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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她不信司空譽的那邊,只是那邊的消息太慢了,這個方向是對的,可是人早走了,這麼追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一前一後還沒有日期,根本追不上。
從這裡走出去,看小黑的腳力,最少要兩天,君楚算了一下,兩天,她能拿到消息,然後去追上,估計不夠用。
看著那兔肉變黃,出香味,君楚不由就拿出小刀了,手腕上的黑金串珠清脆悅耳,這動作看的司空譽忍不住的笑:“熟了是你先吃,你不用著急。”
知道她餓,自然是先給她的,而且還是偏重烤的後面,這後面已經(jīng)快熟了。
不說這句還好,一說出來,君楚直接臉紅了,跟著他在外面,她就像是個女人,額不,本來就是女人只不過強化了,現(xiàn)在弱化了。少有的翻了個白眼:“我餓。”說的理直氣壯。
吃飯大如天,這是不變的真理,雖然君楚不是吃貨,但在餓的時候,等同於餓狼。這連日來都在追著這杜鵑的蹤跡,她都沒敢練內(nèi)力。司空譽的縱雲(yún)梯,看著簡單連起來還是要內(nèi)力支撐,她根本用不了一刻鐘,內(nèi)力就維持不住了。
有點心焦,絲毫沒露出來,君楚撕下一隻後退,可是肉到嘴邊,卻沒了胃口。
“不喜歡?”司空譽看到她動作一頓,立刻關(guān)心道。
當然不是,不過君楚心裡忽然想到了雲(yún)娘,有點說不上來的什麼感覺。
“沒有,我只是在想這周圍哪裡有水。”君楚笑了一下,咬了一口金黃流油的肉。
“水等會兒我去找,你先吃。”司空譽徹底化身暖男,君楚微有得意,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還可以讓他直接去做,這得意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的。
火依舊在燃燒,君楚隨手丟進去幾個地上的什麼果實種子之類的,石頭大小的,進去就著,火直接變大。
“嘎嘎~”兩聲老鴉叫,君楚擡眼去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周圍落了很多烏鴉,卻沒有半點聲響,如果不是那一隻叫了,她都沒發(fā)覺。烏黑如墨,連眼睛都是黑是,看上去,這足有上百隻了。
君楚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剛纔點燃了什麼?純屬無心的,不過眼下,必須離開這裡,不然——
還沒等她想完,那烏鴉就動了,沒有直接衝下來,開始了盤旋。盤旋這一下,君楚就徹底驚了,立刻起身,用蛛網(wǎng)的方式,在這火堆周圍纏了幾道,長度有限,她不能佈置大網(wǎng),而且最後那頭還在她自己手上,她也離不開。
火速做完這些,她直接到一旁拉著還在吃草的小黑,一起蹲在林子裡,用樹枝搭了一下,確保就有這些瘋鴉來也鑽不進來。
司空譽去找水了沒回來,君楚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燒了什麼,如果是最後那幾個什麼疙瘩,那麼短的時候,就聚集這麼多老鴉也不像,可是到底是什麼?她還想找點拿回去用,又想到自己訓的烏鴉沒了鼻子,不就爲了防止這一招嗎?
烏鴉成羣的俯衝下
來,也是很力大的,看著那透過了空格的直奔火堆,也不怕火了,而那些不幸的被絲線擋住的,直接四分五裂,血肉羽毛落下去,卻也擋不住這些鴉的來勢。
“君楚!”司空譽一回來就看到滿天的烏鴉在這一片的上面在轉(zhuǎn),看到剛纔還能做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混亂不堪了,他急忙找君楚。君楚那麼聰明,肯定找地方躲起來了,烏鴉那麼慘,卻也那麼笨,他倒是聰明瞭,知道繞遠,不從那邊走,不然那些絲線連他一起傷。這還是上次他馬死了之後,君楚給他說了一句:絲線不認人呢,我第一次拿到的時候。還被割傷過的。
“這邊”君楚急忙應(yīng)聲:“你彎腰走過來,小心點。”一想到他上次魯莽了,就一陣後怕,那幸好是騎馬了,要是沒騎馬,那豈不是……
司空譽這次也很謹慎,知道這無影絲的威力,他自然更加當心。
看著這些樹枝都靠在小黑身上,小黑也挺乖的,就這麼站著,樹枝不粗,但很多,都是枝椏上的,其實剛纔君楚想直接砍斷一顆樹,從分叉的地方砍,直接扣下來,可是時間不夠,如果不是她不小心燒了什麼,根本不會引來這麼東西。
“你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司空譽手裡拿著水囊,直接遞給她一隻,蹲下身,和她一起看著外面。
“沒事,我可能是燒了什麼東西,引來了它們。”
“我忘記告訴你了,這裡有種死人果,出來的味道就是這種烏鴉最喜歡的,果子成熟的時候能引來成千的烏鴉。”他是真忘了,因爲這不是那個季節(jié),那種東西蔓延能力特別強,只要一截不死,就能蔓延很多,沒到春夏時節(jié)成熟的時候,這裡的人就可以看到成千上萬的烏鴉過頂。
“這也是奇景了。”君楚聽他說完,看著那火堆的地方,依舊是烏鴉滿地。無影絲的特點是鋒利堅韌,好處就是,不留痕跡。那麼多烏鴉被切開,上面依舊是沒有顏色。
有種出淤不染塵的感覺。君楚反倒有點不忍心了,又不攻擊她,都只撲向火堆,她有心收回絲線現(xiàn)在就走。
“有人來了。”司空譽忽然說,抓起幾根樹枝擋在 前面。
君楚也往後躲了躲,這裡這麼亂,司空譽還能聽到有人來了,她都沒聽到,滿耳的鴉叫。
“哎呀,這麼多烏鴉,這不是作孽嗎?”
“爺爺,這烏鴉作孽了?”
一老一少兩個聲音,君楚徹底不忍心了,急忙收回絲線,還帶倒了一個撐點的一顆大樹,那祖孫二人還猶不自知,君楚急忙去救人。
司空譽伸手攔她,不讓她去,她不解。
“噓,先看著,樹要是真能砸倒他們,那這些烏鴉也值了。”
什麼?
君楚完全不知道他說的什麼,這人和烏鴉有什麼關(guān)係?可是眼下也不能問,只能這麼看著。
“爺爺小心!”
就在君楚忍不住差點要出手的時候,那少年
直接一個飛撲,抱著那老頭骨碌碌滾到一旁,徹底躲開了那樹的方向,連樹梢都沒碰到半點。君楚眼神一暗,她竟然沒看出來這少年有這本事。
“爺爺,您沒事吧?”少年還像個普通少年一樣,滾地之後,就先問那老人。老人應(yīng)該也沒事,肯定沒摔倒,就是驚嚇可能不少。
君楚在心裡想,如果能把這少年拉到這邊來,稍加培養(yǎng),絕對就是稀有高手,一擊致命那種的。
她這是職業(yè)病,現(xiàn)在看人就不由往那邊看。
“我沒事,不過這樹都倒了,想來那些烏鴉也不行了……我們走吧。”老人站起來了,扶著少年就走。
君楚看了一眼司空譽,就這麼簡單?這倆人來了就說兩句話?
“老人家留步!”司空譽直接追了出去,口裡說著留步,人卻直接站到人家前面。
“你這人,好生沒禮貌,哪有這樣攔人路的?”那少年直接擋住老者。
“老人家來這一趟,就只是爲了看看這些烏鴉?”
聽著司空譽有些奇怪的話,君楚想到了一個人,鴉老,從有這個人就是老人形象,幾十年一直如此。看那少年沒說話,老人也沒說話,君楚把樹枝拿開,讓小黑出來繼續(xù)吃草,她往外走。
“撲棱棱。”一直烏鴉落了下來,站在剛纔君楚扔掉的樹枝上,梳理著羽毛。那腳上的顯眼紙筒證明著它是信鴉。
君楚直接拿著它的腿在手裡,收了信紙,走了出去:“鴉老?久仰大名,初次相見。”她說的客氣,手上還有烏鴉。
“誰和你相見,沒見我爺爺給個你後腦勺嗎?”那少年見他爺爺也有不理人,說話很不客氣。
君楚語塞,還真是少有的這麼給她冷丁子,但她並不惱:“聽聞鴉老有一手好本事,能把烏鴉訓化,不知道能不能讓烏鴉送信呢?我今年十四,鴉老若是和我說話,喚我一聲君丫頭吧。”
能遇到這種世外之人,收爲己用是最好的,收不下來,也要留個好印象,以方便日後想見。她這麼客氣,司空譽有些不解,就算這鴉老是高人,但也是沒有功夫的,不過是做了世人皆不做在之事而已,值得這麼客氣麼。
“君丫頭知道的挺多,不過這烏鴉就算再同人性,也遠不如狗,送信更不用說,還是信鴿比較聽話。”鴉老轉(zhuǎn)身,面黑如墨。
君楚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就伸手送出自己手上的烏鴉:“我記得前幾天,望帝的人截獲了一直烏鴉,那烏鴉就腳上綁著信筒的,可惜上面只有一首詩。”
鴉老那小眼瞇了幾分,更小了,只剩一條縫:“收到的人是男是女?”
他竟然關(guān)心的是這個?君楚笑容更大,直接就說:“鴉老想讓男收還是女收?如果想知道,就去玄昌國都,雲(yún)煙閣,找一個叫雲(yún)孃的女子,她會告訴你。”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只要他去了,雲(yún)娘定能留住,烏鴉,用的好了,也是利器。
(本章完)