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王妃親手打理這些枯草,莫不是,王爺走前沒給你使用下人的權力?”
林婉玉瞇眼看著白月靈,不光不善的故意諷刺道,她對月靈有太多的恨言,若不是她,自己怎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紫兒厭惡的瞟了眼林婉玉反擊;“王爺臨行前將偌大的王府都交與我家王妃管制,玉夫人不會不知吧?我家主子心善仁慈,是心疼我們這些個做奴婢的,不忍讓府裡的奴婢受苦,我家小姐又是個愛花惜草之人,所以纔會親手打理這些花草!”
林婉玉看著紫兒,滿臉鄙夷;“你們這些個做奴婢的真不知好歹?王妃是何身份,怎可做這些下人之活,你們不但不勸說王妃,還在一旁吹捧,皇家的臉讓你們這些個蠢貨給丟盡了!”
白月靈起身拍了拍泥巴手,對著林婉玉展顏淡笑;“郡主言之過重了,愛花愛草怎的?本妃打小就在相府打理花草,皇上與皇后也知曉,也沒聽皇家的人說什麼?閨中女子又有多少不愛花草的?”
“郡主若說丟皇家的臉,本妃倒覺著是郡主褻瀆了皇家的理論,皇家可沒規矩說皇家的子孫不能有愛花之定?若說是有,也輪不到郡主來cao這份心。”
“哎喲,說來也是,您是王妃,我只是個側妃,哪兒輪的到我來說詞!不過,妹妹是不會說王妃你什麼?只怕,外人知曉,會笑姐姐你不配做王妃。”
林婉玉氣急,看著白月靈的目光怒火中燒,恨不得手刃利劍,將該死的白月靈剝皮抽筋。
紫兒眉目燃燒的瞪著林婉玉,林婉玉是郡主不假,但她也是司空灝的徹妃,誰允許她一個徹妃,囂張到可以直言怒訴正主的?
紫兒義憤難平,替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不管她林婉玉身份如何,憤憤說道;“玉夫人這話何意?我家主子不配做王妃,難道你配?還是你本就想要王妃這個位置?我家主子身份高貴,貌色傾國傾城,生性溫婉賢淑,姿態豔絕,所以才得聖上親旨配婚,玉夫人您雖是郡主,可您自問,哪樣比的過我家小姐?”
九兒聽言臉色徒然一變,白月靈身邊的奴婢越來越不把她家主子放在眼裡;“大膽奴婢,膽敢用這種語氣與郡主說話?且是閒皮癢了不成?”
林婉玉聞言卻是不作聲,她倒要看看白月靈這個王妃要怎樣處理,她以下犯上之罪?
白月靈拿起石桌旁的絹布,擦了擦手,語氣平靜溫和,說;“紫兒從小就跟在本妃身邊,自是維護本妃,郡主身爲皇家的後裔,勿要與下人一般計較,否則傳了出去郡主的名譽可就不好聽了!”
林婉玉心頭仿若徒然壓下來個千斤石,壓的她心窩又沉又疼。
這個白月靈能言善辯,心機叵測,從前是她情敵了,居然沒將她白月靈當回事兒。
偏偏,最讓林婉玉氣的胸疼的是,面對白月靈冷冷嘲暗諷的說辭,偏偏她還不能說什?白月靈的話無疑是在諷刺,她本來就是個冒牌郡主。
要說林婉玉也是自不量力,她一個失了寵的妾侍,還妄想與勢力強大的王妃挑戰?說白了就是自討沒趣,還落了一身臭。最後還不是,壓著滿肚子的怒火,帶著九兒憋屈的離開。
九兒憤憤然道;“王妃的奴婢越來越不把您放在眼裡了,如此下去那還得了?”
林 婉玉何嘗不憤然;“那又能作何?我現在是失寵妾侍,王府裡大大小小的奴婢,哪個不笑話我?她白月靈現在掌管王府,她說怎的就怎的,別忘了,她還有她那個勢力龐大的父親,而我們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主“子息怒,咱明的鬥不過她,暗的還能拿不下她嘛?總之,九兒會替小姐出了這口惡氣!”
林婉玉怒容轉變,語氣帶著一縷輕悅;“你只能耍花樣整整她,別給我捅了大簍子!”
九兒陰冷一笑,那雙眼充滿了奸詐;“主子放心,奴婢有分寸。。”
紫兒這兩天日子可拉風了,今天在王府的走廊上,居然踩了一腳鳥屎,那臭味兒能把一堆人薰死,讓她抓狂的是,與她同行的綠兒嘛事沒有!
第二日,就更慘了,一大早去伙房給白月靈安排早膳,結果,負責殺豬的胖大嬸與牛大刀,倆人擡了一盆剛殺好豬的屎尿盆,二人與紫兒相撞,一盆豬營養全倒紫兒身上。
第三日下臺介時,突然摔了一腳,結果骨頭沒摔壞,牙掉了兩顆!接二連三的不走運事件,全落她身上,於是乎,綠兒特意出王府去給她算了命,說她此年多災多難,命辰恰逢災星,十日之內還有大災要降臨,搞不好,會英年早逝!
紫兒聽完,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栽倒進王府花園的魚塘裡,只聽空氣中留下綠兒撕心裂肺,啊的一叫!王府巡邏侍衛即可擁了過來,還以爲是飛賊劫了誰!
” 幾日未與你下棋,沒想你的棋藝速增!”
君尚笑意淺淺的看著棋牌,說完,便舉手落定了一顆白棋。
“那得謝謝你的那幾本棋譜,可我還未贏你一回。”林夏莞爾一笑,定了一顆黑棋。
門口的綠鶯見屋裡談笑默契的倆人,心如刀絞,她著實妒忌依夢,能擁有那個讓她日夜期盼的男子,他美的可與日月爭輝,但他卻從不多看她一眼,他的眼裡只有那個比不上她的依夢。
君尚自是知曉綠鶯在門口,這也是習武之人的一個最大的好處,只要有個風吹草動,他們的耳朵就會立刻變得敏感。
查覺,綠鶯站在門口不似進來,君尚料定,她來此也無大事,索性就當她不存在,繼續與林夏探討下棋。
君尚對林夏的溫柔與愛撫,讓綠鶯有種被利劍刺心之感,那種心疼令她窒息,令她軟弱無力,心頭一緊眼淚頃刻流出,捂著心口奔出房門,那種錐心的痛,久久難以平息。
山間溪林,冷意抖擻,枯樹無草,寒風微微,鏡湖竹樓立在平靜的水面上,宛若一座仙境絕地。
竹樓裡空無一人,這裡是她養神之地,很少有人知,屋裡掛了些許卷畫,有山水風景有人物淡描,還有一些是她畫的綜合之作,不可否認她是位畫藝超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