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怎么討論,趙萬庭不管,反正他的人生,就是充滿著誹議的。
那也是他刻意制造出來的。
他不怕惡名遠播。
他不怕沒有女人敢嫁他。
都是他想要的。
扯著白水若走出龍庭大酒店,扯到車子前,拉開了車門,就把白水若塞上了車,他隨即上車。
一連串的動作宛如行云流水,順暢得很。
白水若在車上卻不太安份,還老是去摸趙萬庭,氣得趙萬庭把車子停在路邊,不客氣地側身抬手,狠狠地朝白水若的后脖子劈去,把白水若劈暈了,他才能夠安靜地開車。
他該慶幸醉了的白水若不會動拳腳。
車子疾馳在夜晚的大街上。
等到車子停下來時,趙萬庭才發現自己把白水若拖回到趙家了。
他想立即發動引擎,載著白水若逃離趙家的,可是汽車的聲響大了點兒,吵到了淺眠的趙老太太,她老人家拄著拐杖晃出來,見到趙萬庭一副又想逃的樣子,老人家當即生氣地嚷叫著:“混帳東西,這個家是龍潭虎穴嗎?今晚,你敢再出去,昨天你就回來幫我這個老太婆收尸。”
“奶奶,你說哪里的話呀,你老越活越健康,馬上就是百歲老人了,可不能說那種不吉利的話。”
趙萬庭硬著頭皮下車,卻沒有把白水若拖下車。
開玩笑,這是趙家。
他的家人都盼著他結婚,哪怕不結婚,肯帶一個女人回家,家人就燒高香了。要是讓他知道他的車上還有一個白水若,難保家人不會想歪。
花名在外的趙萬庭,雖然得了一個玩弄女人如同換衣服一樣花的評價,卻不曾帶過女人回家的。
老太太瞧見他嬉皮笑臉的就是一肚子的火氣,手里的拐杖朝他身上敲去,嘴里罵著:“你昨天晚上去哪里鬼混,一整晚都不回來,又不打個電話。”
趙萬庭左閃右閃的,避開了奶奶的拐杖,然后上前親熱地擁著老太太就往屋里走,嘴里哄著老太太:“奶奶,你別生氣,我不是鬼混,我是去慕家暫住了。這不是周末嘛,我向來喜歡那幾個孩子,就趁機住下陪他們玩鬧了。”
老太太哼了一聲,“奶奶是老了,卻不傻。你騙誰去呀,你要是有那種喜歡,還不如找個女人結婚,自己生一堆的娃兒,任你玩著。”
“奶奶,孩子可不是玩具,不能玩著的。”
把老奶奶哄進屋里后,趙萬庭繼續哄著奶奶回房里。
“奶奶,你都快一百歲的人了,就算是老當益壯,也要注意身體,還是早點休息吧。”
老太太沒好氣地哼著:“還不是被你吵的。”
趙萬庭趕緊賠罪,好一通的哄勸之下,老太太才回房里。
等到房門關上,趙萬庭長吁一口氣,然后趕緊走出去,想著趁奶奶重新睡下了,把白水若拖出去。
跑回到車前,拉開車門,看到白水若還在昏睡,他又有點擔心,自言自語著:“該不會是我下手太重吧?”
他探身入車內,去推著白水若,嘴里叫著:“白水若,白水若,你醒醒。”
這廝忘記白水若醉了,就算他不劈暈她,她遲早也會睡過去的。
“她怎么了?”
老太太的問話聲在身后響起。
趙萬庭本能地答著:“被我劈暈了。”
意識到不對勁,他趕緊退出車內,看到自家奶奶正站在他的身邊,一臉的好奇盯著車內的白水若看。
“奶奶,你不是回房了嗎?”
趙萬庭低叫著,有一絲的慌亂。
老太太嫌院子里的路燈不夠亮,再加上她老人家年紀太大,視力不佳,看不清楚白水若的樣子,于是她老人家干脆爬上了車,就近距離打量白水若。對于孫子的問話,她沒有聽見。
年紀大了嘛,耳背也很正常。
老太太把白水若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最后還用她那雙滿是皺紋的手去摸白水若的臉,之后滿意地下車,對趙萬庭說道:“萬庭,這個女娃兒不錯,旺夫,宜為妻。”
趙萬庭頭皮發麻。
“奶奶,你千萬別誤會,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她是曉兒的朋友,在外面喝醉了酒,曉兒安排我去接她的,你老瞧,這車都是曉兒的呢。”
老太太定定地瞅著他看。
趙萬庭被自家奶奶瞅得心里越發的慌,直嘆自己與白水若犯沖。
遇到她,準沒好事兒。
“曉兒前不久跟我說,她有個朋友挺好的,年紀和你差不多,最主要的是不會嫌棄你放蕩不羈,說要安排你們見見面,見過了嗎?”
趙萬庭想否認,不過想到章曉是媒婆,他否認也否認不來,只得老實地應著:“見過了。不過,我對她不感興趣,我們只見了一面,就分道揚鑣了。”
老太太似是信了他一樣,“這天寒地凍的,你趕緊把車上的小姑娘抱進屋里,別冷壞了小姑娘。”
“奶奶,她不小了,就快三十歲,是個老姑婆。”
趙萬庭本能地說了一句。
老太太說道:“在我這個快一百歲的老太婆面前,她不是小姑娘是什么?”
趙萬庭啞口無言。
“還忤在這里干嘛,抱小姑娘進去呀,難不成讓奶奶一把年紀了還要幫你的忙嗎?這么丑的女人,你也是咽不下去的,奶奶放心。”
這是什么話?
趙萬庭應奶奶一句:“她其實很耐看,第一眼看上去的確很普通,可是再細看,就會覺得她長得很有韻味。”
“你不是說和她之間清清白白的嗎?怎么對她如此的熟悉兼了解?連她多少歲你都知道。”
老太太一句話震得趙萬庭懊悔不已。
中了奶奶的招兒。
不知不間就透露出了些許消息出來。
“奶奶,你真是老奸巨猾。”
老太太一拐杖敲到他身上,罵著:“我不老奸巨猾,能養出你這么狡猾的孫子嗎?動作麻利點,把小姑娘抱進去,否則有你好看的。”
被奶奶敲了一下的趙萬庭,苦著臉:“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親孫子,見了我不是打就是罵。”
抱怨歸抱怨,趙萬庭還是把白水若抱下了車。
他滿以為白水若會很沉的,練武之人嘛,自然是身體結實,結果抱上了手,才知道這個女人挺輕的,反正那點重量對他來說不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