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與溪蕓很爽快的就答應。午膳用過後,楚楓和溪蕓又一次返回林國前往七王府找九兒。
沒多少工夫兩人又回來,說林蕭然已經讓御醫爲他們解了毒!楚楓也確認過了,他們身上確實已經沒毒了!
戰局告捷,倉木國主要領兵回國。
司空灝與範將軍,雲辰,親自送他出城並答應了倉木國主的提議,將倉木國每年的納貢減少一半。
起兵反朝,馬車上多了金豔豔以及她懷中的小公主,其餘的一切沒變。
還有就是,司空宇這個死皮賴臉的非要也坐這馬車與她們這羣女人一路伴聊。
車內的氣氛一如來時的那樣,詼諧,喜劇。
金豔豔那張黯然無華的臉上,也時不時的會揚起一個個微笑。
爲此,司空宇還打趣說;“哎呀,我的祖宗!一個多月了,總算見到你恢復正常了點兒,自打得知了金陵王的病情後,你的笑都成了爺的稀罕物了!”
一向,能言善辯喜歡和司空宇故意擡扛對著幹的金豔豔,破天荒的沒有反駁司空宇。
只是,在聽到金陵王這三個字的時候,眼中有液體在打轉,隨後就被司空宇那大手不客氣的擦了過去。
司空灝,雲辰,依舊充當著來時的角色!一路上,無瑕顧及她們太多,也照常是楚楓,溪蕓,君諾來照顧林夏這個孕婦,還有金豔豔!
對了,還多了個司空宇!不過,人家護犢,大部分時間都是顧著自個的妻子和孩子!林夏嘛,就不是他的事兒了。
哎,瞧瞧,這就是差距!同樣是娘,金豔豔可以親自喂自己的女兒,林夏就不行!
原因嘛?金豔豔不知道林夏卻是清楚的!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親自餵養一個孩子,其實也很辛苦。。
從離開大武,到又返回大武,這中間足足過了兩個多月。
皇上親自率領朝臣在武城門口迎接司空灝凱旋而歸。
林夏的馬車也早早的就與司空灝的大軍,分爲兩道,司空灝的大軍必須要勞師動衆的回城。
可她不想!她本就是偷偷溜出大武,雖然追上了司空灝一同去了益州,司空灝卻故意將這個消息給封閉隱瞞了起來。
益州的範將軍或一些將領知道林夏,但大武城內這些文武百官未必知道。
司空灝統領的將士只聽他的,範將軍統領的兵聽從範將軍的命令。
司空灝的命令就是範將軍的命令,想要隱瞞消息顯然,很簡單。
雖然林夏在益州大戰上也算是功臣,在這羣臣的眼中,她還是破壞了軍規。
就算朝中有某些,文官,武官,知道了些什麼消息,但他們都是聰明人,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
他們不相信,皇上不知道灝王妃跟隨出兵這件事兒?不過是皇上當做不知故意絕口不提裝聾作啞罷了。
只要皇上不拿此事兒說事兒?他們也就不會閒著沒事兒,吃飽了撐的把腦子故意伸出來,當玩具讓皇上下刀砍。
誰人不知,皇上對司空灝的寵信?誰人不知,皇上對司空灝的偏愛?誰人不知,司空灝乃下一代帝王繼承人?
更何況,司空灝乃是大戰告捷凱旋而歸,他們還沒蠢到故意送死的地步?真要是這智商?別說是入朝爲官了?恐怕連個小徵兵都當不上。
皇上不提,這羣朝臣也全當什麼都不知道!
林夏的馬車繞了幾繞才繞到灝王府門口,府門口除了幾名看門的守衛就剩下一片寧靜了。
現在,大武城的百姓都在城門口,同皇上一起,舉國上下迎接,威猛無敵的大皇子凱旋歸來!
這條寬敞的大道上,除了她們就剩下這幾名守衛了。
司空宇和金豔豔沒有接受林夏的邀請進府稍坐!這些日子,金豔豔累他也累,他和金豔豔都想回自己的那個家,什麼都不去想,不去管好好的睡上一覺。。
林夏雙腳剛踏進灝王府大門,肚子就發生了動靜。
“紫檀,快去找榮伯我這肚子,好像是羊水破了怕是要生了?”
生司空祥的時候,她不是先破羊水,而是腰疼的兩天兩夜,最後又肚子疼了一天才把司空祥給生下來。
這次,與第一次生產不一樣!林夏來自現代,對生產的瞭解比這些古人要多一些。
她知道,羊水先破對孩子極爲不利,當她感覺到有股熱流一下子衝下來的時候她就立馬驚心了。
“啊,好好好,奴婢馬上去找榮伯!兩位師父,麻煩你們先送娘娘回依香宛!”
林夏身邊楚楓和溪蕓還在,君諾進城後直奔君氏商鋪回家看女兒去了。
溪蕓處事不驚,要楚楓直接給林夏抱回依香宛。
她遊蕩江湖時經常給婦女接生了解羊水先破,不能這樣站著走,必須要仰臥在牀才行。
關鍵時刻,楚楓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師徒有別的道德倫/理,只聽從溪蕓的吩咐將林夏來了個公主抱直奔依香宛的方向。
司空灝率領大軍進城後還有很多要做,直到夜幕降臨,他才抱著司空祥一起回了灝王府。
回府後,他就接到了一個震顫心肝的喜訊,林夏生了,下午未時生了個小公主。
他們一早就進了城門,林夏應該和他前後差不多時間回到王府的?這麼說來,林夏豈不是回府後就要生了?
司空灝整個人都被驚喜包圍,沒心思在去想其它的,抱著司空祥一溜煙的朝依香宛跑去。
依香宛,要不是生產林夏不會再次住進來,自打司空祥百天後,她就又搬去了慕思殿。
“哎呦喂,真好!太后天天唸佛祈禱,希望您二胎生個小公主!”
司空灝腳步踏進依香宛,就聽見產婆笑嘻嘻的話語。
產婆還是四年前太后指派來府的老人。
這些日子,林夏走了她可沒敢走,一復一日的在府裡等著就怕林夏來個 突然臨盆。
怕什麼來什麼!她剛聽聞,王爺已經領兵進城了,這邊,榮伯就慌慌張張的來找她,說是,娘娘回來了要生了。
她一聽說羊水先破,頓時嚇的臉色蒼白。還好,還好,林夏胎位穩妥,順順當當的將小公舉給生下來。
算算日子林夏離開的時候近七個月,這一走兩個多月了肚子已經九個多月了,也到了生產期了。
產婦的預產期沒那麼精準,有的提前半個月,有的退後半個月都是常有的事兒。
“母妃!”進屋後司空灝就將司空祥放下,司空祥撒丫子就跑到了林夏牀邊上。
“祥兒!”林夏一覺剛睡醒整個人都是有氣無力。
下午生女人的時候,她羊水先破,產婆和溪蕓不停的讓她使勁,儘量將小公舉快點生下來,一定要趕在羊水流完之前將小公舉生下來。
“母妃,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爲什麼好多天都不接我回府?我好想母妃,父王!可是皇奶奶,和太奶奶就是不讓我回府?還說,父王是大英雄去前線保家衛國了?母妃也去前線照顧父王?”
“呃?”林夏秀眉微微一簇,皇太后和皇后到底是有多偏愛司空灝?在司空祥面前把他一番誇讚。
不過,這本來就是事實!
“對啊!我們沒有不要你。你看,母妃和父王不是回來了嗎?”林夏躺在牀上,脣色蒼白,看著司空祥的眼裡滿是慈愛的笑。
“辛苦了!”司空灝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林夏牀邊上坐下,說話間,大手已經拉過林夏錦被裡的小手緊緊握在雙掌之中。
林夏能從他寬厚帶繭的火熱雙掌之中,感受到他內心壓抑不住的激動,興奮,還有,心疼。
看著她全無血色的臉色他真的好心疼。生司空祥的時候他就守在門外聽著她因爲臨產時發出的痛苦尖叫,他的心跟著她的聲音一起起伏跌宕。
可,他清楚的記得,生完司空祥後的她臉色沒這麼差!
他知道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是畢生最艱辛的事兒。也知道,即便是生孩子是世上最危險,最艱辛的活,但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女人願意排盡萬難的給他生孩子。
看著林夏這張幾近虛脫過度的臉,他突然很氣自己氣自己,幹嘛非要讓她生二胎?
“還好,孩子沒事兒!那會兒我真的嚇壞了!我想讓人前去軍營通知你回來,想了想還是沒有!”
司空灝反朝帶回來的將士,比去益州的時候要少了一半。
林夏很清楚那些逝去的將士和生存下來的將士,都是司空灝肩膀上推卸不掉的責任,軍營裡還有太多的軍務等著他親自著手處理。
儘管下午臨盆那一刻,她真的 快要嚇壞了,可她想到那些犧牲的將士,她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至少,她身邊還有產婆溪蕓與她一起度過難關。
司空灝看著林夏的眼裡百轉柔腸,卻說不出動人的話來。只,雙手緊握住她的那隻柔柔小手,將手背貼在他半邊臉頰上輕輕磨砂。
手背上傳來司空灝略有粗糙的肌膚和溫度,卻讓林夏感受到,這是司空灝的心疼和愧疚。
她目光轉向站在自己牀邊的司空祥,微微勾脣;“你不去軍營了嗎?怎麼把祥兒帶回來了?”
說起這個小傢伙,司空灝不由得撿了撿思緒;“他跟著父皇一起去了城門迎接!見到我之後,死活不肯跟父皇回宮我只好帶著他一起去軍營!他倒是乖巧,跟在我身邊老老實實的也不闖禍!我想著,你肯定也想念他就帶著他一起回來了,他也不願意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