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因素可以改變先天遺傳,俗話說“笨鳥先飛”,人可以借助某些藥物或器具來強大自己,但首先自己的內心先要強大起來,戰勝敵人,首先要戰勝自己的膽怯和畏懼。
師正業在雪狼湖邊打死了一匹成年雪狼,完成了突厥獵手赤留軍交給他的任務,這些獵手又仔細教他如何剝雪狼皮,然后縫制成御寒的皮衣。
不過在縫制雪狼皮衣之前,赤留軍端起了一木盆的雪狼血,讓他們飲下,喝完狼血后,楊飛感覺不是那么冷了,而師正業感覺自己的身體內燥熱不安,赤留軍道:“你們是南方人,初次飲用雪狼血,這種反應很正常,等睡一覺后就好了!”
師正業卻難受的在身上抓撓,他道:“前輩,怎么我感覺全身好像被火燒一般難受,而且感覺很渴,我要喝水!”說著應該從地上躍起,一下子跳下了高臺,奔到了湖邊,一拳打碎了湖邊的薄冰,將頭探進湖水中,大口痛飲這冰冷刺喉的湖水,這才感覺舒服一些,但很快又被赤留軍抓著他的頭發揪出了湖面。
師正業立刻嚷道:“放開我,我要喝水!好熱啊!”直覺一股散發腥味的東西自他的嘴里咽到了肚里,接著嘴里感覺很苦,身體不是那么熱了,赤留軍道:“你剛才吞下的是雪狼膽,可以清熱瀉火!”
這時赫老溫也將剝下的狼皮縫制成了一件簡單的皮衣,師正業跟著赤留軍從下面返回了高臺上,巴思特正在熄滅篝火,楊飛有些疑惑,想要阻止,赤留軍去過狼皮衣丟給了師正業,道:“你把這個穿上!”又對楊飛道:“怎么,你想一直呆再這里,不想到船上去嗎?”
楊飛聽了大喜道:“我當然想到船上去了這里的雪狼這么多,我要是留在這里,只怕很快就會被雪狼當成食物的!”
師正業道:“我不冷,這件狼皮大衣還是讓楊飛穿吧!”說著便將狼皮大衣又為楊飛披上,赤留軍道:“隨你的邊,反正你已經學會了剝狼皮,縫制狼皮衣了!我們走!”
師正業背起了楊飛,跟著赤留軍就往湖面走去,赤留軍一邊走一邊道:“冰面不同于陸地,雙腳用力一定要均勻,身體保持平穩,重心放在單腳的前后,要分散用力,不然很容易踏破薄冰,墜入湖中的!”
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巴思特取出了腰里的羊角好再次吹響,只見從前面的上放下了一塊長木板棧道,赤留軍道:“左腳尖點在木板上,身體用力,右腳踏到了木板上后,雙腳同時發力,身體向前上方躍出,縱身提氣,跳到船甲板上!”
赤留軍先示范了一遍,師正業背著楊飛照做了,躍上了甲板,后面的兩個獵手也跟著上了甲板,一個頭戴羊皮帽的男人抽回了木板,道:“東西和房間都已經準備好了,老大,我們是否按計劃行動?”
赤留軍道:“嗯,要趁著湖面還為徹底凍結之前返回,不然就只有將船移動到冰面上,用馬來拖船了!”這個男人應了,便下了底艙。
赫老溫對師正業道:“你們兩個跟我來!”說著帶著他們走進了船艙里,船艙被木板隔成了好幾間,他們進入了最里面的一間,只見房間里點著燈籠,生著一銅盆炭火,但窗戶開了一條縫,有冷空氣吹了進來,房間里有一張床,上面鋪著氈布和棉被,桌子上還放著一木盆冒著熱氣的熟肉,赫老溫道:“你們倆就住這個房間,沒事不要亂跑,皮囊里有酒,不是馬奶酒,是清酒,你點燃后抹在楊飛的右腳上,這樣可以活血散瘀止痛!”
師正業點頭應了,赫老溫轉身離去,楊飛卻撲到了桌子旁,抓起木盆里的熟肉便啃食起來。
師正業關閉了房門,這房間雖然狹小,但里面的家具都有,一張小矮桌兩張小木板凳,一張木板床榻,睡兩個人足夠了,他打開了皮囊的木塞,道:“楊飛,我來為你抹藥酒了,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可不
想背你了,你很沉的!”
但見楊飛已經再狼吞虎咽,便生氣的丟下了皮囊道:“你都夠肥了,還吃,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抹藥酒吧!”說著轉身走到了床榻邊,在床上打坐,他按照清一風和滄瀾大師教他的方法個用了一遍,直覺身體很舒服,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不知不覺就呼呼睡著了。
楊飛吃飽喝足后,將剩下的酒倒在了手掌里,胡亂抹在了腫脹的腳踝上,也趴再矮桌上睡去了。
第二日他們兩個是被赫老溫叫醒的,師正業揉著睡眼,發現自己肚子又餓了,但去看矮桌上的木盆,就剩下一堆骨頭了,楊飛也揉著睡眼醒來,道:“天亮了,有什么吃的沒有!”
赫老溫丟下了一盆熱馬奶,道:“你們先喝了牛奶,楊飛在房間里養傷,師正業到甲板上繼續練習武功!”說著便又離開了房間。
師正業感覺道這艘船在緩慢移動,他推開了窗戶,只見這艘船已經在一片銀白色的湖面上,而這湖面一望無際,鵝毛大雪自灰色的天空飄落,下面有樹根水桶粗的木棒砸破冰面,劃動了大船向前行駛。
師正業匆匆飲下一大盆熱牛奶,他沒有去想這船上怎么會有熱牛奶,就離開了房間,走到了甲板上,只見赤留軍已經站在了二層房間外,依著欄桿,丟下了一根樺木棒,道:“如果你是突厥人,那你現在就是一名勇士了!”
師正業接住了樺木棒,道:“可惜我不是突厥人,我是漢人!”
赤留軍道:“沒有關系,武功是不分國界和種族的,你抓緊練習我教你的棍法,你要在你師父和滄瀾老頭到來之前精熟!”
師正業不明白的問道:“為什么啊?你的前輩要我跟我師父和滄瀾前輩比武切磋嗎?”
赤留軍道:“當然不是,不過也有點是,至少在教徒弟方面,我已經超過了你師父!”
這時楊飛也用樺木棒作拐杖,走到了甲板上,觀看師正業練習棍法,赤留軍道:“比較起你們二人來,楊飛的先天資質不足,但后天修為很大,是因為有人教導的緣故,只要繼續苦練下去,武功必然不會很差;而師正業的先天天賦不錯,但后天修為太差,所幸清一風讓你在華山打了三個多月的基礎,再加上我對你的指點,你的武功很快就會突飛猛進,你會逐漸感覺到自己的武功再迅速增強!”
楊飛道:“可我想要迅速增加自己的武功,你們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赤留軍道:“你小子就想著投機取巧了,在武學修為上是沒有捷徑可走的,只有一步一步扎實的走,才不會外強內荏,徒有其表。”
楊飛聽后道:“看來我是趕不上師正業了,我還是不學了!”
赤留軍道:“楊飛不必氣餒,練習武功雖然沒有捷徑可走,但世上卻有靈藥寶物可以輔助你增加自己的攻擊和防御!”
楊飛聽了轉憂為喜道:“前輩,那都有什么靈藥寶物可以增加攻擊和防御啊?”
赤留軍抬頭望著陰澀的天空道:“有許多藥物可以增加人的元氣,如人參靈芝,但這些只是普通的藥材,雖然名貴,但對自己自身防御和攻擊效果不佳,只有稀世靈藥,才能增加人自身的的防御和攻擊,而這些靈藥很難尋到!”
楊飛聽后又泄了氣,道:“前輩,那如何才能尋到這些靈藥啊?”
赤留軍道:“這需要機緣的,等到了我們的老巢,你去碰下運氣吧!”
這艘船載著他們在湖中行駛了五六天,才見到陸地,前面是一座連綿的白茫茫的大山,師正業的棍法已經十分精熟,楊飛的腳傷也修養好了,可以正常走路了,他們站在了甲板上,這艘船停止了移動。
楊飛道:“前輩,前面就是你們的老巢吧?好像是一片連綿的大山!”
赤留軍道:“準備下船吧!等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師正業道:“可我師父和滄瀾大師他們知道嗎?”
赤留軍道:“那就要看他們的悟性了!”湖面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赫老溫與巴思特二人放下了木板,伸到了冰面上,讓眾人走下船去,他和巴思特牽了眾人的坐騎下了船,往岸邊走去。
湖面結著冰,楊飛走起來有些腳底打滑,他忙用樺木棒輔助身體保持平穩,師正業走起來就很平穩,他們上了岸,心里才踏實了一些,楊飛道:“還是陸地上安全一些!”
岸邊出現了基座木制的房子,從煙囪里冒出了藍色的煙了,赤留軍上前敲開了一扇門,一個白胡子老獵人打開了房門,對他用突厥語說了幾句話。這個老獵人立刻用突厥語喊了幾句,旁邊一座木房的房門打開了,一個少年用突厥語道:“阿爺,什么事情啊?”
但他看到了,赤留軍和其他人,立刻明白了,這個老獵人道:“扎力布,你帶兩位客人道房間去休息,他們是漢人,不過也會突厥語!”
赤留軍對師正業和楊飛二人道:“你們倆去扎力布房間休息!”
師正業點頭應了,拉著楊飛便往旁邊的房子走去,扎力布向他二人招了手,領他們到了房間中,只見這是一間不很寬闊的房子,房子小也有小的好處,就是很暖和,里面生著一堆炭火,一陣悠揚的琴聲在房間里回蕩。
師正業立刻驚訝了,他想起了初次道班朝固的家中也是這種情形,忙向琴聲尋去,只見吐魯骨朵手扶著馬頭琴,笑殷殷的望著他。
師正業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說道:“班云,原來你在這里等著我!”說著就要去拉她的手,這時琴聲停止了,耳邊響起了扎力布的呵斥聲,楊飛忙也拉住了他,詢問他這是怎么了?
師正業這才回過身來,這些砍去,只見眼前是一個身著白色突厥少女服飾的年輕少女,五彩的頭飾下露出了一張驚訝的白色面容,扎力布用突厥語道:“怎么你們漢人都這么無禮好色啊!”
師正業這才看清了,這個少女比班云年齡小一些,生著一張白色嬌俏的臉,留著尖尖的下巴,與班云圓潤白里透紅的臉龐還是有明顯區別的。她的眉毛彎彎,如同青黛,兩只大眼睛水靈靈的,露出了驚恐的眼神,鼻子小巧而又高挺,有著馬背民族特有的標志,朱唇微啟,露出了白色的牙齒。
師正業忙往后退了一步,拱手行禮,道:“真的對不起啊,我認錯人了!”
這個姑娘沒有聽懂,仍然是一臉詫異,師正業忙又用突厥語重復了一遍,楊飛也用蹩腳的突厥語向這個少年解釋道:“他和他的情人分開久了,相思成疾,所以冒犯了姑娘,還望兩位原諒!”
扎力布不高興的道:“兩位請坐吧!這為是我妹妹,叫努爾海,我叫扎力布,你叫什么名字?”
楊飛拉師正業就地圍著炭火坐了下來,接過了扎力布遞來的馬奶酒,道:“我叫楊飛,我的這個朋友叫師正業,他的情人也是突厥人,前段時間和他分開了!”
努爾海用清脆的突厥語道:“你們是漢人,來這里做什么?”
楊飛忙道:“我們跟著獵手前輩來修習武功,尋找我的有緣人,就是情人!”說著便向這個少女望去。
扎力布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也聽出了他的弦外音,道:“我們是地道的突厥國人,是不會與漢人通婚的!”
楊飛聽后立刻道:“為什么啊?我們又不是你們的仇人?”
扎力布道:“因為我們不想去你們大唐國,也不希望你們漢人來我們突厥國!”
努爾海卻道:“哥哥,不要這樣對待兩位客人,只要不是來侵犯我們的,我們都歡迎來我們這里做客!”
師正業突然問道:“你們和獵手是什么關系啊?你們也是獵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