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章慘烈下場,惱羞成怒起殺心
害她,折磨她的理由淑妃無言以對,她哪裡說得出來
就算是知道安九爲嫺妃出謀劃策,是爲了報復她的栽贓嫁禍,可這些事情,哪裡是能說出來的
便是此刻,她再被痛苦折磨得沒了理智,她也是明白這一點啊,若是說出來,她的下場,只會更慘。
所有人都看著淑妃,等著從她的口中,說出個理由來,淑妃目光閃了閃,心中憤恨憋屈,可也只能打碎了牙齒活血吞,自認栽了跟斗了。
可是自己此刻的情形淑妃感受到那痛癢,在身上越發的劇烈,依稀有些疹子,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衆人看在眼裡,禁不住頭皮發麻。
安九看著淑妃的反應,早料到她不會把栽贓嫁禍她的事情說出來,不說出來嗎不說出來也罷,憋屈難受的,可不是她安九,而是她淑妃,不是嗎
看著她這模樣,安九心中越發暢快。
“淑妃,你倒是說說看啊”嫺妃卻是不依不饒,她害自己的兒子,現在,終於惡人惡報,被逼迫至這番模樣,實在是大快人心
淑妃狠狠的瞪了北似嫺一眼,“嫺妃,你休要在這裡看好戲,我告訴你,我淑妃,可不是你能夠害得了的”
“是嗎”嫺妃輕聲一笑,不以爲意,眸光微斂,“老天爺在上,你這般,確實不是我北似嫺害的。”
不過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罷了。
“你”淑妃看著嫺妃臉上的得意,心中更是憤恨不堪。
“淑妃妹妹,我若是你,便不會在這裡和旁人爭辯,只會想著,該何緩解心中的痛癢,哎呀,妹妹,這疹子都長到了脖子上了,這若是長到了臉上”北似嫺一聲驚呼,眉心微蹙著,後宮的女子,素來顧忌自己的這張臉,沒了這張臉,便徹底沒了得寵的機會。
淑貴妃什麼勞什子的淑貴妃,她怕也沒有機會了
北似嫺斂眉,眼底一抹惡意凝聚,“來人,拿一把鏡子來”
衆人一愣,嫺妃這是要淑妃和靖豐帝,更是變了臉色,僅僅是片刻,鏡子便到了北似嫺的手上,北似嫺可是絲毫也沒有心軟,朝著淑妃舉起了鏡子,一字一句的道,“淑妃妹妹,你看看,姐姐我沒說謊蒙你吧”
北似嫺一臉無辜,更是讓淑妃恨得牙癢癢,淑妃別開眼,不讓自己去看那鏡子,厲聲叫囂著,“滾開,嫺妃你快將鏡子拿開”
靖豐帝眉心微蹙,終於看不過去,“嫺妃,你這是做什麼”
他自然知道,眼前淑妃這模樣,是爲何得來,可這其中的緣由,他卻不能追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淑妃受苦,看著嫺妃此刻的囂張。
北似嫺凝眉,嘆息了一口氣,“皇上,臣妾好意讓淑妃妹妹看看自己的情況,她便也好快些做打算,不然,她這般遲疑,難不成當真要等著疹子長滿了全身,那個時候,一切可都晚了啊。”
晚了
現在不已經晚了嗎
方纔太醫所說,要阻止這毒蔓延,便是去掉這毒的來源,若是發現的早,之砍去那雙手沾染了毒的手,雖然是要承受些痛苦,可還有七成的機率,保護一條命,可是現在,連脖子上都有了,豈不是要砍掉脖子
砍掉脖子,還有命在嗎
這阻不阻止毒性的蔓延,已經沒有意義了,淑妃的下場,便也是再清楚不過,要麼是死得痛快,要麼,是承受著這痛苦,等著疹子蔓延到了全身,那最後,也是一個死。
靖豐帝臉色早已經黑得不能再黑,嫺妃這是要,讓淑妃承受痛苦的時候,也要承受內心的折磨啊。
“啊”
突然之間,淑妃一聲驚呼,衆人一愣,只見淑妃驚恐的別開眼,受到了驚嚇,可下一瞬,她卻是再對上了嫺妃手中的鏡子。
“那是誰”淑妃不敢相信,鏡子中的那人是自己,她淑妃,該是端莊尊貴的貴妃,而那鏡子中的人,脖子上的紅疹,觸目驚心,而那蒼白臉上的恐懼,也是她自己從來未曾見到過的。
那不是她,不是她淑妃,不,淑貴妃,她今該是淑貴妃
“對,那不是本宮,不是”淑妃口中喃喃,閃爍的目光之中,更是有瘋狂在閃現,奮力衝上去,手狠狠的一揮,將北似嫺手中的鏡子,一把打落在地上。
砰地一聲,驚得在場的人,心中皆是一緊,目光依舊無法從淑妃的身上移開。
淑妃這情形,只怕是要瘋了啊
“哈哈,那不是本宮,嫺妃你這賤人”淑妃厲聲叫囂著,突然,她好似想到什麼,強忍著身上越發讓人難受的癢痛,走到皇上的面前,朝著她恭敬的福了福身,“皇上,方纔正要冊封臣妾爲貴妃,卻被嫺妃這賤人給打斷,皇上,金印金冊呢”
靖豐帝蹙眉,淑妃這個模樣,何冊封
冊封一個就要毀了容顏的女子爲貴妃,只怕這事傳出去,會成爲全天下人的笑話。
靖豐帝的沉默,讓淑妃急了,抓住靖豐帝的衣裳,“皇上,臣妾是貴妃,快冊封啊”
“母妃”百里彥上前,將淑妃拉開,一臉的凝重,“父皇,兒臣送母妃回宮休息。”
“不,回什麼宮母妃還沒有冊封,母妃是貴妃,彥兒,你看看母妃,母妃就要是貴妃了。”淑妃朗聲道,神色之間,更是瘋狂,可瞬間,那張臉又沉了下
瞬間,那張臉又沉了下去,“可母妃好癢,好難受,都是嫺妃彥兒,是嫺妃害我,那玉佩上,分明就不該有毒的,有毒的該是安九送的長命鎖”
此話一出,好些人臉色瞬間變了。
淑妃此篤定安九所送的長命鎖上有毒,莫不真的是她動的手腳
安九和北似嫺一聽,詫異之中,徒然一喜,這淑妃先前,本是想著,這淑妃定不會承認,卻沒想到,此刻卻是安九打量著淑妃,那眼裡的狂亂,讓她心中瞬間瞭然。
就算是失了理智的淑妃,怕也不敢說出真相,可若是瘋了的淑妃,那就不一定了
“可恨可恨沒有弄死嫺妃那賤人的兒子”淑妃咬牙切齒的道。
“淑妃,你住口”靖豐帝厲聲道。
淑妃身體一怔,對上靖豐帝冷冽的眼,眉心微皺,“皇上,她們報復臣妾,你要給臣妾做主啊,你說過,臣妾做成了此事,你會記得臣妾的好貴妃,對,貴妃,金印和金冊呢皇上兌現了承諾,我就是貴妃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是一愣,淑妃是什麼意思
做成此事
謀害小皇子,嫁禍給安九的事情嗎
這事情,原來是皇上的授意
衆人齊齊看向靖豐帝,只瞧見他臉色大變。
“來人,淑妃瘋了,將這瘋女人給朕押下去,關在永安宮中,沒有朕的準許,不許出來”靖豐帝厲聲吼道,更是氣得將金印和金冊一把丟在地上。
這淑妃,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父皇息怒父皇,母妃她”百里彥跪著求情,可還沒說完,靖豐帝的聲音,便再次響起,“還不快將她弄走殿前侍衛”
似乎是害怕淑妃會再說出什麼不利他的事情來一般,靖豐帝更是張狂,可是,有了方纔淑妃的那句話,一切都已經晚了。
靖豐帝一聲令下,侍衛一擁而入,拖著淑妃便出了大殿,徒留下,淑妃瘋狂的“亂語”越走越遠,大殿之中,卻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寂之中。
北似嫺站在大殿之上,她雖是知道,皇上容不下她的皇兒,知道皇上,會護著淑妃,卻沒想到,今日這下毒之事,竟是皇上的授意
若非方纔淑妃被她所拿的鏡子,嚇得有些瘋狂,將這一切說了出來,只怕她的心中,或許還幻想著,有朝一日,皇上會放下對皇兒的芥蒂。
可偏偏北似嫺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對上靖豐帝的眼,這麼多年,她早該瞭解他纔對,素來生性多疑,一朝顧忌,便一世容不下
對她和皇兒是這樣,對北王府不也是這樣嗎
“淑妃瘋了,所說的話,都是胡言亂語,當不得真”靖豐帝開口,清朗的聲音擲地有聲,銳利的視線掃過衆人,似有一股威懾力,強勢的壓著衆人。
好似在說,不管究竟何,誰也不許信了淑妃的話
大殿之中,一陣沉默,北似嫺的嘴角,卻是勾起一抹諷刺,朝著靖豐帝福了福身,“皇上,今日皇兒滿月,臣妾聽聞皇上要爲皇兒賜名,不知皇上賜的是何名”
靖豐帝一怔,賜名今日淑妃若是事成,小皇子的命都沒了,哪裡還有賜名的機會
他更是沒有爲小皇子賜名的打算
靖豐帝這一個些微的遲疑反應,北似嫺的心中,更是有了數,斂眉,那臉上的笑容,越發多了些諷刺,一字一句,“皇上沒想好,臣妾這裡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名字,忌,忌憚的忌,皇兒以後,便叫百里忌吧”
一個出生就讓他父皇忌憚的人
靖豐帝眉心更是一皺,淑妃卻是沒有理會,福了福身道,“皇上,忌兒方纔受了驚嚇,臣妾先去照顧忌兒了。”
說著,沒待靖豐帝說些什麼,北似嫺便轉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大步走出了大殿。
安九看著那背影,心中更是明白,以後,這北似嫺的心中,便更加只有小皇子一人了
忌兒嗎
這不是對靖豐帝的諷刺又是什麼
北似嫺離開,大廳中的詭異,卻也沒有因爲她的離開而消散,方纔淑妃所說,那嫁禍安九之事,可也還沒了啊
靖豐帝嫁禍安九,懷著什麼心思
安九是北王府的王妃,她謀害皇子的罪名成立,那北王府豈不是也要跟著受牽連
就算是不受到直接處罰,那北王府便也會落了個不忠不義的名聲,日後,在這東楚國的地位,怕也是一落千丈了。
在世人的眼中,皇上一直器重北策,依賴著北王府,可誰又知道,北王府在他的心中,早就是鯁在喉。
“呵,皇上,臣妾在凌霄宮中住了多年,竟是不知外界之事,已經此讓人猜不透了。”蕭文慧首先開口,眼底一抹精光凝聚,靖豐帝嫁禍安九嗎
這或許,是個不錯的機會
蕭文慧心中盤算著,頓了頓,繼續道,“臣妾記得,當年齊王和蕭氏一族謀亂,正是北老王爺,極力相助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平定叛亂,也在有了今日皇上的江山,北王府不僅是東楚國的功臣,對皇上也算是有恩啊,臣妾沒想到,皇上竟不僅容不下嫺妃的兒子,還要將謀害之事,嫁禍給安九,是臣妾太愚笨了嗎”
在場的所有人,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那裡,安靜不語的北王爺夫妻,目光
夫妻,目光再轉向靖豐帝,感受到越發怪異的氣氛,每一個人都屏氣凝神,似害怕驚擾了這一切。
靖豐帝一臉沉靜,沒有理會蕭文慧,默了半響,威儀的聲音,在大殿之內響起,“秦公公,朕有些乏了,今日宮宴便散了吧,替朕送客”
送客皇上這是要趕走所有人嗎
“是。”秦公公領命,在場的官員夫人,也都不敢多留,立即起身,匆匆出了錦華殿,剛出了錦華殿,靖豐帝的聲音,再次傳來
“北王爺,北王妃請留下。”
那聲音,似乎多了些冷意,出了大殿的人一怔,心中猜測,皇上特意留下北王爺夫妻二人,只怕沒有那麼簡單啊
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錦華殿的大門,從裡面被關了起來,大門,似隔絕了兩個世界,內門,只留下了靖豐帝,蕭文慧,安九北策,以及一些內侍。
這陣仗,安九看在眼裡,心中輕笑,看來,靖豐帝嫁禍不成,只怕是要硬來了嗎
左右他的心思都被淑妃昭示了出來,北王府和百里家的嫌隙,素來都在,今日,一切都擺在了明處,與其今日放過北策,給了他們準備的機會,倒不今日,殺一個措手不及
精明北策,心中也是瞭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早就知道,北王府和靖豐帝必然會此對峙,這是免不了的,可依舊沒有想到,這一日,會比他預想中,還來得早一些。
北策斂眉,“皇上留下我夫妻二人,可是有事”
淡淡的聲音,好似方纔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靖豐帝銳利的目光落在北策身上,沉吟片刻,輕笑聲在大殿之內響起,“北策啊北策,朕從來沒有看透過你,何事以你的精明,該知道,朕留你,是爲了何事”
北策但笑不語,這樣的鎮定,竟是讓靖豐帝莫名的不悅,在這個北策面前,好似自己纔是落了下風的那個人,他是皇帝,這東楚國,他纔是握有生殺大權的那個人,人人都該懼怕他,北策也不例外,可偏偏他卻從不懼怕
“你不質問朕,爲何要授意淑妃,毒殺小皇子,嫁禍安九”靖豐帝眸子瞇了瞇,聲音越發低沉了許多。
北策一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另一手握著安九的手,在掌心細細的摩挲著,“皇上從來沒有放心過北王府,更是沒有放心過北王府的人,無論是毒殺,還是嫁禍,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有什麼可問的”
靖豐帝大笑出聲,“北策啊北策,若朕的兒子,有你這等精明,朕定會欣慰,只可惜,你是北王府的兒子,有你在,朕更加不會安心,當年,你爺爺要求辭官隱退,當時朕就該允了,卻偏偏當時對你北王府太過依賴,竟讓你北王府有機會成長爲今日這番模樣,北策,若你處在朕的這個位置上,你也不會安心,也會和朕一樣,時時防備著。”
“是嗎皇上,北王府從來沒曾有過不忠的心思。”北策輕笑,不過是他靖豐帝太過疑心,所以,容不下任何對他有威脅的人,即便,那是他假象出來的威脅
北策放下手中的酒杯,轉眼看向安九,“阿九,委屈了你,你懷著身孕,竟讓你在這裡,陪我一道,陷入皇宮。”
安九微怔,以北策的精明,自然是猜出了靖豐帝的心思了啊。
陷入皇宮嗎
安九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蕭皇后,越發安心了不少,北策是她蕭皇后的兒子,她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靖豐帝對付他吧,再說了想到凜峰先前的安排,安九眸中越發多了一絲笑意。
據說幽冥衛,幽冥一樣,饒是銅牆鐵壁都擋不住,呵,那本事用來防備蕭皇后的,沒想到,此刻面對靖豐帝,要派上用場了嗎
安九對上北策的眼,手撫著小腹,嘴角一抹笑意浮現,“王爺,安九都是覺得,任何牢籠,都關不住咱們”
靖豐帝眸子一凜,笑得更是猖狂,“哈哈,安九啊安九,終究是女子,任何牢籠都關不住你們嗎只怕不一定”
安九轉眼,看向靖豐帝,“皇上猜猜,剛剛那些離開的官員和夫人,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皇上朝中的臣子,可不是傻子啊,皇上設計嫁禍北王妃,意欲牽連北王府,無非就是想拿北王府開刀,可事情暴露,惱羞之下,欲強勢除之,皇上啊皇上,你這個舉動,理虧的,可是你啊”
“理虧哼,理虧又何這東楚國的天下,都是朕的,在這大殿之上,北王爺和北王妃暴亡,至於緣由,定不會是朕下了殺令”靖豐帝的手握成了拳頭,眸中的殺意更濃,緩緩走到主位之上,端了一個杯子,目光落在安九和北策的身上,神色之間,瘋狂隱現,手一揚,狠狠的將那杯子摔下,那清脆的碎裂聲,在大殿之內響起,下一瞬,一羣侍衛,便從四面涌入。
那些侍衛,個個帶著利刃,身披盔甲,魁梧凌厲,饒是站在面前,都能讓人感受得到那渾身散發的戾氣。
安九和北策,對這宮中也甚是瞭解,從來沒有聽說那一支軍隊,是此的裝備,但聰明二人,瞬間便明白過來。
看來,這靖豐帝對北王府,當真是費盡了心思啊
果然,靖豐帝的臉上,浮出一絲得意,“北策啊北策,你可知道,北王府在朕的心中,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穩,這些人,你都沒見
,你都沒見過,幾年之前,朕就開始秘密召集這一羣人,嚴加訓練,就是有朝一日用來對付你北王府”
話到最後,靖豐帝更是叫囂著,似要藉此將他這些年的憋屈,全數發泄出來。
北策聽在耳裡,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北王府,還真讓皇上費心了,我也沒想到,我北王府爲皇室提供的財力,竟是花在了這些上,訓練這麼一批人,得花不少銀子吧”
靖豐帝微怔,北策的意思,他何聽不明白
他言下之意,是在控訴他是個白眼兒狼,忘恩負義,儼然忘記了這麼多年,東楚國皇室的經濟,都是他北王府在支撐著
可那又何,靖豐帝揚了揚下巴,他若是不毀了北王府,便一日不得安穩。
北策斂眉,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以後我北王府的銀子,不用往國庫送了。”
“呵,以後北策,北王府沒有以後了”靖豐帝厲聲道,“今日之後,整個天下都會知道,你北策殿前行刺朕,大逆不道,其罪當誅,行刺失敗,便自刎而亡,北王府沒收家產,全族流放,以後的北王府,就是朕的北王府了”
包括那些財力,那些產業
“好,好算計”北策輕笑,依舊是一臉的平靜。
安九看著靖豐帝,眼底多了幾分鄙夷。
這靖豐帝,竟是這般不要臉啊
“北策,你說,你是自己赴死,還是朕讓人幫你”靖豐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看著北策被他的人牢籠一般的圍著,心中痛快,過了今日,這世上便沒了北策,沒了北王府,他靖豐帝,便也不用日日擔心,這北王府的威脅了。
“死皇上恕罪,北策答應過安九,會和她白頭到老,這個時候,更是不會毀了對她的諾言。”北策握著安九的手緊了緊,淡淡開口。
已臨大敵,卻依舊是雲淡風輕,饒是安九都有些詫異。
靖豐帝的這些人,北策就不擔心饒是她知道,有幽冥衛在,她也在估量著,有幾分勝算。
“呵,現在還顧著承諾,只怕,由不得你了,不過,朕讓你們死在一起,倒是成全了你們小兩口”靖豐帝冷哼一聲,眸子一凜,厲聲喝道,“給我殺,朕要這兩人”
靖豐帝話鋒一頓,瞧見一直在後位上坐著的蕭文慧,想到她掌控著自己的秘密,何不一道殺了
“朕要這三人的命,給朕拿下”靖豐帝一聲令下,那些侍衛,齊齊朝著三人靠攏,還沒來的靠近安九和北策,十來個影子一閃,便落在了安九和北策的面前,將那些侍衛隔絕在外。
靖豐帝一怔,這些人
“呵,好一個北策,竟是在宮中安插了人”靖豐帝冷笑,方纔這些人的身手饒是他心中也不由得一顫,若是方纔其中一人,趁著他不防,定有九成的把握,奪了他的性命
“皇上錯了,這些不是我的人。”北策淡淡開口,斂眉道。
“皇上,這是我的人,皇上可還記得幽冥衛”安九的聲音驟然響起,幽冥衛幾個字,讓靖豐帝身體一怔。
幽冥衛他何不知道幽冥衛
當年,他的年紀都還算小,父皇便不止一次的說,這天下,最讓他忌憚的,便是赤盟,最讓他害怕的,便是幽冥衛
這兩者,都掌控在一個女子的手中,後來,赤盟解散,幽冥衛也沒有再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父皇一切的擔心,似乎都隨著當年赤盟的解散而消失,可沒想到
幽冥衛,今日他竟看到了幽冥衛
“你的”靖豐帝眸子微瞇著,當年的赤盟,便是安陽王府王妃的,而那王妃,不就是安九的外祖母嗎
他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對付北王府上,竟是沒有發現,還有這麼一個威脅在。
“不錯,可以說是我的”安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絲毫也沒有避諱。
靖豐帝身子一個踉蹌,“那赤盟呢”
幽冥衛出現了,那赤盟是不是也可當年,赤盟分明解散了啊
“赤盟也是我的”安九對上靖豐帝的眼,一字一句的道。
赤盟也是她的這這是不是意味著,安九一死,赤盟會與百里皇室爲敵
他雖沒有經歷過當年建國之時,赤盟鼎盛的時期,可單單是看父皇對赤盟的忌憚,他就知道,赤盟的厲害
可靖豐帝眸子微瞇著,似在思索著什麼,赤盟銷聲匿跡了那麼久,這纔出現,也必然是羽翼未豐,若是安九一死,赤盟也只會是一盤散沙
眸子一凜,靖豐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冷聲道,“安九啊安九,你以爲,你的這十來個人,擋得住朕專門訓練的這麼多精銳”
安九眉峰一挑,“擋不擋得住,不也要試試嗎”
安九話剛落,另外一個聲音便響起,“是啊,安九這十來個人若是不夠,加上本宮的人呢”
衆人齊齊看向那聲音的來源,只見蕭文慧從座位上站起來,那眉宇之間的笑意,看著讓人頭皮發麻,她的人
安九心中一緊,這蕭文慧終於要亮出自己的人了嗎
------題外話------
謝謝寶貝們的支持,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