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石頭大門緊閉,中間鑲嵌著白玉拼成的長生天圖案。
蒙古族認(rèn)爲(wèi)蒼天是最高的神,所以叫長生天,蒙古語讀作騰格里。
但是在墓門上弄上長生天是什麼用意?
這不是對天神的不敬嗎!
幾個人用力推動大門,那大門也不知道有幾萬斤重,根本紋絲不動。
“昊爺,墓門關(guān)閉之後絕對不會再打開,後面應(yīng)該有滾石或者斷龍石擋著。”
張定官掏出根金絲鐵線,從墓門中間探了進(jìn)去,果然伸進(jìn)去一米多之後,就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寧昊看到張定官的金絲鐵線,立刻想起在阿伊阿蘭神廟裡也遺留有這種東西。他當(dāng)時就猜測幫崔長老盜走緣覺優(yōu)曇婆羅花果的人,是張定官和劉蓉燕一夥,
不過張定官他們應(yīng)該是受僱於崔長老,只是幫忙而已,這種事沒什麼好追究的。
“如果推不開這斷龍石,難道我們要用炸藥炸開這裡?”
周華文一拳砸在墓門的石塊上,又用電筒去照那塊白玉雲(yún)彩。
那片雲(yún)彩被幾個電筒光照射,居然開始慢慢變黑。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個異常情況的是寧昊,他本來是想招呼大家回頭去耳室找那些勝獒的晦氣,但看到這情況立刻停了下來。
接下來周華文和張定官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爲(wèi)了看得更青春,電筒光更是射在上面一動不動。
接著更多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導(dǎo)致幾乎全部的手電筒光線都集中中那塊白玉上面。
光線越足,那玉塊顏色就變得越快,轉(zhuǎn)眼白色的玉塊就像被一片墨染過一樣,變成了深黑色。
“這是什麼道理?”
徐小楠摸不著頭腦,第一時間看向?qū)W識最淵博的周華文。
這個時候,大家都突然覺得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精神卻莫名地有些亢奮起來。
周華文凝神看了那個詭異的玉塊良久,終於有些不確定道,
“昊爺,這玩意有點像臆玉……我們還是先出去的好。”
他這句話剛剛說出來,張定官突然放下手電,舉槍對著大石門一梭子子彈射過去。
“砰砰砰……”
這些子彈打在石門上火星四濺,有幾顆甚至直接反彈了過來,被徐小楠用鋼臂擋住又彈到了別處。
徐小楠雖然沒受傷,但也嚇出了一身白毛汗,一腳朝張定官踹過去大罵,
“你個傻逼瘋了啊,信不信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
而張定官被踹到石門上,聽到這句頓時回頭,槍口對準(zhǔn)了徐小楠,嘴角流出涎水,眼裡全是瘋狂之色,大聲狂吼道,
“你們都給老子滾,這個墓裡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但徐小楠根本沒給他扣槍的機會,隨手一手臂就把他的槍打得脫手飛出,落進(jìn)了角落裡。
寧昊此刻心裡也是焦躁萬分,剛纔張定官那種舉動彷彿觸發(fā)了他心裡巨大的怒火,恨不得徐小楠真的抓住他把他腦袋擰下來。
眼前的情況居然和他想的一樣。徐小楠說到做到,真的把張定官一把摜翻在地,雙手抱住他腦袋用力朝一邊扭。
寧昊這個時候思緒有些混亂,居然想衝上去幫忙。但他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這時,周華文突然一把拉住寧昊道,
“昊爺,我們快走,這玩意真的是臆玉。”
說完這話,周華文突然眼睛發(fā)紅,喉嚨裡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回頭就朝來路飛奔了出去。
而一直比較平靜的王鵬學(xué),突然舉槍朝墓道頂部開槍,大聲吼道,
“周哥你給我回來,不聽昊爺?shù)脑挘挪恍盼覔魯滥恪!?
他喊的聲音異常嚴(yán)厲,哪裡像在招呼規(guī)勸他的周哥,就像是對犯人的口吻。
但他的叫喊和威嚇完全沒有用,周華文跑的像一陣風(fēng),嘴裡還不停嘟囔著,
“那些命骨蝨都是我的,你們誰跟我搶我弄死誰……”
王鐵勝這時眼睛也開始紅了,手槍瞄準(zhǔn)周華文後背。
“砰!”
寧昊眼見就要發(fā)生流血事件,猛衝過去一腳把王鵬學(xué)踹飛出去,撞在墓道上。子彈擦著周華文的腰眼飛過,這傢伙根本就沒理,一頭扎進(jìn)了黑暗的墓道里。
“瑪?shù)拢@些人都瘋了嗎?”
寧昊頭腦狂熱之際,突然閻王驅(qū)屍令玉色蓮花上的化外靈氣衝出,在腦袋上流轉(zhuǎn)數(shù)圈,頓時覺得頭腦清明。剛纔那股狂暴之氣消減了十之八九。
看到王鵬學(xué)要開槍打周華文,立刻出手製止。但就算勝了一分狂暴,也導(dǎo)致他出手的時候控制不住力道,這一腳直接把王鵬學(xué)踹暈死了過去。
再回頭,張定官腦袋被徐小楠大力猛扭,舌頭都伸了出來,眼看頸骨就要被折斷。
寧昊又瞅了眼那塊烏黑的玉塊,跑過去一腳把徐小楠踹開。
而張定官這個時候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身體軟趴趴歪倒在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徐小楠可不是王鵬學(xué),寧昊對他下手也比較有分寸。這傢伙被踹開之後,狂吼一聲,居然又撲上來,要扭張定官的脖子。
寧昊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用出李元霸十分力氣把徐小楠倒拖回來,一把摜到一邊。接著抓起消防斧,對著那烏黑的玉塊就是一通猛砸。
那塊玉頓時碎裂成無數(shù)塊,碎塊直接從大門上掉落在地上,散落的電筒光照在上面,那玉又變成了純白的顏色。
同一時間,徐小楠氣喘噓噓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的紅色開始消褪。但身體依然緊繃,肌肉不停抽搐。
“你沒什麼事吧?”
寧昊一邊探張定官鼻息,一邊問徐小楠。
徐小楠用力揉了揉腦袋,有些後怕道,
“昊爺,我剛纔心裡簡直煩躁道了極點,一點小事好像就恨不得殺人。張定官這傢伙沒什麼事吧?”
寧昊手指放在張定官鼻子下面,完全感受不到一點氣息。用力在他心臟部位按壓了十幾下,又在他背部猛拍。
“咳咳……”
片刻後張定官發(fā)出一通劇烈的咳嗽,終於緩過氣來。
睜眼看到寧昊和徐小楠,張定官長吸了一口大氣道,
“昊爺多虧了你,不然我就被徐小楠掐死了。”
寧昊拍了拍他肩膀道,
“還能走嗎?能走我們先去找周華文,這傢伙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寧昊抓起消防斧站起,徐小楠走過去扶起暈死的王鵬學(xué)。三個人快步衝到分岔路口那裡,頓時有些迷茫。
記得周華文被臆玉迷住的時候,大喊要一個人獨吞命骨蝨。看這些人剛纔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是平時刻意壓制的想法,被臆玉勾動,十倍百倍的爆發(fā)了出來。
寧昊突然心頭焦急萬分,看向左右兩條墓道有些舉棋不定。
如果周華文真是去找命骨蝨去了。他身上雖然有彼岸花可以剋制命骨蝨,但他身上並沒有竹葉青岡,遇到那些勝獒豈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