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龍脈,國之根本,歷來都是基石一般的存在。
如今龍魂受創(chuàng),能夠修補龍魂的東西少之又少。
比如李宗岳一直引以為傲的魂力就對龍魂沒有絲毫的作用。
但是,剛剛與龍魂簡單的溝通過后,李宗岳的體內(nèi)有一樣?xùn)|西可以作為養(yǎng)料。
那就是功德簿中積攢的功德。
功德是華夏國民眾的一種愿力。
龍脈哺育人民,人民的愿力當(dāng)然也可以對龍脈進行反哺。
這時,小功飛了出來,看著李宗岳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李哥哥,你好不容易才晉級的一等鬼神啊,真的能夠舍棄嗎?”
李宗岳笑道。
“不然怎么辦,事情落到了我的頭上,而且我也有那個能力去彌補,不去做的話我良心上會過不去的,同樣對心境也有影響。”
小功低著頭沒有說話。
李宗岳摸了摸小功再次笑道。
“行了,你李哥哥我又不是去死,大不了之后再補充回來就可以了。”
小功只能點點頭重新飛回了功德簿之中。
盤膝坐下,功德簿出現(xiàn)在了李宗岳的雙手上。
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李宗岳的魂力漸漸釋放了出去,算是在龍脈和功德簿之間搭建了一座傳輸?shù)臉蛄骸?
下一秒,功德簿中的功德開始瘋狂的向龍脈之中輸送了過去。
李宗岳不敢有絲毫的分心,牢牢控制著自己的魂力輸出。
稍有變化,這座橋梁隨時都有可能中斷。
一個小時過去,李宗岳的額頭上漸漸有汗滴滲出。
三個小時過去,李宗岳的身體都有了輕微的抖動。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修復(fù)龍脈如此的麻煩。
倒不是功德簿的功德不夠,而是每次輸出的功德是很多的,但是龍脈那邊卻要一點點的接收。
就這樣,六個小時過去了,外面的天空都已經(jīng)暗了下去。
就在李宗岳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龍脈終于停止了對功德簿的吸收。
嗡嗡嗡!
整個地下都開始激蕩起了一種很有規(guī)律的輕微震動。
“吼!”
突然,一聲巨吼響徹整個天空。
而天空上更是陰云密布,雷聲炸響不停。
民眾都還以為是雷聲,并沒有其他的想法,但是一些道行深厚的人卻是紛紛皺起了眉頭。
有那么一刻,他們真的感覺自己似乎是聽到了一聲龍吟。
幾分鐘后,一場大雨侵襲了很多省份。
奇怪的是,凡是被淋到的人都沒有感覺到那種陰冷、濕漉漉的感覺,反而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酣暢。
北龍脈的走向上,云京也是福澤之一。
夢魘之王此刻正坐在一把小木椅上,這時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平時的那種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炊袷怯行┚兄敗?
他的對面,背身站著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人。
突然,夢魘之王的頭偏向了一側(cè),透過窗戶,他看到了那大片的雨水。
同時,那個背身之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天降甘露啊。。”
夢魘之王開口。
“這就是你不讓我去的緣故嗎?部長大人,你就那么有把握李宗岳可以將龍脈修復(fù)?”
雖然他問的是一句廢話,但是他還必須要問出來。
“緣也、命也。你去了又如何,可有修復(fù)龍脈之法?”
夢魘之王聽后突然嘟囔了一句。
“你早點算出來,我去把那幫孫子殺掉,龍脈怎么會受到這種創(chuàng)傷。”
背影再度開口。
“卜算之法我不在行,只能算出這些,這方面你或許應(yīng)該去問問山林。”
突然,夢魘之王起身。
剛剛的部長呼吸聲消失了,那就代表要送客了。
下一秒,夢魘之王消失,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到了一個小木屋里,看著在床上盤膝而坐的山林笑道。
“靠,你放出氣息是知道我要來找你嗎?”
山林沒有說話。
“媽的,整個部門里面就你和部長最他媽像,都是神神叨叨的,你也算出這個劫是李宗岳扛了?”
山林的嘴唇微動。
“你心中所想卜算之法與我之所會卜算之法為二法,不可等同,世間秘密繁多,誰又能真的敢說縱橫其中。”
夢魘之王大罵一句然后再次消失,他已經(jīng)不想和這些不能正常說話的瘋子再交流了。
不單單是云京,好幾個省份的人們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
X省一處二層小洋樓的陽臺上,一個小孩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外面的雨滴。
一個女人突然進來,急忙將一個厚衣服裹了上去。
“樂兒,你還發(fā)燒呢,怎么下床了,太冷了快回屋去。”
小孩轉(zhuǎn)頭笑道。
“媽,我突然感覺特別精神,不信你摸摸我的頭。”
女人半信半疑的伸手一摸,果然不燒了。
這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想不明白。
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再次轉(zhuǎn)頭看向了外面的那場雨。
而在賀蘭山腳下的那個山洞地底,李宗岳則是正在發(fā)著呆。
小功同樣是奇怪的繞著李宗岳飛來飛去。
他怎么會不奇怪。
如今功德簿被整整消耗了十頁的功德,但是,自己不論是魂力還是身體強度都沒有絲毫的退化。
如果不是還有一點證明,他真的以為剛剛是做了一個夢。
區(qū)別的唯一就是他的鬼神之力沒有了,這應(yīng)該也代表著他被變相的降級了吧。
收起功德簿,李宗岳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畢竟作為華夏國的一員,能夠做這么一件事情也是十分自豪的。
小功落在了李宗岳的肩頭有些疑惑的說道。
“李哥哥,我想明白了但是又不明白了,按道理說拯救龍魂也是大功德一件,功德簿為什么沒有接受到絲毫的功德啊。”
被小功這么一說,李宗岳也思考了起來。
這倒是實話,隨即又釋然了。
“也許正如閻王規(guī)定的,必須要鬼魂才可以算作功德吧,是不是在功德簿里做了什么限制也說不定。”
小功只能點點頭,它有時候都有些糊涂,自己身為功德簿的器靈,但是有時候卻又感覺都不是很了解這個功德簿。
再次看向那個倒塌的石柱,李宗岳的心中漸冷。
這么巨大的地下工程肯定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
那些倭國人選擇在這個比較荒僻的賀蘭山腳下進行,根本就是預(yù)謀已久的。
感受著之前有人遠處做法,當(dāng)時李宗岳便已經(jīng)將邪眼派了出去。
一絲絲冷笑在他臉上浮現(xiàn),是該算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