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業雖然說的是實話,但卻滿滿的裝逼味兒。我也沒有搭理他,因為認識我毛凌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光做不說。所以,我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桌上的“滿漢全席”上!
不得不說,有陳家業這個胖子在就是好。這一桌子食物,全是肉沒一點素的。
毫不夸張地說,這餐飯可能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一次。因為在我前世,根本沒那么好的東西吃,今生也就只有這一次陸健康“放血”才吃得上那么好的東西。
正當我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桌有一群人拿起酒杯在慶祝。
“張校長,恭喜你從副校長提升成正校長啊。”“是啊,張校長。有你在,以后我們師范學院的成績肯定更上一層樓。”“來來來,張校長,我向你敬酒。”
我的目光被聲音吸引了過去,我發現他們那桌人圍著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拍馬屁。甚至看到有幾名女子對那名男子毛手毛腳的,只不過男子刻意的閃避開了。
說來也巧,從這些人拍馬屁的話中,我推斷出他們應該是師范學院的老師。至于他們口中那名張校長,應該就是戴眼鏡的男子。如果沒猜錯,因為萬福死了,所以師范學院把這名張校長從副校長提升到了正校長,然后他們現在在飯店里慶祝。
這時,一個看起來相對長相比較猥瑣的人對張校長說,“張校長,學校后山準備怎么處理?上級撥了錢給學校,讓我們把后山給開發了。結果萬福那該死的,死了就死了,還貪污了那么多公款,現在學院后山都不知道怎么開發。”
聽到猥瑣男這句話,我心里充滿了不屑。我就不信猥瑣男沒貪污過公款,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他們不貪又怎么可能來這么高檔次的飯店吃飯?再說了,萬福現在死了,他們完全可以去揭發萬福貪污的事,然后讓銀行把萬福的賬戶凍結了,這樣不就有錢了?
說白了,猥瑣男也怕揭發了萬福,到時候上級連他們這些老師一起查了。
這時,張校長推了推眼睛,“這個事我清楚,我會像上級反映萬福貪污的事。”
張校長話音剛落,他們那張桌炸開了鍋。
大伙七嘴八舌的勸張校長,“別啊!”“張校長,萬福雖然該死。但好歹也是老同事,人死為大,沒必要做的那么絕吧。”“就是啊,萬福都死了。何必讓一個死人在背上一個貪污犯的罪名呢?”
沒想到張校長為人還算正直,如果張校長有貪污過那他肯定不敢說,“向上級反映”這種話。不過那些勸張校長的老師,八成沒少貪污。
張校長沒有聽這些老師的勸,推開了對他毛手毛腳的女老師,“各位同事,你們先吃著喝著吧。我下午還有課,得回學校備課了。”說完,張校長就往飯店外走。
張校長走后,我聽到那張桌上的老師們紛紛議論,“張校長也太裝逼了吧,還自命清高。”“新官上任三把火,往咱們頭上燒。張校長真的反映了貪污的事該怎么辦?”“大家心里都有數,到時候咱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猥瑣男說了句,“既然張校長那么不識抬舉,那我們和他走著瞧!”說完,猥瑣男也走出了飯店。
猥瑣男走后,他們那張桌的人都傻眼了,“副校長走了,這餐飯誰來埋單?”,我并沒有好奇這一桌子的老師最后是怎么結賬的,我好奇的是,猥瑣男竟然是副校長!
等老師們都走了,我和陸健康、陳家業、小衛也吃的七七八八了。陸健康眼含淚光埋了單,然后我們一行人就回了靈異調查局。
剛回靈異調查局,陸健康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站在房間外的我,還可以時不時的聽到房間里時不時的傳來陸健康的抽泣聲。
陳家業不耐煩地說,“小陸子,我在看電視!你再讓我聽到你的抽泣聲,影響我看電視,我削你!”說完,陳家業還不耐煩的小聲抱怨了一句,“不就一點錢嗎?至于嗎?”
小衛回了清潔公司后,很自覺的拿起黃紙和毛筆開始練習畫符。
我在邊上大概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發現小衛不管怎么畫都畫不出一張成功的符。甚至有幾張符小衛明明畫的步驟沒錯,可就是沒成功。
看到這一幕,讓我覺得有些納悶。驅煞符也不是什么高級的符,我前世剛學這張符的時候畫了幾百遍就畫成功了,可是小衛這幾天加起來都差不多畫了近萬遍,還沒有成功!
我把小衛手中的毛筆和黃符搶過來,這回我把畫符的速度放慢了許多。
“看好了,從上下筆,這第一筆先畫天運,后畫子孝,再畫正魂,最后畫驅煞。到此一筆直下,不可有斷。記住,畫符時,心要誠,意要寧,身要正。”,剛說完,我畫好了驅煞符的最后一筆。
小衛這時說,“毛凌師傅,你……你畫的符也沒有發出金光,到底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啊?”
“這不很顯然嗎?”我白了眼小衛,“肯定沒畫成功啊”
如果小衛畫失敗了可以說是他技術不精湛,但是我畫驅煞符沒理由會失敗的。
“這支毛筆是我的嗎?”我問小衛。
小衛點了點頭,“對啊,就是上次你給我畫符用……”,話音未落,小衛連忙搖頭,“不對,好像拿錯了。回來的時候我和清潔公司的一名員工聊了會天,打了會屁。那時候我好像順手把毛筆放在他桌子上,走的好像時候拿錯了。”
我瞪了眼小衛,“別好像了,快點帶我下去拿!”。
我緊張也不是沒道理的,因為很多人都有個誤區,那就是畫符隨便用一根毛筆就行了。
其實并不是這樣的,練字的毛筆大多數都是山羊毛或者黃鼠狼的尾巴毛這類動物的毛,這種毛畫符是沒效果的,據我所知清潔公司就是用這類毛筆畫符,忽悠客人。
但是畫符用的毛筆比較有講究。畫符用的毛筆,必須要黑狗的狗毛才行,因為黑狗象征了辟邪。
再說了,我的那支毛筆可是前世師傅養的一只黑狗。師傅對那只黑狗很好,黑狗也黏師傅。在黑狗死后,師傅含著淚拿黑狗的毛做出了這支毛筆。
這支毛筆的紀念價值先不說,光是師傅的黑狗對師傅有很深的感情,然后師傅從黑狗身上剪下來的狗毛做成的毛筆,威力就比一般的毛筆大!
我跟著小衛急急忙忙的往樓下跑,陳家業則是留在靈異調查局看電視,陸健康就不用說了,現在還可以聽到他的抽泣聲。
剛下清潔公司,小衛就帶我找到了一名員工。這名員工這時候正樂哼的看著小衛,“小衛,你不是和陸老板上去了嗎?怎么現在又下來了?”
小衛愁著個臉把毛筆給了這名員工,“別說了,拿錯毛筆讓我師傅訓了。”。這名員工說,“瞧瞧你這德行,一點小事你師父怪你就不開心。別愁了,晚上哥下班了,請你吃飯。”
沒想到小衛還挺會社交的,在老大爺葬禮上還說我們清潔公司都是騙子。我還以為小衛會很不屑和清潔公司的員工來往呢,沒想到我這才住院沒幾天,就已經有人見他不開心,愿意請他吃飯了。
小衛聽到別人要請他吃飯,完全忘記了我還站在他身后,趕緊湊到那名員工邊上,“哎喲,哥。我這剛回來你還說最近沒錢,怎么現在就說要請我吃飯了。”
看到小衛的一舉一動,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白了,小衛以前也被生活所迫做了神棍,到處忽悠人。再加上,郴湘市“神棍”這個行列,基本上已經給清潔公司壟斷了。以前的小衛屬于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現在聽到有小便宜占,自然厚顏無恥的貼了上去。
我清了清嗓子,提醒小衛,他現在應該干什么。
小衛反應也很快,趕緊對那名員工說,“哥,是這樣子的。我剛才拿錯筆了,把你的拿走了,然后我的留在你這了。你看,要不咱倆先把筆先換回來?”
員工點了點頭,“多大點事,行了,你拿去吧。”說完,這名員工把毛筆遞給小衛。
等小衛接過毛筆,準備回靈異調查局的時候,員工叫住了小衛,“對了,小衛。你這毛筆在哪買的?我剛剛用這筆畫符,畫的挺順手的。”
我一聽,心里“咯噔”一聲。清潔公司的員工,雖然是神棍,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本事。如果遇到不是特別厲害的鬼,給他們牛眼淚和桃木劍,他們都敢上去和鬼干架。
我趕緊跑回那名員工面前,“你說啥?你剛剛給誰畫符了?畫的符是什么。”
那名員工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那么過激,結巴的對我告訴我,“我剛才說,我用小衛手上那支毛筆給客人畫了個符。那客人長相挺猥瑣的,具體是干嘛的他也沒向我透露。我給他畫的符是‘招魂符’,還……還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