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辰應該差不多了,你感覺好點了嗎”玄落泡在水里計算著鬼谷子告訴自己的時辰,正要回頭查看皇甫曜的情況,腰間猛然多了一雙大手。
這樣熟悉的氣息,漸漸包裹著自己。
除了他,還能有誰
她不敢轉身,不敢面對皇甫曜的眼神,只得干咳一聲,道:“你、你干什么你現在應該好好將劇毒壓制下去才是。”
“怎么,現在害怕了剛才脫我衣服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害怕嗯”他低沉而邪魅的嗓音傳入她耳邊,溫熱的呼吸使得她的耳根癢癢的,麻麻的。
“我、我哪有害怕。我剛剛是為了救你,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
“救我救我就要脫了我的衣服”他故作無知,淺淺說著,語氣漸漸變得曖、昧、起來,可惜身在緊張狀態中的玄落絲毫沒有發現。
“不脫衣服怎么施針”她反問,覺得皇甫曜今夜真是太奇怪了,正要轉身和他辯論,卻猛然發現他的大手已經漸漸從自己的腰間往上移動。
她緊張、驚詫。
瞪大眼睛,“皇甫曜你做什么”
暴怒之余,她也顧不上皇甫曜是不是才剛剛壓制毒性身體虛弱了,直接便是往身后送去一掌。
雖然生氣,這一掌卻還是減少了幾分力道,然而此刻的皇甫曜如何抵擋得住 他閉眼,滿意于她的表現。
若是將她氣走,便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玄落剛送出一掌,立即在水中轉了個身,看到皇甫曜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面的石頭撞去,心中一緊,感激以內力傳入雙生綾之上,意圖將皇甫曜救回來。
功力恢復了八九成,她終于在皇甫曜撞上那石頭之前將其救了回來。
“喂,你沒事吧”她緊緊挨著他散發著不太自然的熱氣的身體,雖然隔著雙生綾,但她還是感覺到了皇甫曜此時的虛弱和不對勁。
“你一個女人,怎么這般暴力罷了,今夜曇花也看了,你還特特向鬼谷子學了銀針治療之法,想來是早有預謀想給我施針,既然現在成功,就走吧,我在這兒泡會,一會兒自己回去。”
“你”玄落想說什么,卻發現無話可說。
剛剛打了他一掌的確是她的不對,可是他先引起的好不好 現在居然還要趕自己走,皇甫曜這妖孽到底什么意思 只見皇甫曜手一招,被胡亂放在泉邊的衣服輕輕落入手中,水花濺起,玄落的雙生綾猛然飛射到泉邊,水花落下,皇甫曜已經重新穿好了衣服。
“這泉水對我的傷勢有幫助,不必擔心。”他見玄落不走,懶懶加了一句。
不敢說太多,怕聰明的她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若是再僵持一會,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去傷害她。
玄落愣了愣,想著皇甫曜應該是為自己偷偷向鬼谷子學習銀針治療之法而生氣,也是為剛剛自己自作主張把他脫光了的事情生氣,便沒有計較他陡然冷漠下來的態度。
緩緩上岸,玄落看了看自己濕透的衣服,以內力將其烘干之后又看向泉中的他,“我知道你現在不大想見我,沒關系,我就在不遠處等你。這泉水對你的身體的確有好處,但還是不能泡太久了,時間到了我會過來叫你的。”
說著,她就要走。
“等等。”皇甫曜背對著她,“不必你來叫我,你去把木奇叫來守在這里,你回去。明日不是還有事情要忙么,趕緊回去準備著吧。”
玄落皺眉,“你覺得我會扔下你”
“那你覺得我此刻依舊需要你”他反問,語氣冷淡陌生到她以為自己剛剛才認識他。
玄落一怔,不知該說什么好。
是啊,他現在,貌似,已經不需要她了。
過不了多久,他就更加不需要自己了。
“好,既然你已經不需要我,那我走好了,我會幫你把木奇叫過來的。”她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似真似假的笑容來。
皇甫曜沒有看她,應該說,他不敢看她。
水中的身體越來越熱,心口的那團伙似乎也越來越旺,不停灼燒著他的身體。
直到玄落走遠,他才輕輕呻、吟、出聲,“該死,若是沒有這石山泉的話,只怕今夜是熬不過去了。”
他似乎忘了,有些東西,正是在壓抑之下才能爆發到最高點。同樣的,情、欲也是 玄落剛走了沒多久就覺得有點兒不大對勁。
依著那妖孽的性子,應該不會侵犯自己才是。
咳咳,這里的侵犯不是占便宜那么簡單,而是之前在水里時他不正常的舉動。
還有一點,他并非如此小氣的人,自己與他說了不到兩句正常的話他就開始趕自己走,這又是為何會不會太奇怪了一點 莫非
玄落陡然停住腳步,俏臉上布滿擔憂與寒意。
若真是她想的那樣,皇甫曜豈不是
想著,她趕緊施展輕功往回趕。
不愧是鳳乾親自教出來的,玄落的輕功十分精妙,幾乎只用了半盞茶的功夫就趕了回去,然后當她回去之后,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石山泉。
他去哪里了
她四下環顧著,尋找著。
“皇甫曜你在哪里”她大喊,往開著曇花的那邊小樹林找去,月色變得有些清冷起來,她的心也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驚。
“皇甫曜。”
“你到底在哪里你給我出來”
剛走了沒幾步,玄落心口處忽然一熱,這感覺、這癥狀,她比誰都清楚。
因為才在不久之前她就剛剛受了這非人的折磨和痛苦 難道,皇甫曜他也中了
月牙眸陡然瞇起,眸底深處閃過一絲犀利的精光來。
“那碗湯藥”
她忽略了,以為是澄伊帶來的便沒放在心上,可那黃衣女子出現得太過巧合,為何會在澄伊送藥時出現了,還被抓了。
是故意要混淆自己的視線嗎
她與皇甫曜各喝了半碗,但她內力深厚,到了此刻才發作,而皇甫曜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加上剛剛毒性爆發,一定是提前了。
難怪,剛剛發生的一切終有都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