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章下馬威,當場揭穿他的身份
隨著那人的走近,可許多人都沒有認出那是誰,各自心中都是在想著,這不是宮外夫人的打扮,反倒是宮像宮中的妃嬪,可是,宮中何時多了這樣一個嬪妃?
甚至連崇寧公主的心里也是疑惑,唯獨安九與北策,看著那人,身份心中了然,可想到向前在圣心湖旁發生的事情,安九心中的防備,從來都不曾卸下。
淑妃看著那人,先前是疑惑,待她走得近了,才確定了她的身份。
“蕭太子妃?”淑妃轉過身,面對著上前的蕭文慧,神色之中卻是高人一等的傲氣。
在她看來,這蕭太子妃雖然是皇上的原配妻子,或許,就連當年的玉皇后在世,也要喚她一聲姐姐,可是,最終也不過是個戴罪之人,皇上早已不是太子,哪里還有什么蕭太子妃?
充其量,也不過是后宮諸多嬪妃中的一個罷了。
不過……淑妃迅速的將這蕭太子妃打量了一遍,記得嫻妃生產那日,在凌霄宮曾有過一見,那一次見,這蕭太子妃不過是一個樸素的婦人,甚至比普通的宮女穿著都還要簡樸些,今日這宮裝一上身,倒是有幾分主子樣了。
本能的,淑妃的心中,便生氣了一股敵意。
那蕭太子妃上前,只是朝著淑妃點了點頭,“淑妃娘娘,今日我兒生辰,勞煩你如此貼心的操辦,文慧感激不盡。”
淑妃口中所吐出的幾個字,或許無法讓人從記憶中提取出這個久居深宮之人的身份,不過,蕭太子妃這一句“我兒生辰”,卻是讓眾人的頃刻間便明白了過來。
這婦人是崇寧公主的母親嗎?
母親?那……那不就是蕭太子妃了?
二十三年前,蕭家助齊王謀亂的事情,誰都知道,蕭家滿門盡誅,若非皇上顧及夫妻情分,這蕭太子妃也早就追隨著蕭氏一族去了,以皇上對蕭家的憤怒,眾人早已猜測,這蕭太子妃只怕一輩子都要在如冷宮那樣的地方過活了,可是……
今日她竟是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這意味著什么?
一時之間,在場的人心中各有猜測。
淑妃對上蕭文慧的眼,極力霸氣外露,可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這蕭太子妃的身上,竟是有一種莫名的威儀,壓著她,讓她心中沒有底氣。
刻意揚了揚下巴,淑妃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朗聲道,“如何算得上勞煩二字?皇上器重本宮,將這后宮的大小事情交給本宮打理,崇寧公主的生辰宴,本就是本宮分內的事情,更是不需要什么感激?!?
言下之意便是在明顯不過,皇上器重她,她的身份非比尋常,這蕭太子妃算是哪根蔥?!
精明如蕭太子妃,如何能聽不出她話中所蘊含的意思?
蕭文慧斂眉,淡淡一笑,卻是沒有說什么,可那笑容之間的不屑,卻是絲毫沒有掩飾的表現了出來,淑妃看在眼里,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正要發泄,那蕭太子妃卻是繞過了淑妃,走到一個位置旁坐下,眾人看她所坐的位置,心中更是一顫,尤其是淑妃,一張臉都是憋得綠了。
那……那個挨著皇上的位置,該是她淑妃的啊,而這個蕭太子妃……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氣氛甚是怪異,無論是誰都感受到了這淑妃的不悅,心中想著,這蕭太子妃剛從凌霄宮出來,這就挑戰淑妃的地位了嗎?
要說在以前,淑妃不過是四妃之一,但現在,宣親王在朝中威望甚高,淑妃自從為皇上擋了一刀,更是受皇上寵愛,如今,在這宮中,她可是一枝獨秀,甚至眾人猜測著,不出意外,過不久,淑妃便是這皇宮中的新皇后了,皇上身旁的位置,理應是她淑妃的,不是嗎?
而這蕭太子妃……
她如此的舉動,是在和淑妃叫板嗎?
“各位,落座吧!”蕭太子妃開口,渾身散發出的威儀,竟好似有莫名的魔力一般,讓人不敢不從。
許多賓客,走向屬于自己的座位,淑妃看在眼里,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蕭太子妃,你怕是坐錯了位置了吧?”
這蕭文慧,當真是不成體統,實在是氣人!
蕭文慧目光淡淡的掃過淑妃,眉心微皺,添了幾分無辜,“淑妃娘娘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這蕭文慧,是在向她要理由嗎?
淑妃斂眉,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可眼里的神色,卻是多了幾分凌厲,“那是本宮的位置!”
“哦?”蕭文慧吃驚的開口,“這是你的位置?呵呵,淑妃是糊涂了吧,這如何也輪不到你做這個位置?。 ?
言下之意,甚至連皇后之位,也輪不到她淑妃!
“你……”淑妃氣急,心中首先亂了,這蕭太子妃欺人太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淑妃極力維持這鎮定,沉吟片刻,聲音平靜了許多,“如何輪不到?如今本宮掌管六宮事宜,而你呢?你不過是一個罪婦,皇上讓你出凌霄宮,那也只是看在你是崇寧公主生母的份兒上,在今日給你的特許罷了!”
她倒真以為,她這個戴罪之人,能飛上天了?
蕭文慧卻是不以為意,依舊是坐在那位置上,不動如山,好似那本就是她的位置一般,淡淡開口,“淑妃也說是掌管六宮事宜,不過是掌管六宮事宜,難道還真將自己當成了皇后?”
淑妃身體一怔,更是被蕭文慧的這句話憋得難受至極,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你……”
淑妃想要反駁,可是卻是語塞,蕭文慧眼底一抹不屑,掃過淑妃,嘴角的笑意又大了些許,“玉皇后若是在,這位置便是玉皇后的,可是,玉皇后早已經薨逝!”
“那無論如何,這位置也不該是你的!”淑妃叫囂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自己被她蕭太子妃一個罪婦打壓,以后,她如何統率六宮?如何在這些官家夫人們面前抬得起頭來?
眾人也是看著蕭文慧,心中亦是和淑妃有著同樣的想法。
蕭文慧卻依舊神色如常,鎮定依舊,對上淑妃的眼,“我想問淑妃,皇上自始至終,可有休了我?”
眾人一愣,包括淑妃,休了?
這倒不曾!
“雖然沒有,可……”淑妃開口,可剛說到此,卻是被人打斷。
蕭文慧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哪里還允許淑妃將話繼續說下去,朗聲打斷,“那我依舊是皇上的原配妻子了,這樣的場合,我坐在這里,各位還能有什么異議嗎?”
以前,她自己退出后宮,并不代表她這個人就不存在了,許多東西本就該是她的,這二十多年,都被他人占據著,此刻,她回來了,就要將一切都奪回來!
淑妃神色微怔,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在場的其他人,也被蕭文慧渾身散發的氣勢震懾著,不敢多說什么。
“皇上駕到……”
正此時,門外傳來秦公公的聲音,大殿之內,所有人都是一驚,淑妃心中一喜,好似找到了救星一般,待靖豐帝進了大殿,眾人向他行了禮,淑妃迎上前先去,一臉委屈,“皇上……你可要給臣妾做主??!”
靖豐帝瞧見淑妃的臉色,眉心一皺,“怎么了?這宮中,誰還敢讓你受委屈?”
頓時,淑妃更是泫然欲泣,“皇上,今日是崇寧公主的生辰,皇上念及公主,讓蕭太子妃出了凌霄宮,臣妾也為她安排了座位,可是,蕭太子妃卻偏偏……”
淑妃說著,指向蕭太子妃,靖豐帝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本在聽到蕭太子妃這幾個字的時候,靖豐帝的心中,就已經有不悅浮現,此刻瞧見蕭太子妃的人,甚至看見她在他的位置旁站著,眼底更是激射出一股怒意。
頓時,也是明白了這淑妃委屈從何來。
不僅僅是淑妃,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靖豐帝對蕭太子妃的憤怒,心中想著,這蕭太子妃終究是不受皇上待見的??!
淑妃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加一把火,“皇上,臣妾想,蕭太子妃終究是戴罪之身,不該坐那個位置,可是,蕭太子妃卻偏偏要坐,還說……”
淑妃欲言又止,似乎極其為難,靖豐帝眸子一凜,“還說什么?”
淑妃嘆了口氣,繼續道,“還說皇上不曾休了她,如今,她還是皇上的原配妻子,那位置,她就要坐?!?
淑妃如是說著,似乎是“原配妻子”幾個字,更是讓靖豐帝的臉色難看了幾分,銳利的目光直射向蕭文慧,原配妻子?這蕭文慧,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當年齊王的謀亂,甚至……那一晚……想到什么,靖豐帝的臉色更是沉了下去,憤怒更濃。
“蕭文慧,那不是……”靖豐帝開口,看著蕭文慧臉上的鎮定,他心中就莫名的生氣。
可是,他還沒說完,蕭文慧就已經開口,“皇上……”
蕭文慧打斷靖豐帝的話,朝著靖豐帝盈盈一拜,頓了頓,繼續道,“淑妃不懂事,不知道你我原配夫妻的情誼,當年自從嫁給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之后,咱們經歷了多少的事情,新婚燕爾,相敬如賓,懷孕……甚至連那一晚,齊王謀亂……”
蕭文慧一字一句,語速甚慢,隨著他的話,靖豐帝的臉色也是越發的難看,在淑妃的眼里,這臉色的難看,是源于靖豐帝對蕭太子妃的憤怒,可一旁,一直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的安九,心中卻是了然。
那并非是憤怒,而是恐懼……亦或者說是因為忌憚,而生出的不悅。
“夠了!”靖豐帝厲聲打斷蕭文慧的話,眼神之中,那一抹恐懼一閃而過。
恐懼?安九下意識的想到了先前猜測中那所謂的把柄。
新婚燕爾……相敬如賓,懷孕……甚至那一晚,齊王謀亂……
接下來的話,是靖豐帝害怕的嗎?他害怕蕭太子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說出來,所以,他阻止了!
他害怕什么?
那一晚,齊王謀亂?
敏銳如安九,好似在這一瞬間捕捉到了什么,心中一顫,那一晚發生了什么,是足以讓蕭太子妃握著當把柄,饒是此刻,都能對靖豐帝產生威脅的嗎?
可究竟發生了什么?
安九還想探尋更多,看向蕭文慧,只見她淡淡的笑著,似乎對一切都掌控于心。
蕭文慧聽了靖豐帝的話,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不過,頓了片刻,卻是轉換了話端,“皇上,請入座吧!賓客們都等著呢!”
靖豐帝蹙眉,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朝著主位邁步,可淑妃卻是倏然抓住靖豐帝的手臂,“皇上……”
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靖豐帝淡淡的瞥了淑妃一眼,“蕭太子妃是朕的原配,今日,是崇寧公主的生辰,她是該坐在那個位置上!”
“可……”這個結果,出乎淑妃的意料,皇上分明不喜那蕭太子妃,可是為何,偏偏要順了她的意?
“愛妃,你是識大體的人!”靖豐帝看著淑妃,丟下這一句話,心中本就憋屈,不愿再多說什么,大步走向主位坐下。
淑妃回過神來,依舊無法相信這一切,皇上是中邪了嗎?好像被那蕭太子妃控制了一般。
蕭太子妃……淑妃想到這幾個字,心中的怒意更濃,看向蕭太子妃,正對上她看過來的視線,那眼里的得意,在淑妃看來,更是覺得刺眼。
那得意,不是在炫耀著她的勝利,又是什么?
想著皇上的話,淑妃心中雖然不甘,可依舊不得不認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尋了一個稍次的位置坐下。
一時之間,眾人的心中算是明白過來,今日可不僅僅是崇寧公主的的生辰啊,這蕭太子妃的一舉一動,可不就是來給淑妃,給這宮中的妃嬪一個下馬威的嗎?
這意味著什么?
只怕,這蕭太子妃是出了凌霄宮,是不會再回去了,就算是回去,那凌霄宮也不會再是往日里的凌霄宮了!
呵,這宮里,只怕又要熱鬧了。
安九目光看向坐在靖豐帝身旁的蕭太子妃,心中更是肯定了這蕭太子妃的居心不良。
今日,她如此大張旗鼓,不就是要讓世人都知道,她蕭太子妃又“回來”了嗎?而那之后,她的計劃,他的謀劃,都該擺在臺面兒上了吧!
正思索著,蕭文慧的視線也是看過來,二人視線交匯,那蕭太子妃朝著安九點了點頭,嘴角似笑非笑,安九心中微怔,可下一瞬,也是朝著她微微頷首,那氣勢,絲毫也沒有相讓。
方才的事情稍有平息,賓主寒暄了一陣,淑妃的心思,也轉到了別的地方,想著自己今日的算計,那蕭太子妃,以后,她有的是機會好好對付她,今日,她的當務之急,是要將夏侯音以及夏侯一家給徹底的拔出了,這個機會,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的放過。
心中如是想著,淑妃朗聲開口,“皇上,內務府前些時候,得了一些好久,臣妾想著,今日是公主的生辰,美酒自然是少不得,臣妾已經吩咐人將那些美酒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現在送上來,讓各位大臣夫人們,都嘗嘗這味道?”
“呵,好,淑妃做事情,實在是細心,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那就快些讓人將酒送上來。”靖豐帝揮開因為蕭文慧而生起的不悅,爽朗的道。
“是,皇上?!笔珏I了命,立即朗聲吩咐道,“蓮兒,讓人上酒!”
上酒二字,淑妃說的鏗鏘有力,目光不著痕跡的瞥向了坐在賓客之間的夏侯家的人,嘴角的笑意越發多了幾分詭譎。
那夏侯儀怕是還在盤算著是不是能攀上崇寧公主這門婚事,以讓夏侯音多些幫手吧!
可惜,一切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蓮兒領了命,立即退下,不多久,一排宮女陸續而入,手中皆是拿著一個精致的瓷瓶,宮女們入了殿,立即四散開來,各自負責一個區域,為在場的賓客斟酒。
僅僅是片刻,整個大殿里,就已經酒香四溢,眾人的注意力,頓時都集中在了這淑妃讓人送上來的好酒上。
交頭接耳之間,都是談論著這美酒,大殿之上,賓主盡歡,可是,突然,在這氣氛熱絡的大殿之上,砰地一聲驚響,響徹整個大殿,頓時,所有人都是一愣,立即循聲看去,瞧見地上瓷片碎了一地,甚至連帶著那美酒,都灑在了地上。
這么香的酒,實在是可惜了!
“放肆,怎么會如此不小心,驚擾了圣顏,那該當何罪?”淑妃驚跳而起,語氣凌厲的呵斥道。
眾人這才瞧見那戰戰兢兢,滿臉惶恐的宮女,那宮女猛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娘娘饒命,奴婢該死,奴婢……奴婢不是故意打翻了酒瓶……”
“不是故意?”淑妃冷聲道,“能來這錦華殿的宴上伺候,都是訓練有素的,訓練的姑姑,沒有告訴你,在這大殿之上,出不得任何差錯嗎?哼,讓旁人看來,怕是我這個管理六宮的人,沒有盡心盡力了!”
“不,娘娘,是奴婢的錯,奴婢……奴婢方才……”那宮女似想到什么,目光朝著身旁坐著的人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更是聚滿了驚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宮女的身上,自是沒有錯過宮女的驚慌的一瞥,而那被宮女看了一眼的人,眾人的目光看向那人,就連那被看的人自己,眉心都是禁不住皺了起來。
夏侯夫人眉心微蹙,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個情況,但是,一旁坐著夏侯儀以及夏侯御淺的心中,卻是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你看夏侯夫人做什么?難不成,她還能嚇著你,打翻了酒瓶?”淑妃冷聲道,一時之間,靖豐帝也是來了興致,蕭文慧看著這一切,神色微斂,那眼中,似有一切盡在心中的了然。
安九也是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既然能來這里伺候的宮女,都是訓練有素的,那這打翻酒瓶的宮女,是有問題了。
而夏侯家……敏銳如安九,很快便聯想到了淑妃和夏侯音的爭寵,眸光微斂,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奴婢……”那宮女口中喃喃,甚至連身體都在顫抖著,“奴婢卻是是被嚇到了。”
夏侯夫人臉色也是掛不住了,旁人看來,也是不解,夏侯夫人溫和慈愛,如何能嚇得了人?
淑妃蹙眉,“放肆,小小一個奴才,敢如此對夏侯夫人無禮,拖出去,大打二十大板!”
那宮女一愣,下意識的開口,“不,娘娘……奴婢……饒命啊……夫人,夫人,你救我……救救奴婢……”
宮女突然跪行到夏侯夫人的面前,滿臉祈求的望著她,這突然而來的轉變,所有都吃驚不小,看著夏侯夫人和那跪在地上的宮女。
夫人?那宮女如此喚夏侯夫人,意味著什么?
夏侯夫人神色微怔,“我如何救你?”
這宮女,為何有幾分面熟?
夏侯夫人的眉心越皺越緊,腦中快速的搜尋著,可是,怎么努力,都找不出絲毫端倪,可心中的不安,卻是隱隱浮現……
那宮女看著夏侯夫人,神色變了變,突然,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夫人,你當年不救奴婢,今天也不救奴婢嗎?”
當年?這宮女和夏侯夫人,果然是舊識??!
夏侯夫人神色微變,一旁坐著的夏侯儀,聽著這宮女說的話,心中的不安激起了煩躁,厲聲喝道,“大膽宮女,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你如此胡言亂語?!”
凌厲的語氣,那宮女聽了,赫然愣了,緩緩看向夏侯儀,在瞧見夏侯儀的一剎,眼里更是盛滿了驚恐,“啊……饒命,老爺饒命……奴婢……奴婢什么也不會說,不要殺了奴婢……”
那宮女不住的磕著頭,那雙驚恐的眼里,甚至有些瘋狂的東西在閃爍著。
眾人看著這一幕,更是來了興致,夏侯儀要殺她?
看她那恐懼,可當真是恐懼,不像是裝出來的??!
夏侯儀看著這宮女,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可依舊還是沒有想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夏侯儀更是不悅,“你著瘋婦,不許再亂說了!”
“呵,這倒是奇怪了,你喚夏侯老爺為老爺,喚夏侯夫人為夫人?好似曾經是他們的奴才一般,這宮中,都是皇上的下人,有些人,莫不是妄圖在宮中安插眼線?”淑妃蹙眉,凌厲的指責。
話落,靖豐帝的臉上明顯浮出一絲不悅。
夏侯儀一怔,忙的從座位上走出來,跪在殿前,“皇上明察,萬萬沒有這樣的事情,都是淑妃的猜測,臣認不得這個宮女。”
“老爺,不要殺我……我什么都不會說,我不會出賣夫人,奴婢一直視夫人為恩人,斷然不會將夏侯家的秘密,說與旁人聽,老爺,夫人,你們相信奴婢……”
那宮女口中喃喃,看不出那到底是真的瘋了,還是在做戲。
夏侯家的秘密?這幾個字,聽在每個人的耳里,都是激起了千層浪,靖豐帝的眸子更是瞇了瞇,看著夏侯儀,眸中若有所思。
而夏侯儀卻好似猛然記起了什么,夏侯夫人的神色也是變得尤為難看,這宮女……她就說是有些面熟,原來是她……翠香,但她……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可眼前的這個人……夏侯夫人臉色倏然慘白,甚至連身體,都在止不住顫抖。
秘密……當年就是因為她知道了夏侯家的秘密,才會……才會落得被老爺追殺的下場??!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當年知道這一切的人都已經死了,唯獨他們幾人,永遠也不會將這個秘密傳遞出去……
可如今……夏侯儀心中的擔憂,不亞于夏侯夫人。
可他第一所想的,卻是為何會有眼前的局面!
就算是那丫鬟沒死,也不會出現在這皇宮里,可眼前的一切,只能證明,都是有人在操控!
誰?夏侯儀下意識的看向淑妃,神色變了又變。
是她,是淑妃,一定是淑妃,先前利用那個叫做靈兒的宮女,用蠱蟲操控音兒,可皇上卻遲遲不處置音兒,所以,她才按耐不住了嗎?
她竟然找到了這個丫鬟,那意味著什么?
夏侯家的秘密,淑妃已經知道了嗎?
這個猜測,讓夏侯儀心中咯噔一下,瞬間慌亂了起來。
淑妃感受到夏侯儀的視線,嘴角一抹笑意微微揚起,卻是不露痕跡,“秘密?夏侯家還有秘密嗎?這本宮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知這秘密,是不是不可告人的呢!”
不可告人的秘密?!
靖豐帝的眸子倏然一緊,沉聲開口,“夏侯儀,夏侯家的秘密,是什么?”
夏侯儀扯了扯嘴角,“皇上,都是那瘋子女人胡說八道,哪里有什么秘密?”
“沒有嗎?”靖豐帝卻是不信,赫然起身,走到大殿之上,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扶起那個跪在地上的宮女,一字一句,“你不要害怕,你告訴我,夏侯家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奴婢……奴婢害怕,他們會殺了奴婢……”宮女的眼中依舊是驚慌。
靖豐帝蹙眉,“不會,你告訴朕,朕來為你做主,看誰敢殺了你!”
“真的?”宮女閃了閃,猶豫了半響,終究是開口,“夫人……夫人只有大小姐一個孩兒,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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