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李宗岳已經(jīng)讀過了很多遍,每次看到都是心痛不已。
夢童,你根本不了解我啊,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瞞著你了,我好恨啊。
突然,李宗岳像是想到了什么,對,之前記得許夢童好像提起過自己是什么云京極速炸裂小公主,想到這立刻給林老去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不到半小時,林老的電話來了。
“小岳啊,許夢童是一個假名,地址都是錯誤的,整個華夏國叫許夢童的我都給你查了一遍,都對不上,而且據(jù)我所知,云京真的沒有姓許的家族。”
聽到林老這么說,李宗岳沉默了,幾秒后林老又開口了。
“不過我似乎聽老首長說過華夏國一直存在著什么隱世家族,想來這樣逼真的假身份再加上她說的話,我估計有八成的可能就是這隱世家族,這些家族非常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住在哪里,我這里可以先試著幫你打聽打聽,不過你也別抱有太大的希望,因為聽老首長的意思這都屬于機密。”
這話一出,李宗岳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媽的,管你什么隱世家族,只要能查到地方,還沒有我李宗岳去不了的。
掛了電話,李宗岳甚至都想去地府找崔府君讓他直接從生死薄上查,但想到許夢童這個名字是假的后又放棄了,不過至少現(xiàn)在有了希望,李宗岳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就這樣,李宗岳在出租屋整整五天沒有出門,除了中間給龍?zhí)煜璐蛄藗€電話外,其他的邀請,如梁甜甜請他吃飯、泰坦叫他喝酒他都沒有出去。
這天早晨,李宗岳剛剛打完拳,一個身影進入了院子里,李宗岳一看是龍沖,知道應(yīng)該是來給他送駕照的,便笑道:“小龍來了啊,呵呵,坐。”
龍沖雖然比李宗岳大,但李宗岳的叫法他一點也不介意,那天廠房內(nèi)發(fā)生的事經(jīng)過他老爹描述后,龍沖對李宗岳那是敬仰無比啊,他絕對相信自己老爹的眼光。尤其是當天便爆出了候良空的死亡,而且聽說死相極慘。
“李哥,這是你的駕照,其實這種小事沒必要找我老爹,我就可以辦的。”
李宗岳接過駕照笑笑沒有說話,待看到龍沖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似乎有什么心事,便再次笑道。
“小龍你有什么事嗎?說吧,能幫的我盡量幫。”
龍沖心想,媽的,豁出去了。
“李哥,不是什么事,而是我要向你賠禮道歉的,這事憋在我心里一直過意不去,那時候我真不知道是你。”
于是龍沖就將方洋如何安排他對付李宗岳的事情說了出來,剛說完,李宗岳一把揪住龍沖的衣領(lǐng)吼道:“說,那個方洋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龍沖嚇住了,實在是李宗岳現(xiàn)在的表情居然不是憤怒,而是驚喜,這是什么情況。
“李哥,方洋幾天前就走了,連聲招呼都沒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Wшw★т tκa n★¢O
想必也是發(fā)現(xiàn)自己過激了,松開了龍沖,不管怎么說這是一條線索啊,于是笑道:“小龍,你詳細說一下你們是怎么認識的,是經(jīng)人介紹還是?”
龍沖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道來。
“之前吧,就是許夢童出現(xiàn)前的一個月,那次我去云京有點事,這方洋直接帶了一個老頭找到了我,說之后要去青州辦點事情,到時候需要我的幫忙,辦的好就是等于得到了他方洋的友誼。
“我龍沖好歹在青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可能鳥這么一個陌生人,誰知道那個老頭二話不說直接一拳將我剛買的一個花崗巖茶桌打碎了,是打碎了,天吶!當時我都愣了好長時間。”
聽到這,李宗岳已經(jīng)確定那方洋絕對就是什么所謂的隱士家族了,一拳打碎磚頭還可能,但一拳打碎花崗巖,那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然后吧,那方洋就說這老頭只是他們家的一個仆人,我一看這是我龍沖的機緣啊,這種人交好了,我老爹肯定會高看我一頭,唉,現(xiàn)在想想,一切都是那方洋的布局啊。”
線索又斷了,李宗岳鐵青著臉,不用說了這方洋百分之百肯定也是假身份了。
龍沖看向李宗岳,心里十分忐忑,不禁輕聲說道。
“李哥,都是我的錯,希望李哥能夠原諒我。”
李宗岳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但龍沖已經(jīng)很高興了。
“李哥,你要小心啊,那方洋之前就說了會找人對付你,雖然這幾天沒了動靜,但我估計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宗岳擺擺手。
“無所謂,我還巴不得他找的人來呢,這樣我也能套點東西出來,你先走吧。”
臨走龍沖還是試著問了一句。
“李哥,作為賠罪看晚上能不能賞臉請你吃個飯?”
“明天晚上吧,吃飯就算了,直接喝酒。”
龍沖走后,李宗岳就開始推演起了拳法,他始終記得許夢童是有多眼饞自己的這套拳法,所以無論能不能找到人,他都決定先推演出來,說不定哪天就可以用上。
夜晚,不得不說崔府君的拳法太厲害了,一直推演到晚上,就這么一絲,他也就才完成了一半。
有些疲累的李宗岳走出了屋子,下意識的扭頭向一旁的屋子看去,頓時想到了那天許夢童被鬼壓床的情形,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只是佳人已經(jīng)不在。
突然,李宗岳向前走了幾步,直接站到了廚房的墻邊,然后嘴里默念了幾句什么后,開口說道:“此地陰差,速速現(xiàn)身。”
然后一個駝背的老頭,帶著一頂草帽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李宗岳的面前,一拜說道:“見過李秘書,不知李秘書召喚小的有何吩咐?”
李宗岳冷笑道:“哼!有人居然要殺我,可笑,你將我的肉身看管好,我去去就來。”
老者點頭稱是,然后李宗岳便盤膝坐下,靈魂直接離體而出,向著不遠處一棟廢棄的六層樓房的房頂飛了過去。
到了樓頂,就看到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皮褲的女子正拿著一桿狙擊槍聚精會神的瞄著遠處。
李宗岳到了女子身后,壓了壓嗓子。
“放暗槍可是不道德的哦!”
“誰?”
伴隨著這一字的發(fā)出,同時那女子轉(zhuǎn)身手里已經(jīng)握著一把手槍,并且來回正掃視著。
這姑娘反應(yīng)倒是快的可以啊,看來是專業(yè)的,嗯,但愿能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想著李宗岳就再次說道。
“我是鬼啊,你當然看不到我,拿著把破槍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