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夫人還在搖頭,用來掩飾她的心虛。
簡惜對暗衛說。
“動手!有些人,不打永遠不會清醒!”
攝政王妃高喊。
“住手!”
簡惜轉頭,冷眼看著攝政王妃。
“這個人,我不僅要打,還要狠狠的打!王妃想護她,便要先過了我這一關!”
看到這里,一直沉默不語的丞相夫人才紅著眼睛點頭說。
“本夫人支持簡大夫。王妃要阻攔,也要過了本夫人這一關!”
總督夫人用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唇角。
“本夫人也覺得,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該被好好教訓教訓!”
不怕支持簡惜的人少。
至少這是兩個說話很有分量的人。
哪怕是攝政王妃明知她們跟簡惜關系匪淺,也不能在邀請的名單里落下這兩個人的名字。
攝政王妃冷笑。
“很好,簡惜,本王妃記住你了!”
簡惜也冷笑。
“實不相瞞,我也小氣,今日之辱,必當加倍還之!”
攝政王妃的理智,眼看就要斷了。
正在這時,她心有感應一般的看了眼遠處。
那里好似正有一股凌厲的目光在注視著她,讓她坐立難安。
本能的,攝政王妃帶著滿心滿眼的寒冷,軟下了態度...
景大夫人挨的是鞭子,足足打滿了三十...
被抬下去的時候,景大夫人渾身鮮血,看起來像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其他貴夫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
下人她們是教訓的多了,但同樣身份的人...
肖老夫人被嚇的手直抖。
振國公夫人?
她還在慶幸,自己讓座讓的快。
攝政王妃沉聲問簡惜。
“簡大夫可滿意了?”
簡惜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么幾鞭子可換不回那么多條人命,也挽不回老王爺、老王妃所受的冤枉氣。誰讓我是來做客的,就當是給王妃留個面子吧!”
說完,行刑暗衛無聲消失。
簡惜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態度慵懶的靠在了椅子上。
之前的一切好似沒有發生,又好似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平生揮之不去。
攝政王妃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簡惜。
她咬牙想,這個時候說給她面子,只是在抽她的臉而已。
這仇,她一定會還回來。
簡惜沉聲說道。
“王妃要感謝我對京城百姓生計所做的貢獻,我自然不會辜負了王妃的心意。但我要提醒王妃一件事,所謂百姓,不分貧賤。那些個無辜喪命的孩童,同樣也是大周的子民!”
攝政王妃沒法說簡惜教訓的是。
因她只想撕了簡惜。
撕了簡惜一張一合的嘴,撕了簡惜美如天仙的臉!
“景府量刑為皇上欽定,簡大夫是對皇上的決斷有所不滿?”
還沒等簡惜說話,丞相夫人突然開口說。
“律法定的是刑,卻不能完全安撫被傷了的人情!”
然后,丞相夫人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攝政王妃說。
“今日本夫人受邀而來,不成想王妃竟然邀請了景府之人...每當本夫人想到,遲上一步,我宏兒的小小心臟便要成為景老夫人的口中之食,本夫人便恨不得將他們這些禽獸不如的畜生生吞活剝!但本夫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并非那般冷血無情的畜生!”
隨后,丞相夫人一字一頓的說。
“今日,王妃的一言一行,讓本夫人受教了!告辭!”
丞相夫人突然的發威讓攝政王妃愣住了。
“這...”
她想攔人,伸手在半空不知所措。
都明白,一國丞相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容易坐穩的。
都知道,丞相夫人向來低調的很,基本不會在明面上做得罪人的事情。
情況,似乎變得比攝政王妃想象的要復雜的太多。
丞相夫人在離開之前猶豫的看了眼簡惜。
她是想邀請簡惜一道離開的。
但因為曲靖宏,已經有很多人在懷疑丞相府依附圣宣王府了。
如果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過不了一天就會傳出圣宣王府與丞相府這樣那樣的流言...
她無奈的嘆氣,給了簡惜一個抱歉的眼神,轉身離去。
總督夫人無奈跟上。
簡惜明白丞相夫人是大局為重的人,并不會因為個人感情上的親疏而動搖自己的立場。
攝政王妃沒能留住丞相夫人,反而輕蔑的看著簡惜。
她在想,就算丞相夫人替簡惜說了句話,也不代表丞相夫人這樣的貴婦會對簡惜這樣出身的人傾心相待。
說到底,簡惜還是輸在了起點。
看著在座的貴夫人都換上了對簡惜忌憚的臉色。
攝政王妃無所謂的笑了笑。
這些人不行,總有能收拾得了簡惜的人。
她用別有深意的眼神邊看著簡惜邊對婢女耳語。
簡惜皺起了眉頭。
她知道,不想見的人要出現了。
樓氏被人帶來的時候,穿著上算得上是得體。
但她唯唯諾諾的表情,像是被攝政王妃抓在手心里玩弄的狗。
而攝政王妃有意的在眾貴夫人面前指示樓氏端茶倒水。
樓氏稍微有了錯處。
只要攝政王妃一個冷眼,樓氏便戰戰兢兢的下跪,祈求攝政王妃的寬恕。
眾貴夫人搖頭,在內心輕嘆。
圣宣王府的面子,是被樓氏給丟盡了。
簡惜的表情也不好。
她并不想護著樓氏。
但看到樓氏這幅樣子。
一言難盡...
能活到樓氏這個份上。
能自毀到樓氏這個地步。
得是腦子被灌進了多少水?
得是頭被門給夾了多少次呢?
這時,攝政王妃終于感覺到扳回一城。
她還笑意盈盈的指使樓氏去給簡惜上茶。
為了這場好戲,攝政王妃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了。
看著樓氏端上來的茶水,簡惜說。
“我不喝茶。”
樓氏突然面色陰狠的盯著簡惜,同在攝政王妃面前判若兩人。
簡惜問她。
“有意思嗎?”
樓氏咬牙不說話。
攝政王妃體貼的對樓氏說。
“簡大夫問話,你盡管說便是。”
樓氏這才用陰沉的聲音對簡惜說。
“奴婢不懂簡大夫所問何意。”
簡惜無奈的搖頭說。
“這茶水里加了什么東西,就不必我多說了。給老王爺下毒不夠,給王爺下藥不成,你又要故技重施。我是在問你,你這樣做真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