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宅院。
李宗岳正坐在一個沙發(fā)上品茶,一旁坐著薛重銅和薛重義,對面則是坐著薛老。
薛重義出現(xiàn)在這里,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要結交李宗岳的心思。
這可不是無緣無故的,而是李宗岳在等他的報酬。
這次的出手費用,李宗岳沒提,但是薛家自然也知道,說難聽點就是無價。
多少錢也不可能抵得上他們薛家人的性命。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薛重義醞釀了許久才問出了一句。
“李大師,不知道你去過國外的哪些地方?”
李宗岳笑了笑。
“呵呵,說實話,到現(xiàn)在,金港就是我出門最遠的地方了,根本就沒有踏出過國門?!?
薛重義眼中一喜。
“李大師,實不相瞞,因為我生意的緣故,所以許多國家我都跑過,并且都和當?shù)氐囊恍┘易逵兄馔鶃?,所以,李大師日后如果出國的話,有什么吩咐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想了想,李宗岳倒也認為這是一個方便。
就如國內(nèi)的老虎宏一樣,確實幫了他很大的忙。
所幸點點頭說道。
“恩,等會記一下電話,假如有事了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薛重義急忙稱不敢。
其實他心里真的很疑惑,這個李宗岳客氣的時候讓你感覺到都有點不真實
正在這時,薛永振出現(xiàn)了,身后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人。
就見薛永振向著李宗岳點頭笑了一下,然后對著薛老說道。
“爸,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所有的簽署文件全部準備完畢?!?
薛老點點頭,看著李宗岳笑道。
“李大師,你我都知道,這次您的幫助實在已經(jīng)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了。我的本意是想直接轉給您幾家企業(yè)的,結果您不要,那老頭子就自己在心中權衡了一下,您看看還滿不滿意。”
幾個文件鋪在了桌上,李宗岳看著都頭疼,擺了擺手笑道。
“薛老,你們怎么樣都行,我只要每年的分紅就可以,這些東西,說實話,看的我難受。”
薛老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李大師真是性情中人。
至于說合同上作假或者動手腳?
一個是薛家不屑于去這么做,絕對有損名門望族的威名。
另一個也是不敢,萬一哪天李宗岳心血來潮的調(diào)查一下,到時候就是自討苦吃了。
看見李宗岳在那個西服男的指導下開始了不停的簽字,薛老同時也笑著說道。
“李大師,大頭就是我們薛氏集團百分之六的股份,還有剩下附屬的幾個企業(yè)的相關股份?!?
說到這里薛老停了一下,直到李宗岳開始簽署其中的一份文件時才繼續(xù)開口。
“李大師,你現(xiàn)在正在簽的是青州的一家海鮮樓的整個轉讓權,這是重義的一點心意。”
筆尖停頓,李宗岳轉頭有趣的看向薛重義,后者笑道。
“幾年前在轉讓,我就買了下來重新運營了一番,食材也全部是從國外空運的,打造了一個高端海鮮樓吧,李大師家鄉(xiāng)不就是那邊,所以直接過戶到您名下,您放心,管理我會繼續(xù)讓人做,您就是掛個名。”
李宗岳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個薛重義很會做人啊,總共到現(xiàn)在出手兩次,這兩次自己都不太想拒絕。
一個小時后,離開薛家的李宗岳出現(xiàn)在了一處酒店的套房內(nèi),當然也是薛家開好的。
在大客廳里,李宗岳將邪眼喚了出來。
看著已經(jīng)陷入沉睡的邪眼,李宗岳笑了笑,然后將手中的凝結成雞蛋大小的活煞打入了邪眼體內(nèi)。
同時雙手按了上去,魂力導出,非常舒緩的幫助邪眼將煞氣煉化在體內(nèi)。
這一個過程足足持續(xù)了近三個小時。
坐在沙發(fā)上喝了一杯水,李宗岳看著地上躺著的邪眼,如果不出意外,邪眼應該是能夠蘇醒。
但假如真的還不醒的話,那就說明是傷的太重了,更有可能會這樣永遠陷入沉睡。
突然,一陣紅芒自邪眼的那顆大眼珠內(nèi)四散而出。
李宗岳稍微驚訝了一下,然后自顧自的喝著水。
“呵呵,不錯,看來是進階了?!?
紅芒持續(xù)了一分鐘左右。
待得所有紅芒消失,邪眼已經(jīng)站了起來,大眼睛正緊緊的閉著,似乎在感受著什么。
片刻后,邪眼整個身體都開始了顫抖,然后大眼睛也隨之睜開,看向李宗岳的眼神中激動并帶著真誠的感謝。
下一秒,邪眼便跪了下去。
“老板,謝謝老板成全,多謝老板成全?!?
邪眼心中的驚喜真的是無以復加,只有它們這些鬼物自己知道進階是多么的困難。
在這一刻,它真的明白了自己算是徹底賭對了。
李宗岳作為主人,有危險自己上,一般零碎的活才會派它出去。
待鬼溫柔體貼,現(xiàn)在居然還能夠找到讓自己進階的材料。
試問,這樣的好主人到哪里去找。
李宗岳打趣道。
“看你那激動的樣子,再說了,畢竟上次是我派你出去的才會讓你差點丟了命,所以補償你也是應該的?!?
邪眼聽完身體顫抖的就更加厲害了,從來都是有話直說的它直接就是開口說道。
“老板,請記住您的身份,您是我的主人,就是讓我去死,那也是應該的,為什么會這樣想?”
嘭!
李宗岳突然將水杯砸到了地上,指著邪眼大罵道。
“放你娘的狗屁,什么叫主人、奴隸,不管什么情況、什么關系,你都要給老子記好,一條生命,生命,知道嗎?任何一個因為我而死的生命我都會內(nèi)疚,不光是你,懂了嗎?”
邪眼第一次見到這樣暴怒的李宗岳,已經(jīng)被嚇得魂飛天外,只能是下意識的點頭。
“懂了就給老子滾回去?!?
邪眼消失后,李宗岳將玻璃杯的碎片一個個的撿到了垃圾桶里。
根本沒有人能夠體會到他這種對生命的理解。
在地府的時候,每一個靈魂都是生命。
到了人間,每一個人又是一個生命。
這是不一樣的,卻又是一樣的。
平復了一下心緒,李宗岳將功德簿喚了出來。
他準備將這次的兩個功德先沖上再說,正好也能恢復下剛剛為邪眼消耗掉的魂力。
右手正準備按上去的時候,他卻是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