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豆豆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輕易的落到輪回判官的手中。
那她躲了這么多年還有什么意義?
她邊哭邊向簡惜求饒說。
“大人,當年我是年少輕狂,才犯下不少錯事。如今我知道錯了,老實本分的做人...不是,是做只老實本分的鬼。您就放過我吧。”
綠粉都再次傻眼。
一個小丫頭說年少輕狂,還要老實本分的做鬼?
簡惜無奈扶額。
洛豆豆本是仙體降生。
她是被人設計奪了仙格,從上界給扔下來的,走的并不是正常的渠道
是她自己倒霉,直接掉落地府。
上界之人就算沒了仙格,也只是沒了身為神仙的法術本領,并不會丟命。
長不大也死不了的小蘿莉只能在地府混日子。
起初,她同其他神仙一樣,對地府一切都有根深蒂固的厭惡。
她放言要降妖除魔,踏平地府。
結果她才煉成雙斧,出山沒多久,就被簡惜單手扔進了小黑屋...
洛豆豆是真的怕了!
一名真正的小仙女,竟然要做只老實的鬼!
簡惜對她說。
“我并不是為了抓你而來的。”
洛豆豆反應了一會兒,眨眨眼睛,冷靜了下來。
真是丟人丟大了!
另外兩只小包子也慢悠悠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天殊感慨說。
“身體果然不一樣了。只休息一會就精力充沛了!”
洛豆豆抬眼看著天殊與天恒,不合時宜的又犯起了花癡...
怎么這里到處都是比仙童還好看的小哥哥呢?
哦,不對,是弟弟。
她有點不想離開了...
三只包子也看著毫無形象的洛豆豆。
天恒親和力比較強,親切的說。
“小姐姐怎么會在這里?是什么人欺負你了嗎?”
天赫冷笑著說。
“她叫洛豆豆,地府人稱金剛蘿莉、瘋狂豆豆。”
天恒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這么可愛的小姐姐,一定同傳言中的不一樣。”
洛豆豆感動的快哭了。
可惜她僅剩的那點福運都送了人...
她要給弟弟攢福運。
向來目標只是吃飽的洛豆豆,有了更偉大的抱負。
她要搞養成,給自己養個福運逆天的小相公!
天恒并不知道洛豆豆的偉大理想。
他完全就是養魚的狀態,吧洛豆豆當成了他池塘里的魚。
當然,在天恒的世界里,世上所有的小姐姐都是他池塘里的魚。
簡惜對自己的渣兒子直犯愁。
子不教母之過...
只聽天恒問洛豆豆。
“小姐姐來江府做什么?”
洛豆豆看了眼簡惜才說。
“我們客棧是靠抓鬼拿積分的,有積分才能在陽間逗留,或者換一些其他有助于修煉的東西...”
洛豆豆滿心委屈。
“現在捉鬼的人越來越多了,竟然連鬼節都不見鬼影,我想要找那些搗亂的臭道士討個公道,便順著萬鬼游街時留下的痕跡找來了這里...”
簡惜嘴角直抽。
洛豆豆要不是天生有這個本事,可找不到隱形陣下的痕跡。
她是千防萬防,沒防住這只豆豆。
看著洛豆豆瘦弱的模樣,簡惜問。
“京城地界只有暮邊客棧地處三界交匯,那里的掌柜的難不成換了人?現在連口飯都吃不上了?”
洛豆豆又哭。
“不是掌柜的換了人。是官道被荒廢了!我們不僅捉不到鬼,就連陽間的生意都做不成...”
說完,洛豆豆便像找到了發泄口,哇哇哇的抱膝痛哭。
魔音繞耳,簡惜無奈的對綠蘿說。
“你帶她去吃點東西吧。”
天恒趕忙說。
“不用麻煩綠蘿姐姐,我帶豆豆去。”
簡惜想,這才多大一會兒。
你左手是綠蘿姐姐,右手就成了豆豆了?
你也不問問人家樂意不樂意。
綠蘿笑的尚算矜持,洛豆豆可不一樣了。
她嗝的一聲止住了哀嚎,靈活的蹦了起來。
“還是你最好!你放心,我吃的一點都不多!”
然后洛豆豆又說。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天恒回答。
“我叫天恒,那邊是我大哥天赫跟我二哥天殊。”
洛豆豆笑呵呵的點頭。
兩下之后,洛豆豆想起了煉獄好像有一臭名昭著的刑判官,就叫天恒。
她看著天恒搖了搖頭。
這么可愛的弟弟...
不會的,不會的!
瞧她這記性。
那刑判官不是輪回判官之子嘛!
都說人家是因為后臺硬,才無法無天。
怎么能...
特娘的...
她干笑著問天恒。
“你同那位大人是什么關系啊?”
天恒理所當然的說了兩個字。
“母子。”
洛豆豆尖叫了起來。
“你就是那個煉獄刑判官!”
天恒不知洛豆豆為何怪叫,神秘兮兮的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秀給洛豆豆看。
因為他也能打開自己的儲物空間了。
“怎么樣,厲害吧?”
洛豆豆哭喪著臉說。
“這下完了,我還想讓你當我的小相公呢...”
粉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引得其他人也跟著一起笑。
天恒不知羞,反而驕傲的說。
“寶寶的魅力還是不減當年啊!”
簡惜對快笑岔氣的綠粉說。
“走吧,回王府。”
她是服了自己生下的崽。
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京外周軍大營。
汲倉結束了全軍晨練,正在處理公務。
但是他心情煩躁。
從與樓氏不歡而散開始,他的內心就沒能安穩過。
他可以拒絕多年來樓氏給他安排的各種女子,可以不在意樓佳慧的存在。
那都是在沒有簡惜的情況下。
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會反噬到簡惜的身上...
他并不想簡惜成為眾人的靶子。
項綸悄無聲息的出現,對汲倉說。
“主子,司仆進京了。”
汲倉冷眼問項綸。
“他這是要本王去見他?”
項綸點頭。
汲倉咬牙,打算見了面再收拾司仆這個混賬!
若是從前,在風塵場所辦正事,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汲倉的腿在進入迎香樓的瞬間頓住了。
項綸問。
“主子可有何吩咐?”
汲倉猶豫了一下,才皺眉看著項綸問。
“你說...本王今日若是進了迎香樓,會如何?”
單身狗項綸沒有反應過來,警惕的觀察起了四周是不是有他沒能察覺的危險。
司仆一臉嚴肅的從樓里走出。
他沉聲問。
“主子有顧忌,可是身邊有了人?”
項綸恍然大悟的說了句。
“原來是怕簡惜姑娘疑心啊!”
司仆還是一臉嚴肅的問項綸。
“簡惜姑娘是何人?”
項綸回答說。
“能讓咱們主子聽話的人!”
不得了,京城竟然發生了如此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