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厲害吧!”趕走了樂伶,殷母高興的像個孩子,得意的跟一邊面無表情地殷昊夸耀,“你笑一笑啊!總是板著臉嚇著我的兒媳婦怎么辦?”
被殷母指責(zé),殷昊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算是自己笑了,但是這個笑容看在唐語薇眼里,硬是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還是覺得殷昊不笑的時候比較和藹可親。
“病房里禁止喧鬧,無關(guān)人員請早點離開。”大老遠(yuǎn)就被殷母一驚一乍的聲音吸引過來的護士,在看到病房里有這么多人的那一刻,愣了片刻,隨即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臉,雖然她也很想向著殷靳南這邊,可是,這間病房的病人已經(jīng)被院長指名要特殊照顧了,她要是還想再這干下去,就不能對他心慈手軟。
“兒媳婦,我們也就先走了,聽到你們出事了,嚇?biāo)牢伊耍€好你沒事,你也注意點身體,撐不住了,把阿南扔這,自己回去休息休息就好,要是樂伶又過來欺負(fù)你,你盡管打電話來叫我?guī)兔Α!?
殷母沖著唐語薇擠眉弄眼了一番,轉(zhuǎn)手給了她一張名片,這才挽著殷昊,一臉幸福甜蜜的離開,整個過程連一眼都沒看過,躺在病床上,頭上都險些冒出火光來的殷靳南。
“語薇,我覺得我們得好好聊聊,小白臉是吧!”殷母剛離開,殷靳南便低沉著嗓子開口道,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唐語薇愣是覺得病房里的溫度下降了不少。
小白臉什么的又不是她說的!唐語薇覺得自己這個槍躺得很冤,她明明還幫著他說話了。
“不說話?你是承認(rèn)了你有養(yǎng)小白臉了?養(yǎng)了幾個?”唐語薇越是不說話,殷靳南就覺得火氣越大,在他看來唐語薇這就是默認(rèn)了他的話。
看著殷靳南急紅了眼,唐語薇反倒不那么害怕了,反而若有其事地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
“讓你數(shù)你還真的數(shù),怎么以前都不見你這么聽話。”殷靳南氣的臉色發(fā)青,縱然她知道唐語薇幾乎是24小時都跟他在一起,根本沒時間去養(yǎng)什么小白臉,但是看到她這么認(rèn)真的數(shù)著小白臉,還是忍不住氣的從床上坐起來,一把將人拽了過來。
“那個……靳南你別沖動,我只是開個玩笑,昊院長說了你現(xiàn)在不能做那種事的。”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你倒是說說看我到底做了什么事了?你不示范給我看,我怎么知道,一口一個昊院長叫的還挺順口的。”殷靳南瞇了瞇眼,看準(zhǔn)了唐語薇顧及到他身上的傷不會掙扎,反而肆無忌憚地沖著她的耳邊吹氣,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都能看清彼此臉上的毛孔。
“就是……之前你晚上都要做的那個事!”唐語薇緊張到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整張小臉憋到通紅也沒能憋出個所以然來,她總不能在這撲倒殷靳南現(xiàn)場演示一遍到底是什么事吧?
“晚上?”
說到這,殷靳南特意停了停,像是真的在思考自己做了什么一般,隨即伸手在唐語薇身上揩了一把油,相比唐語薇那一臉的羞憤,他臉上則是一片的無辜,“你說的是這個么?”
唐語薇下意識地戰(zhàn)栗了一下,還是沒能躲開殷靳南的咸豬手,憋得連脖子也是一片通紅。
“難道還不是么?是這個?”殷靳南滿意地欣賞著唐語薇的反應(yīng),俯身在她的唇上纏綿了一番,才不緊不慢地跟她拉開了一段距離,看著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興致也隨之越發(fā)的高漲。
心里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安,接下來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有些不受她控制了,唐語薇著急想要起來,卻發(fā)現(xiàn)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身體起了最原始的反應(yīng)。
“還是你的身體比你人誠實多了。”殷靳南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再一次湊近了唐語薇,雖然左手不方便動彈,但是右手早就熟練地在她的身上游走了起來。
病房里瞬間彌漫開一股曖昧的氛圍,唐語薇也只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急需找一個發(fā)泄口,有意無意的也開始迎合起了殷靳南的進攻。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擾的你們的……我不知道。”
眼看著兩人都已經(jīng)緊貼在一起,唐語薇的上衣已經(jīng)被扯得半開,隱隱約約地能看到里面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卻被突然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的女人打斷。
那個女人身著著跟殷靳南身上一樣的病服,臉色竟比起失血過多的殷靳南還要蒼白幾分,唐語薇認(rèn)得她,她就是那個自稱同樣懷里殷靳南寶寶的女人,當(dāng)時她只顧著殷靳南受傷昏迷的事,根本沒顧及到她,更不知道她到底怎樣了,要是她不出現(xiàn),她都快忘了還有這么一號人。
“我不去找你,你還來干嘛?”被打斷了好事的殷靳南一臉不滿,苦著臉看了看自己的下身,那被子遮好后,這才打量起了那個女人,嘴角是一抹嘲諷的笑容,“怎么?被人上了一頓后,還上進病房來了?”
“對不起。”女人像是早就料到了殷靳南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也不意外,連看都不帶看他一眼,反而徑自來到唐語薇跟前,真誠的跟她鞠了一躬,“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我不應(yīng)該聽信別人的話,去陷害你。當(dāng)初你大方的把他讓給我的時候,我其實也猶豫過,可是我想要醫(yī)院方面能繼續(xù)治療阿力,就是之前跟你們打起來的男人。他有嚴(yán)重的暴力傾向和人格分裂,醫(yī)院的費用高昂,所以我才答應(yīng)了那個人,對你們……”
“人格分裂?呵呵,你以為你這樣說,就算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就不能拿他怎樣了?你當(dāng)我殷靳南是什么人?”殷靳南冷笑了一聲,那個男人帶給他的屈辱,一點一滴他可是都記在心里,就算他有精神病,有絕癥,他也要他一點點地將這一切償還。
既然敢來惹他,那就要做好替他收尸的準(zhǔn)備。
“就是這樣,我才來找你們,無論他做了什么,我都愿意替他來償還,只求你們能放過他。”說到這,女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地沖著殷靳南和唐語薇磕了三個響頭,見他們?nèi)耘f是一句話沒說,便更加用力地磕起了頭。
每一下都磕的實在,磕的瓷磚也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就像是每一下都磕在人的心里,沒幾下,女人的額頭便滲出了絲絲血跡,血跡順著臉頰流下,即使糊住了雙眼,女人還是連片刻都不肯停下。
“你別磕了,你有必要為了那樣的男人做到這種地步么?更何況你肚子里不是還有一個寶寶么?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為了寶寶想想啊!”不等殷靳南說話,唐語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住了女人不讓她再繼續(xù)磕頭,再磕下去估計就要鬧出人命了。67.356
“寶寶?他已經(jīng)死了……”說到寶寶,女人的臉色更加暗淡了幾分,滿臉的血跡,讓她看起來更是有些瘆人。
“所以阿力已經(jīng)是我活著唯一的指望了,求求你們放過他,無論要干什么,我都可以一力承當(dāng),即使要我的性命都行,只要你們放過阿力。”
說完,女人不顧唐語薇的阻攔,又拼了命地沖著殷靳南磕頭,勢有將腦袋磕碎在殷靳南面前,以表自己決心的感覺。
“靳南。”唐語薇看著也替女人感到痛,盡管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姓甚名誰,但是她也是女人,既為她感到不值,心中也是被她深深地觸動。
原本殷靳南只是打算靜靜地看著這個女人磕頭磕到失血過多暈過去的,可是卻不想唐語薇先對她繳械投降,跟著她一起勸說起自己來。
“行了,我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暫時放過那個男人,你最好看好他,如果再讓我見到他,你就算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放過他。”實在經(jīng)不起唐語薇的撒嬌,殷靳南很快也敗下陣來,應(yīng)允了女人的要求,抬手摟住了唐語薇那纖腰,輕輕地咬了咬她的耳垂,全然不顧那女人還在現(xiàn)場。
“夫人,你看我這么聽話,你要怎么獎勵我?”
被殷靳南這么一搗亂,唐語薇的注意力很快就從女人的身上收回,全身打了一個激靈,原本因為女人突然的到來而被壓下的火,瞬間又竄了上來。
“還是夫人敏感,無論在哪。”殷靳南忍不住一陣低笑,正想繼續(xù)下一步動作,卻注意到那女人仍舊癡癡傻傻地跪在地上,傻傻地看著他們。
殷靳南忍不住反感,冷聲道,“還跪著不走?既然你不滿意我的答復(fù),那你繼續(xù)磕頭,那個叫阿力的,即使法律不能制裁他,我也會讓他生不如死。”
聽到殷靳南的這番話,女人才猛地回過神,千言萬謝后,搖搖晃晃地起身就要離開,才走到病房門口,那道纖薄的身影一晃便‘哐——’的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