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一愣,接過蘭姨遞來的信,她很是疑惑,龍傲雖沒來露面,卻在皇宮,每個月都能見上一次,不可能會無聊到給她寫封,難道又是喬莫靈。
如果是那丫頭寫封給她,就沒必要拆開來看,要等喬莫欒回來讀給她聽,給那丫頭說了很多次,別寫龍國的字,寫通用的字,偏偏不聽。
蘭姨見她將信收起來,開口說道:“小姐,那人叮囑,收到封一定要看。”
汝陽又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蘭姨。“是誰送來的信?”
“不認識。”蘭姨回答,隨即又補充一句。“但不像壞人。”
汝陽望天,很想說蘭姨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汝陽想了想,取出信,緩緩展開,有些意外,居然寫她認識的字。
紙上面寫著:進宮。
龍絕。
看著上面的字,微微蹙了秀眉,汝陽有些意外,龍絕居然讓她進宮,難道菱兒有消息了。
想到有菱兒的消息,汝陽未曾多想,將紙折起來放入了錦囊中,看了看天色。
“小姐,要出去嗎?”蘭姨問道。
“嗯。”汝陽點頭,去房間里換了一身衣裙,出來對著站在門外的蘭姨說道:“蘭姨,如果姑爺先回來,就告訴他,我進宮了,不用擔(dān)心我。”
聽到進宮兩字,蘭姨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小姐,蘭姨陪你去。”
進宮,小姐要進宮,大小姐就是帝后,蘭姨不知道請汝陽進宮的是龍絕,她以為是柳止柔,想到柳止柔請小姐進宮,心里就擔(dān)心不已。
“不用。”汝陽拒絕,龍絕雖沒有明確寫明只讓她一人進宮,她還是不會帶蘭姨進宮。
“可是......”
“蘭姨,時間來不及了,我先走了,對了蘭姨,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魚。”汝陽話音未落,人就跑了出去。
“小姐。”蘭姨想追去,可是小姐不讓她去,她也不敢偷偷跟著去,小姐去的地方可是皇宮,不是一般的地方,望著汝陽消息的方向,蘭姨躊躇不安,喃喃道:“姑爺,你可要快點回來。”
她不敢追去,可不代表姑爺不敢,她現(xiàn)在只希望姑爺可以快點回來,然后進宮去救小姐,在柳府大小姐雖沒像二小姐那般欺負小姐,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她看來,大小姐若是欺負起人來,一定不輸給二小姐。
她可憐的小姐,好不容易嫁對了,姑爺又不嫌棄小姐是二嫁,小姐得到幸福,夫人在天之靈也會安息,可千萬別再出什么差錯。
“大嫂,這么急,這是要去哪里?”府門外,汝陽喬莫輕相撞。
“出去走走。”汝陽愣了一下,看著喬莫輕回答,她是信任喬莫輕,那份信任來自于她對博的愧疚,可不代表她對他的問題會乖乖回答。
進宮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可汝陽就是不想對他說,至于是什么她也不清楚,也許是怕他擔(dān)心,畢竟皇宮不似其他地方,稍有不慎,隨即會掉腦袋。
喬莫輕溫和一笑,溫潤的聲如水似。“正巧,我也沒什么事,我陪你去走走。”
“呃......”汝陽有些意外,連忙拒絕。“不......不用,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靜靜?”喬莫輕挑眉,抓住這兩個字不放。“大嫂,有什么煩惱嗎?如果信得過我,可以告訴小弟。”
汝陽又是一愣,望著喬莫輕,對于他的關(guān)心,她從不懷疑,也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如果不是進宮,如果不是為菱兒的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可事有輕重緩急,她也不想連累他。
“真不用。”汝陽說完,不給喬莫輕再堅持的機會,繞過他身邊跑開。
喬莫輕沒有追上去,目送她的身影,嘴角微微揚起,他知道她去哪兒,也知道她為何進宮。
他這一招真是高竿,古夜將燙手的山芋給他,而他又丟給了龍絕,現(xiàn)在龍絕找她進宮,定是為了軒兒的事,也難怪會私下讓她進宮,軒兒在他手上,他又不敢還回來。
喬莫欒他們找了軒兒一個月,現(xiàn)在軒兒在龍絕手中,對龍絕來說很苦惱,龍絕跟喬莫欒之間水火不相容,如果龍絕將軒兒還回來,他們不會以為是龍絕找到了軒兒,只會以為是龍絕將軒兒藏了起來,一邊藏人,一邊找人,任誰都不會懷疑他。
這事能這么理想,也多虧古夜懂催眠術(shù)。
龍絕可以騙過汝陽,卻騙不過喬莫欒,一石二鳥,又能挑撥離間,把喬莫欒跟龍傲的關(guān)系往最惡劣的處境拉。
接下來,有一場好戲要上演,喬莫輕很是拭目以待。
皇宮,龍絕沒約汝陽在御書房見,而是在他的寢宮。
兩人相對,卻無言,直到一個宮女將茶奉上。
“帝君。”宮女將茶遞給龍絕。
“喬夫人。”宮女又將另一杯茶遞給汝陽。
汝陽看了她一眼,從她手中接過茶,然而,就在汝陽未察覺時,宮女指甲輕彈,一股淡淡的香味在汝陽鼻翼間飄浮,她聞到了,卻沒有在意,以為是茶香。
宮女見她沒起疑,微不可見的揚起嘴角,任務(wù)完成,并退了下去。
汝陽泯了一口茶,她可沒耐心陪龍絕對坐,淡淡的問道:“叫我進宮所為何事?”
龍絕看著汝陽微紅的臉,淺笑的說道:“沒事就不能讓你進宮嗎?”
軒兒的事,他還是不知道如何告訴她,龍絕很是苦惱,背后到底是誰在害他?等他查出來之后,一定要讓那人死無葬身之地,他跟喬莫欒的關(guān)系這么敏感,偏偏在這時候又橫生枝節(jié),如果是其他事,喬莫欒不會被人輕易挑撥,事關(guān)軒兒,龍絕想想就頭痛。
他并不怕得罪喬莫欒,將兩原本就惡劣的關(guān)系,演變得更加惡劣,他只是不想因此,給喬莫欒留下把柄,在小傲面前挑撥離間,在汝陽面前挑撥離間。
當年,他利用軒兒,讓汝陽每月十五帶著軒兒進宮,還將鳳印交給她,喬莫欒也可以利用軒兒,讓汝陽恨他。
成也軒兒,改也軒兒。
汝陽蹙眉,難道是她臆測錯了,他讓她進宮,不是為菱兒的事。
在汝陽思索時,龍絕突然問道:“最近可好?”
汝陽愣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很好。”
“汝陽,我們是朋友嗎?”龍絕又笑著問。
汝陽亦笑了起來,他們是朋友嗎?這個問題汝陽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是朋友,無論是什么事,她都沒將他考慮進宮,對他,她只有利用。
汝陽不自覺的起身,腳下也不自覺的向龍絕走了兩步,對于龍絕的問題,她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反問道:“讓我進宮,到底為何事?”
龍絕蹙了眉頭,問道:“單純的讓你進宮陪我說說話,不行嗎?”
“不是不行,而是你沒這么無聊。”汝陽不覺得龍絕是需要找人嘮嗑,他是帝君,天天處理朝政都忙不過來,就算是忙里偷閑,他也只會纏著龍傲,她進宮到現(xiàn)在,對菱兒的事支字未提,顯然是她臆測錯了。
他讓她進宮,不是為菱兒的事,這是龍絕的寢宮,自從龍傲住進來之后,幾乎成了他的禁地,沒有他的允許,誰要是擅自踏入,殺無赦。
她坐了這么久,也未見龍傲的身影。
“龍傲呢?”汝陽問道。
龍絕蹙眉,很想告訴她,龍傲去幫她找軒兒去了,可是他不敢,軒兒失蹤的事,大家都瞞著她。
只要是他跟喬莫欒達成共識,有心瞞一個人,就是瞞一輩子都沒問題,如果是他們一直找不到軒兒,龍絕深知,軒兒的事等于是紙包火,瞞不了汝陽多久。
“出宮了。”龍絕無奈說道。
“出宮?”怪不得他會讓她進宮,汝陽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是鬧翻了,否則這三年來龍傲都未踏出宮門一步,最近這一年,她每次進宮,都會you惑龍傲出宮,卻都沒成功。“你們這次的分歧是不是很來重,你讓我進宮是想讓我當你們之間的和事老?”
龍絕默了,真不知道她這種想法是打哪兒來?小傲出宮,非要是他們之間出現(xiàn)分歧嗎?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軒兒的事,他處理不好,他跟小傲之間就會真出現(xiàn)分歧。
他可沒忘,小傲是為何留在宮里,龍絕更不敢想象,若是那一天,讓小傲知道,當年他的猜測是錯,吟是他的兒子,并不是喬莫欒的兒子,龍絕不敢想象,小傲?xí)萌绾螒嵟难凵窨粗约骸?
所以,這件事只有他一人知道,絕不能讓小傲知道。
“不是。”龍絕搖頭,看了汝陽一眼,不再遲疑,說道:“我讓你進宮,是為了......”
“不是?”汝陽打斷他的話,也打斷的及時,讓龍絕沒機會說出軒兒在他手上,汝陽眼神突然有些變的渙散,感覺眼前的人影一會兒是龍絕,一會兒又變成了喬莫欒。
汝陽抬起手,揉搓著眉心,微微甩了甩頭,疑惑的說道:“不是為了龍傲,也不是菱兒的事,你讓我進宮,到底為何事?”
汝陽只覺得自己的頭暈眩的很,總是不自覺的想要靠近龍絕,好似走的越近,她心里那股煩躁就能稍稍緩解一點兒。
龍絕看著她愈加紅暈的臉頰,隱約覺得她對些不對勁,見她靠近自己時,腳下一個蹌踉,龍絕伸手將她扶起,隔著布料,大手下那滾燙肌膚讓龍絕一震,脫口而出。“汝陽,你生病了。”
“你才生病了。”汝陽揮開他的攙扶,身子卻變的有些軟綿綿的,讓她幾乎站不穩(wěn),腳下幾個蹌踉后退,在她快要跌倒時,龍絕又伸手將她扶起。
“還嘴硬,站都站不穩(wěn)了。”龍絕有些后悔讓她進宮了,如果知道她生病了,一定不會在這時候叫她進宮,大手覆蓋在她額頭上,過份燙的溫度讓龍絕心驚,這是生病嗎?這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
“莫欒......”汝陽目光渙散,軟弱無骨的手覆蓋在龍絕臉膛上。
西宮。
一個宮女鬼鬼祟祟來到西宮后門,問琴一見她走來,迎上去,急切的問道:“事情辦得怎樣?”
“問姑姑,成功了。”宮女回答。
“可有被他們察覺?”問琴不放心的問。
“沒有。”宮女搖頭,她還故意等了一會兒才離開,可以肯定,若是被察覺,一定不可能安全離開。
“這是帝后賞你的。”問琴從袖袋里拿出一個玉環(huán)給宮女。
“謝謝帝后娘娘,謝謝問姑姑。”宮女欣喜若狂,接過玉環(huán)連連道謝,這玉環(huán)可是帝后的東西,比她一月的工錢都多。
“記住,此事若是讓第三人知道,你知道自己的下場。”問琴臉色一變,嚴肅至極。
“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不會說出去,就是死也不會說出去。”宮女雖是新進宮,對也知道保密,守住秘密,才會得到娘娘們的信任,才會被娘娘們重用。
“回去。”問琴朝宮女揮了揮手,將人給打發(fā)掉,在后宮中,若是干見不得人的事,一定不會自己宮里的人。
“是,奴婢告退。”宮女福了福身,收起東西,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她的身影,問琴無奈的搖頭,貪婪會讓人犯錯,人一旦犯錯,宛如踏上一條不歸路,這個宮女......唉!真希望她能收斂起自己的貪念,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問琴關(guān)上后門,來到正堂。
這時,正堂內(nèi),柳止柔坐在她的鳳椅上,而喬莫欒坐在左邊的第一張椅子上,指尖端茶,眉宇一層陰霾籠罩。
“娘娘。”問琴來到柳止柔身邊,提起茶壺,在她喝了一半的茶杯里倒?jié)M,趁喬莫欒的視線不在柳止柔身上時,問琴眨了一下眼睛。
柳止柔了然一笑,對著喬莫欒說道:“莫欒,看在他日我們相愛的情份上,請你相信我。”
喬莫欒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冷冷的撇了柳止柔一眼。
“帝后娘娘若是為此事找喬某進宮,喬某不奉陪。”喬莫欒起身,他真是頭被門給擠了才會跑來西宮。
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找軒兒,或是陪汝陽。
“莫欒。”見他起身要離開,柳止柔也站了起來,急切的說道:“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的話?莫欒,我沒有騙你,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現(xiàn)在我又成了帝后,就算我不愛龍絕,我卻愛我的兒子,不為別的,就為了吟兒,我也會留在后宮,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是不讓你像傻子一般被她騙,我這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這三......”
“夠了。”喬莫欒冷冽的嗓音,輕蔑的瞥了柳止柔一眼,鄙夷的冷笑。“如果真為了我好,就別在我面前無中生有。”
“無中生有?”柳止柔美目一睜,錯愕的望著喬莫欒。“在你眼中,我就這么不堪嗎?說了這么多,你為什么不相信我的話?”
“柳止柔,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誹謗她,我不會顧及你是她的大姐。”冷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低啞的聲音將他的厭惡展露無余,喬莫欒看著柳止柔滿是警告。
柳止柔眼神一怔,在他的警告之下,愣住說不出話來,為了她,他居然威脅她,尤其是他那句“我不會顧及你是她的大姐。”
呵呵!真是可悲,眼前這個是她受到骨子里的男人,居然對她說出這么無情的話,他到底知不知道,對于一個愛他的女人來說,聽到這樣的話,是多殘忍的事。
喬莫欒冷漠的轉(zhuǎn)身,柳止柔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對著喬莫欒的背景歇斯底里的吼。“喬莫欒,你就是一個大傻瓜,我這么愛你,你憑什么這么傷害我,我只錯了一次,背叛了你一次,而你卻放棄了我,連回頭的機會都不給我,你說你給過我機會,其實你沒有,根本沒有,你說我進宮那天,你站在宮門外,等著我回頭,給我回頭的機會,你這么做,不是在給我回頭的機會,只是在告訴我,不會給我回頭的機會,喬莫欒,你不是真心的,如果你是真心,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進宮,眼睜睜看著我往水里跳,而不伸手救我。
喬莫欒,如果說背叛你一次,就該下地獄,那么柳汝陽呢?她背叛你不是一次兩次,這三年來,她每個月十五都會帶著孩子進宮,你以為這是為什么?龍絕是什么樣的人,他那么恨你,如果他們之間單純,怎么會容忍你的妻兒,喬莫欒,告訴你,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被龍絕跟柳汝陽耍得團團轉(zhuǎn),綠帽子給你戴了三年,你活該,沒準喬軒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喬軒是龍絕的兒子,如果不是龍絕的兒子,龍絕為何對喬軒這么好,比對吟兒還好,喬莫欒,你不僅戴了綠帽子,還給別人養(yǎng)......咳咳咳......”
“柳止柔,別逼我殺了你。”喬莫欒大手扣住她的脖子,一對冰冷而深邃的眸子仿佛有簇簇火焰燃起,深鎖的眉峰更緊的蹙起,臉色也更加的陰郁。
柳止柔看著喬莫欒,臉色漸漸變青,窒息的感覺擊來,她卻只是微微挑眉,微勾的嘴角透著一抹譏誚。“咳咳咳......就是殺了我,我也要說......咳咳咳......我愛你......不忍心見你被柳汝陽跟龍絕......騙......”
“柳止柔。”一字一頓,喬莫欒從牙縫里冰冷的吐了,雙眸陰寒冰冷,情緒已達到了盛怒的邊緣。
“咳咳咳......就是死,我也要說......”柳止柔說話愈加艱難,清楚的感覺到,他是真的要殺自己,他真會為了柳汝陽殺了她,心里悲涼不已。
她那么愛他,而他卻要殺她,為了柳汝陽,他要殺她。
WWW⊙TтkΛ n⊙c o 柳止柔瞌上雙眸,等在著死亡的臨降,同時,她也在賭,賭注是她的命,如果她輸了,她就在黃泉路上等他,如果他贏了,便是柳暗花明。
被嚇傻的問琴,見狀瞬間回神,撲上去跪在地上,拍打著喬莫欒的扣住柳止柔的大手。“放開娘娘,快放開娘娘,娘娘沒有騙你,現(xiàn)在喬夫人就要帝君的寢宮里。”
問琴的話,讓喬莫欒將怒意移到她身上,眼神陰鷙駭人。
問琴嚇得吞了吞口說,壓抑著對他的畏懼,說道:“如果你不信,大可去帝君的寢宮。”
汝陽會在龍絕的寢君里嗎?這個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喬莫欒猛的一震,他這是不信任汝陽嗎?
喬莫欒眸光落到柳止柔身上,他感覺到手下生命漸漸流逝,問琴的聲音再次響起。“喬老板,如果喬夫人跟龍絕真有什么?后宮嬪妃這么多,不只娘娘一人知情,你殺了娘娘,可以封住娘娘的嘴,封得了眾妃的口嗎?她們不會像娘娘這般對你說,只會在背地里議論紛紛。”
問琴這番話,無疑不是說到點子上。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問琴又補了一句。
喬莫欒猛的一震,扣住柳止柔的大手松開,腦海里全是問琴這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失去喬莫欒的支撐力,柳止柔趴在地上,一手按在地上,一手捂住脖子,不輕的咳嗽,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娘娘,你沒事吧?”問琴立刻扶著柳止柔,擔(dān)心的問道,她是真的擔(dān)心柳止柔,從小她就跟在柳止柔身邊,對于這個主子,她已經(jīng)付出真感情。
“沒......沒事......”柳止柔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抬眸看著問琴,今天這個丫環(huán)的表現(xiàn),滿意的同時,也讓她愧疚,想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被封為帝后,知道柳汝陽給喬莫欒生下孩子,她的怒氣全發(fā)泄在問琴身上。
在喬莫欒松手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賭贏,也清楚她之所以會贏,不是喬莫欒昔日的情份,而是問琴的努力。
問琴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后背。“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