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不想回去?敏敏回來了,看不到你會著急,如果你還不想,那我先走了……”遲御站起身,一副不理會遲仲伯的樣子。
“臭小子,你就這樣對待你的爺爺嗎?”遲仲伯瞪著面前頎長的身形吹胡子瞪眼,說話的語氣絲毫沒有減弱,卻仍然能聽出一絲寵溺的口吻。
“那你到底跟不跟我走?”遲御轉(zhuǎn)身無奈的盯著他。
遲仲伯起身,望了眼坐在那里的蘇婧,后者接觸到他的視線,忙也站起身子。
“遲御,你說,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
遲御向外走的腳步在聽到遲仲伯的話時頓在那里,望了眼站在那里的蘇婧,忽而又揚起笑:“爺爺,我這么聽話,你還質(zhì)疑我???”
“哼!你小子以為我不知道?我還沒老糊涂呢……”遲仲伯冷哼出聲,然后向外走去。
“誰敢把你當老糊涂???除非他不想活了……”遲御嘻嘻笑著,扶著他走出門外,似乎都忘了站在那里的蘇婧。
休息室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蘇婧一個人空落落站在那里,她竭力回想著剛剛遲仲伯突然之間的反應(yīng),想不透他為何會聽了她的話后大吼出聲,難道說,媽媽和他們之間,真的有什么過節(jié)嗎?如果要說是過節(jié),那也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爸爸的,可是爸爸和他們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她一點頭緒都摸不著,只是恍然間覺得,那一次媽媽要她遠離東承,遠離遲御,難道也是跟這個有關(guān)嗎?而并不像她所說的,是因為遲御的花|心?
媽媽,對著她到底隱瞞了一個怎樣天大的秘密?
蘇婧站在那里,想得專注,一直到駱寒進來,也沒有發(fā)覺。
“蘇小姐,我送你回家……”身后突然的出聲,蘇婧才回過神來,看到了駱寒也才記起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忙拿出車鑰匙遞給駱寒。
“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把這個交給你總裁,替我謝謝他的好意,這個我用不著,留給他其它的女人吧……”
說完,也不顧駱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就徑直出了休息室。
才剛走到樓梯邊上,就看到風聆海等在那邊,一看到她出現(xiàn),忙迎過來:“婧兒?”他眼里充滿著擔憂,將她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才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其實風聆海真的很好的,至少比某些人要好多了。
每一次見面,她總是這樣說服著自己,可是自己的心卻老是有東西哽在那邊,一再得拒絕她所有的想法。
她沒說話,轉(zhuǎn)身進了電梯,她要盡快回去,她要去找母親,她要問個清楚,她到底瞞了她什么事?五年前的車禍,難道并不是如媽媽所說的那么簡單嗎?媽媽會隱去了什么嗎?可是為什么?她是他們的女兒,她有必要對著她隱瞞嗎?
風聆??吹剿呷腚娞?,忙也跟了上去,她對于他冷淡的態(tài)度,他早已見怪不怪了,她沒有對著他冷眼冷語相向,他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
出了東承,蘇婧仍然不理會身邊的風聆海,朝車來車往的街道走去。
“婧兒,我送你吧……”
“不用了……”她甩開了他握緊的手,沒有看向他。
“婧兒……遲董事長……跟你說什么了?”他不放棄,卻轉(zhuǎn)而問了句讓蘇婧停住步伐的話。
蘇婧轉(zhuǎn)身面對著他:“為什么這么問?是不是你也知道什么?你們海優(yōu),跟東承一直都是死對頭,可是現(xiàn)在……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蘇婧望著他,冷冷的眸子里出現(xiàn)質(zhì)疑,忽然之間,她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可怕,身邊所有的人,仿佛都像是戴著面具在生活,面對著你,是一張笑得奉承的面容,而轉(zhuǎn)過身,那張面具一下子脫掉??杀氖?,你永遠也看不到他轉(zhuǎn)過身后的面容,脫下面具后的是張怎樣的容顏。
“知道什么?遲董事長跟你說了什么?兩大集團中有競爭,也是為了各謀利益,如果兩家合作也能得到利益,那和樂而不為呢?”
風聆海望著她,很是平靜的回答,而他的回答,也讓蘇婧打不出一絲絲的破綻,商人畢竟是商人,只要有利可圖,他們會不計一切后果。
“他跟我說了我爸爸的死,你知道……我爸爸的死嗎?”蘇婧直直望著他,不想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而風聆海絲毫沒有躲閃,也回望著她,然后語氣平靜。
“你爸爸不是死了五年了嗎?五年前你們才回國,我又怎么會知道?”
是的,那時候他們還不太熟悉呢。
既然這樣,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蘇婧不想再浪費時間,越過他又朝著前面走去。
“你想回去我可以送你,現(xiàn)在是下班高峰期,你打不到車的……”風聆海不慍不惱,跟在她身后很是堅持地說著。
到了最后,蘇婧還是坐上了他的車,并不是沒有骨氣,而是她實在是急著要回去。
可是她想不到回到家是這樣的結(jié)果,早知道,她就不會讓他送了。
還有兩更照樣是白天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