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請自己的那一堆丫鬟兇狠的氣勢,慕容容毫不懷疑,自己若是有一絲的反抗,她們會直接將自己綁著去見慕誠之。
不敢有絲毫怠慢,慕容容帶著陳媽急急的奔著蘭芷院而去。心里卻在思索著一個問題,索姨娘好好的怎么會小產(chǎn)
既然把自己叫過去,肯定是和自己有關(guān)了。今日索姨娘曾在自己屋里喝過茶,吃過點心。而昨日自己也曾當眾說過要索姨娘小心她肚中的胎兒,陳媽當時就說這句話可能會惹來麻煩。
這么說來,難道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慕容容有些不解,不過才回府幾天的時間,就有人如此的容不下自己了可陷害的人又怎么會算好自己會說那樣的話,甚至算好今日天會下雨,索姨娘會到自己屋里吃東西
慕容容雖然聰慧,可到底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被一個個找不到頭緒的想法給弄得腦子有點發(fā)懵。偏那些丫鬟今兒都特別的謹慎,一個字也不愿多說,慕容容只能干著急。
剛一進蘭芷院,就聽到索姨娘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聽得慕容容直打了好幾個寒顫。雖說自己沒害她,可光那慘叫聲也叫人聽著毛骨悚然了。
“老爺,夫人,二夫人,大小姐帶來了。”領頭的丫鬟推了一把慕容容,向屋子里坐著的三人行了禮后就退下去了。
慕容容看到慕誠之和姚碧還有房月琦都在,三人的表情都是焦急和憤怒的,可姚碧的焦急中分明還帶著一絲高興。
慕容容也沒想到自己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觀察的這么仔細,心里突然就鎮(zhèn)定下來了。
“給父親請安,給母親請安,給二夫人請安。”慕容容蹲下去行了大禮,有意把頭垂的低低的,很害怕的樣子。
“你做的好事”慕誠之看到慕容容,狠狠的將手中的茶碗頓在旁邊的桌子上,怒氣沖沖的道。
慕容容迅速的抬頭掃了一下三人,將三人的表情收入心底,然后跪下去,道:“女兒不知道做錯了什么”
“你還裝無辜”慕誠之更加生氣,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聽到你索姨娘的慘叫,你心里不愧疚嗎”
“女兒也很擔心索姨娘,可索姨娘小產(chǎn)和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女兒為什么要愧疚”慕容容很無辜的道,其實心里有點疑惑,按慕誠之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是應該直接抓起來毒打一頓嗎為什么好像有所顧忌
“你索姨娘今日去你屋里吃了東西回來就小產(chǎn)了,你還不承認”姚碧慢條斯理的道,
“母親,女兒冤枉”慕容容剛開了口,慕誠之就忍無可忍的將桌子上的茶碗抓起來扔向慕容容。
慕容容大驚之下忘記了閃躲,眼看茶碗就要砸到身上,突然從旁邊伸出來一只手,接住了茶碗。
慕容容詫異的看向旁邊的房麟,他依然一襲紅袍,看到慕容容看著自己,遂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再偷偷看了一眼上座的三個人,慕誠之和姚碧分明是憤怒的,卻強忍著沒發(fā)作。
房月琦急忙沖著房麟道:“麟兒,你這是在干什么呢不得無禮。”
房麟不慌不忙的在慕容容身邊跪下,沖著慕誠之道:“慕伯父,不是侄兒無禮,實在是依侄兒看來,今日這事確實不是容妹妹的錯。”
慕容容聽得房麟稱呼自己“容妹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這個人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房麟不拿自己當外人,可苦了慕誠之。對這個所謂的侄兒,慕誠之一直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的。于私來講,他是房月琦的侄兒,不好得罪。于公來講,雖然自己表面上是從二品的巡撫,房麟只是從四品的御前帶刀侍衛(wèi)。可明眼人都知道,自己這個巡撫做的有多窩囊,而房麟則是天子跟前的紅人。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好得罪房麟。
“麟兒,你先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慕誠之道。
房麟一邊起身一邊道:“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跪一跪長輩那也是應當?shù)摹!毖劬s一直盯著還跪在地上的慕容容。
“大哥,我看讓容容也起來吧這孩子前兩天落了水還沒好利索呢。事情還沒弄清楚前,也不能肯定就是容容做的。”房月琦也笑著對慕誠之道。
慕誠之看房月琦發(fā)了話,只得對慕容容道:“你且起來說話。”
慕容容挨個的謝過房里的每一個人,才站起來,卻并不看向房麟。
“房公子剛才說,這事不是容容做的,請問有什么憑證呢”一直沒說話的姚碧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從稱呼就可以看出來,她對房麟是很不滿的。
“回夫人的話,”房麟也回敬了姚碧一個夫人的稱呼,姚碧的臉色明顯更加難看了,房麟?yún)s故作不知,“我想知道為何夫人為何如此肯定是容妹妹做的呢”
“索妹妹是去容容屋子里吃了東西,回來后就腹痛不止,導致小產(chǎn)的。而容容昨日也曾當眾說過要索妹妹小心她腹中的胎兒,很多下人都聽到了。”姚碧原本不想解釋,卻又想定了慕容容的罪。
“據(jù)我所知,索姨娘是因為天突然下雨,才去容妹妹屋子里避雨的,容妹妹如何能提前知道索姨娘會去采青院,又如何讓老天及時下雨的至于提醒的事嘛”房麟拉長了聲音看向慕容容。
慕容容知趣的道:“昨日索姨娘見我在映日池邊,就要我小心一點不要再落水了。我也是好意提醒索姨娘,千萬不能掉下下去了。畢竟她腹中還有胎兒,我掉進去過的,所以知道這個天的池水還是很涼的,胎兒肯定受不住。我說錯了嗎”
聽到慕容容無辜的話,房麟差點笑出聲來,慕誠之和姚碧的臉色更加難看,卻又發(fā)作不得。很明顯是索姨娘先挑釁的,他們又如何能說慕容容懷有什么心思呢但是房月琦在聽到慕容容這段話的時候,臉色卻有點微妙了,仔細看了慕容容好幾眼。
“畢竟,索姨娘是在容容屋里吃了東西才腹痛的,這點容容又怎么解釋呢”房月琦一副不偏不倚的態(tài)度,問話也是和聲和氣的,實際上卻在專心觀察著慕容容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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