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十七簡直是冷靜的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可怕。
面對這么多把槍的瞄準,他居然沒有一絲的緊張,反而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孫總,對于您兒子的遭遇,確實是我的原因導致,但是,您真的殺不了我。”
他忽然伸出了兩個指頭,再次說道。
“第一,您兒子經歷過這次劫難后會成長太多,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因為在李爺和孫家的庇護下,您兒子一輩子都可能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所以,說不定您還得感謝我。”
“第二,因為李爺?shù)脑颍隙ㄒ膊粫屇鷦邮值摹!?
孫崆看著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瞬間有種被看破的感覺。
不得不說,第一個原因,這個嘉十七所說句句屬實。
至于第二個原因,孫崆輕微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李宗岳,后者搖了搖頭。
“孫叔,他關系到紫蘭的下落,所以,還請孫叔讓我任性一次吧。”
哀嘆一聲,孫崆揮了揮手,畢竟,李宗岳對于他們孫家的恩情,一輩子都還不完,所以,面子上,他也只能妥協(xié)了。
見到李宗岳重新看向了自己,嘉十七再度開口。
“李爺,您放心,我嘉十七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鄭家再厲害,也不敢當眾殺死孫家的嫡系子孫,肯定會施展一些小手段搞個不在場證據(jù)。”
“所以,只要有緩解的時間,李爺您肯定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那么振陽少爺?shù)拿妥匀欢坏谋W×恕!?
這就是李宗岳對嘉十七忌憚的地方,仿佛諸葛亮一般,做每件事情之前都會將一切算計好。
直到這時,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疑問。
那就是,當時自己第一次在廢品收購站遇到嘉十七,按他所說是個意外。
那么,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個意外嗎?
半個小時后,李宗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嘉十七則是開著車。
看了一眼一路沉默的嘉十七,李宗岳突然有些好奇。
“我有些困惑,司徒嘉那么強大的實力,要什么想必只要自己稍微動一動,區(qū)區(qū)一個鄭家應該連十分鐘都撐不住吧,為什么還要你去完成這么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嘉十七笑了。
“李爺,這個問題您還真把我難住了。似乎老板一直都很忙,從我加入的時候他就在忙,不知道忙些什么。所有的事情,只要是他認為我們能夠辦到的,全部都會交給手下去辦。”
李宗岳將頭瞥向窗外,樹木一顆顆的倒退著,仿佛帶動著他的思緒也退了回去。
自從自己和司徒嘉對上之后,他的手下辦的每一件事情,現(xiàn)在想想也就是兩個大方向。
要么是各種功法,要么就是稀有的物品材料或者是鬼物。
那么,收集這些,司徒嘉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你之前說的,已經確定了紫蘭在方塊國,具體的地點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查出來。”
嘉十七立刻回道。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就可以了。”
李宗岳突然冷笑道。
“那一年前你給我說的兩個月就可以查出來,難道是在耍我?”
嘉十七急忙騰出一只手甩動了起來。
“李爺,您別誤會啊,是因為得到鬼王內丹之后,斷臂重生的時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所以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操控這件事情,導致了節(jié)奏慢了下來,我哪敢騙您啊。”
李宗岳沒有再去追究這件事情,反正只要能夠找到紫蘭,那些都可以不必去計較了。
到了一處大山腳下,兩人下車。
嘉十七抬頭看了看山頂,隨口說道。
“鄭家一直隱居在這座深山之中,從來都不怎么過問世俗的事情,似乎是之前有政府的人和他們談過。因為五雷咒法修煉到極致,破壞力恍如自然災害,所以將它們禁止在了這里,這些不過都是道聽途說,沒有確鑿的根據(jù)。”
“走吧!”
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李宗岳率先走了上去。
而在這深山之中的鄭家,一個十分古樸的道堂內,李宗岳做夢都想不到的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只見道堂之中,一個中年人正盤膝而坐,雙目緊閉,嘴中似乎念念有詞。
他的不遠處,一個年輕人也是盤膝坐在地上,不過從他緊握的雙拳和面部的神色來看,他似乎有什么著急的事情,但卻又不敢出聲去打擾到這個中年人。
五分鐘后,中年人雙目緩緩睜開,一道白氣從他的口中吐出。
這時,他終于轉頭看向了那個年輕人,吐出的聲音都感覺有些飄忽不定。
“方洋賢侄,你到這來所為何事?”
不錯,這個年輕人正是李宗岳的死對頭,隱士家族方家的方洋,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里。
聽到這話,方洋整個人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道。
“鄭叔,我父親。。我父親他被人殺死了,我們方家也快完蛋了,求您給侄兒報仇啊!”
這中年人是現(xiàn)任鄭家的家主鄭功鳴。
哀嘆一聲,鄭功鳴仿佛想到了什么。
“唉,沒想到幾年前與方兄的會面居然會成為最后的告別。也罷,先不說我們兩家有著世交,單單曾經欠下方兄的那個人情,現(xiàn)在便還了吧,告訴我兇手是誰?”
方洋似乎提起這個名字就會感到一股刻骨銘心的仇恨襲上心頭。
“他叫李宗岳,玄學屆人稱死神!”
“死神?”
鄭功鳴冷笑出聲,什么樣的人,居然膽敢冠以神明的稱號,簡直是狂妄之極。
“賢侄,只能說你來的正是時候,我鄭家剛剛被解禁,可以到世俗界活動,否則以前的話,你就必須將這個李宗岳引到這里來了。”
方洋恨聲道。
“鄭叔出馬,李宗岳必死無疑。”
鄭共鳴正要說話,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待得鄭功鳴發(fā)聲后,一個人才推門而入。
“家主,之前那個提出兌換五雷咒法真解拓印本的人又來了。”
鄭功鳴冷哼道。
“這種事情還要匯報?像上次一樣,趕走便是,現(xiàn)在我鄭家剛剛解禁,在家門處殺人多有不吉利之處,告知他,如果還敢前來,必要其命!”
來人點頭。
“晚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