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在雞鳴山,是在雞鳴山西南三十里的王家沱。
總部安在這兒,是為了把雞鳴山到冉莊這條路線上附近所有的村鎮(zhèn)都打造成堡壘村、堡壘鎮(zhèn)。
還是那句話,有錢好辦事兒,何況,他們不僅有錢,還有槍,有很多槍。
他們不僅讓這些堡壘村、堡壘鎮(zhèn)的百姓生活水平翻著跟頭地提高,而且還提供絕對的安全保障。
這種絕對的安全保障意味著,這里的百姓不受土匪的襲擾,沒了官府的壓榨,至于地主老財,那就更不在話下,甚至,那些無處不在的地痞流氓混混兒棍棒也在一夕之間全都成良民了。
不成良民不行,不然活不下去。
一次,細(xì)水村的兩戶村民起了糾紛,其中一家人的老大是村里的棍棒,橫,所以還跟以往一樣,習(xí)慣了欺負(fù)人。
正巧,讓梁爺給趕上了。
棍棒和普通村民差別太大,一眼就能看出了,梁爺趕上一看,根本沒問怎么回事兒,抬手就把棍棒給斃了。
這嚇人不嚇人?不成良民,行嗎?
這種組織,對受困受難的村民而言,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何況還有李志道這些滿腔熱情,能把玉皇大帝忽悠成農(nóng)民工的[***]員們,所以事情進(jìn)展的極其順利。
梁主席的聚義廳設(shè)在了王家沱的財主王本才的家王家大院。
李志道和白劍過來時,剛好遇到兩個連的騎兵押著五百匹拖著貨物的戰(zhàn)馬出村。
李志道看著那么多戰(zhàn)馬眼藍(lán),看著戰(zhàn)馬馬背上馱著的貨物眼更藍(lán)。
他是雞鳴山蘇維埃的副主席,白劍是紅七師政委,有什么事兒,梁桂英基本不瞞他們。
這次,劫殺湯玉麟,收獲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
汽車、戰(zhàn)馬、武器什么的就不說了,光黃金就有十萬兩之多。其他的,雜七雜八,加在一起也有四五百萬。
如果全算上,這次的收獲超過兩千萬。
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shù)字。
像李志道這些地下黨,生活都是很困難的,沒人給他們發(fā)工資,大都得自己掙。如果就光桿老哥一個,那還好點,這要是拖家?guī)Э冢蔷透y了。
李志道在保定這幾年,經(jīng)費一直都讓他腦袋疼,常常為了十幾塊,甚至是幾塊錢發(fā)愁。
這些錢要是給組織,那得解決多大問題啊!可惜,對這些錢,他一點發(fā)言權(quán)都沒有。
“李大哥、白老弟,來了,坐。”見李志道和白劍進(jìn)來,梁桂英站起身來,招呼他們坐下,
到現(xiàn)在,梁桂英也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兒,但對李志道和白劍這些[***]人,她一直都很尊重,因為他們值得尊重。
說來也怪,和梁桂英面對面,那股不得勁卻沒了。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位梁主席梁爺身上有很強(qiáng)烈的喜劇效果。
梁主席比白劍只大一歲,都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叫起“白老弟”來卻叫得老氣橫秋,完全是一副江湖大哥的做派,而偏偏梁主席又嬌艷欲滴,美艷如花。
坐下后,梁主席的做派依舊,不等他們問,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爱?dāng)家的發(fā)話了,你們[***]可以發(fā)動群眾,對他們進(jìn)行組織訓(xùn)練。”
這位梁主席,耳濡目染,學(xué)問提高的很快。
李志道一聽,眼睛就是一亮,道:“梁主席,是真的?”
梁桂英點了點頭,道:“不過,當(dāng)家的說了,你們分田地可以,但不能一勺燴,誰的地都分。”
楞了一下,李志道問道:“梁主席,這是什么意思?”
梁桂英解釋道:“有兩條,你們記一下。”
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但沒辦法,李志道拿出了本子和鋼筆。
梁桂英道:“第一,除非民憤極大,否則不許傷人;第二,只能分財主的地,對一般農(nóng)民的地不能分,這個尺度要把握好。”
頓了頓,她又道:“還有,你們要對農(nóng)民進(jìn)行軍事訓(xùn)練,這方面如有需要,爺可以給你們派一些教官。”
李志道手里掌握著一支武裝,他道:“梁主席,除了教官,我們還缺槍。”
梁桂英道:“槍也可以給你們補充一些。”
一聽梁桂英給武器,不舒服的感覺立刻沒了,李志道表示了謝意。
梁桂英又道:“你們要有個準(zhǔn)備,國民黨可能對我們會有更大規(guī)模的圍剿,不要讓好不容易訓(xùn)練出來的人白白死了。”
李志道和白劍都是一驚。
現(xiàn)在和曰本人打的正酣,國民黨怎么會來圍剿?
白劍問道:“師長,這是怎么回事兒?”
梁桂英道:“具體的,爺也不清楚,反正當(dāng)家的說了,你們信就是了。”
李志道和白劍對視了一眼。
從聚義廳出來,他們向鎮(zhèn)子西頭走去,到了田埂旁,停下了腳步。
李志道拿出煙來,點上一支,吸了一口,然后問道:“白劍,你怎么看?”
白劍不抽煙,他思索著,忽然,身子一震,然后緩緩地道:“李書記,敵人要來圍剿我們,前提必須是不跟曰本人打了。”
李志道也是身子一震,他道:“這么說,墨魚判斷蔣介石還是會跟曰本人媾和。”
白劍點了點頭。
蔣介石和曰本人媾和,很多人這么擔(dān)心,擔(dān)心出現(xiàn)這種狀況,但敢肯定一定會的,卻極少有這樣的人。
而墨魚,顯然就是這種人。
眉頭皺起,李志道道:“讓我們放手發(fā)動群眾,打土豪,分田地,他要干什么?”
思索著,白劍道:“對我們,這是革命工作,但對墨魚,這是挑釁,他在向反動派挑釁。”
李志道不解地問道:“他不一直想低調(diào),就是不想引起敵人來圍剿嗎?”
搖了搖頭,白劍道:“不清楚。”
沉默半晌,李志道把煙蒂扔了,道:“不想了,這對我們反正是好事。”
白劍點了點頭,有燕子在,他相信墨魚不會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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