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的李宗嶽剛剛打完拳,一個電話就打破了他美妙的心境。
是龍衝打來的。
剛一接通,那邊龍衝的聲音就讓李宗嶽心裡一顫。
“李哥,出事了,老村長死了,你快來青州一趟吧。”
哐當!
手機掉落在了地上,李宗嶽整個人都懵住了。
腦海裡不停的迴響著那幾個字。
老村長死了!
死了,怎麼會死,龍衝能夠這樣著急,肯定不會是正常的死亡。
重新撿起電話,李宗嶽對這龍衝說道。
“在機場等我。”
和孫崆打了聲招呼,李宗嶽都沒顧得上和孫振陽說話,便急匆匆的坐上車去了機場。
青州機場,龍衝焦急等待中,終於是在出口看到了李宗嶽的身影。
“李哥。。”
“上車說。”
車子開動,看著平靜的李宗嶽,龍衝知道事情大條了,這絕對會是迄今爲止最爲憤怒的李宗嶽。
而且,這還是李宗嶽不知道一些東西的情況,如果知道老村長是怎麼死的,估計天都要塌了。
“李哥,老村長是被人殺死的,而且,殺手也留下了東西,他在警告你。”
咯噔!
李宗嶽心底一沉,果然,果然是自己害死了老村長。
樹敵太多,這些人終於開始喪心病狂的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了。
“直接去高山村。”
說完這句話,李宗嶽掏出了手機,給老虎宏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虎哥,給我準備幾十塊上好的玉石,還有這幾樣材料你記一下,明天帶著東西到青州來找我。”
那邊的老虎宏本來還想笑著和李宗嶽打招呼的,結果聽到李宗嶽這樣的聲音,頓時就明白了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直接回複道。
“好的小嶽,明天青州見。”
三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到達了高山村。
老村長家門口,兩輛警車停在外邊,四周拉起了警戒線。
李宗嶽剛走了幾步,便被一個警察攔住。
“同志你好,這裡是案發現場,請不要再靠近了。”
李宗嶽駐足,沒有說話。
旁邊的龍衝一直在向裡面張望,突然,他揮手大喊道。
“樑隊!”
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人聽到了呼喊,直接走了過來。
“龍衝,你在這幹什麼?”
指了指李宗嶽,龍衝開口道。
“樑隊,死的老人算是我朋友的爺爺,他想進屋裡看一下現場,能不能麻煩你通融一下,我保證他不會亂動任何東西。”
樑隊沉默了,他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想了想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行,進來,只能看,千萬不要亂動東西,容易破壞現場。”
四周圍觀的村民,有許多村婦都哀嚎著,畢竟老村長算是對高山村每個家庭都有過實質性的幫助。
看著一言不發向屋裡走去的李宗嶽,一些村民都哀嘆著。
“唉,嶽娃子肯定傷心透了,他和老村長。。”
“是啊,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畜生,居然這麼殘忍。”
“一定要槍斃這個兇手。。”
進到屋裡,還是以前熟悉的佈置。
許是看到李宗嶽太過於麻木的樣子,一旁緊跟著的樑隊出聲道。
“沒有搏鬥過的痕跡,只不過,兇手手法太過於兇殘。”
看到李宗嶽還是一言不發,龍衝在一旁終於沒忍住說了出來。
“李哥,老村長被碎屍了。”
看著那個血跡斑斑的炕頭,李宗嶽的心再次跳動了一下。
眼睛向旁邊一轉,牆上用鮮血組成了一個大字。
嘉!
李宗嶽的拳頭用力的握了握。
噗通!
他對著那個血跡斑斑的炕頭跪了下去,口中自語著。
“老村長,我,李宗嶽的承諾。”
他沒有動用任何的神通。
因爲這是司徒嘉派人乾的,肯定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
難道老村長僅僅是被分屍了嗎?
不,命魂都被打散了,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李宗嶽他恨啊,他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想到司徒嘉會狗急跳牆。
重新回到車上,李宗嶽對龍衝說道。
“老村長的屍體呢?”
“警察帶走了,說法醫還要檢查。”
看了一眼窗外老村長的家,李宗嶽的聲音再次傳來。
“盯著點,墓地不用選了,老村長應該更喜歡在這個生長了一輩子的村子裡,到時候通知我。”
回到青州,在龍衝開好的房間裡,李宗嶽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這個姿勢已經保持了整整兩個小時。
是他,是他害死了老村長,這是無法逃避的事實。
報仇,肯定是。
但是,司徒嘉一直以來都神秘異常,就連嘉系列的都不知道他的具體行蹤,李宗嶽怎麼去找。
唰!
命魂離體而出,下一秒,李宗嶽出現在了地府。
再一閃,那個道童已經出現了他的面前。
“催老哥在嗎?”
道童點頭。
“在的李秘書。”
進去後,催府君正捧著一本書籍翻看著,頭也不擡的笑道。
“老弟,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催老哥,能破例幫我查個人嗎?”
聽到李宗嶽這樣的聲音,催府君終於是將頭擡了起來,看了李宗嶽一眼搖頭道。
“老弟,不是老哥不幫你,你恐怕只有那個人的名字吧,就算這是個真名,我也可以給你破例,但是沒有生辰八字,你讓老哥怎麼給你查。”
李宗嶽平靜的看著催府君再次開口。
“催老哥,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催府君突然點頭,有些慎重的說道。
“有,找閻王大人。”
李宗嶽居然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點頭。
“好,我去求閻王。”
快要走出門的時候,後面又響起了催府君的聲音。
“老弟,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了的。”
李宗嶽沒有回答,直接出了屋子。
再次閃身,他出現在了一個地方。
這裡顯的十分荒涼,亂石林立。
以前每一次到這裡,李宗嶽都要吐槽一下。
好歹也是堂堂閻王,居然也不改善一下自己的環境。
看著前方那個巨大的石門,李宗嶽邁步走了過去。
快到近前的時候,石門自動打開。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從他當秘書的時候,這石門後面的兩個守衛就沒有更換過。
他們穿著的鎧甲十分精緻,長相也及其兇悍,像極了以前家裡大門上貼著的門神。
其中一個身材較胖的守衛走了出來,將一張卷著的紙遞了過去,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李宗嶽將那張紙鋪開,上面兩個大字震顫著他的魂體。
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