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灝複雜的情緒涌上心頭,好似質問自己般的低聲說了句;“我真的有袒護她嗎?你知道本王最忌諱的是什麼?”
林婉玉乾笑一聲;“或許你袒護的是白月靈,罷了。”
司空灝雙眼微微一皺,;“玉兒,責人之心則已,恕人之心恕已,我說過我會履行承諾,我答應的事,就一定會辦到,難倒你一點都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是不知道怎樣相信?林婉玉對視司空灝眼帶無奈的眸子,話語晝定,自從兩人成親後,他一次次的舉動讓她倍感失望!
司空灝嘆了聲氣,不想再繼續解釋這個問題!別胡思亂想,留下此言,司空灝大步離去,林婉玉站在院中,手指緊拽著衣角,眼神漏出陰狠凌厲的光芒。
剛進林夏的房門,就見白月靈站在林夏牀邊,司空灝速度上前,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表現出的緊張情緒;“拿到解藥了嗎?”
白月靈無語,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白色瓷瓶,遞到司空灝面前。
接過解藥,司空灝本是冰冷的臉上,情不自禁的,漏出一絲髮自肺腑的淺笑,命雲辰給林夏喂解藥!
林夏服了解藥,又睡了三天,司空灝除了上朝辦公之外,剩餘的時間都是在林夏這間小屋裡渡過。
白月靈幾次來此,見司空灝守在屋內,便沒進來!
司空灝此舉也引來了王府內上上下下的背後議論!就連司空灝自己都迷茫了,似乎他一離開這間屋子,自己的心神就開始失守了!
爺,清璃來了。說話的人是雲辰。
司空灝看著林夏的視線,轉到了雲辰身上;“傳他進來!”
屬下參見王爺!青璃,人如其名,身形勁拔清瘦,神色靜淡如秋江冷波!
司空灝微微擡手,並未開口!
青璃起身,鞠躬彙報;“王爺贖罪,屬下未能找到解藥,停頓了下清璃繼續說道,林國邊境失守了。”
司空灝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黑漆漆的瞳仁冷漠如常的瞧著青璃,他不是詫異青璃沒找到解藥,而是詫異他後一句的稟報。
林夏已經服了解藥,現在解藥一事兒他全然不在乎;“並未詢問解藥的事兒,話語瞄向後者,怎麼回事?”
青璃如實說道;“屬下得知,林國和恆國兩國聯手,已經衝破了林國的邊境,守境的易老將軍,已經帶領部將和百姓移到了溢州城。”
司空灝身形鎮定的在屋裡渡步,思量道;“老將軍守邊境多年,怎會輕易失守?之前聽說林國要起戰,沒聽說恆國會和林國聯手,攻城之事重大,卻未見老將軍上報朝廷,青璃,你有何看法?”
青璃乃是司空灝手下最得力的影衛,專門負責暗中監察瞭解各國軍情,其實力功力與雲辰不分上下!
青璃道;“回王爺,屬下聽說,林國是在夜間攻城被破,老將軍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用藥迷魂,所以林國便趁虛而入。而且屬下還打聽到;“此次攻城,林國並未多大損失,這城門倒有點像不攻自破。”
何意?司空灝停步,雙目挑像青璃!
青璃道;“爺,林國邊境有重兵把守,老將軍對邊境的防備深嚴謹慎,即便是昏迷不醒,林國夜間攻城,也不會輕易拿下城池,而且林國卻只損失幾名下將,就將城池拿下,屬下覺得實在可疑。”
司空灝聞言臉色沉穩的看著清璃,語氣冷靜;“父皇可知,邊境已失守?”
青璃;“知道,剛傳急令命四王爺,帶5萬精兵前去溢州。”
辰,你有何看法?司空灝落座,心中已然開始揣測!稍後,他父皇定會傳他進宮面見!
雲辰思索道;“青璃說的對,林國邊境不會輕易失守,我覺得裡面另有文章!”
青璃問道;“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司空灝暗自盤算,面上無動於衷;“繼續打探前線消息!”
慢,,林夏迷迷糊糊之際,聽見司屋裡剛纔的那翻對話,卻故作沉睡沒有清醒。
雲辰驚喜的走向牀前,臉上的笑意遮不住;“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林夏臉色蒼白的嚇人,回了句;“我沒事,便掀開被褥下牀向司空灝走去。”
司空灝表情平靜無恙,內心卻一感欣喜。
林夏瞧了眼望著自己的司空灝,便看著青璃問道;“林國的兵力如何?”
青璃看了看司空灝,見司空灝毫無阻攔之意,如實回道;“兵力儲備強壯!”
林夏又問;“那恆國呢?”
青璃回答如水;“恆國兵力和林國差不多,只是恆國擅長鐵騎,在戰場上,擅長鐵騎必定站優勢。”
林夏接問;“你認爲他們兩國聯手,可以攻破我們大武嗎?”
青璃皺了皺眉,又瞧了瞧坐定的司空灝,語言慎重;“我國兵力雖然強壯,但他們兩國的國景乃昌盛富國,而且兵力與我大武相差不遠,只怕他們會裡應外合,那時,我們大武就會有危險。”
司空灝不知林夏爲何會問青璃這些問題,但他有預感,她有計謀。”
林夏沉思片刻,神色無光的看著司空灝道;“邊境內,一般都有誰可以調動兵馬?”
司空灝黑白分明的眸子瞧著她,沒有懷疑她的用心,淡淡答道;“主帥,幅帥,左右統領。”
凸(艸皿艸),她當然知道,主帥,副帥什麼噠,她要的是具體,具體好吧!要不是她體乏無力,林夏一定會暴脾氣的要罵司空灝一句!
林夏剜了姿態孤傲的司空灝一眼,心有所思道;“可否將四人身份,詳細說明。”
雲辰不明說道;“易將軍是主帥,他的兒子是幅帥,還有他的兩個徒弟,是左右統領!”
林夏點點頭,蒼白的脣角騰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道;“王爺,應該派人監視此四人。”
司空灝瞭然林夏剛纔的詢問,語氣絕然,臉上劃過一絲明顯的不悅之意;“易將軍是我國老功臣,你不用懷疑他。”
奶奶的,這廝還是不是人神共憤的王爺?居然意氣用事,不分真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