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訂婚吧!”
李卓然和于潔正在一家咖啡廳喝咖啡,李卓然突然就來了這么一句,聲音沒有半點的起伏。
于潔愣了一下,抬頭想看李卓然的表情,只見他低著頭,一手有規(guī)律敲擊著桌面,發(fā)出咚咚咚地聲音,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
于潔冷笑一聲,“李卓然,你什么意思啊?像是有多不愿意一樣?”
李卓然抬起頭,看著她氣憤的表情,似笑非笑,“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于潔被噎了一下,卻也沒有回擊,轉(zhuǎn)而卻笑了,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好啊,這是我希望的,你現(xiàn)在提出來了,沒有什么后悔的余地了?!眮砣辗介L,她不相信她于潔挽回不了一個男人。
李卓然咧了咧嘴角,不置可否。
訂婚宴于七夕節(jié)舉行,在Q市的錦都國際大酒店舉行。賓客眾多,商界、政界、演藝界……各式各樣的人物絡(luò)繹不絕地前來道賀。
夏茗身著藍色晚禮服,挽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林驍行至李卓然和于潔面前。
夏茗瞟了一眼李卓然,一身潔白的西服,臉上的神情很是平靜,近乎面無表情。李卓然也看過來,嘴角扯起一個弧度,卻似乎沒有笑意,“謝謝前來。”
夏茗一愣,嘴角輕抿,“恭喜你們。”
轉(zhuǎn)頭看了眼笑得開懷的于潔,夏茗也咧嘴一笑,卻什么都沒說就和林驍進了大廳。找了一張靠邊上的桌子坐下,百無聊賴地看著進進出出的各界人士。
李卓泰剛從外面進來就看見了目無焦距的夏茗,還有一旁喝著酒的林驍。與李卓然打過招呼后,他便向夏茗的方向走去。
在圓桌旁邊,隔著一個座位坐在了夏茗的身邊。夏茗看向他,他禮貌地笑笑,“陳小姐好。”又轉(zhuǎn)向林驍,“這位想必就是林驍林先生了吧?”
林驍點點頭,“李副局,幸會了?!崩钭刻┈F(xiàn)任Q市水利局的副局長。
李卓泰笑笑,“幸
會。”
賓客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到得差不多了,夏茗所在的桌子上也差不多坐滿了人。李卓然和于潔走到臺上,對著臺下的眾人鞠了一躬,然后開始講一些老掉牙的感謝詞。夏茗看著李卓然此時嚴肅的臉,比平常流里流氣中多了些成熟穩(wěn)重,講起話來也是剛勁有力,沒有半點吊兒郎當?shù)臉幼?。與她認識的那個李卓然似乎是兩個人。
趁下面的人正在鼓掌之際,李卓泰以讓座的名義挪了一個位子,坐在了夏茗旁邊的椅子上,他兩手無意識地拍著,然后把臉轉(zhuǎn)向夏茗,輕語道:“我真希望你現(xiàn)在上臺毀了這個訂婚禮。”
他的聲音本就不大,又被掌聲蓋過去,同一桌的人只有夏茗真真切切地聽到了這句話。夏茗有些驚訝,不可思議道:“你可真會開玩笑?!?
李卓泰溫和一笑,“我不是開玩笑?!?
夏茗看著李卓泰真沒有一絲玩笑的一位,不禁疑惑道:“為什么?”
“因為你有能力,而且我似乎不喜歡那個女人。”李卓泰看了眼林驍,對著夏茗慢吞吞地說道。
夏茗看向臺上的他們,郎才女貌、金童玉女這些詞用在他們身上再合適不過了。這種郎有情妾有意的事情,夏茗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
轉(zhuǎn)向李卓泰,她的聲音平淡依舊,“首先,你高估了我的能力;其次,我似乎沒有理由去破壞一段姻緣吧?”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只讓李卓泰聽到,而一旁的林驍只模模糊糊地聽到幾個字眼,卻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又不好意思湊上去聽,只能看向臺上的于潔和李卓然。
李卓泰聲音還是一樣的溫和,“如果這是一段孽緣呢?”也不等夏茗回答,接著說:“而且,我不相信我弟弟錢夾了照片的女主角會沒有這個能力。”
夏茗對于他最后一句話有些懵懂,愣了一下后,夏茗猶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李卓然在他的錢夾里放我的照片?”
李卓泰只是點點頭,看著夏茗明顯
不相信的表情,才又道:“這種事,我沒必要騙陳小姐的。”
夏茗有些呆愣,這是需要她來消化的消息,她找了個借口,“我上一下洗手間?!?
也沒和林驍打招呼便匆匆向洗手間走去。林驍狐疑地看了看李卓泰,正要追出去,李卓泰就開口道:“陳小姐是去上洗手間?!?
林驍重新坐下來,臉色有些難看。自己的女伴一來就和別的男人聊得熱火朝天,連上個衛(wèi)生間都不和他打個招呼,最主要的是自己對他們談?wù)摰脑掝}一無所知。
李卓泰看了看林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才把目光轉(zhuǎn)向臺上。此時,李卓然和于潔已經(jīng)沒講話了,而是兩家的家長在講話。他在想,今晚這個訂婚宴能不能成功地舉辦完呢?
不過,李卓泰到底高估了夏茗。沒過幾分鐘,夏茗便從洗手間回來了,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貋砗缶蜎]再和李卓然談?wù)撊魏?,而是安靜地坐在那吃東西。
直到結(jié)束,夏茗都沒有一點破壞訂婚的意思,李卓泰不禁有些失望。
其實,在洗手間夏茗就想了很多。先不論李卓泰的話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她也不會去做那樣的事。再說,錢夾里放了她的照片說明得什么問題,萬一只是用來刺激于潔的呢?李卓然對她從來就沒表示過什么,他既然清楚自己的心,又如何會心甘情愿地和于潔訂婚呢?而且,做那樣的事帶來的后果是什么,讓她再上報紙,再惹上流言蜚語?
夏茗一直是個冷靜理智的人,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在這樣大的場面下去破壞人家,不是她會做的事,陳家不允許她會有這樣膽大的行為。
“陳小姐,不后悔嗎?”臨出門時,李卓泰還不死心地說道。
夏茗淡淡的笑道:“即使你說的是真的,還是構(gòu)不成我去破壞的理由吧?”
李卓泰一愣,不得不承認夏茗的話,她對弟弟不一定有同樣的感情,而且這么丟臉的事,也真不是陳夏茗會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