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聲暴喝震天地,在這房間里面久久不散。
兩名小姐被嚇了一跳,躲在我身后,一臉恐懼的看著包尤。我也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對上包尤能噴出火的目光,暗暗咧了咧嘴。
“哥,哥你別生氣。”我趕緊從兜里面找出香煙,抽出一根遞了上去。換上一臉燦爛的笑容,不管怎么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吧。
你看我這一臉笑容,你忍心打我嗎?
包尤伸手直接將我遞過去的香煙打飛,將兩個女人拉入自己的懷抱。沖著我惡狠狠的說道:“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nèi),就現(xiàn)在,滾。”
“哥,哥你別生氣。”我點頭哈腰的退出房間,將房門關(guān)上,嘴角升起一絲邪笑。
小樣,打不過你我氣死你丫的!
小爺我守了二十年的貞操,豈能毀在這兩個風(fēng)塵女子的石榴裙下?然后我還得給她錢,這好事上哪找去。在洗浴中心轉(zhuǎn)了一圈,感覺沒有什么好玩的,轉(zhuǎn)身離開。
站在門口,想著應(yīng)該去哪填飽自己的肚子,電話卻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心頭猛的一緊,拿著電話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不過還是很快按下了接通鍵。
“喂。”我只是說了這么一個字,此時我的腦袋里面一片空白。
“你在哪?”電話那頭,李曉然的聲音傳了過來。簡單的三個字,卻刺激著我全身的神經(jīng)。
“在外面。”
“在找工作嗎?”
“已經(jīng)找到了。”我想了一下,還是這么回答她。在自己喜歡人的面前,總是想把自己展現(xiàn)的強一點。何況事實也差不了多少,我確實在尹語柔手下工作。
只是……
“那恭喜你。”能聽出來李曉然在為我高興,心中一陣欣慰,“什么工作,在哪上班?”
“這個。”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稍微想了一下,隨口說道:“在一家公司,具體還沒有定下來。也就這兩天,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行。”李曉然答應(yīng)了一聲,微微停頓,話一轉(zhuǎn)鋒,“你給我的留言看到了。”
“哦。”我答應(yīng)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電話的兩端,變成了沉默。
我站在街上,看著行人在我眼前走過,其實心中有挺多話想對她說,但到了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你加油吧!晚上別忘了吃飯。”最后,還是李曉然開口,說完一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拿著手機,聽著聽筒傳來被掛斷的提示音,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找了一個臺階坐下,點上一根煙,暗罵自己沒用。
……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再一次想起來,我以為是包尤這貨瀟灑完了,心煩意亂的接起電話。
“九,出事了,蘇哲丟了。”剛剛把電話放在耳邊,安浩急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啥?”聽完,我直接從臺階上跳了起來,周圍行人紛紛向我投來差異的目光讓我老臉一紅,轉(zhuǎn)身找了一個角落,低聲問道,“怎么了?”
“昨天下午蘇哲和那個女的吃飯,晚上沒有回宿舍。我以為他倆這是成了,今天的課蘇哲也沒來,打電話關(guān)機。”安浩那邊開始一點點和我述說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
“電話里也說不清,我現(xiàn)在過去。”
“學(xué)校東門,我等你,快點。”
掛斷電話,我將李曉然的事情拋到腦后。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反正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找到蘇哲。平時總是說一個大小伙子能出什么事,可是事情真正發(fā)生了,心里比誰都著急。就算沒有安全危險,可是這一天一夜沒有消息也夠讓人上火的了。
打了一輛出租車,我直接甩給師傅張一百元大鈔,讓他快點開。反正尹語柔給我的信用卡透支數(shù)額很大,偶爾揮霍一下也沒有什么問題,更何況事出有因。
一路飚行,突然發(fā)現(xiàn)包尤的車技是多么重要。雖說嚇人,但確實很快。
到了學(xué)校,沒等下車就看見安浩和張聰兩人站在街邊的身影,此時正一臉焦急的四處張望。推開車門走出來,對他倆招了招手。
安浩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拉著我的衣服:“行啊,幾天不見都穿上西裝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把這話茬接下去,問道:“怎么了,蘇哲呢?”
“不知道,附近的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了,沒找到這小子。”安浩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你說蘇哲能不能讓人殺了。”張聰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把腎什么的都偷走了,然后殺人滅口。”
“滾。”我和安浩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一定,沒準(zhǔn)讓人賣印度去了。”張聰并沒有感覺什么不妥,繼續(xù)他三歲孩子智商的猜想。
若不是我們之間關(guān)系很好,我一定飛起一腳,給他踢到墻里摳都摳不出來。我試著以蘇哲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可是我一不會未卜先知,二又沒有很強的邏輯思維,猶豫了一下:“那個女的呢,有沒有她的電話。”
“不知道,就見過一面。”安浩點上一根煙,“要不給他家打個電話,看看有啥著。”
我擺擺手,告訴蘇哲的家人,只能多一群人跟著操心,解決不了什么實際問題。如果報警呢?雖然已經(jīng)超過了24個小時,但是還用不上動用警察吧。而且一切手續(xù)下來比較麻煩,影響也不好。
靠在一顆樹上,能動用的力量不想去動用,自己還束手無策,只能站在這里干著急。
“你說,他能去什么地方呢?”我問向他們兩個。這話問完,我自己都覺得好笑,如果知道他會去什么地方,也不至于站在這里無所行動。
突然,我想起來一個人——尹語柔。
拿出電話,又將電話放了回去。尹語柔對我很好,可是我們剛認識幾天的時間,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替她做事,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做,反到讓她來幫我,這都少有些說不過去,應(yīng)該說,有些難為情。
看著眼前兩人低頭想著事情,我一咬牙,還是將電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