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駱寒帶著一個打扮時尚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看到蘇婧,駱寒似乎并不訝異,只是朝她點了下頭,便帶著那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子進了書房。
看來是和遲御通好了電話。
而隨后,司任也到了。
蘇婧見過一次面,在醫(yī)院時,那天凌晨她站在遲御病房的窗口,剛好碰到他帶著美國的醫(yī)生過來。
“身體好些了嗎?”司任望著她,淡淡笑問著。
“嗯,他在書房……”蘇婧向他示意了下,并不多話。
“哦,好……”司任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向書房,身后,蘇婧又問道,“你要喝點什么?”
看到她走向廚房間,他忙說:“茶就可以了……”
管家替蘇婧泡好了三杯茶,又給遲御倒了杯白開水,蘇婧看看了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該吃藥的時候,拿起東西走向書房。
蘇婧此時才知道那個時尚的年輕人是做什么的,居然是……美發(fā)師??
遲御將戴在頭上的帽子拿下,其實他的頭發(fā)濃密,那個傷口也不是太大的,等到頭發(fā)長長些,就能把那傷口蓋住。
而他卻對著那個美發(fā)師道:“全剪了……”
司任和駱寒在一邊挑眉:“不是吧?我說遲二少爺,你還真舍得你那一頭青絲?”
駱寒不能想像總裁光頭的樣子,只是在一邊憋著笑。
遲御沒好氣的抬眼:“你可以出去了……駱寒,你也出去……”
“人家才剛來,你就讓我走……下次你求我我都不來了……”司任哼哼出聲,但還是乖乖走了出去,駱寒當(dāng)然不敢有所異議,也跟在司任的身后走出去。
而蘇婧真呆了,想不到他居然要剪頭發(fā),而她也難以想像他剪掉頭發(fā)后的樣子。
遲御瞟了眼仍然站在那里沒有動靜的蘇婧:“你也可以出去了……”他淡淡說道,然后示意站在一邊的美發(fā)師準(zhǔn)備好。
蘇婧想說什么,話到嘴邊試了好幾下,還是沒有說出來,很沉默地轉(zhuǎn)身出去,并帶上門。
一會兒,美發(fā)師出來。駱寒和司任重新進去。三個人在書房里談了好久。
蘇婧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電視,想著井之惠明天要離開,于是給她打了個電話,井之惠叮囑她注意自己的身體,要是現(xiàn)在落下了什么病根,那真的很難好。
蘇婧應(yīng)承著,其實只有她知道,說是來照顧他,他并不會讓她做什么,這一整天下來,她除了給他倒杯水外,還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掛下電話時,司任剛好從書房出來,對著她有禮的道別:“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他……”
每個人都這么跟她說,而她實在不知道他有什么需要她照顧的,蘇婧對著他微微笑笑,望著司任頎長的身影消失在漸漸聚攏的夜色中。
一會,駱寒和那名美發(fā)師也一起離開。
但遲御卻還是呆在書房里沒有出來,蘇婧也沒有動過,只是坐在沙發(fā)上無聊地看著電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卻還是沒有動靜。
管家過來暗示她:“蘇小姐,已經(jīng)放好洗澡水了,您看……”
她這才意識到都快九點了,站起身,朝書房而去。
抬起手輕輕扣了兩下門,門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她的心里驚了下,忙一把打開門。
他正在窩在大班椅內(nèi),望著面前的電腦出神,聽到開門聲,抬眼望向門口,看到是她,忙將電腦蓋攏。
“什么事?”
“已經(jīng)放好洗澡水了,去洗澡吧……”
蘇婧對著他說道,聲音溫潤了許多,已沒有先前的干澀,他還是戴著帽子,但從露出的發(fā)中看到,只是剪短了些,并沒有全部剃光。
遲御沉默了會,然后任由她推著自己進入浴室。
一樓的浴室和二樓一樣大,也設(shè)有液晶電視,邊上一排的浴鹽,還有一整排的浴巾。
蘇婧將他推到里面,然后走到他跟前蹲下,伸手就去解他頸中的圍巾,然后是扣子。
遲御呆呆望著她的動作,而她只是望著自己的手,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對,她照顧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可是她怎么就沒有想過,只是她單單解他衣服的動作,就能激起他心底的萬千情緒,他覺得心跳越來越不穩(wěn),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而她,依舊渾然不知所覺。
他倏地一把抓住她解衣服的手,眼灼灼盯著面前雪白的臉,喉結(jié)動了動,才終于問出聲。
“你在干什么?”聲音中有絲沙啞,卻在這么曖昧的地方,顯得更為性感。
蘇婧抬眼望向他,看到他眼里明顯的變化,心底也跳了下,才恍然覺得自己與他離得以近,而被他攥在手心里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他就在她面前,清潤的氣息滿滿包圍著她,她覺得自己的心正一點點在融化,在他的注視下,軟軟地,化成一灘水。
可是,不應(yīng)該,她還對著他,存著怎樣的希冀?她應(yīng)該很明白自己的立場,她還在想什么?
她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淡淡說了句:“幫你洗澡……”
啊啊啊啊啊啊,終于來了,還有的更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