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麼辦?”見她甩下狠話之後轉身欲走,葉溪搖一臉緊張地看向身旁的孃親。
晏無嬌不想事情就這麼敗露,眼中寒光一閃,壓低聲音道:“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攔住她!”
“好。”葉溪搖此時也顧不得多想,點頭答應一聲,與她分左右迅速跑過去擋在葉湖掬的面前。
“你們想幹什麼?”迴路被阻住,葉湖掬移腳後退兩步,怒目瞪著二人道,“給我讓開!不然我讓祖母把你們拉去浸豬籠!”
“是嗎?”晏無嬌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先讓你嚐嚐浸豬籠的滋味!”
說著,將手中的燈籠擱在一旁,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拽住,用力朝著附近的磬月池拖去。
葉湖掬察覺到她有對自己不利的意圖,哪裡肯任由她擺佈,自是使盡全力掙扎。
晏無嬌相對瘦弱一些,力氣不如她大,禁不住她的全力折騰,被她一把推倒在地。
而葉湖掬本身,由於用力過大,又是猛地鬆開,一時停不住腳,額頭一下子撞在附近堅硬的假山石上。
晏無嬌吃力地擡起頭,看到她趴在上面一動不動,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複雜之色,艱難地起身走過去,將她拉起來,擡手向著她的鼻間探去。
“娘,她是不是死了?”藉著旁邊燈籠微弱的亮光,看到葉湖掬一副滿頭是血昏迷不醒的樣子,葉溪搖驚恐地後退兩步。
“沒有,只是昏了過去,”晏無嬌將手指從葉湖掬的鼻前移開,盯著她看了一陣子,面色陰沉地道,“但她必須得死!”
“啊?”葉溪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腳步不由一頓。
晏無嬌看她呆愣地站在那裡,忍不住蹙了蹙眉:“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把她扔到水裡去!”
“不,”葉溪搖迅速搖搖頭,“這可是殺人,殺人是要償命的!”
“沒事兒,你無須擔心,”晏無嬌微微斂斂神色道,“這天黑路滑,別人只會認爲她是失足落水。”
“可……要是萬一查出來是死於他殺呢?”
“那也自會有背黑鍋的。”
“娘是指……”葉溪搖心頭微微一震,“葉江抒和俞氏?”
晏無嬌冷冷一笑,沒有應答,稍作沉吟道:“反正我們一沒有動機,二沒有兇器,平時又與她們二房交好,任誰也不會懷疑到我們的。”
“可是……”縱然這樣,葉溪搖還是有些猶豫,“這是活活把她淹死呀!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不對她殘忍,難道你打算對自己殘忍嗎?”晏無嬌忍不住嗤笑一聲,“她不死,難不成你想等她把你的身世告訴老夫人後,你娘被浸豬籠,你被趕出葉府家門?”
“我……”葉溪搖被這話給堵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晏無嬌望著她沉默了片刻,又道:“若真到了那個地步,將來你別說是想嫁一個身居高位之人,就連給一個紈絝子弟做妾的資格都沒有!”
“那……好吧,我聽孃的。”葉溪搖垂眸斟酌了片刻,最終還是覺得自己的前程最爲重要。
而後,顫抖著走過去,拉住葉湖掬的一邊手臂,與晏無嬌一起把她拖到池邊,用力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