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父頭也沒有抬的,還是依舊看著他的書,只是嘴上問了一句:“怎么出去這么一會兒就回來了,怎么什么東西忘記了。”
“我出去是辦正事去了,你趕快起來,拜見一下大師。”聽了殷母的話,殷父才意識到,原來殷母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而是身后還跟著一個和尚打扮的人,一身藍布的僧衣。
殷父上下大量了一下眼前這個所謂的大師,一臉肥頭大耳的樣子,面目看起來倒算是和善,看見了自己,就是一副作揖的動作。
“殷施主好,貧僧這邊有禮了。”殷父看著這個僧人說話還算客氣,心想還算是有兩下子。
“你好,大師,既然夫人把你請過來了,你就是我們家的貴客。”殷父對這個僧人雖然沒有多少好印象,可是也不是特別反感,也懶得去計較,只是準備說一些客套的話。
“這次來到寶地,主要是受女事主的委托,為你們消災祛禍,還望施主理解。”這個和尚十分禮貌的說著,對于這些請神鬧鬼的事情,殷父不是不喜歡,而是有點反感。
但是既然殷母請過來了,自己就壓抑住了暫時的情緒。
“這位大師是干什么來了,我怎么之前沒有聽你說過啊。”殷父聽著這個和尚說要給自己消災祛禍,心里有點納悶了。
“我覺得最近家里的事情不太順利,心里一直覺得不好,就想起了那天去靜安寺的時候,見到的方丈大師,現在回想起來,大師那天所說的話真是暗藏玄機。所以,我就想著把這個方丈大師請過來。”殷母看到了殷父有點不高興的樣子,殷母就趕緊給殷父解釋前因后果。
“這不是靜安寺的方丈大師啊,那天見得不是這個和尚啊。”殷父那天見得方丈大師是一個老和尚,完全不是眼前這位略顯年輕的僧人。
“方丈大師因為年齡大了,一般不出寺廟了,我和樂伶取得時候,方丈大師就派他的大弟子過來了。”殷母解釋著,殷父也懶得再去多說了,俗話說有理不打上門客。
“你跟樂伶去了?以后注意一點吧,既然靳南不喜歡樂伶,你也不要太明顯了吧…那就請大師給咱們家做法吧。”聽到了殷父殷母和一個和尚在說話,唐語薇也走了出來。
“爸爸媽媽,咱們家來大師了。”唐語薇有些驚喜的問道,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個和尚來是干嘛的。
“請大師來給咱們家消消晦氣,最近咱們家的怪事情太多了,媽媽覺得這些年咱們家都是平平穩穩的,怎么最近出現了這一連串的事情,也真是奇怪。”殷母雖然表面上是在給唐語薇解釋,其實是在提醒唐語薇,畢竟殷母覺得怪怪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就是圍繞唐語薇發生的。
“嗯,好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我這邊準備一下。”唐語薇表現出了自己的謙卑,并沒有因為殷母說這句話,而把內心稍稍的不愉快,表現在臉上。
“沒什么需要準備得了,你把你們的臥室門打開就行了,一會兒大師要在里面做法,其他的你不用管了,安心看到宇宇就行了。”唐語薇不知道,殷母打算讓這個和尚做法的主要地方就是唐語薇和殷靳南的臥室。
“好的,我就去照看宇宇了。”說著,唐語薇就面帶微笑的轉過身去,進入了宇宇的房間。
“大師,咱們開始吧。”殷母示意這個和尚開始作法,殷父也拿起了書,走進了書房,整個大廳里面只有殷母、和尚還有就是正在給他們端茶倒水的陳嫂。
“好的,夫人,我這邊稍作準備,就可以開始了。”說完,這個大師就有條不紊的拿出了他帶來的一件件法器,殷母雖然看不懂是什么東西,但是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和敬仰。
一切都準備好了,這個“大師”開始了作法了,嘴里神神秘秘的念著些東西,殷母則虔誠的跟著大師在家里到處轉。
殷母幾乎是屏氣凝神的跟著這個大師走完了全家,每到一個處,都要神秘兮兮的低聲說一段話,然后在他認為必要的地方,拿出一道所謂靈符貼到上面,上面寫著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沒幾個人認識的字兒。
“大師,就您觀察,我們家這是問題出在哪里了?”在這個和尚轉完全家,一副端莊的樣子做到沙放上的時候,殷母依舊虔誠的問著。
“這個,恐怕天機不可泄露,夫人。”這個和尚瞇著眼睛,轉動著手中的佛珠,故作玄虛的說著,這句話果然成功的調動起了殷母的興趣。
“大師盡管說,我愿意多給些布施,還望大師盡力而為,我們全家的情況就靠您了。”殷母看著大師吞吞吐吐的樣子,就有點著急了,對這個和尚說出的話,有點乞求的意思。
“好吧,我就略說一點吧,不過貧僧道行尚淺,只能說些皮毛,還望夫人見諒。”這個和尚仍然不急著說,這也許就是他的特色,故弄玄虛,故作深沉。
“請大師盡管只說…”殷母誠懇的說著。
“貴寶地,是有天煞星入住,故而諸多事情都顯得十分的不順利,雖然我暫時給您鎮住了這個天煞星,但是,仍然不能根本上徹底消除,這個就要靠您的造化了。”
這個和尚依然疑神疑鬼的說著,可是他畢竟說出來了天煞星這個名字,至于誰是天煞星,怎么消除,殷母一點都不清楚。
“大師,還請大師明示。”殷母自然得追根問底,之前其實殷母對于這些求神問道的事情,不是特別的感興趣。
可是最近這些事情,讓殷母越來越疑神疑鬼了,因為出了這么多事情,特別是唐語薇孩子這個事情,簡直對于殷母來說,如同晴天霹靂一樣。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底問題出在哪里了,所以當樂伶給她提出了這個建議的時候,殷母就抱著心誠則靈的態度,到靜安寺請了一個和尚來作法。
“這真是天機不可泄露了,至于天煞星是誰,或者是什么東西,還望夫人仔細思考,貧僧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說著這個僧人就要起身離開,以顯示自己不沉迷于紅塵的意思,顯示出了自己超然物外的樣子。
“好的,謝謝大師,如果有效果,我日后必定到廟里還原。”殷母對這個和尚說的還是比較相信的,于是他就在努力搜尋者,關于天煞星的事情。
“后會有期,貧僧告辭了。”說著,殷母就送這個和尚出了門,打了個車,送這個和尚回到了靜安寺。
走回家門口的一路上,殷母都在低著頭思考者大師剛才說的天煞星是誰,她決定要把這個天煞星找出來,還自己家庭一個安寧的環境。
殷父看到大師已經走了,才從書房走了出來,殷母看到殷父,滿臉疑惑。
“怎么了,這個大師還沒給你把問題解答清楚嗎?這可是大事啊。”殷父臉帶微笑的故意調侃著殷母。
可是殷母依然很嚴肅的思考著什么。
“你說大師所說的天煞星到底是誰呢?我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其實殷母十分想說,這個是不是唐語薇,可是就如同那個和尚沒有明確告訴殷母一樣,殷母就更不能亂說到底這個天煞星是誰了。
“好了好了,這些東西你還信嗎,哈哈哈,還真是老糊涂了。”殷父對于這個,不管殷母是怎么說,他都是不相信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覺得樂伶說的十分的有道理。”聽到殷母又順口提著樂伶,殷父臉色稍微有點轉變,意識是在提醒殷母,要注意說話。
對于樂伶的所作所為,殷父十分清楚,他自然不贊同樂伶入住他們家,但是在拆散唐語薇和殷靳南這件事情上,殷父卻覺得樂伶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最佳人選。
而這一點,樂伶則全然不知道,她沒想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得得得,我盡量注意…”殷母看明白了殷父的眼神,立即恍然大悟的糾正了過來,她也清楚,雖然自己的主意一點都沒有改變,但是必須照顧到殷靳南的情緒。
“還有,你把這些貼在家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撕下來吧,讓人看見了都不知道咱們家到底怎么了。”殷父對那個和尚在家里貼的這些東西也很反感。
“我覺得挺好的,大師說了至少得貼足三天,你先別急,三天之后,不用你說,我自己動手取下來,這個總可以了吧。”殷母對這個和尚的指點,算是言聽計從了,對所謂大師的意愿,是一點也不敢違背。
前幾天,樂伶被殷靳南從醫院趕走之后,回到公司的時候,調查的人已經走了,最終的結果是,樂伶公司不光要負擔高額的罰款,而且還可能面臨著起訴的危險。
她雖然不能夠十分明確這個事情就是殷靳南干的,但是覺得殷靳南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