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沒有救洪媚,結果她死了?!敝苌瓎枴?
“你以為組織上不了解你的情況下,會制訂這個計劃?”橡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周森承認,不管是誰坐在副駕駛座,他都會去推他(她)下車,這與他的性格相關。
“我們也做過了測試,在你推人的情況下,方向盤肯定會急轉,從而讓小車躲過大車的面對面撞擊?!?
到現(xiàn)在,周森才明白撞車的真實內(nèi)容。
龍應真倒霉,這個罪行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他的頭上。結果,他不想跑路都不行,不跑的話,他的小命危險。
從古董店離開后,周森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家里的很多東西都已經(jīng)打包了,準備過幾天搬到新屋去。
周森從暗格中拿出了八千五百美元,用手撫了撫:“哥,我長大了,要結婚了??上医Y婚你不能來?!?
第二天,周森沒有吃早飯,很早去了站里。
當他將開水打回辦公室時,發(fā)現(xiàn)洪媚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
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放著周森熟悉的那個保溫瓶。
周森馬上給洪媚到了一杯白開水,放到了她的前面。
“快吃,吃完了,我拿出去洗?!焙槊恼f道。
“哪能讓你洗,我吃完我去洗?!敝苌f道。
“那好,今后我們家里的碗筷都由你洗?!焙槊钠^問。
周森一拍胸脯:“都交給我了,保證完成任務?!?
兩個人坐在一起說笑著,不時地相互喂食著。
門開了他們都不知道,直到吳秀波的嗓門響起。
“你們倆個能不能收斂點,我有雞皮疙瘩起來了?!?
周森動沒動:“我也沒讓你看,你自己偷偷溜進來的。”
吳秀波連忙說:“你以為我想進來???站長傳喚你?!?
剛好這時周森的粥吃完了,他拿著保溫瓶快步跑向外面。
很快,洗好了保溫瓶,周森將保溫瓶遞給了洪媚,自已與吳秀波走出了辦公室。
誰知一進站長辦公室,得知周定勛讓他去醫(yī)院。
“誰病了?我們站的人都在啊?!敝苌?。
“不是我們站里的人。”吳秀波在一旁說道。
周森一聽不是站里的人便不說話了。
“知道共產(chǎn)黨殺手殺的那人嗎?”周定勛問。
“知道,給殺手一槍干掉了?!敝苌卮?。
“他沒有死,救過來了?!眳切悴ㄕf道。
周森一楞:“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死了,原來是假的?!?
“我們怕共黨再次暗殺,便說他死了,其實他一直都在醫(yī)院里,由胡俊負責他的安全。”周定勛說。
周森這才記起,胡俊這兩天不在站內(nèi)。
“今天站里有一個行動,胡俊與吳秀波都必須參加,醫(yī)院那邊也必須去人盯著,防止出意外,所以,你去醫(yī)院帶班一天?!敝芏▌捉淮馈?
周森應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去。
在門外碰到了洪媚,周森輕聲地說:“站長給了我任務,中午就不了陪你吃飯了。”
洪媚看向了站長辦公室,也輕聲說:“注意安全?!?
周森回到了辦公室,拿出了皮包,鎖上了辦公室的門。
上到了車上,發(fā)現(xiàn)吳秀波在等自己。
他便向吳秀波揮揮手,發(fā)動了車子,兩輛車出了站。
到了醫(yī)院后,吳秀波帶著周森進了一間病房。
這里是一間重癥監(jiān)護病房,病床上躺著一個人。
這個人頭上包著紗布,象是頭部負傷的樣子。
吳秀波指了指病房里的人說:“木頭你注意點。”
說完吳秀波便走了,周森在門邊的一排椅子上坐下。
他看了看,在病房的四周,都安排了人守住。
一共有六個人,但是這些人都沒有很好的隱藏自己。
周森拿出了一支煙,看著那病床上的人,心里在想道:這是那個樊城嗎?他果然沒死。
但是,周森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周定勛為什么要自己來値班?這不是自己的工作。
胡俊有任務,吳秀波也有任務,干是自己就過來頂班了。
自已的作用在哪?是周定勛特別信任自己,當親信看待?
好象自已還沒到那個成份!自己才剛被周定勛使喚。
對!是使喚,不是象吳秀波那樣的親信。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是地下黨,將消息傳遞出去。
想到這,周森想到了橡皮冒險殺樊城的情景。
橡皮費了這么大的勁,結果這叛徒還沒殺死。
那要不要通知橡皮呢?讓組織上再來一次刺殺,看他死不死?
想到這,周森看了看手上的煙盒,他準備出去買一包煙。
就在周森站起身來時,無意中,他看到了幾雙眼睛同時在暗中盯上了自已,在看著自己準備做什么。
周森心里一驚:自己被盯上了,這不是任務,這是試探。
周森沒有馬上坐回去,而是向著前面的一棵小樹走去。
他的余光發(fā)現(xiàn),隨著他的走動,那幾雙眼睛也在跟著他轉動。
周森笑了,他來到了小樹邊,伸了伸手,甩動了十幾下。
接下來,他又踢了幾下腿,扭了幾下腰。
干完了這些后,他又拿出煙盒,拿了了最后的一支煙。
將煙點燃后,周森又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現(xiàn)在可以肯定,這里面的人肯定不是那個樊城。
周定勛做出這一切,就是想再一次試探一下。
只要自己出去后,這個病房內(nèi)有人來刺殺或其他的行動,那么周定勛就可能確定自己有問題。
突然,周森想到了一個問題,此次,有多少個保密站的人在受到如此的測試?肯定不會是自己一個人。
周森慶幸昨晚去見橡皮,聽到了橡皮說的話:什么都不要你干!只要你娶洪媚。
正是有這句話,才使得周森耐住了性子,不沖動。
而上次吳銘的那次接頭,就是自己沖動的代價。
周森越想,心情就越放松,完全的平靜下來。
他坐在那,兩眼閉著,就象一個正要入睡的人。
過了半個多小時,周森聽到了腳步聲,他睜開了眼睛,回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胡俊過來了。
“你怎么來了?站長不是說你有任務嗎?”周森問。
“任務取消了,站長讓我過來換你回站。”胡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