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睡,等到了天亮,我擔(dān)心沈文君出事了,因爲(wèi)那個嗐確實(shí)是讓我感覺到害怕的人,一個詭異的人。 竟然坐在房間裡,就可以說話,讓我們聽到,你說那是什麼人? 王新然起來,弄了吃的。 “放心,沒事,吃吧!” 我對付一口之後,就到院子裡。 王新然再出來,換了一身衣服,拎著一個黑布包。 “走。” 我們走著去了上次去的那個地方。 這一路上,王新然似乎並不著急,不緊不慢的走著。 “沈文君怎麼還沒有出現(xiàn)?” “也許已經(jīng)在那邊等著我們了。” 也許? 我看著這個王新然,心裡更沒有底兒了。 昨天,去嗐家,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呢?我不知道。 到了那個平臺,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一個人,躺在那兒。 我的心就提起來了,那應(yīng)該就是補(bǔ)棺用的,是人,沒錯。 我心狂跳起來。 慢慢的走過去,是一個人,用白布蒙著。 王新然沒有表情,坐著自己的事情,拿出繩子,做著那天做的事情。 “沈文君呢?” 王新然扔下手中的繩子,瞪著我,然後一揚(yáng)下巴,衝著那蒙著白布蓋著的人。 我意識到,不是好事,頭皮發(fā)麻,腦袋變大。 走過去,慢慢的掀開白布,我嚎叫一聲,是沈文君,我去你爺爺?shù)摹? 我愣怔了半天,沈文君臉已經(jīng)上了死人青,那絕對是死了。 我一下就撲了過去,把王新然撲倒了,按到身上,一通大電炮,王新然竟然不叫。 血流出來,我感覺到手痛了,才停下。 “你打我沒用,你們就不應(yīng)該去嗐那裡,那是一個禁地,離他房子三百米之內(nèi)是沒有人敢進(jìn)去的,那有一個黑色的圈,把那兒圈起來了,黑天,大概你們是沒有看到。” “那你爲(wèi)什麼不早說?爲(wèi)什麼?你就是一個混蛋。” 我想把王新然從這個平臺上面扔下去。 我捂著臉,眼淚流出來了,沈文君被我害了,這個阿林山詛咒是跟著我走的,如果他不來,也沒有
這件事了。 我再次把沈文君身上蒙著的屍布掀開,看著他上了死青的臉,我伸手去摸,真的死了。 “他是你朋友,你兄弟,你哥們……” “我知道,但是我也沒辦法,其實(shí),死的應(yīng)該是你,有一個詛咒在你身上,是什麼詛咒我不知道,嗐告訴我的,只是你沒有死,而是他替你死了,你躲過了這一劫,你再需要辦兩件事。” 王新然把一切都忙好了,坐在一邊抽菸。 樹上的葉子落了一平臺。 “一件就是補(bǔ)棺,你揹著文君下去,放到石棺裡,二一個是上屍船,你補(bǔ)棺後,放屍船會出現(xiàn),上船後,你要在那屍體心臟的位置上釘上屍釘,鎮(zhèn)屍,不然依然會麻煩,這樣之後,詛咒就過去了。” “那嗐到底是什麼人?” “這不是你管的事情。” 王新然竟然怒了。 他從包裡拿出刀來,我一個高兒跳起來。 “你幹什麼?” “你別緊張。” 王新然走到沈文君屍體邊,開始肢解屍體。 “你幹什麼?人死了你還這樣?” “石棺只有一米多,入屍口那麼小,你能放進(jìn)去嗎?” “不放不行嗎?我?guī)Щ厝ィ埠媒o他家裡的人一個交待。” “不行,滾一邊呆著去。” 我不說話了,轉(zhuǎn)過身去,眼淚不斷的在流著,沈文君是我的朋友,我的哥們。 二十多分鐘後,王新然說。 “好了。” 此刻,我真的想一腳踹死他。 我看到他眼睛裡有淚,沒有這樣做。 黑色的袋子背到後背上,順著繩子我下去了。 一個多小時,我潛下去四次,把屍體裝進(jìn)那個曾經(jīng)河童的石棺裡,麻木,沒有感覺,機(jī)械的在操作。 放屍船來了,我上船了。 把屍釘釘在那那個屍體的心臟上,這一切似乎都不是我自己在坐,似乎失去了靈魂一樣。 上岸,車就在岸邊,沒有人。 上車,車上有一張紙條。 “不要再來腰卜村了,這裡的一切跟你沒有關(guān)係了。” 不,跟我有關(guān)係,我的朋友葬在了這裡
,我會來看他的。 我竟然第一次嚎啕的大哭起來。 我在家裡病了三天,上班。 我去了雷旭的辦公室。 “雷旭,沈文君失蹤了。” 雷旭激靈一下,看著我。 “給家屬一個交待,給上面一個交待。” “怎麼定……” “人失蹤了,或者說是死了,找不到屍體,追捕中……” 我沒有再往下說,雷旭是明白的。 阿林山詛咒,還剩下二十六個,我不能總是這樣,害自己身邊的人,我決定再去阿林山城,見見顧星宇,這個族長。 上面的審查是嚴(yán)格的,並沒有批下來,沈文君因公失蹤,或者死了,只有等到找到屍體之後,再定論。 這事就掛起來了。 我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對面的劉邑辰,她在整理材料,每半個月,會把典獄的情況彙報上面去。 晚上回家,我和顧曉珂在書房談了。 “我要去阿林山城,那些詛咒,讓你哥收回去。” “這些詛咒就像撒在人間的種子,不可能收回去了。” 顧曉珂說得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求助於她,因爲(wèi)她身上的一個大詛咒。 顧曉珂的話讓我猶豫了,如果不能收回去,去了,也是解決不了問題,那麼不能讓剩下的二十六個詛咒一一的完成,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呢! 值班,夜裡很靜,雷旭進(jìn)來陪我喝酒。 “典獄長,聽說上面要下派一個典獄長,那可是監(jiān)視你的。” “他們有這個權(quán)力,沈文君莫明的失蹤,自然會讓上面引起懷疑。” 雷旭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是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他不說話。 “你做好的你的事情。” 雷旭點(diǎn)頭,他走後。 我想睡的時候,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黃秋林。” 那種聲音我聽出來了,是水姑,我激靈一下,這水姑竟然還有典獄裡,水姑叫人的名字是機(jī)械的。 我不吭聲,從抽屜拿出槍來,如果它敢進(jìn)來,我上來就是一槍,不管後果,我已經(jīng)憤怒到失去了理智的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