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沒問題嗎?”葉湖掬還是有些擔憂。
葉溪搖擡手拍拍她的手背道:“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謝謝你,五妹?!比~湖掬輕輕點點頭,反手握住她,感激地道,“我這些天來這麼對你,你非但不記恨我,還肯幫我?!?
“三姐不要這樣說,”葉溪搖眸光微動,做出一副很真誠的樣子,“三姐誤會我,也是中了別人的離間計,如果不是葉江抒換了那杯酒的話,我們又何至於弄成那樣?!?
“哼,葉江抒那個廢物,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葉湖掬的臉色頓時大變。
“好了,不說這些了,到時候三姐按照計策行事就可以。”葉溪搖斂斂神色道,“我們說話的時間不短了,別讓人看見,我先回去了?!?
“爲什麼怕人看見?我們是姐妹,見個面怎麼了?”葉湖掬不解地問道。
葉溪搖稍作沉吟道:“我們和好的事情,暫時還不能讓人知道。不然,我先送了香囊,你又送花,葉江抒一定會懷疑的。她現在會反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懦弱四小姐。”
ωwш? тTk дn? C O
“那我們下次再遇上,還要不要說話了?”葉湖掬又問。
“看情況而定吧,”葉溪搖想了想道,“如果附近有別人的話,三姐就還把我當成那個在你的酒中下了柏子仁的人,羞辱、不理都可以,如果四下無人,可以簡單的交談兩句?!?
“好,我知道了,”葉湖掬鬆開握住她手指的手,“那你快走吧。”
這廂,江抒與朱常洵並肩走在兩旁花枝交錯的小徑上。
她看著朱常洵對她一副審視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有什麼話,王爺就請說吧?!?
朱常洵微微扯了扯嘴角,目光移向她手中的自鳴鐘:“你怎麼知道這自鳴鐘的計時方式?”
連他這個摸過好幾次的人,都還沒有對這自鳴鐘瞭解的如此清楚,她一個初次見到的人,竟然想都沒想,就能夠說出那番話,這可是一件值得探討的事情。
“這……”自己來自未來世界自然是不能說的,江抒略一遲疑,順口鄒道,“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一個老頭在擺弄這玩意兒,就記住了。”
“是嗎?”朱常洵眼眸一瞇,明顯不太相信。
“不然呢?”江抒笑著反問,“那王爺認爲我是怎麼知道的?”
朱常洵淡淡一笑道:“本王聽說,十多年前利瑪竇第一次來大明的時候,結識了在南京任職的葉向高,兩個人十分投緣,曾以友人互稱。與其說你會做那樣一個夢,本王更願意相信,你是當時從利瑪竇那裡得知的?!?
“看來,什麼都瞞不住王爺。”現成的理由給她擺在這兒,不用白不用,江眼珠一轉,故作遺憾地道。
只是……葉向高與利瑪竇交好?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
她現在突然對她那個沒有見過面的便宜父親好奇起來了,也不知道那會與洋人相交,又能夠當首輔的爹會是一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