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感受到云易澤有力的動作,才真正覺得他又活過來了,心里歡喜,眼淚就掉下來了。
“靈兒,怎么了”云易澤頓時慌了,“可是我,我對你做了什么”
他看到慕容容衣衫不整的樣子,自己和她的姿勢又那樣曖昧,自然想到了大概是他做了什么對不起慕容容的事。不過,說對不起也不對,畢竟慕容容是他云易澤名正言順的妃子。只是,女孩子家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難免害羞,尤其又是在這種地方,她不高興也是可以理解的。云易澤就是怕自己迷糊中,不小心傷了她。
慕容容吸了吸鼻子,從云易澤身上滑下來。云易澤這次沒敢攔她,被她輕松的下了地。
慕容容將衣服整理好,偷偷向外面看了一眼,那些餓狼居然還在。不過,掛在洞口的衣服倒是干了。慕容容迅速將衣服抓過來,三兩下就穿好了。
云易澤腿上有傷,本想站起來,但是渾身沒力氣,試了一下又跌坐回去。扭頭看著慕容容穿衣服的曼妙身姿,喉嚨一陣陣的發(fā)緊,忙別過頭去。暗笑自己定力越來越差了。
慕容容穿好衣服,回頭看到云易澤的表情極不自然,還以為他又不舒服了,忙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沒發(fā)燒”
云易澤被她這溫香軟玉般的小手一摸,心里的悸動更加難耐,一把將慕容容抱在懷里,對著那半開的紅唇就吻了下去。
這一次,慕容容感覺云易澤比哪一次都要用力,都要瘋狂,直吻得她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方才放開手,給自己和對方一點點空間。慕容容不敢去看云易澤閃閃發(fā)亮的眼睛,微微垂下頭,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暈暈乎乎的。
云易澤意猶未盡的將慕容容攬進(jìn)懷里:“靈兒,能再看到你真好。”
慕容容剛想說話,卻聽到云易澤的肚子發(fā)出一陣“咕咕咕”的叫聲,想來是幾天沒吃飯,餓了。
慕容容剛想要取笑一下云易澤,卻又想起他一個人在這山洞里待了好些天,受了傷還沒得東西吃。心里難過,鼻子一算,還沒笑出來,倒差點哭出來了。
慌忙去找包裹,她記得還有些干糧的。
云易澤有點尷尬,看到慕容容的反應(yīng)后,也大概明白她是在想什么,心里一暖。每一次,他在有困難的時候,總是慕容容陪在身邊,他覺得分外窩心的時候又覺得特別對不起慕容容。
“快來吃點東西吧。”慕容容拿了干糧遞給云易澤。
想去給他弄點水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抓了雪團(tuán)往自己嘴里塞。等到雪團(tuán)在嘴里化成水的時候,慕容容才想起來,云易澤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自己怎好意思再那樣喂他
這么一想,泄氣的將口里的雪水吐出來。
云易澤在一旁看著,先前還有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又是感動又是難過。
慕容容全沒注意那些,一回頭看到一轉(zhuǎn)眼正奇怪的盯著自己,微微紅了臉道:“怎么了”
“你就是這樣喂我水喝幫我清洗傷口的”云易澤不由分說將慕容容的肩膀抓在手里,動情的問道。
慕容容沒想那么多,順口就道:“是啊,那么冷的天,又不敢給你喂涼的。”
說完才發(fā)現(xiàn)云易澤的表情不太對,忙打了個哈哈:“雪水和普通的水味道還不一樣呢”
“靈兒”云易澤無言,叫了慕容容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想說謝謝,但謝謝表達(dá)不了他的心情。
“快吃點東西吧,你好久沒吃東西了。”慕容容將干糧遞給云易澤。只要看著云易澤好起來,她所有受的苦也都值了。
云易澤也確實餓了許久,見到食物就忍不住了,忙著就往嘴里塞。慕容容看著一國之主竟然這樣狼狽,心里又有些發(fā)酸,心疼的道:“你慢點吃。”
云易澤三兩口塞了一點干糧下肚,才放慢了速度,邊吃邊問:“靈兒,你怎么會在這里”
慕容容總算從找到云易澤的狂喜中清醒過來,這會兒想起云易澤把自己關(guān)在靈犀閣的事情,頓時委屈的情緒又起來了:“你怎么可以就那樣把我關(guān)起來不是說好有事情一起面對的嗎為什么要我一個人擔(dān)心,讓我一個人害怕你知道嗎若是我這次找不到你,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慕容容開始還只是想要控訴幾句就好,可說著說著想到差點見不到云易澤的心情,頓時情緒崩潰,嚎啕大哭起來。
云易澤自從認(rèn)識慕容容以后,見到的都是冷靜的慕容容,很少見到她哭,即便有,那也是靜靜的流眼淚。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形象的大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頓時不知所措起來,一把丟了手里的東西,將慕容容緊緊摟回懷里,笨拙的安慰。
慕容容哭了一會兒,情緒發(fā)泄出來就好了,想起還在京都煎熬的太后,慕容容忙收了眼淚:“對了,我們得趕快回去。”
“回去哪里”云易澤看著慕容容紅腫的眼眶心疼不已。
“回去京都啊,不知道太后娘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慕容容擔(dān)心的道。
云易澤身體一震,從兒女情長中回過神來,擔(dān)憂的問慕容容:“京都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來的這里”
慕容容忙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云易澤,只把自己這一路上所受的苦輕描淡寫的帶過不說。
“你和龐成已經(jīng)見過面了”云易澤略略有些奇怪的問道。
“是的。”慕容容點頭,將自己心里的疑問問出來,“那個龐成可信嗎我怕他不可信,所以才沒讓他的人跟著我一起來。他大概也料到我肯定找不到你,所以也沒堅持,更沒派人來監(jiān)視。”
云易澤的心坎又一次被擊中,就是因為怕龐成會對自己不利,她竟然一個人來這危險的地方尋找自己。
“龐成可不可信還不好說,但他一定有事情瞞著我。”云易澤從感情中掙脫出來,肯定的道。
慕容容輕拍胸口,一副幸好自己沒要他的人一起的樣子。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躲在這里嗎可這樣真的好危險,若是我沒找到你,那后果”慕容容不敢想那是什么后果,經(jīng)過這次的絕望,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沒有云易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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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易澤安慰的拍拍慕容容的背,眼里閃過一絲憂傷的光芒:“我不是自己要躲在這里,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那洞口是有人有意封起來的嗎”
云易澤這樣一說,慕容容回想起來,那洞口,確實是有可以封鎖的痕跡。怪不得龐成的人找不到,若不是自己危急關(guān)頭慌不擇路,又哪里找得到這里來
“是誰是誰將你封在這洞里的你從懸崖掉下來是突發(fā)事件,不可能是峽谷底埋伏著人吧”慕容容激動起來,“難道,是那個引開你的紅衣人他是何身份為何你一件他就不顧生死的跑過來他又為何要害你”
云易澤吃驚的看著慕容容,慕容容聰慧他是一早就知道的。可這樣子觀察入微,分析的絲絲入扣的慕容容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慕容容看云易澤不說話,心里一頓,難過的道:“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沒關(guān)系,你可以不回答。”
云易澤又是一陣,從前的慕容容不會這樣妥協(xié)的,她不能忍受自己一點點的欺騙,也不喜歡自己的隱瞞。云易澤哪里知道慕容容現(xiàn)在的心情,從生死邊緣走過一遭后,慕容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沒有云易澤。對他做的所有的事情,她現(xiàn)在都能原諒,他不愿意做的事,不愿意說的話,她都不會再勉強(qiáng)。
“不是不該問,對你,就沒有什么是不該問的。我只是看你一下子問了這么多,有點不知道該從哪一個開始回答而已。”云易澤說的很輕松,可慕容容還是看出來他的臉上有很濃郁的哀傷,有化不開的傷痛。
“那就從紅衣人是誰開始說吧。”慕容容也假裝沒看出來,挑了一個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紅衣人是,”云易澤一開口又頓住了,好像在思考要怎么說,過了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是誰。”
慕容容一愣,她沒料到云易澤的答應(yīng)是“不知道”。
“是這樣,紅衣人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但是我感覺他應(yīng)該不是我的故人。”云易澤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說,我的故人不應(yīng)該會傷害我的。
慕容容莫名的心里一酸,小聲的道:“紅衣人是個女子”
她之前聽到別人幾番說起紅衣人,習(xí)慣性的覺得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人肯定是男人,所以從來沒問過紅衣人的性別。
現(xiàn)在看到云易澤這模樣,分明就是被自己心愛的人背叛傷害的難過。她才突然醒悟,龐成他們只說出現(xiàn)了一個紅衣人,可從來沒人說過那是一個男人
慕容容想起自己這么大老遠(yuǎn)的跑來,歷盡千辛萬苦。云易澤卻是為了一個女人,才受這么重的傷,還將江山社稷置于危險之中,心里頓時難過不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