一場惡戰之后就身死?!?
韓梟說這些的時候語氣也極為沉重,這個情況是他也不愿,并且最讓人無奈的就是就算韓梟對這種情況也絕對是無計可施。天人族戰士,這個存在當他當年第一次在蘇月展示出來的戰場幻境當中時候,就已經對他們被感興趣,但也僅僅是感興趣而已,韓梟也就研究過是不是可以打造一些天人族戰士,但始終都因為沒有太多必要而擱淺,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真正親眼第一個天人族戰士,并不是自己打造出來的,而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
大殿里的氣氛降到了最低點,此前他們進來的時候陳嬌固然心情也很糟,但跟之前幾十年出現這些情況的時候其實也是差不多,她始終認為秦無月肯定是會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只是這一次她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韓梟說的對,她們并不能猜出秦無月已經出現這樣的情況多久,但至少可以確定她現在這個狀態已經到了無法彌補的程度。
忽然之間,陳嬌明白了之前韓梟為什么說出一句何苦,原來他感慨的并不僅僅是秦無月修煉魔修功法,而是因為她當時就已經無月身上的情況不正常。
“她修煉的那個更加歹毒的功法是什么,是邪修功法嗎?”陳嬌又問道。
“不是,是獻祭術。”韓梟一字一頓的說道。
“獻祭術?那是什么功法?”陳嬌驚呼一聲道:“這種功法很歹毒嗎?”
“獻祭術已經不算是功法了,這其實就是一個法術,這種法術就只有一個作用,就是通過自我獻祭,獲得一些更強大的力量。當然,修煉獻祭術也有強弱之分的,無月修煉的獻祭術并不是很高明的,但也正是因此,她現在還能保住一條命?!表n梟說道。
陳嬌不再說話,獻祭術是什么她不是很明白,但其實可以猜出個大概,畢竟從字面上是意思就可以明白其中底細。韓梟現在也十分沮喪,可以說現在的秦無月幾乎已經把一個人可以遭受的苦難都遭受了一遍。修煉獻祭術,應該是獻祭了自己的身體,只不過不像梵天他們那樣徹底的獻祭,但她應該為此也付出不小的代價。其次便是強行修煉血魔功以及打入了身體里十幾道命紋。
在秦無月的狀況,韓梟不禁懷疑如果這樣的情況照搬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是否可以扛得住。當然,如果單純的從傷害程度來,自己可能也一樣扛不住,但可以想到獻祭術以及血魔功法還有天人族戰士的打造之法聯系到一起,現在雖然同時破或著秦無月的身體,但也達到了一種平衡。就跟韓梟修煉洪荒歸元術一樣,其實有的時候破壞是為了變得更好。
只不過,秦無月只是在用這種手段讓自己茍延殘喘。
是的,就是茍延殘喘,韓梟一點都不認為秦無月現在還有什么機會翻身。
沉默許久之后,韓梟忽然開口說道:“既然醒了就別裝睡了,大家都在為你擔心,你也能睡得著?”
聽到韓梟的話陳嬌馬上無月,后者終于也不再裝睡,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她的樣子確實已經跟當年沒法相提并論,跟陳嬌和白一相比,現在的秦無月真的只能算是一個普通至極的中年婦人。尤其是一頭灰白的長發,非但沒有體現出霸氣,反而顯得很亂。
“無月,你真的修煉了那什么獻祭術?你身上為什么有十幾道命紋?”陳嬌一把抓住秦無月的手,到現在還懷著最后希望詢問起來。
秦無月的表情很復雜,嬌關切的眼神,她最后卻只能苦澀的說道:“所有的情況就是韓梟所說的這樣了,我的身體現在已然如此,沒什么好說的了?!?
“你!”陳嬌氣憤的站了起來,指著秦無月時她的手指都在顫抖:“你這是何苦,何苦啊?!?
“還能為什么,當年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那些老家伙們仗著有強者坐鎮,根本無視我們的存在,如果我不能強行提升修為至化神境,也許現在根本就沒有京華城了?!鼻責o月說的很平靜,明明應該是見很悲愴的事,她卻沒有表現出半點哀婉。
說完后,秦無月反而笑了起來,梟說道:“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