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于我殺了這個顧天倫趙國賢心里不是很舒服,但他好歹也是龍組的組長,收集情報易如反掌,更何況是國內(nèi)的?沒小半天一份關(guān)于顧天倫的詳細資料便已經(jīng)呈到了他的案前。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看完了資料的趙國賢不由地輕輕嘆道,隨即將手中的資料往桌上一扔。
“喂,何書記嘛?是我,趙國賢。”拿著話筒的趙國賢聲音有些低沉。
“趙將軍!呵呵,您可是難得給我來個電話啊,怎么,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中央紀(jì)委書記在接到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趙國賢上將的電話時也是心中一驚,隨即笑著開口說道,心中卻是不停地打著鼓,生怕自己哪里得罪了對方,畢竟要是放在明朝,這位趙將軍就是陰森可怖的東廠頭頭、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國安,哼,還得往后排啊。
“呵呵,也沒啥要緊的事情。”趙國賢也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一絲驚懼,隨即笑著說道“就是有個情況要反映一下,那個js省hm市的公安局顧副局長你要重點看看,看看他是否有能力再干下去了,呵呵,就這點小事,勞煩何書記了啊。”畢竟雙規(guī)的事情屬于紀(jì)委負責(zé)的這一攤,在華夏,撈過界的可都是不怎么受歡迎的,即使龍組有著絕對的權(quán)威,但深諳做人做事道理的趙國賢對于這些細節(jié)還是一向謹慎而尊重他人。
“哦,是嗎?”聽到不是找他麻煩,何書記的心里舒坦了許多“對于趙將軍說的情況,我們一定會認真調(diào)查,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給您一個滿意地答復(fù),若是涉及到刑事,我們也一定會負責(zé)和公安部聯(lián)絡(luò),共同進行調(diào)查。”
“呵呵,行,那就這樣了,有空我們再聊,拜拜。”掛斷電話的趙國賢一臉沉重地坐在位子上,不是他想要幫葉峰做點什么,而是不得不這么做,從資料上來看,那個顧局長已經(jīng)限期破案了,萬一要是牽扯到那個葉峰,天知道他會搞出什么幺蛾子,再說了,這顧局長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貨,父行子效,這才有了顧天倫這么個極品貨色,對于這種在普通人眼里已經(jīng)是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在上層人物眼中,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不搞你就算了,要是撞到槍口上,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么?
沒過兩天功夫,原js省hm市公安局副局長顧天華因涉嫌貪污、利用職權(quán)之便包庇他人、生活作風(fēng)問題等被雙規(guī),隨后司法部門立刻介入,進一步取證調(diào)查與其相關(guān)的刑事案件,而其夫人范麗雯也被取消了市人大代表的席位,同時也接受了公安部門的調(diào)查。一時間,這場毫無預(yù)兆的針對顧家的行動攪的整個hm市官場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誰,而關(guān)于那起天上人間的槍殺案,也被國安局接手,hm市公安局刑警大隊收集到的所有證據(jù)、資料全部上交,然后就是不了了之。
“又是一起沒有結(jié)果的案子。”mh市公安局內(nèi),刑警大隊的王隊長坐在位子上吸了口煙后輕輕嘆道。
“隊長,你怎么知道這是起沒有結(jié)果的案子?”戴莉麗坐在王隊長的對面疑惑地看著他說道“咱們不是將案子交給國安了么?他們會調(diào)查的吧。”
“呵呵,你也太天真了吧。”坐在一旁的陳副隊長笑道“你看,現(xiàn)在顧家倒臺了,國安局就立刻接手了我們負責(zé)的這起案子,這不是擺明了不想讓我們繼續(xù)查下去嗎?話說,這顧天倫到底得罪誰了?不僅殺了他,還直接撂倒了一個顧家,嘖嘖,這手筆,可真不小。”陳副隊不由得心生感嘆。
“也就是說,這件案子又和上回的銀行搶劫案一樣,又是個有花無果的案子?”聽到這,戴莉麗也算是聽明白了,不由得皺著眉頭問道。
“恐怕是這樣沒錯。”王隊長掐滅了煙頭,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什么嘛,那還要我們這些刑警大隊的做什么?他們干脆自己決定好了,接連兩起案子都是這樣,那我們的存在到底還有什么價值啊!”如同一個受了傷的小母獸一般朝著眾人叫道。
面對戴莉麗,在座的都是無言以對,司法公正,永遠都是相對而言的,華夏歷朝歷代,無一不是如此,放眼全球各國,亦是如此,真正的司法公正,怕是只有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共產(chǎn)主義社會才有可能實現(xiàn)吧。
“莉麗。”王隊長看了眼滿臉怒氣的戴莉麗說道“這個案子,就這么結(jié)了吧,反正顧天倫也不是什么好貨,顧家平時也做了不少惡事,就當(dāng)是遭了報應(yīng)吧。”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那也是一條生命啊!說沒了就沒了;最后還要牽扯到一家人,不管怎樣,殺人就是犯法!怎么可以說了就了呢?我們還是不是刑警啊!”戴莉麗大聲地說道,最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離開了這里。
“王隊……”
“算了,讓她去吧,這就是社會,她還年輕,需要點時間去適應(yīng)。”王隊長打斷了陳副隊的話嘆了口氣說道。當(dāng)年從部隊退役下來時他也是這么個直脾氣,但那又怎樣?社會畢竟是社會,殘酷也好、陰暗也罷,這就是現(xiàn)實,幾年下來,棱角就被打磨的差不多了,不然也坐不到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這個職務(wù)。
hm市實驗中學(xué)高三班教室內(nèi):“葉峰、金雅晟,你們都出來一下吧。”課間,陸翔走進教室站在門口對著我倆說道。
“陸老師,有事?”和雅晟一起尾隨著陸翔走進了英語辦公室內(nèi)后,我問道。
“呵呵,明天就是英語辯論賽了,我了解了解情況,心里也好有點底。”坐在位子上后,陸翔接著說道:“坐,隨便坐。”
“放心吧,沒問題的。”對于這次比賽,雖然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總不能未戰(zhàn)先怯吧。
“呵呵,有信心是好事,但還得有實力啊!”陸翔贊賞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次的辯論賽是環(huán)保方面的,不僅要有足夠的論據(jù)支撐,最最主要的,還是英語的口語表達,呵呵,我也不多說了,你們都大了,想來也是有所準(zhǔn)備了,一會兒王俊瑜、陳東凱和陶香都會來,你們幾個今天沒課,好好完善一下吧,明天爭取好成績!”
“我們會努力的。”點了點頭,我肯定地說道。
“老師放心吧,我們會加油的。”雅晟也夫唱婦隨地說道。
陸翔頗有深意地看了眼我和雅晟,隨即笑著離開了辦公室,雅晟則是小臉通紅地低下了頭,小手卻伸到了我的腰間,掐著我的肉,九十度旋轉(zhuǎn)……“組長,你們先到了啊。”不一會兒,陶香便走了進來,看見我倆后立刻說道。
“呵呵,是啊,我們先到一會兒。”一聽見開門聲,雅晟立刻縮回了掐著我的小手,連忙笑著說道。
“真好,你們一個班的,還是同桌。”陶香有些醋意地看著我們說道,也不知她是羨慕我們能在一起討論問題還是別的什么的。
“呀,你們都來了啊,看來我們倆是最晚的了。”一打開門陳東凱看見我們?nèi)撕笳f道,一旁的王俊瑜也是笑著向我們打了個招呼。
“大家都坐吧。”看到人到齊了,我也招呼道“今天我們一天沒課……”
“歐耶!”還沒等我說完,除了雅晟,三人都是一臉興奮地叫了起來,畢竟實驗學(xué)校素來以封閉式管理出名,管理及其嚴格,課程安排也多的不像樣,雖然早就了每年本二錄取率百分之七八十的成績,也使得很多學(xué)生倍感壓抑、苦悶,特別是高三畢業(yè)生,現(xiàn)在乍一聽到有一天時間是沒課的,連這幫成績在班里冒尖的都興奮成這樣,要是讓校長看到,真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別先急著叫啊,我們的主要對手是市一中,人家可是百年歷史的名校,每年水木、燕大的可是不少人都考上的,對上他們,我們還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聽到我這么一句,大家的興奮精神也隨之一怔,眾人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百年名校,那可真不是說說的。
“組長,你有什么安排嗎?”抬起頭,陶香看著我問道。
“其實很簡單,一不便應(yīng)萬變,我們的資料能找到的基本上都找到了,最最重要的是場上的發(fā)揮了,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緩緩地度過,而明天,就是等待考驗的時刻,會贏嗎?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