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到底在笑什麼?”
川萬卡抱著手,走到樂不可支的贏澈身邊,冷冷地說道。
贏澈面色一窒,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哪有剛在這笑話人家,結果把正主的兒子引來了的事啊?
“沒什麼……”
擺著手,贏澈便想離開這裡。
不離開也不行啊,被川萬卡那冷冷的眸子盯住,他只感覺渾身暴起雞皮疙瘩,怎麼可能還能留下。
“我長得就這麼讓殿下討厭嗎?”
一道清冷如泉冽的聲音在贏澈身後傳來。
贏澈背過身,面色古怪。
說實話,每一次見這個妖孽,他都會覺得老天爺真是太不公了。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變得比女人還要美呢?這不是逼他們變彎嘛,妖孽之言,名副其實。
即使是知道這傢伙在自己穿越前給前身下套下絆子,但是真正面對這個傢伙,贏澈卻又生不起什麼怒來。
當然,不是他什麼垂涎美色,聖母發作啊之類的。
之所以沒有這些念頭,純粹是因爲他看見這女人就想掉頭走啊!
麻蛋,傳聞gay裡gay氣可是會傳染的,贏澈可不想染上這種東西。一想到自己捏著蘭花指,滿臉嬌嗔著向男人撒嬌喊哥哥歐巴的時候,贏澈就覺得生無可戀。
爲了自己的安全,還是離這個妖孽遠一點比較好。
爲此,哪怕是回頭和他說話,贏澈也特意保持了兩米左右的安全距離。
“遠來是客,殿下你怎麼就不願意和我多聊上幾句呢?”川萬卡眼神幽怨,活脫脫一個深宮怨婦。
贏澈看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眼角抽搐地說道:“不是,我有點渴,所以想趕快進去喝口水。”
“是這樣啊……”
川萬卡輕笑一聲:“殿下既然是渴了,那我就不多叨擾了……”
就在贏澈暗呼僥倖之時,川萬卡接著說道:“只是殿下何等身份,些許俗茶,怎能入金口?”
“你能說點人話嗎?”贏澈感覺自己真的快要被這傢伙噁心死了。
“好吧,殿下你不是渴了嘛,那我帶你去喝茶怎麼樣?那可是我父親珍藏的好茶哦!”川萬卡負手說道。
敢情你繞這麼半天,只是爲了把我騙去一個隱蔽的地方談事啊!
贏澈微微一嘆,你丫早這麼說不就好了。搞這麼多彎彎繞繞是幹嘛?
“好吧,那我就厚臉去嚐嚐所謂的好茶了!”贏澈也不客氣。
他的確是很想知道,這傢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和川萬卡也算是認識比較早了,只是從穿越過來之後,發現是川萬卡在下套害他之後,兩人就沒有過聯繫。
時隔這麼久,贏澈也想知道,川萬卡到底想找他談些什麼東西。
……
一路前行,繞過紛紛擾擾的酒會主會場,兩人甩開一衆賓客,悄悄來到樓上一間幽靜偏僻的茶室。
吩咐外面的人不得打擾之後,川萬卡帶著贏澈走了進去。
坐下後,贏澈彷彿是爲了證明自己真的渴了,端起桌上的小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川萬卡也不客氣,在贏澈倒完之後,接過給自己倒上。
“說起來,倒是許久沒見了。”贏澈放下茶杯,心有算計。
川萬卡眼神迷離:“是啊,這段時間忙著幫父親整理競選資料,倒是忘了殿下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呵呵……”
贏澈喝著茶,不言不語。
這話你就騙鬼去吧,要不是勞資福大命大,順道把身上的黑點都給抹去了。你丫心虛之下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贏澈不說話,川萬卡倒是笑道:“說起來,殿下倒是挺讓我意外的。沒想到多日不見,殿下竟然出版了許多著作,著實讓我感到汗顏啊!”
“呃,你說這個啊……”
贏澈木著臉解釋道:“這個純粹就是鬧著玩,我也沒想到最後成績那麼好……”
不說鬧著玩還能怎麼解釋?
人川萬卡可謂是前身最好的朋友之一,別人不清楚贏澈的天賦和時間問題,可川萬卡能不知道?
這話也就騙騙鬼,說到底該懷疑的還是會懷疑,不該懷疑的哪怕贏澈什麼都不解釋,別人也不會產生懷疑。
深深看了贏澈一眼,川萬卡淺淺笑道:“是嘛,那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我跟殿下相處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殿下有這個天賦呢。”
“那是那是,以前都比較低調罷了……”
贏澈冷汗連連。
川萬卡也不去揭破什麼,而是轉換話題問道:“聽說殿下最近談戀愛了?還有一個扶桑公主未婚妻?”
“是……是啊……”
這事都傳遍帝都上下了,贏澈即使想否認也沒人會去相信啊。
看不見的桌下,一雙秀氣得宛如蔥白的小手緊握雙拳,指縫間青筋凸顯。
川萬卡裝作無意地問道:“是嘛,那還真是恭喜殿下了。”
“殿下,還不知道你們何時完婚呢……”
“這個啊……不著急不著急……”
贏澈滿頭大汗,怎麼感覺這男的八卦起來比女人還要厲害呢?這話題怎麼都扯到這上面來了?
“也是,太子殿下畢竟還年輕,倒是可以等上幾年。”川萬卡笑著說道。
贏澈點點頭,雖然感覺他的語氣不是這麼個意思,但是管他呢,先點頭附和總沒錯吧?
見這傢伙BB個半天還沒提到正事,他不耐煩贏澈還不耐煩了。這再這樣閒扯下去,要扯到什麼時候啊?
“那什麼,你還有事要說嗎?沒事那我就先走了”贏澈揉著眉心說道。
“有事,怎麼可能沒事。”
川萬卡淡淡道:“我這不是想找殿下來敘敘舊嘛,畢竟我們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哪知道殿下果真是薄情寡義的人,這情分還真是說沒就沒啊!”
“你……”贏澈快被這傢伙給噎死了。
你還能給自己留點臉不?倆男人你扯什麼犢子呢?還薄情寡義情分什麼的都出來了,下一步是不是就得把我釘上始亂終棄的恥辱柱上啊?
再說了,真要是有什麼情分,那也不是對你。
贏澈可不覺得自己和一個給自己下套設計的小人有什麼交情。這種交情,他可攀附不上。
“言重了,我可不敢跟川先生有什麼交情。現在時局成謎,還是保重自己要緊。”
說完,贏澈便要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