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淡淡的看十二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十二哥指的是什么?”
“自然是十哥的事情,想來他是不容易再起來了。”十二小心的試探著,心下其實(shí)是真高興。
十皇子風(fēng)頭最勁,一直被十二視為當(dāng)前的大敵。
結(jié)果,這樣全神戒備的敵人突然自己倒了,讓十二破有些不適應(yīng)。
“不錯……”十六拖長了聲音。
十二心口一跳,整個人有點(diǎn)懵,真是十六做的,他承認(rèn)了?所以不爭位什么的是假的吧!
十六好像終于喘過了氣:“剛剛十二哥那番話的確說得不錯,父皇對十哥已經(jīng)沒有從前那種感覺了,要重新起來,還得看機(jī)遇。對嗎?十二哥?”
十二表情一僵,差點(diǎn)沒被十六的大喘氣給噎得吐血,這承認(rèn)什么了?難道他的猜想真錯了不成?
“呵呵,十六弟的嘴皮子還是這么利。”十二干笑了一聲,轉(zhuǎn)頭揮袖出了儲秀宮。
本來除掉一個心腹大患是高興的,可十六總有辦法讓他憋氣,讓先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不過,這也是他自找的,其實(shí)大家都懷疑十皇子是被陷害,只可惜沒有任何的證據(jù)。
十二感覺到了潛在的壓力才會試探十六,他根本就不信十六會看不上那個位置,很多懸案,他都止不住的會去懷疑十六。
若一切真是十六做的,只能說明他到底藏得有多深。
可惜,這一次依舊什么沒探出來,還又一次吃癟。
十六看著十二的背影,突然笑了:“十二哥夸獎了,你不是一直都清楚嗎?”
明明就知道要吃癟還要屢敗屢戰(zhàn),十六都覺得自己會不好意思的。
若是以前,他無聊之下還會多逗十二玩一玩,先讓他驚喜一下,最后才重重一擊,讓這位哥哥的心情會更加愉悅。
可是現(xiàn)在嘛,十六沒那心情,三兩下就打發(fā)了。
自從知道夜秋瀾對十二似乎特別了解關(guān)注之后,十六的惡趣味越加明顯。
每次看到這位哥哥臉色都憋屈得青紫了,十六就覺得心情特別舒暢。
不過是個在家里都要裝的人,夜秋瀾干嘛去了解?有那空還不如多了解一下他呢!
十六心下嘀咕,忍不住回頭去看后面的夜秋瀾,已經(jīng)沒其他人了。
可十六一回頭就對上一張絕美的臉,一雙彎月的眼睛,呼吸一窒,頓時心塞到痛。
的確是沒有其他人了,這不是霍思雨又是誰?十六突然有種自戳雙眸的沖動,剛才只顧著跟十二皇子添堵,結(jié)果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堵。
十六步了十二的后塵,心情瞬間陰郁,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視線都被這個笑得忒假的女人發(fā)頂首飾給擋住了。
抿了抿唇,十六扭頭撩袍,徑自出了儲秀宮。
霍思雨還以為十六是要跟她說什么,卻忽然忘記了,這才別扭的只管離開,連忙提起裙子小跑了幾步跟上:“殿下剛才說得對極了,十二殿下把自個兒倒是氣著了……”
若是夜秋瀾知道霍思雨心里的解讀,一定會極盡所能的吐槽。
十六殿下過目不忘的好么?自己要說什么到嘴邊都會忘?思雨縣主的自我感覺不要太良好。
夜秋瀾三人走在后面,距離稍微有點(diǎn)遠(yuǎn),白思涵和武瞳聽不見大門口三人的對話,夜秋瀾卻聽了個清楚,身體抖了抖,這次是憋笑憋得太厲害。
霍思雨在十六面前真是太蠢了,腦子都換成豆腐渣了似的,說話恭維也太假了,雖然她可能是真心的。
能將真心話說得像是假話,讓人聽得難受,估計(jì)也是一種本事。
白思涵對霍思雨的舉動不以為然,反而發(fā)現(xiàn)了夜秋瀾的情況:“皇上的龍威這么大威力么?你還在驚嚇?還是說你腳傷犯了?”
夜秋瀾差點(diǎn)被白思涵一句話給逗得破功,深呼吸一口氣才壓下那股笑意,臉色帶著苦澀:“這種黑歷史不要一直提,我只是試一試腳,剛才一直沒用力,瞧著似乎沒什么事情了。你別咒我啊!”
夜秋瀾深深地憂郁,這種事情再來幾次,她肯定會內(nèi)傷的。
武瞳看了看夜秋瀾的裙擺,才驚覺是看不到腳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驚奇:“都說邊城的姑娘開放,我怎么感覺京城的姑娘也不遜色呢?”
白思涵一聽就知道武瞳說霍思雨,眉毛眼睛一起抽了抽:“千萬別,那不代表京城的姑娘,只是個別現(xiàn)象而已,你見過其他京城的姑娘是這樣的嗎?”
武瞳想了想,還頗為認(rèn)真的搖了搖頭:“這么說的話,那倒是沒有的。”
“不就是對了嘛,有些人是個人品德有問題,你不能以偏概全。”白思涵黑起霍思雨來很順口,而且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本來嘛,若是不想被人說,那就別做啊!
自己做得那么明顯,還能封住大家的嘴不成?
這陣子因?yàn)榛羲加辏┏堑墓媚锸芰硕嗌贌o妄之災(zāi)?她已經(jīng)解釋過無數(shù)次了,能不心塞嗎?
幸好白思涵什么話都敢說,才能指著霍思雨的鼻子說反例,讓人一瞬間理解。
有些人因?yàn)楹ε碌米锘羲加辏米镦?zhèn)國公一家,回答的時候支支吾吾,模棱兩可,反而讓人更加認(rèn)為如此。
武瞳受教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得夜秋瀾一陣無奈。
“太后娘娘在午睡,我們就在附近逛一會兒吧,大家都沒有坐軟轎,我們再繼續(xù)坐,似乎有點(diǎn)不好。”夜秋瀾岔開了話題,不想繼續(xù)說霍思雨。
隔墻有耳,白思涵是跟霍思雨對著干習(xí)慣了,她呢,還能自保,就怕霍思雨惱羞成怒拿武瞳出氣。
“是啊,你的腳行不行啊?武瞳呢?你身體怎么弱成這樣?”白思涵覺得自己跟老媽子式的,太操心了,身邊的姑娘怎么就不能省心點(diǎn)呢?
“我的腳還好,慢慢走沒事兒,此去慈寧宮可不近,得花一點(diǎn)時間。”夜秋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實(shí)話實(shí)說。
默默計(jì)算了一下,現(xiàn)在慢速走過去,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而且還有完美的借口應(yīng)付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