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到栗永安的話,栗旭陽感到十分驚訝。
馬九這個人的身份還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口口聲聲說能夠幫助自己,可他連他的身份都不肯透露,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
栗旭陽想著,栗永安打斷了他的思路繼續(xù)說道。
“我出去的時候看見一個年級與你王爺爺相仿的老人,我就用茅山最基本的禮節(jié)跟他打招呼,可是他只是看了看我,并沒有回應。”栗永安說著,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可見,他不懂茅山派的禮節(jié),由此也可以斷定他不是茅山的人。”
“那他還有可能是別的什么人嗎?”栗旭陽口中所說的別的什么人,指的就是除了開棺人,趕尸人,風水師和茅山道士之外,還是不是其他行當?shù)娜恕?
“這不好說。畢竟我國有著幾千年的文化傳統(tǒng),而且能人異士更是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像相士,擺渡人等等。”栗永安分析的說道。
相士則是經(jīng)常游歷四方,到處相面的人,就是可以從你的五官上看出本人的兇吉險惡,但相士相對來說已經(jīng)快要絕跡了。擺渡人,這是一門吃陰間飯的職業(yè),其和送葬人有著莫無須有的關聯(lián),也算得上是一門手藝人。
“那你說,他能幫我,這可信嗎?”栗旭陽問道。
栗永安做在了搖椅上,用腳輕輕的點了點地面,讓搖椅動了起來。之后,才緩緩的說道“能幫你的人不見得是真心幫你,我怕的是有人圖謀不軌,想利用你。”
栗旭陽點點頭,不置可否。一開始他沒有答應,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沒有答應下來的,若是真心要幫助自己的話,為何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就不直接說明,反而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找上自己。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馬九一開始就說出了能夠幫助自己,栗旭陽說不定會相信他的話,也會對他變得尊重。可他卻沒有,反而是通過王笑開又來找到自己,才說出能幫自己,這其中不乏有什么水分存在。
“算了,不管了。”栗旭陽搖了搖頭,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外面早已經(jīng)下起了大雨,這是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下得卻是出奇的大。
栗旭陽回到屋內,拿出了手機,想著趙瑞走了也有幾天了,不知道她到?jīng)]到山西。本想著給她打個電話,湊巧的是,趙瑞竟然先給他打了過來。
“喂。”趙瑞的聲音從手機那頭響起。
“我在。”栗旭陽說道。此時栗旭陽的內心是無比的糾結,就像是面前有兩個自己都是很心愛的東西,但卻都不想放手讓他去選擇一樣。
“家里下雨了嗎?我這里下雨了,下的好大。”趙瑞在那邊說道。
“下了,下的也很大。”栗旭陽躺在床上,雙眼看著天花板回答道。
“哦,你在做什么?”趙瑞問道。
“什么都沒做,躺在床上休息呢。”
這個電話打了有半個多小時,其中栗旭陽都是在回答趙瑞的問題,至于都回答了什么,恐怕他自己都沒有記住吧!栗旭陽心里也是納悶,面對趙瑞都是有一種像是欠
她什么一樣的感覺,可欠的是什么?一個答案?一個安慰?一個擁抱還是一份真情?
雨下了三天三夜,一直到第四天雨才有慢慢停下來的跡象。路面都已經(jīng)差不多被水淹沒了,村口的水溝里的水也都多了起來。夜晚,還會時不時傳來蛤蟆的叫聲,倒是蟋蟀的聲音消失了。
雨停之后,栗旭陽就出了家門。他的目的地卻是公安局,他想看看在監(jiān)獄里的韓樹林怎么樣了,畢竟一連續(xù)三天的大雨,誰都料想不到這幾天會發(fā)生什么。
來到公安局之后,栗旭陽是直接被攔了下來,說要出示證件才能夠進去。這把栗旭陽給難住了,他哪有什么證件啊!湊巧的是,正在栗旭洋和攔下他的那個警察爭辯的時候,出去買早餐的劉兆輝回來了。
劉兆輝在和那名警察說了幾句之后,就帶著栗旭陽走了進去。劉兆輝把早餐放在他辦公的桌子上之后,才來到栗旭陽身邊帶著他去韓樹林所暫時安置的監(jiān)牢里。
“這幾天沒什么動靜,韓樹林也很配合,只是期間出去了一次之后,就一直都在監(jiān)牢里呆著哪里都沒去過了。”劉兆輝說著這幾天韓樹林的日常事情。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韓樹林所在的監(jiān)牢門前,打開了鐵門之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韓樹林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似乎正在沉睡。
“看吧,沒什么異常。”劉兆輝看著正在睡覺的韓樹林對栗旭陽說到。
“等等。”栗旭陽出言阻止了劉兆輝上前查看。
首先栗旭陽想到的是,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也不小了,更何況距離這么近,韓樹林不可能聽不到,可韓樹林卻沒有任何反應。不僅只是說話聲,鞋子踩在地面發(fā)出的聲音也已經(jīng)不小了,按理來說韓樹林應該起來才是,可為什么還是在沉睡之中?更加難以解釋的是,這么熱的天氣,他卻蓋著被子。
就算這幾天下雨,有些涼爽,但也不至于在今天的三十多度的情況下還蓋著棉被吧?
聯(lián)合以上幾點,栗旭陽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但也想推翻這些可能,因為他還是不想相信有什么五鬼傷五行。
栗旭陽來到韓樹林的床前,用手慢慢的掀開了被子,首先看見的并不是栗旭陽想象中的是韓樹林的黑色頭發(fā)。第一眼看見的卻是白色的枕頭,不,不能說是白色了,應該說是紅色的枕頭,因為白色的枕頭已經(jīng)被韓樹林的血液染成了紅色。
被子被栗旭陽徹底掀開,韓樹林的尸體靜靜的躺在那張床上,脖子以上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剩下的也只有韓樹林那已經(jīng)冰冷的尸體。
“怎么會這樣?”劉兆輝嚇得后退了幾步,與其說是被嚇,還不如說是不敢相信會如此。
劉兆輝這幾天一直都是吃住在局子里,雖然有時候會出去,但就算他出去了,還有別的人會在。再加上這里可是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人巡邏的,并且按照規(guī)定,查看監(jiān)牢的人也是每隔兩個小時查看一次。
“為什么會這樣?”劉兆輝還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床上韓樹林的尸體。
栗旭陽看了看他,然后說道“別驚訝了,人都已經(jīng)死了,去通知一下家屬吧!”
“哦哦。”劉兆輝答應著跑了出去。
栗旭陽趁此機會,用手解開了韓樹林的上衣,果然,有咒文。而且這咒文的畫法和前三人的一樣,由此推斷是同一個兇手所為。畫法雖然一樣,但不仔細看的話還是會有一些微乎其微的不同的,但這都是重點了,重要的是“木咒”出現(xiàn)了。
幾分鐘之后,劉兆輝又跑了回來,喘著氣說“已經(jīng)通知他的家屬了,接下來怎么辦?” шшш?тTk дn?co
“劉警官,好像你是警察吧?接下來要怎么做,還用問我嗎?”栗旭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劉兆輝也不敢反駁,只好陪笑的說道“對對,接下來是勘察現(xiàn)場。”
說完,劉兆輝就在監(jiān)牢里查看起來,劉兆輝查看的很仔細。就算是墻上有一個凹陷的地方,他都會用擴大鏡好好查看一番。
“去把這三天監(jiān)控錄像調出來。”不知何時,張勉已經(jīng)走進了房間,看見趴在地上正用擴大鏡查看地面的劉兆輝,于是對他說道。
“是。”劉兆輝聽到張勉的聲音之后,站好敬了一個軍禮然后離開了。
張勉看著劉兆輝離開之后,問道栗旭陽“你看出了什么名堂了嗎?”
栗旭陽搖了搖頭,意思就是說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剛回答完張勉之后,栗旭陽來到了監(jiān)牢的門前,用手翻看了一下鎖。鎖是好的,鎖芯也沒有被撬過或者是被損壞的痕跡。
“難道真的是鬼嗎?”栗旭陽心里嘀咕著。
韓樹林的尸體被抬了出去,房間里還是有一股的血腥味。看來這個房間里是查到不到什么線索了,也許只能從監(jiān)控里看了。
張勉帶著栗旭陽來到監(jiān)控室,調出了這幾天的錄像之后,栗旭陽雙眼緊緊的盯著屏幕看著,生怕看漏任何一個細節(jié)。
“停。”栗旭陽突然說道,劉兆輝急忙停了下來。此時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人穿著緊身的白色襯衫,背對著攝像頭,正在慢慢的向前走著。
“開始,不要快進。”栗旭陽俯下身緊緊的盯著屏幕上的人。屏幕上的人走的很慢,動作也不像正常人那般靈活,有些像是機器人的樣子。這個人的全身漸漸的出現(xiàn)在了攝像頭的范圍之內,從監(jiān)控錄像來看,這個人應該就是韓樹林,而他的目的也正是關押他的那個監(jiān)牢。
等韓樹林整個人消失在監(jiān)控里之后,栗旭陽閉上了雙眼回想著不對勁的地方。十幾秒之后,栗旭陽再次睜開了雙眼,說道“往回幾分鐘,就是韓樹林剛出現(xiàn)攝像頭監(jiān)控范圍內,到了那里暫停。”
劉兆輝按照栗旭陽的吩咐,把鏡頭調到了一開始停的畫面上。
“這里有什么不對嗎?”劉兆輝扭過頭問道栗旭陽,卻發(fā)現(xiàn)栗旭洋正盯著瞑目沒有理會他。
“放大,特別是他脖子的位置。”
“嗯。”劉兆輝答應之后,將韓樹林的照片放大了十幾倍,從而不僅是栗旭陽,張勉和劉兆輝都震驚在了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