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好說的了,一起上,殺了他!”徐子豐大喝,身后百余人皆出手。
寧白面色不改,大修卷動間,天空落下的雨立刻化為冰針,加持了他的法力,朝著對方洞射而出,宛如一片光雨。
“噗噗噗……”
當(dāng)即有十幾人被洞穿了頭顱,鮮血綻放,從高空中墜落下來,砸在了泥潭之中。
徐子豐探出大掌,手掌中心噴出一道赤紅光芒,如長虹之劍,刺目無比,斬向?qū)幇酌夹摹?
然而讓他吃驚的是,那赤紅光芒直接被大修收了進(jìn)去,而后又甩了出去,赤紅光芒沖入人群中,驚起一片慘叫。
“兩位還不出手嗎!”徐子豐大驚失色,這少年比想象中的還要不簡單,輕描淡寫的化解了他的攻擊!
砰的一聲,其中一人還來不及動手,寧白如鬼魅般貼上了他的身子,直接就是一拳,這個老者當(dāng)即仰天噴血,發(fā)出慘叫,身子倒飛出去十幾丈遠(yuǎn),連番咳血。
后方的通幽境修士個個頭皮發(fā)麻,連九橋秘境的修士都不是對手,被一拳打的吐血,他們身子哆嗦,有些怯戰(zhàn)。
而后,一個磨盤大的手掌蓋落下來,驚聲四起,一群人想要逃離這個范圍,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飛不出這個手掌的覆蓋范圍,當(dāng)即三十多人慘叫,被拍成了肉泥,連徐子豐親自出手,都沒能救下自己的部眾,反而被震的嘴角溢血,一雙眼珠子瞪的老大。
“來了還想走嗎?”寧白冷哼,這些人平日里持強(qiáng)凌弱,空有一身修為,卻不過是烏合之眾,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根本不堪一擊。
先前被一拳打飛出去的老祖極速逃遁,他哪里管的了這么多?保住命比什么都好。
“噗!”
寧白一指點出,老者四分五裂,從高空墜落,慘死當(dāng)場,致死,他都沒想到這個少年魔王如此恐怖。
另外兩名老祖毛骨悚然,根本沒了戰(zhàn)意,只想著逃跑,可寧白哪會放過這些畜生,兩只手掌如黑洞般,浮現(xiàn)一股吞噬之力,將兩人拉扯了回來,一把抓住二人的脖子,咔嚓一聲掐斷,轉(zhuǎn)手滅了二人。
剩下六十多名通幽境修士一哄而散,沖向四面八方,連三位老祖都不堪一擊,他們?nèi)嗽俣?也翻不起大浪,這么多人逃遁,難不成這少年能一個個殺了?
寧白冷笑,手中符文幻化,出現(xiàn)一柄金色的神弓,當(dāng)即拉了個滿月狀,咻咻咻三箭連發(fā),正在極速逃亡的三名通幽境強(qiáng)者頭顱被射穿,而后身軀砰的一身炸開,成為了一灘血霧。
“別殺我!啊……”有人發(fā)出恐懼之音,眼見寧白彎弓對準(zhǔn)了這里,這名修士求饒,但腳下卻沒有停留,迎接他的自然是一箭,他拼了命的抵擋,可還是抵擋不住,整個人身子爆炸成了血霧。
寧白連續(xù)射出六十多箭,沒有一個活著逃走,全部死在了這里,不是成為了血霧,就是成為了爛肉。呼吸著血腥氣息,寧白感受到了九橋秘境的強(qiáng)大!
“只可
惜一日不成為門主級高手,就一日不得安寧……”
寧白有些出神,他想到了劍皇,雖然劍皇仇家也不少,但卻無人能奈何,一人一劍,行走在七州大地。
寧白又忽然想到了師尊韓山,這時才猛然一個冷顫,自己的師尊究竟是什么人?
在他的記憶中,那是一個和藹、慈祥的老人,他原本以為師尊只是一個醫(yī)者,但此時眼界比以往寬闊了不少,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師尊的不凡之處。
“莫非師尊也是修士?”寧白喃喃低語,這其中謎團(tuán)重重,恐怕師尊韓山知道自己是極命,可如今自己的名聲鵲起,師尊沒道理不來找自己……
七州大地很是廣褒,他又去了哪里?
為何留下五年之期?
按照當(dāng)初師尊離去的時間,自己正好十五歲,而極命的二十歲大劫,是否就是師尊離開這里的原因呢?
天大地大,哪里去找?寧白搖了搖頭,此時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王子村外,野獸成群,寧白連連點指,射殺了一千多頭,其余的野獸一哄而散,很快消失在了大山里。
“這些食物應(yīng)該夠你們吃上數(shù)月了,我不宜久留于此,怕再給你們帶來災(zāi)難。”寧白感慨。
王子村的人眼巴巴望著寧白,在他們心中,這就是他們的守護(hù)神。
這一場殺戮下來,更是讓這些凡人大開眼界,少年生猛,殺人如斬草芥,實力非凡,讓王石安等人心安不已,此時聽得這話,眾人一陣沉默,卻都流露出不舍。
寧白嘆息,他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時日,也有了一些感情,王子村的人樸實,這樣的日子很休閑安逸,只是自身仇家太多,難免會被找上門來,屆時又是殃及魚池,他過意不去。
村民中,有一群孩童,其中一個孩童正是先前提醒寧白小心的那一個,這個孩童眼神明亮,與其他孩童明顯有些格格不入,寧白從這孩童的眼睛中看到一些東西,忽然心神一動,抬手一招,那孩童不由自主的飛身而起。
“仙人……”王石安等人驚呼,不知道仙人要干什么,但他們知道,這個少年仙人不會害他們,皆心中激動無比。
這個七八歲的孩子很安靜,不哭不鬧,就是先前發(fā)生了泥石流,也沒有如其他孩子那樣哭泣求助。
寧白大手一揮,整座山轟動了起來,眨眼間恢復(fù)如初,將這孩子帶到了洞府里,寧白盯著這孩子。
這孩子也平靜的盯著寧白。
“你叫什么名字?”寧白微笑詢問。
“我叫王怒寒?!?
王怒寒真的很平靜,沒有同齡人的那種忐忑,眼神中也沒有同齡人的那種天真,據(jù)寧白從王石安那里了解,這是一個孤兒,其它的王石安沒有多說,但寧白能看出其中藏著一些隱情。
王怒寒穿的有些破舊,臉龐比別的孩子要干凈許多,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寧白,一點也不怕這個仙人,波瀾不驚。
這也是讓寧白看重的地方,之前他殺人時,其他孩子都藏在自己的父母懷里,唯獨王怒寒,從開頭到結(jié)尾都在關(guān)注,雖然也流露著一絲絲害怕,但卻堅強(qiáng)的看完了整個殺戮場面。
“王怒寒,我教你修行,你可愿意?”寧白負(fù)手而立,平靜的看著他。
“我愿意,可是以前身邊的人都說我是廢物,不能修行?!蓖跖∧樒届o,但眼神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那是停留在更幼年的記憶。
寧白自然看見了,但讓他震動的是,這個少年說出了與他當(dāng)年對葉孤城說出的同類話語。
“我是個廢人……”
寧白心神一動,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緩緩猜測出,王怒寒應(yīng)該出生大家族,只是因為什么原因,遭受了殘忍的迫害,體內(nèi)混沌被人惡意打碎了,從而落得成為廢人的下場,而這性子,也應(yīng)該是家里遭受了大難,成為孤兒,也應(yīng)該是災(zāi)難中見過一些血腥的場面,很有可能的是,王怒寒親眼見證了自己的父母被人殘殺!!
寧白沉默半響,他既然將王怒寒帶回洞府,自然就有辦法幫他恢復(fù),只是聽這孩子自己說自己是個廢物,當(dāng)真是讓寧白情緒有些波動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里,洞府里不時傳出王怒寒的嘶吼聲,讓王家村民一陣擔(dān)憂,但只有王石安最為平靜,臉上露出了激動與喜悅,不斷與村民解釋著,這是王怒寒的造化。
各種靈藥大藥寧白不缺,但憑借這些,根本無法治療好王怒寒的混沌,而寧白的做法便是,直接毀滅王怒寒體內(nèi)的混沌,植入自身的苦海本源!
這是一段痛苦的過程,別說王怒寒才八歲,便是一個正常的修士,都可能忍受不了這種痛苦,那是完全毀滅自身混沌,再植入寧白的苦海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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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個世間,這種另類的方法,也只有寧白有能力做到,通過虛皇經(jīng)的記載,每一個人都是一片宇宙,而宇宙初始混沌,演化陰陽,這也是修行的起源來歷,寧白的苦海本源植入過程,就是幫王怒寒從新接續(xù)修行斷路。
而這期間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讓王怒寒灰飛煙滅,但王怒寒不怕,咬緊牙關(guān),小臉上浮現(xiàn)一抹抹猙獰之色,煎熬中承受痛苦與代價。
苦海本源,寧白最多只能分化兩份,且對寧白自身不會造成什么影響,但寧白卻深深記得母經(jīng)中曾說過,若受苦海本源之人修為達(dá)到了一定的地步,便很有可能反噬為主!
也就是說,如果王怒寒有一天超越了寧白,得悉了一切,難免會心生覬覦之心,站在寧白的對立面,吞噬寧白的本源,強(qiáng)化自身。
或許此時的王怒寒無邪,但人心是會變的,誰又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
但寧白決定了,就不會多想,若真有那么一天,那就決一死戰(zhàn)好了!
要嗎自己成全了王怒寒,要嗎王怒寒苦苦修行的本源成全了自己,若王怒寒日后不生邪念,自然更好,兩者相安無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