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博雅相當于是他一手創辦的,他所創的公司,哪有他不熟悉的道理?遲仲伯可能正是因為看中了這個,所以才會找到了他。
“可是你最后……還不是答應了?”蘇婧一想到風聆海曾經對博雅,對她們所做過的事,她就覺得不能平靜下來。
“不,我不想的……可是……可是我在麗晶……在遲御的套房內,看到你倉皇奔出來的身影,我怕了……婧兒,我真的害怕了……因為那個時候,我拒絕遲仲伯的時候,他就對我說過,你不要后悔……但是我想不到,他們一開始的報復,居然是看中了你……所以我慌亂了,我真怕你受到傷害,我真怕你成為他們報復的工具……”
“我想,博雅哪怕全部歸于海優,也總比被他們毀了的好,而我這樣做最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將你拉出這一趟渾水,所以,我答應了遲仲伯,但我和遲御交換了條件,我說,我答應你們收購博雅,但是你們也要答應我,放了蘇婧……”風聆海還在說著,“我一切都擬好了,我想你嫁給我,然后海優和博雅合并……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去找遲御……而這混蛋,他明明答應我的……卻不守諾言,還有遲仲伯,那老狐貍,他設下圈套,讓你媽媽往里鉆……婧兒……我真的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從你憎恨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親手,將你我的距離,又拉遠了……”
風聆海一臉的悔恨,將臉埋在雙手間,他怎么都想不到,走錯了一步棋,滿盤皆輸。
他不應該拿博雅來逼得她沒有退路,他以為她沒有了退路就一定會妥協,可是她從來不是那樣的女子,他早就知道了,他不能駕馭她,卻還是要去做,到最后,只能弄得滿身傷痕。
自己滿身傷痕無所謂,他最終是想要將她拖出來,可是誰會知道,越拖,她卻陷得越深。
而此時的蘇婧,早已怔在那里,在聽到風聆海第一句話時,就呆呆怔在了那里,大腦一片空白,她都已經無法思考了。
遲御的套房?
什么時候,她從他的套房里倉皇地奔出來過?什么時候,她到過了……麗晶?
麗晶的套房?
腦海里轟然一下,猶如定時****爆炸了般,她從來沒有在外面入過宿,可可小緒那里都沒有,更別說上酒店包房睡,而那唯一的一次,她從酒店里奔出來……
是的,她是倉皇地奪路而逃的,她甚至都不敢去探查那個在衛生間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是……什么?遲御的套房?遲御……
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遲御?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麗晶?
她一直都將那一次當作是場惡夢,也一直都沒有膽量去查那個人到底是誰,甚至她奔出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酒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蘇婧覺得口干舌燥,心底似有什么絞在一起,亂亂的,麻麻的,痛痛的,她不敢置信的望著風聆海,輕輕問道。
風聆海此時才注意到蘇婧過于蒼白的臉色,他忙扶住她的肩:“婧兒?你怎么了?你臉色好差,要不要進去躺一下?”
“風聆海你說什么?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蘇婧卻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眶一下子范紅,卻好似干澀地滴不出淚來。
“我……我說……是我錯了,婧兒……我不該那樣逼迫你……我應該一開始就向你說明原因的……”風聆海急急說著,而蘇婧卻一個勁搖頭,一個勁搖頭。
“不是……不是……不是這個……”蘇婧緊緊抓著他,仿佛自己就要溺死在河里般,不肯松手。
他譏諷的笑聲還在耳邊:“再說了,蘇小姐你也不是第一次……我還以為你是怎樣的貞潔,想要拿你自己來拯救博雅……”
“遲總是在介意這個嗎?”
“當然不……我沒有***情結……”
她當時是怎樣憤怒,羞愧,后悔?她都快要忘記了……而兜了那么一大圈,到頭來,還是栽在了他的手里。
他說,他一開始就知道了所有的事,他說,丁瑤,宋敏兒,睡蓮,苦肉計,全都是為了接近她而做的……可他怎么就不說那第一次?還要那么殘忍地來譏諷她?她是喝醉了酒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可是她不相信他會不知道?
遲御……遲御……到底還有多少事是瞞著她的?到底還要讓她對他,恨多少?
“婧兒?不是什么?不是哪一個?婧兒你別這樣?婧兒?”風聆??粗臉幼?,著急起來。
“你說……你說的那個……什么套房?你說的……我倉皇奔出酒店的那一次……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什么?”她抓著他的領口,眼里閃著痛苦與哀戚,語無倫次的望著他。
“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嗎?你不知道嗎?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可是那個時候,他有多少女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我還以為,是他找到你……然后想拿你當報復工具……”風聆海緊緊盯著她的表情,猶猶豫豫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