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的臉色突變,大聲的說道:“一百兩銀子一首詩,你搶錢啊!”
李東升輕松的說道:“我的可都是絕世名句啊,一百兩一首已經(jīng)很便宜了啊!”
徐盛差點跳了起來,吼道:“你說是絕世名句就是絕世名句了啊,你唬誰,我不會買的!”
“哼哼!”李東升冷笑道,“原來是個窮鬼,那就怪不得我,我這就上去告訴公主,你偷了我的詩!”
李東升準(zhǔn)備朝上面走,可是徐盛卻沒有讓開。
徐盛的臉色很難看,威脅道:“你只是一個廚子,就算你說出去,你認(rèn)為上面的人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不試試怎么知道,也許他們都愿意相信一個廚子呢,讓開!”
徐盛咬著牙,此時他真想將李東升直接退到湖中,然后淹死這個混蛋,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從袖子中拿出一錠銀子,說道:“這十兩銀子是給你的,就當(dāng)是買你那首詩的錢,不要再糾纏我了!”
李東升沒有表示,接過了那錠銀子,這讓徐盛松了口氣,他就怕李東升不接。
“既然你收下了,今天的事情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我沒見過你,你也沒見過我!”
徐盛說完,就要繞開李東升走下去,可是李東升依然沒有讓道。
徐盛一臉的怒容,低聲說道:“既然收了我的銀子,為什么不讓開!”
李東升面上出現(xiàn)一絲嘲諷的笑容,只見他右手輕輕一丟,銀子“噗通”一聲落入湖中,平靜的湖面上泛起了一絲浪花。
徐盛臉色鐵青的看著李東升,他現(xiàn)在知道李東升不會這么善罷甘休,他的大腦開始飛速的旋轉(zhuǎn),思考能夠解決的辦法。
“十兩銀子就想打發(fā)我,你當(dāng)打發(fā)叫花子啊,我看我還是找公主殿下聊一聊關(guān)于那首詩的版權(quán)問題!”李東升微笑著說道,“你給我滾開!”
這個時候樓上有個書生伸出頭,看到了徐盛,喊道:“徐兄,你不是出恭么,怎么還在這,這人是誰?”
徐盛一把拉住李東升的胳膊,大聲喊道:“陳兄,趕快下來,這個可惡的廚子竟然冤枉我,說我剛剛那首詩是他做的,你說是不是豈有此理!”
“這還了得!”上面那個書生回頭大聲喊道,“有人冤枉徐兄,說徐兄剛剛做的那首詩是他做的,真是太不像話了!”
那個書生一喊,將整個三樓的人都驚動了。
武崇訓(xùn)坐在那里,微微皺了皺眉頭,對著太平公主說道:“公主,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有些掃興,我讓人把他給打走就是了!”
太平公主笑著說道:“這些歌舞都這么悶,好不容易發(fā)生一件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夠打走呢,把那個人帶上來,本宮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搶洛陽第一才子的詩!”
太平公主這么說了,立馬有幾個太監(jiān)走了下去,將李東升給帶了上來。
李東升一路走來,那些書生才子們對著李東升指指點點。
“看他的樣子就不像個好人,竟然敢偷徐兄的詩!”
“斯文敗類!”
“這人是怎么來到畫舫上的,怎么不在上面?”
“聽說是一個廚子!”
“廚子!呸,君子遠(yuǎn)庖廚,怪不得圣人會這么說,原來做廚子的都不是好人!”
……
那些和徐盛交好的書生們,對著李東升指指點點、惡言相向,讀書人儒雅的風(fēng)度不知道被他們丟到哪里去了。
至于那些紈绔子弟卻對李東升沒有什么惡意,他們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態(tài)度,看著李東升和徐盛,其實他們心里巴不得徐盛那首詩是偷李東升的。
不過徐盛洛陽第一才子的大名讓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徐盛會從一個廚子那里偷詩。
李東升面對這些人的指指點點渾然未覺,昂著頭,挺著胸,好像一位君王巡視他的臣民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穿行在眾人之間。
幸好這些書生還算有素質(zhì),也幸好這里不是菜市口,不然肯定少不了爛菜頭、西紅柿、爛雞蛋砸到李東升的頭上,那個時候就算他再淡定,等到身上被砸滿亂七八糟的東西,估計什么氣勢風(fēng)度都沒有了。
李東升的強勢氣場完全蓋住了他身后的徐盛,這么一對比看,徐盛看上去反而有些心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會跟在李東升的身后。
太平公主看到兩人出現(xiàn)的時候,尤其是看到了李東升那嘚瑟的樣子,嘴角不由自主的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這絲笑容被武崇訓(xùn)看到了,武崇訓(xùn)順著太平的目光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太平是朝李東升看去的。
這讓武崇訓(xùn)感到有些奇怪,什么時候眼高于頂?shù)奶焦鲿σ粋€廚子感興趣,雖然這個廚子穿的衣服不像一個廚子,但是廚子就是廚子。
武崇訓(xùn)又想到這次的宴會上菜式和宮中的不同,而這些廚子明顯是太平請來的,沒準(zhǔn)太平就認(rèn)識這個人,他帶著心中的疑問,默默的坐在一邊,決定沒搞清楚狀況,絕不多嘴,免得讓太平厭煩他。
李東升走到了太平的面前,站在那里,盯著太平的眼睛。
“好大的膽子,狗奴才,見到公主還不下跪!”太平身后的一個太監(jiān)大聲的呵斥道。
“跪下,跪下!”立馬有很多人附和道。
太平公主沒有說話,一臉的笑意,看來她是打定主意看李東升吃癟了,所以才沒有出聲。
李東升平時經(jīng)常和太平斗嘴,太平?jīng)]有一次能夠贏,所以這一次就算李東升開口說認(rèn)識太平,估計太平也不會承認(rèn)。
李東升看著那些叫囂的人,嘴角出現(xiàn)一絲冷笑:“我見到皇帝都不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公主!”
這句話好像一塊巨石投入到水中,一下子激起了驚濤駭浪,就連那些紈绔子弟也加入了對李東升的口伐筆誅之中,還有人卷起袖子,大有將李東升打一架的架勢。
魏升躲在人群之中,喝著小酒,看著這一切,他才不摻和呢,也不認(rèn)為李東升需要他幫忙,所以他就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那里,連屁股都離開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