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到了吧?”
“這就是時鐘塔十三大神秘校園傳說之一,黃泉引路人,傳聞她是一位白裙女子,提著宮燈,身后跟著紙人,會唱著根本聽不懂的送葬曲,但凡被她吸引住的,都會無法控制自己一般,跟在后面?!?
“一旦跟在后面,漸漸地,就會變成一張紙人。”
“嘶——我也一直以為這只是校園傳說而已,想不到今天竟然見到了!”
夏閣離得遠遠地,對著鏡頭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們行走的路,仔細看,從四維視覺上看,是在一步步逼近這個世界的底層,也即使所謂的黃泉?!?
夏閣的光腦迅速計算,同時生成了一系列的數據模型。
“那是非常神秘的領域,除了魔法使以外很少有人對此有了解,據說黃泉是世界的另一面,也就是所謂的死后世界。”
“在此我要強調一點,那就是,沒有王冠的階位,比如我這樣的強大魔術師水準,貿然接觸那個世界是極其危險的?!?
“在早期,發生過很多類似的事故,事后處理起來相當麻煩。那個世界大存在形式,對于還處在三維世界的我們難以適應……不過這可以通過開啟四維視覺,四維觸覺,等四維感官加以改善,類似的法術模型可以在官方網站付費下載,對于古音多魂種秘術來說,高維感官依然能夠起到不俗的效果?!?
“接下來我們不能太過靠近,即使是我,再往前走一點也很可能會被察覺?!?
“嗯,看到了,那就是彼岸花……”
鏡頭放大,盯住了遠處的景象。
白子熙帶著人漸漸變得透明,走向一條鋪滿黑色石板的小路,這條路通向不知名的遠方,路的兩旁開滿了火紅色的無葉花
她的身后,一行人也隨之踏了上去,所有人都變得透明,直至消失。
最后,那條突兀出現的小石板路,也莫名消失。
“瞧,這就是黃泉路,彼岸花,難得一見的奇特景象?!?
“據說彼岸花是制作長生藥的一劑主藥,每年只有少量的這種花會流出時鐘塔,現在我想我找到了這個秘密……可惜這很難復制,我可不想為了點藥材搭上一條性命?!?
夏閣錄完了這里的奇特景象,沒有打算進入時鐘塔,而是再次試圖鏈接魔網。
“先生,我的殿下,我已經說過了,魔網拒絕訪問,您的授權密鑰有效時段是2006年7月1日到2026年7月1日,但現在魔網還未公開化,您的密鑰是無效的。”
夏閣不理會太一號智能的吐槽,堅定不移地選擇了重復。
“無效操作!”
“無效操作!”
“無效操作!”
……在不間斷地重復著,接近百萬次之后,他終于停了下來。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一半?!?
“下面去另一個關鍵地點,總是要確認一下歷史是否正確。”
“先生,您剛才……發送了密碼?”
百萬次的錯誤操作之間,是存在很明顯的空擋的。
具體的類似表現就是0和1,用二進制數編制的密碼。
只有魔網的主人會得到這個消息。
畢竟百萬次的錯誤指定不可能是偶然。
聳了聳肩,沒有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夏閣啟動了魔術刻印中預存的空間移動方程式,兩位數以上的魔法同時和諧地結合在一起,將他瞬間送到了另外一處。
伴隨著技術的進步,魔法的運用方式和效率日新月異,這種預先編碼和建模魔法的方式,越來越成為潮流。
經過編碼和模擬后,將多重魔法融合在一起,能起到單一魔法達不到的效果。
魔術刻印的發明更是徹底淘汰了各類魔杖,后者更加先進而且具備傳承性與成長性,甚至能夠作為魔力核心提供額外的魔力支持。
它的本質是一種概念武裝,與本身的生命力,魔能和精神體是共生的,不完全是實體,具體的存在形式相當微妙,介于精神與物質之間并且同時存在這兩種屬性。
在魔法使們解析了古音多術士的部分資料后,開發出了新一代法術預存功能,魔術刻印就充當了“法術書”的效果,可以預存魔法,必要時自律反擊。
戰爭之中,技術的進步是飛快的,每個人一年內至少要對自己的魔術刻印優化三到七次。
“到了,這就是第一個被發覺的古音多靈魂,它只是一個密武者的靈魂,攜帶者三個最低等的無色魂種?!?
夏閣在一條破舊的小巷子里面找了個位置,調出一個豪宅,躲了進去。
“接下來可能比較危險,我也無法保證這種近距離會不會被魔法使發現,只能這么做了。”
豪宅術,是一個臨時的半位面,里面會出現魔法生成的一次性家具,具體的大約是一百多平方米,有一室一廳,當然可以調節。
他人躲進去了,鏡頭卻依然在外面,也不知道這個鏡頭是什么原理。
昏暗的巷子里面,喝醉了酒的酒鬼罵罵咧咧地經過,在墻角處,停下來,扶著墻壁,嘔吐著。
半晌,扔掉了酒瓶,席地躺下,呼呼大睡。
這里不屬于有錢人的社區,通常也比較偏僻,所以很少有人來。
官僚主義在哪個國家都存在著,英國同樣如此。
這些相對不那么重要的地方,根本沒有警察巡視。
所以,有些游走在灰色領域的巫師,看中了這里的隱蔽,在這里建立了保密點。
“該死,怎么會有人?還是個麻瓜!我早說該加上麻瓜驅逐咒的?!?
“小聲,彼得羅夫,這里是非法集市,一旦加了驅逐咒,就會立刻暴露在魔法部視線中,你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兩個聲音在交談著,卻看不到人影。
“該死,他在我店門口吐了,他抓到了我的腳!”
一道綠光閃過,那個酒鬼死了。
兩個人影撤去了幻身咒,原地顯現出來。
“你怎么又殺人了?”
“一個麻瓜而已,怎么算是人?”
彼得羅夫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你……”
另一個巫師正要說話,就見到已經確認死亡的酒鬼,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