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晉城市角山西南外十里處浩德鎮(zhèn)一個門口已經(jīng)被破壞的房屋前。
一個英俊的男子一手牽著一匹黑馬,一只手里拿著馬鞭。此人身穿一身黑衣,帶著一頂帽子。在寒冷的冬天看起來,很是單薄。在馬背上馱著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從布包裹的輪廓來看,里面裝的應(yīng)該是一個正方體的東西。
英俊的男子摘下帽子,看著眼前已經(jīng)成為一片狼藉的陸忠原的家,嘆了口氣說道“還是來晚了?!?
說完,男子走進了院子里,院子里擺放的一些花草已經(jīng)被踐踏。在男子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心里暗道不好,急忙向大堂房間跑去。
來到房間后,房間里也同樣是狼藉一片,桌子椅子橫七豎八倒著,桌上本來放著的茶杯、茶壺也都掉在了地上,被摔碎了。
男子來到一張被打翻的桌子前,蹲下從地上撿起來一塊茶壺的碎片,隨后放在了鼻子處聞了聞,然后立刻站了起來,雙眼看著四周,尋找著什么。
在幾分鐘之后,男子向后院的住房爬去,在來到后院之后,首先看見的便是躺在住房中間的陸忠原。
“師傅?!蹦凶优芟蛄岁懼以?,伸出手探了探陸忠原的鼻息,在經(jīng)過確認之后,發(fā)現(xiàn)陸忠原早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死了。
男子看著陸忠原的尸體,陷入了悲傷,眼淚也從眼眶中掉落了出來。隨后將陸忠原的尸體放好之后,查看房間四周,想找一件對于他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他知道,師傅這一生只是為了保護那個東西,可現(xiàn)在師傅走了,那個東西也要由他自己來保管好,堅決不能落入壞人之手。在查看完畢之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東西,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陸忠原另外的那個徒弟,也是他的師兄。
“難道是師兄帶著那個東西離開了?”男子正在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后門處的那一排排雜亂無章的腳印,隨之便意識到了什么,于是轉(zhuǎn)身來到門外,上馬之后揮動了手里的馬鞭,朝著角山的方向奔去。
在角山內(nèi),一座未知的古墓中。
王成信依舊坐在地上,只是臉上的那種讓人厭惡的笑容消失了,此刻卻變得十分的嚴肅,他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陸溯,準確的來說是盯著陸溯懷里的那個青銅盒。
“最后問你一遍,你交還是不交?”王成信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站起來問道陸溯。
陸溯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方才說道“不。”
“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蓖醭尚诺脑拕傉f完,人俑哪里的四個人急忙拿起手里的武器朝王成信這里走來。陸溯也知道,這次肯定兇多吉少了,除非有奇跡出現(xiàn)。不過有奇跡嗎?
“上。”隨著王成信的話音剛落,四個人猶如脫韁之馬快速的把陸溯所在的那口石棺給圍了起來,然后不加停留的朝陸溯砍去。
四把看到在火把的照射下,就像是四道閃電,同時向著一個方向-陸溯擊去。陸溯的身手并不在他們之下,如果論單打獨斗,他們四
個人任何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扇绻撬膫€人合擊的話,陸溯就顯得有些被動,況且一只手還要抱著那個比他師傅陸忠原生命還要重要的青銅盒。
陸溯往后一仰,身體靠在了第五口石棺上,然后加下用力,直接從第五口石棺上翻了過去,躲過了同時發(fā)動進攻的四個人。
四個人見一擊未中,立刻又發(fā)動了第二輪的攻擊,根本不給陸溯喘氣的機會。在半個多小時之前,拼命的逃跑,就已經(jīng)消耗了陸溯的所有體力,況且在這段時間內(nèi)還沒有吃任何東西。在剛才這四個人卻吃了些東西,雖然不是很多,但也足夠能耗死他了。
陸溯見那四個又沖了上來,也個個都是下了死手,也不敢怠慢,更不敢直接硬碰硬。他們好歹還有件武器可用,可他除了那個青銅盒之外,什么都沒有。難道要拿出來自己的褲腰帶和他們打嗎?很顯然,那是在找死。
一個人手舉砍刀在陸溯在哪里愣神的功夫便揮刀去砍,砍刀帶著破風聲朝他而來,陸溯急忙后退,一直退到了那個石臺桌子邊才停下,然后看著那四個還要從上來的人。
“上,圍住他?!蓖醭尚旁谙旅嬲f道。
陸溯的雙眼不停的眨著,也在想著脫身之策?,F(xiàn)在他自己所在的地方可是四角,身后沒有退路,前面有的就是四把砍刀。如果強行突圍,那么結(jié)局肯定是死,如果坐以待斃,結(jié)局也和突圍一樣,橫豎都是死路一條。
陸溯在想了片刻之后,閉上了雙眼,相反的盤腿坐在了石臺后,然后把懷里的青銅盒放在了石臺上。
“記住,一定保護好這個盒子,如果不能,那就毀了它?!贝藭r陸溯的腦海里想起了師傅的話,按照現(xiàn)在的局面,就算陸溯有了翅膀也很難脫身,既然無法保護好這個青銅盒,那就打開它好了。
打定了主意,陸溯的雙手放在了青銅盒上。雙眼緩緩睜開,不在去看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四個打手,而是輕輕的打開了青銅盒的那個鎖。
“不,不要打開?!闭驹陉懰菝媲暗耐醭尚趴吹疥懰菀蜷_青銅盒,立刻出聲阻止,也急忙去上前阻攔。他對于青銅盒里裝的是什么非常的了解,對其的能力也很了解,如果陸溯真的打開了的話,那么這個古墓的死尸都會復(fù)活,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誰也無法出去,會永遠的留在這里。
“快阻止他?!蓖醭尚畔胍柚挂呀?jīng)來不及了,因為陸溯的雙手已經(jīng)打開了三分之一的青銅盒,而在青銅盒打開的瞬間,一道藍色的光芒從盒里散發(fā)出來,瞬時間照亮了陸溯的身后。
在青銅盒被打開的同時,一股淡淡的清香涌入了陸溯的鼻子里,不僅是他。那四個打手,還有站在他們身后的王成信也同樣聞到了那股味道。
“糟了。”王成信暗道不好,想阻止也無法阻止,也只好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陸溯將青銅盒全部打開。
青銅盒被徹底打開,那四個打手手里的砍刀落在了陸溯的頭頂上方便停止了,陸溯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青銅盒內(nèi),對于自己頭頂上的那四把刀視而不見。
在古墓的洞口外,一名男子手里抱著和陸溯手里一模一樣的青銅盒出現(xiàn)在了哪里。在剛進洞口的時候,就看見了陸溯打開了青銅盒,還有散發(fā)出來的藍色光芒。
時間放佛在這一刻停止了,陸溯的雙眼眨都不眨的看著青銅盒。那四個打手放佛像是被定了身一樣,站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十分怪異。而王成信則是看著陸溯,雙眼也同樣是眨都不眨。
洞口的那名男子不加猶豫的穿過一個個人俑,快速的來到了陸溯的身旁,然后也同樣打開了自己的那個青銅盒,又是一道紅色的光芒出現(xiàn)。一藍一紅兩道光芒同時出現(xiàn)之后,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往一處凝聚,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匯聚成了一道綠色。
在綠色出現(xiàn)之后,陸溯手里的青銅盒里的藍色光芒漸漸褪去了。在藍色褪去之后,紅色也相繼褪去。男子在看見兩個顏色都消失之后,同時把兩個青銅盒給合了起來。
在他們都愣神的時候,石棺里的那個女尸額頭上的符紙瞬間燃燒成了灰燼。然后從石棺里跳了出來,變成了僵尸。在這個女尸之后,其他九口石棺里也同樣出現(xiàn)了九具尸變的僵尸,五男五女。
“走。”男子抱起自己的那個青銅盒,然后拉起還有些發(fā)愣的陸溯。直到這時,陸溯才如夢初醒一般,在看到男子的臉之后,也送了一口氣。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弟。
師兄弟二人在走下石臺之后,女尸便立刻擋在了他們的面前,嘴里的牙齒也露了出來,看模樣想吃了這兩個人。而陸溯的師弟卻不慌不忙的上前,然后對女尸說道“我們是同類,你應(yīng)該找他,他的血液很鮮美。”
陸溯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師弟,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后,女尸竟然真的去找他師弟剛剛指的那個人-王成信。
在王成信慢慢恢復(fù)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了不對,扭頭就看見了女尸正一蹦一跳的朝他而來。而在女尸的身后,是王成信到死都無法忘記的那來自陸溯師弟臉上帶著的陰笑。
“你怎么會來?”陸溯走出古墓之后問道這個自己的師弟,同樣也是自己的親弟弟-陸昺。
陸昺的臉色有些難看,什么都沒有回答,反而卻說道“說這些已經(jīng)來不及,我要帶走這個青銅盒。”
“這盒里裝的真是不老藥?”陸溯問道,在他看來,陸昺要知道的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多的多。
“是,不過,這個是假的?!标憰m回答很快,絲毫沒有猶豫也沒有思考,幾乎是在陸溯問出的同時,陸昺也回答了問題。
“假的?”陸溯有些難以置信。難道師傅和自己都用生命去保護的東西,最后卻換來了一句“這是假的”的話嗎?
“這東西不屬于我們?nèi)魏稳耍菍儆诹硗獾目臻g,所以我要帶著它去它該去的地方?!标憰m說道,同時也從白布包裹好了青銅盒,放在了馬背上。
“去哪里?”陸溯追問道。
“東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